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立刻照坐,把袁萱給扶坐起來,接著寧凡便坐到了袁萱的後面,閉上眼睛,雙掌貼向袁萱的後背,開始給袁萱的體內源源不斷的輸送起鴻蒙紫氣來。
十幾分鐘後,袁萱的身體開始流出大量的汗液,隨著汗液排出,可見袁萱的眼皮忽然挑了下,然後慢慢的睜開眼睛。
袁母一直在盯著袁萱的臉看,當看到袁萱睜開眼睛,頓時驚喜道:「寧凡,小萱醒了,小萱醒了。」
寧凡並未受袁母話影響,依舊在向袁萱的體內輸入鴻蒙紫氣,幾分鐘後,他才收回手,接著面無表情的把手向下一壓,把多餘的鴻蒙紫氣給壓入了丹田之內。
雖然說寧凡也為袁萱的醒來而高興,不過,在運功的時候他的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所以,他才會在袁母就叫他的時候,依然一言不發。
等到寧凡把體內的氣息給調整得平穩的時候這才跳下床,穿好運動鞋看向袁萱,見袁萱漆黑的瞳孔正有些疑惑的看著四周,寧凡的嘴角頓時咧了開來,袁萱醒了,那足以說明袁萱就是因為藥物而昏睡的,並不是蘇詩倩撞她的緣故。
寧凡一見蘇詩倩醒了,也沒有多作停留上前便盯著袁萱的眼睛問:「嘿,小萱,還記得我是誰嗎?」
袁萱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著寧凡臉看了幾秒,忽然露出了純淨的笑道:「寧凡哥哥。」
寧凡笑著點點頭,心說,袁萱既然能認出他,那就說明袁萱的神智還沒有受到影響,也就是說,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應該能記起來。
寧凡沒想別的,接著便直截了當的問:「小萱,昨天晚上,你放學後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袁萱眨著眼睛自言自語的說:「放學嗎?我記不清楚了呢,我好像睡著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睡著了?」寧凡的眉毛頓時蹙了下,然後問:「你說你睡著了是什麼意思?」
袁萱回憶道:「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體育課回來後我就喝了一大杯的溫水,喝完後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然後醒來就看到你們了。」
寧凡心說:「既然袁萱都睡著了,她又是怎麼走到路口的。」頓時間,疑惑填滿了寧凡的心口。
見袁萱恐怕也回憶不出具體的事情了,寧凡便沒有再問袁萱,而是叫她好好休息,然後便轉身對袁母說:「阿姨,我們先走了,讓小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我下午還要上課就先走了。」
「哦,上課啊,那寧凡你們就快點回去吧,別耽誤了正事。」袁母連忙一臉客氣的說道。
寧凡向袁母點了點頭,接著便拉著蘇詩倩的胳膊,離開了袁萱的病房。
兩人一到病房門口,寧凡便低聲的對蘇詩倩說道:「你不用自責了,這件事恐怕根本沒什麼關係?」
蘇詩倩一聽這話,眼珠子都瞪大了,問道:「寧凡,你說什麼?跟我沒關係?」
寧凡和蘇詩倩一邊朝電梯走著,一邊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把自己剛才的發現全部告訴給了蘇詩倩。
蘇詩倩聽後,微微的點了點頭,可是臉上還是充滿自責的說:「寧凡,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昨天不管怎麼說我的車還是撞到了她啊,不是嗎?其實,這件事,我還是有責任的。」
寧凡想想,蘇詩倩說的話也沒錯,就不再和她討論這件事了,總之,在寧凡看來,這件事越來越蹊蹺了,肯定沒那麼簡單。
寧凡和蘇詩倩一起回學校後,然後便開始平淡無奇的上課生活了,只是,中午時候寧凡一回到教室便吩咐給了孫濤一件事,就是叫他密切的監聽袁軍以及他家人的電話,看能不能發現一些重要的信息。
雖然說袁軍和寧凡鬧掰了,不過,孫濤抱著老好人的態度,兩邊都不得罪,和寧凡依然是朋友,當然和袁軍也是朋友,他不想得罪任何人。
大概下午第二節課剛下課的時候,孫濤本來就是很無聊的調試著他桌肚裡的監聽設備,想要聽聽學校附近有沒有什麼值得留意的事情,忽然一則奇怪的電話忽然在他的耳機裡面響了起來。
電話的一方因為提到了袁軍的妹妹袁萱,所以,孫濤自然是格外專注的聽了起來。
孫濤著重的去監聽那則電話,只聽裡面有一個男人說:「楚少爺,傢伙都準備好了,我現在就去醫院動手。」
接著楚少爺回答:「楚三,記住,不要殺錯了,那個人叫做袁萱,住在733號病房,記住,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知道嗎?」
那男子回道:「知道了,楚少爺,這次我一定會製造出那小丫頭意外死亡的假象的。」
「嗯,去辦吧。」
楚少爺說完後,電話便斷了。
孫濤聽到這則電話通話,臉色頓時大變,他根本來不及多想什麼,把手機從小型的監聽設備上拔出,接著便手握著手機來到了寧凡的桌前。
因為孫濤的手機是經過他自己改裝的,所以,監聽到的所有電話錄音,他電話里都能播放出來。
孫濤來到寧凡旁邊的時候,寧凡正用筆無聊的在一張白紙上花一匹駿馬,陶冶心境,孫濤的忽然出現,讓他手中的黑色簽字筆忽然停滯,轉頭看向孫濤見他一臉著急,便問:「有發現了?」
孫濤狠狠的點了點頭,接著便把手機里的錄音播放了出來,寧凡拿著手機貼在耳朵邊認真的聽著,當聽到楚少爺和那謀生男子的對話錄音後,眼珠子頓時瞪大了起來。
寧凡放下手機,轉頭對孫濤說:「孫濤,你繼續監聽看有沒有可疑對話,我出去下。」
說完,孫濤還沒反應過來,寧凡就離開座位,風似的衝出了教室。
寧凡一邊向校門外跑,一邊在心裡默默的說:「袁萱有危險,有人要殺袁萱,該死的,這絕對不可以。」
雖然說寧凡已經和袁軍鬧翻了,可是,袁萱又是無辜的啊,在這次事件當中,袁萱一直都是作為被受害者而存在,寧凡無法做到坐視不管。
到了校門口後,寧凡便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然後便朝星海市人民醫院方向疾馳而去。
車剛在醫院門口停下,寧凡便不坐電梯,沿著消防通道的樓梯一口氣爬到了七樓,當他來到七樓袁萱的病床跟前時,只見袁萱正在睡覺,袁母不知道去哪了?一個黑衣男子正鬼鬼祟祟的在袁萱的床頭櫃前做著什麼事情?
寧凡眼睛一眯,根本不容他多想什麼,砰的一聲打開病房的門,然後便徑直走到了黑西裝男子的後面。
寧凡朝那男子後背上一放,男子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下,他轉過了頭,寧凡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長著一口齙牙的男子,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寧凡上下打量著這齙牙男,然後問他:「你是袁萱家的親戚?」
男子頓時尷尬的笑道:「是啊。」
寧凡心裡知道這傢伙是在說謊,於是繼續追問:「什麼親戚?」
男子忽然怒了,紅著臉問寧凡:「你又是誰?有什麼資格問我?」
寧凡瞥了一眼袁萱床頭柜上放著的一杯開水,還有一個小玻璃瓶,裡面放的幾粒黃色的小藥丸,心裡頓時明白了一切。
寧凡忽然拿起桌上的小藥丸,問:「這是什麼?」
男子頓時緊張的說道:「你幹什麼?這是藥,別亂動。」
「那好啊。」寧凡從男子的眼神,表情來看,這三顆黃色的小藥丸一定不簡單,於是端起那小玻璃瓶朝男子嘴邊送去,同時冷著眼神說道:「好啊,是藥的話,你能不能先幫我品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