女神你瞎了嗎>
季允走的這天下了雨,這個城市卻沒有因為這一場雨而將溫度降下來,反而有些悶熱,薛傅年摸著將季允送到了門口,雖然看不見,可還是為季允理了理衣服。
季允的妝化得簡單幹練,雖然簡單,卻又不失氣度。
她這個年紀,爬到經理這個位置,相當不容易,一來沒有家裡強大的背景,二來沒有極好的運氣,有的不過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與不容他人置疑的能力。
幹練的白襯衣,半包裙,一身職業裝,頭髮挽得一絲不苟,妝化得精緻簡單。
薛傅年為她理了理衣領,笑了起來:「姐姐你一路小心,這天不太好,你多注意安全,添加衣服。」
&年你放心吧,阿姨在家裡會照顧你的飯食,你要照顧好自己。」說著就是側頭看向了狗子,「狗子。」
狗子應著季允,吠了一聲,總算是比從前叫得要清亮很多。
季允笑起來,:「在家要好好照顧你媽,知道嗎。」
狗子又汪了兩聲,季允回過頭來看著薛傅年,捏了一把薛傅年的小臉,那嫩嫩的觸感直讓季允覺得舒服:「在家裡要好好吃飯,我回來了後會帶你再去看醫生,你要什麼就給我打電話,想我了也跟我打電話,唔,我每天會跟你通話>
&姐,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阿年都已經記下來了。」薛傅年笑著,眼睛彎成了月牙,彎彎的很好看。
季允小揪了一把薛傅年的臉,也笑了起來:「還嫌姐姐我嘮叨了,也不看看,要不是對方是你,我能跟你嘮叨嗎。」
薛傅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姐姐要是時間夠的話,倒不如坐下來把早飯先吃了。」
&啊,你嫌我煩了啊。」說著就是白地了拆封薛傅年的臉,「我就先走了,記得在家好好聽阿姨的話好好吃飯,好好照顧狗子,我回來,要是一個完完整整的阿年哈~」
薛傅年點頭,季允笑著回頭,拍了拍薛傅年的手,然後提了包,轉身走了。
薛傅年摸了門,想了想,又笑了起來,確定季允是真的走了後,蹲下了身,狗子自覺地往她身邊蹭了蹭。
&了狗子,你爹已經走了。」說著就是帶著狗子往屋裡走,走到半路沒有離開的季允看著薛傅年一本正經地跟狗子說她是爹,也是抽了抽眉角,最後笑了笑,看著薛傅年小心地關了門,看著狗子回頭衝著自己眨了眨眼,也是提了包下了樓。
張帥在機場接到季允的時候還在不停地抱怨著:「我說姐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才來,以前沒見你這麼拖拉呀,來我看看,是不是仔細化過妝了,好好打扮了一番,想給我一個>
&上你的嘴,再多話下次我來得更晚。」
張帥一聽,立馬就將嘴給閉上了。
耳邊一清淨,季允就是勾起了唇角。
上機前她本來想給薛傅年發個簡訊過去的,可是想到薛傅年是看不到的,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等到下了機再給她打個電話過去好了。
薛傅年在家吃過白清做的早飯後就是縮進了沙發里,半眯著眼睛聽著季允下給自己的劇,竟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狗子也跟著縮在沙發上,有些無所事是地窩著。狗子有些黏薛傅年,緊緊地靠著薛傅年也不管天氣是不是熱得很。
薛傅年感覺到狗子往自己的身邊靠了靠,也伸出手去輕輕地順著狗子的毛。狗子舒服地輕哼了兩聲,連白清也跟著笑了起來。
&小姐,我先將房間裡的清潔打掃了,你有什麼事就叫我。」
&姨,你叫我阿年就好了,姐姐也這樣叫我。」薛傅年其實很好與人相處,白清聽到薛傅年這樣一說,也是笑了起來,忙說:「好好好,阿年一會想做什麼就告訴阿姨,想吃什麼阿姨做給你。」
薛傅年忙點頭,狗子因為薛傅年點頭快,也抬起了頭來看著白清,嗚了兩聲,又窩回了薛傅年的聲音。
白清有些好笑地看著窩在沙發上的一人一狗,覺得這場面也太溫馨了一些,最後笑著點頭上樓收拾去了。
薛傅年聽了會劇後就拍了拍狗子的頭:「狗子,咱們出去轉兩圈?」
外面還下著雨,薛傅年的話正好被下樓的白清聽在了耳中,白清忙上前攔住了薛傅年:「阿年,外面還在下雨。你要買什麼就讓我去買好了。」
薛傅年這才想起來外面還正在下著雨,她搖了搖頭,笑了起來,是呀,下雨天要怎麼出去啊。
這才又是百無聊賴地半躺在了沙發上,她有些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畢竟聽劇也聽得夠了,前兩天剛帶了狗子回來,季允就是帶著她和狗子下樓轉了兩圈。
狗子的確很不錯,帶著薛傅年小心翼翼地走著。薛傅年一開始本有些擔心,可到了後來,就放著膽著由著狗子帶著自己走了。
狗子有些自豪地仰首挺胸地走,不時側過頭來看了眼季允,好像是在跟季允炫耀自己的能力。
這一天還沒下樓去走走,弄得薛傅年渾身都有些不太舒服,更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在沙發上窩了很久,薛傅年沒有時間觀,更是不知道到底是過去了多久,直到自己的手機響起來,薛傅年才將自己身上、季允一早就準備好給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
這手機號,只有季允知道,季允買了一個老人機給薛傅年,更方便薛傅年用。
一聽到手機響,薛傅年也知道是季允打過來的,忙摁了接通。
&
&年呀,按時吃飯了嗎?」
&了,姐姐你不用擔心我。」
&吃了就乖,因為下雨,不方便出去,你就不要帶著狗子出去了啊,回頭濺了一身泥,你還得給它洗洗,多麻煩。」季允不厭其煩地交待著,也不管薛傅年是不是愛聽,「要是悶得慌,你就去樓上,讓阿姨將棋盤翻出來,我記得你爸爸下棋很厲害,練練手,自己跟自己下,練練記憶如何。」
薛傅年一聽,眼睛一亮,就是笑了起來。
&謝姐姐。」薛傅年笑著,眉眼彎彎,很是好看,連在電話那頭正在下機的季允也跟著笑了起來。
嘴角揚起的弧度剛剛好,好看得連在一旁提包的張帥也驚得往後退了兩步,指著季允,顫巍巍地小聲說:「我說姐姐你不會是戀愛了吧。」
季允瞪了他一眼,忙又跟薛傅年說道:「你呀,實在悶就等雨停了帶狗子出去走走,要是狗子髒了就等我回來洗就好了,你可別抱著它蹭,更別抱著它上床。」
這樣交待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兩天因為狗子喜歡往她們倆的床上跑,又因為薛傅年疼愛狗子,也都由著狗子,甚至還抱著狗子一起睡,哪裡還有季允的位置,想想,就是有些來氣。
&年,我先去安頓,等晚上再打給你。」
&姐姐你注意安全,阿年掛了。」說著又跟季允道了再見,這才把電話掛掉了。
白清看了眼薛傅年,笑了起來:「阿姨上去幫你拿棋盤?我剛剛打掃的時候都看到了。」說著笑了笑,「剛剛聽到了一些。」
這不好意思的笑連薛傅年也跟著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摸著狗子的頭笑了笑:「謝謝阿姨。」
白清很快就將棋盤和棋子都給薛傅年拿了下來,放在薛傅年的面前擺好了,又指給薛傅年,讓她辯清了方向,才又繼續去打掃沒有打擾她。
狗子在一旁睜著大眼睛看著薛傅年,薛傅年一步一步將棋子擺放好,可每次都下到一半,她就會忘了前面的棋子到底是怎麼擺放的,最後乾脆不下了,支著腦袋又戴上了耳機。
晚飯白清給她熬的雞湯,用藥膳熬的,有股苦味,苦中又帶了些甜。薛傅年胃口好,多喝了兩碗,看得白清也高興,狗子也高興。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薛傅年交待白清明天一早就叫醒她,她想跟狗子一起下樓去走走,白清應了下來,點頭稱好。
躺在床上薛傅年有些百無聊賴地躺著,狗子伏在床角嗚嗚兩聲,看著睡在床上的薛傅年,也想上床去。薛傅年正笑著,想叫狗子上來一起睡,可電話響了起來。
薛傅年廢勁地摸著,摸了半天摸到手機,正要摁下接通鍵,鈴聲就停了。她怔怔地呆坐著,有些不知所措,想將電話打回去,可想了想,又怕季允那頭是太忙了,這才掛了電話。
還在想著,電話又響了起來,薛傅年將手機握在手中,立馬摁了接通鍵。
&姐。」
&聽阿年的聲音就是想我了,應得這麼快。」季允在電話那頭笑了笑,拿著筆勾勾畫畫著文件,明天的這一仗不好打,她可半分也不敢懈怠。
可聽到薛傅年叫自己一聲「姐姐」,原本還被這燥熱的天氣悶得不行的季允,渾身都舒服了起來。
&剛沒接到姐姐的電話,怕姐姐擔心,所以就把手機拿在手中了。」薛傅年縮在床上,睜著空洞的眼睛盯著天花板,狗子見自己上不了床,還是在旁邊嗚嗚地叫著。
&子在旁邊?」
&在呢。」
季允咬著筆頭,笑了笑:「別讓它上我的床啊。」
薛傅年怔了怔,撇了撇頭,衝著狗子的方向撇了撇嘴,示意自己沒辦法讓它上床了,然後笑著跟季允保證:「不會啦,狗子乖著呢。」
兩人一言一句慢慢地說著,季允看著文件,分出一些心思來跟薛傅年說話,讓薛傅年感覺到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就好。
薛傅年卻是半躺在床上,輕輕地應著季允的話,到最後竟是慢慢地犯起了困,闔著眼睛睡著了。
季允小聲地「餵」了兩聲,最後揚起嘴角道了一聲「晚安」,這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