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聲音突兀的傳來,嚇壞了房間中的這三人,他們慌亂的四下張望,但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可是剛才的聲音究竟從哪裡傳來的呢!
霍業達久經沙場,身上隨時攜帶一把槍,他急忙拔出了配槍。
就在掏出槍的一剎那,他只覺得手上突然一陣酸心的疼痛,好像刺入了什麼尖銳的東西一般,都說十指連心,這種疼痛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只見霍業達吃痛大叫,臉色頓時慘白一片,他手中拿著的槍也「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霍子龍那個沒腦子的草包早就嚇得快尿褲子了,他貓著腰哆哆嗦嗦的蜷縮在老爸霍業達身後,管家霍志強也急忙站在老爺旁邊,將少爺護衛在身後,三人繃緊了神經,警覺的注視著周圍一切的可疑動靜。
突然間,一道黑影閃過,就在剛才霍業達坐著的那張太師椅上,突然間多出來一個陌生的少年,翹著二郎腿看著緊張的三人,帶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霍業達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少年,不過,霍志強當初受到少爺霍子龍的指派,曾經僱傭人要幹掉這小子,所以他從相片上見過這個少年的資料,一眼便認出這個少年便是葉皓辰。
躲在霍業達和霍志強身後的草包少爺霍子龍,自然也認得葉皓辰,他這時候反倒有這膽量,竟然站出來對著老爸說道:「爸,就是他,就是他!」隨即又衝著葉皓辰說道:「好小子,你個王八蛋,竟然還敢來我家!」
當得知眼前的陌生少年,就是連日來破壞了他們霍蕭兩家好事的葉皓辰的時候,霍業達下意識的拽過兒子霍子龍,將其掩護在身後。他自然知道,眼前的少年既然能夠穿破霍家府邸天羅地網的防衛系統,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到這裡,就說明眼前的少年絕非等閒之輩,而且剛剛他拿槍的時候,手掌被刺入一根飛針,更加說明眼前少年不容易對付。
所來之人自然正是葉皓辰。他怎麼會放過試圖傷害蕭玉舒的人呢?他本來之前就打算來教訓教訓霍家父子,沒想到他們今天居然不知死活,變本加厲,差點又害了蕭玉舒。雖然他們的奸計沒有得逞,蕭玉舒也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是,這已然觸犯了葉皓辰的逆鱗。
其實,葉皓辰已經來了大半天了,剛才在窗戶外就將三人之間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霍業達剛要開口說話,葉皓辰卻突然開口說道:「我有心放過你們,但是,你們膽敢傷害我的女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老傢伙,站出來吧,是你出的主意對嗎?」葉皓辰凜冽的目光逼向了老管家霍志強。
霍家父子聞言面面相覷,而旁邊的霍志強自然知道葉皓辰說的就是他,在主人面前,他自然不能退縮,壯著膽子主動的上前一步,衝著葉皓辰說道:「不錯,就是老夫出的主意。要不是你小子插手的話,霍蕭兩家的聯姻恐怕早就成功了!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壞我們的好事?你居然還敢來霍家府邸,簡直是找死!」
葉皓辰呵呵笑道:「我這個人從來不做找死的事,但是,我往往會將死亡帶給別人。」
話音剛落,只見葉皓辰手指輕輕一彈,頃刻之間,這幾個人都沒有看清楚到底從葉皓辰的手中彈射出了什麼樣的東西,只見霍志強突然瞪大了眼睛,身子一顫,隨即整個人便僵住了,很快的便倒在了地上。
草包少爺霍子龍這才意識到害怕,沒想到葉皓辰這個傢伙竟然如此厲害,他下意識地四下逃竄,一邊跑一邊叫喊道:「殺人啦!來人啊!有人在我們家殺人啦!」
葉皓辰像看小丑一樣看著霍子龍,「不用叫了,門外的那些殺手已經都被我幹掉了。」
聽到這話,霍家父子又是猛然大驚,霍子龍更是嚇得跌倒在地上,目光痴呆的落在虛空裡,半天說不出話來。
霍業達將兒子護在身邊,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霍志強。他看得出來,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已經斷氣了,事到如今,害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深吸了一口氣,抬頭將目光落在葉皓辰的身上,故作鎮靜的說道:「你就是葉皓辰?咱們終於見面了!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們霍家在整個江州那是能呼風喚雨的大家族,你今天在霍家府邸大開殺戒,難道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嚴懲嗎?」
葉皓辰並沒有回答霍業達的話,而是偏著頭看了一眼躲在霍業達身後的霍子龍,「霍子龍,記得我警告過你吧,不要再打我老婆蕭玉舒的主意,但是你偏不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向受人恭敬的霍業達有一種被忽略的感覺,他顯得更加憤怒,衝著葉皓辰怒聲說道:「葉皓辰,我在跟你說話,難道你聾了嗎?現在是法制社會,這裡是我霍家府邸,你膽敢行兇殺人,你就不怕受到法律制裁!」
誰知葉皓辰又是呵呵笑道:「如果要論受到法律懲治的話,你們父子倆的所作所為恐怕死幾十次、上百次都不夠,況且,我所殺的人全都是該死之人,門外的那些打手是你們霍家豢養的走狗,他們殺人如麻,壞事做盡,早就該死!
而這個老管家霍志強,更是一個為虎作倀的狗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就在上個月,這個老東西還禍害了一名大學女生,導致那名女生的母親傷心之下,跳樓而死,而你們霍家只是丟了些錢就草草了事。
至於你們父子倆的罪行,恐怕我說一晚上,都說不完啊。」
霍業達被葉皓辰所說的事實噎住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之後,這才說道:「葉皓辰,你不要故弄玄虛,即便你所說的都是事實,你手中沒有證據,警方也拿我沒有辦法!倒是你,今夜私闖民宅,還在我霍家行兇殺人,你必定難逃法律的嚴懲!」
誰知葉皓辰又是大笑道:「哈哈哈哈,是嗎?你說我沒有證據控告你們父子,難道你就有證據控告我了嗎?
實話告訴你,在我進來之前已經破壞掉了你們霍家府邸的整個監控系統,目前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是我在這裡出現過,又何談行兇殺人呢?哦,可能你會說你們父子倆會做人證?那好啊,我看你們父子倆變成了死人,還怎麼去作證!」
葉皓辰的話佛帶著奔雷之力,擲地有聲,瞬間壓垮了霍業達最後的倚仗和防守。如果監控系統還在的話,霍業達還有幾分信心可以震懾葉皓辰不要亂來,但如今葉皓辰已經把最後的籌碼也拔去了,他不禁開始心神慌亂起來。即便他們父子倆僥倖不死,想做人證向警方舉報葉皓辰,但是僅憑他們的片面之詞,根本不能作為正對葉皓辰的鐵證。
心念及此,霍業達忽然面如土色,驚恐萬分,立即擋在了兒子霍子龍前面,顫聲哀求道:「葉皓辰,你我之間無怨無仇,這件事的確是我兒子有錯,你,你如果要殺的話,殺我好了!不要殺我兒子,我們霍家就這一條根了!」
在說話的同時,葉皓辰明顯的察覺到霍業達一直小心翼翼的把他那個草包兒子護衛在身後,儘管面臨著死亡的威脅,他作為一個父親都把兒子的安危放在首位,舐犢情深,護犢心切,著實令葉皓辰感動。
況且,今夜葉皓辰已經幹掉了最該死的霍志強,外面那些殺手也全都被他打成了殘廢,估計再也不能對社會構成危害了,看在一個父親的份上,倒是可以放過這一對父子。
想到這裡,葉皓辰在心中說道:「唉,自從回到華夏國,決定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之後,我的善念就多了許多,也罷!既然要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就少一些殺戮吧!這對父子今夜也算是受到了教訓,就暫且給他們一個機會。」
隨即,葉皓辰緩緩說道:「霍業達,看在你愛子心切的份上,我可以放你們父子一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一聽這話,霍業達又嚇得不輕,急忙將兒子護得更緊了。
「你,你想幹什麼?」霍業達衝著葉皓辰說道,他就像是一隻老鷹護佑著自己的雛鳥一般,隨時做好了戰鬥準備,警覺的提防著一切可能的危險,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不料,就在葉皓辰剛剛說完話,他的身子原本還是坐在太師椅上,卻是突然間來到了他的跟前,抬手「啪」的打了他一個耳光。
一個耳光之下,霍業達竟然被打得摔倒在了牆角,立即撞得頭破血流,等他反應過來抬頭看去,只見他的兒子已經被葉皓辰抓在了手中,霍業達登時像被人掐住了命門,張著嘴,瞪著眼,支愣著兩手朝著葉皓辰撲來,卻一個趔趄又跪跌在地。
「不,不要!不要殺我兒子!……咳咳……」眼見自己的兒子落於人手,霍業達忽的胸口生疼,一口氣總也吊不上來,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倒在地上艱難的喘著粗氣。
只聽整個房間傳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被葉皓辰抓在手中的霍子龍就像是被狼叼在嘴裡的小綿羊一般,任人宰割。
霍子龍嚇得整個人都在顫抖,剛要跪地求饒,卻還沒有來得及作出的任何動作,身下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只見葉皓辰狠狠的踹了他一腳,他當即「啊」的一聲慘叫,疼得暈了過去。就這樣,霍子龍徹底的成為了一個太監。
「這便是對你小小的懲戒,你不是喜歡玩女人嗎?看你今後還如何囂張!」葉皓辰大手一甩,將疼暈了的霍子龍扔在了地上。
「啊!……」霍業達痛苦的哀嚎一聲,緊盯著葉皓辰的一雙混沌老眼即刻崩出了血絲,兩手不停的在地上抽搐似地亂抓著,仿佛葉皓辰那一腳摧毀的不止是霍子龍的未來,還有他畢生的心血和霍家全部的希望。
「霍業達,你給我記著,今日放過你們父子並非不是不敢殺你們,而是為成全你的父愛,但是,今後你們如果再敢胡作非為,定殺不赦!」葉皓辰說著,便打開房門緩步走了出去。
原本固若金湯的霍家府邸,對葉皓辰來說,卻是如入無人之境,那些打手不是死就是傷,全都倒在地上,沒有人看見是誰動的手,而且正如葉皓辰剛才所說,他早就破壞了霍家附近的監控系統。
心思縝密的霍業達還發現,葉皓辰所穿的鞋也不一般,似乎套了一層什麼東西,他這麼做顯然不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也就是說,今夜雖然他眼睜睜的看著葉皓辰行兇殺人,把他兒子打成了太監,卻對此無能為力,不由感到一陣萬念俱灰。
霍子龍還在昏迷,霍業達來不及多想,悲天蹌地的哭喊著撲倒在兒子身上,「兒子,兒子!快來人吶,快救我兒子!」
霍業達立即叫人搶救他兒子,但是他也知道,葉皓辰出腳很重,他兒子怕是再也做不了完整的男人了,難道這就是他們父子跟葉皓辰作對的代價?他怎麼也想不通,葉皓辰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何會有如此逆天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