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迅速轉身望山里跑,而此時空地上躺滿的屍體,一片非洲戰場的場景。
六個人迅速進了山,諾克托一馬當先,龍嘯急速向前的同時疑惑的看著身邊的花公道:「你最後設置的陷阱為什麼沒爆炸?」
問出來之後龍嘯也是一震,對面有高手!花公最後急匆匆布置下的兩顆手雷被發現了。
「別廢話了,後面還有一百多桿槍呢,不想死的就快點進山。」諾克托在前面叫了起來。
這批人足有四百人,四十個小隊,之前在密龍里被擊殺了幾個小隊,在空地上死亡人數初步估計在一百三十人左右,所以,後面真的存在一百多桿槍,諾克托並沒有危言聳聽。
六人在溪邊洗了把臉,簡單喝點水,吃了幾口壓縮食品和巧克力後,諾克托道:「一個小時內他們不會追上來,我們只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他們的隊伍被我們打亂,他們需要休整重新編隊以應對進山搜尋,各位抓緊時間休息。」
諾克托的猜測是正確的,如果外面的人貿然進山,並且沒有重新分組,那一路下來龍嘯幾人布置的陷阱就足以讓他們元氣大傷。
在山裡中,最好的搜尋辦法就是一支突襲小隊,勻速前進。
外面的人中有高手,他們肯定知道,所以,龍嘯六人有短暫的休息時間。
坐在溪邊,眾人開始檢查槍械,重新裝填彈夾,並清點物品。
空投包裹里的食物只夠三人在山中呆一天,也就是說,龍嘯六人要在一天時間內解決後面的所有人,如果一天之內解決不了,那龍嘯六人第二天就得挨餓了。
雖然挨餓六人並不擔心,可是身處大山,必須要做出最壞的打算和最理想的作戰步驟,不然寸步難行。
休息時,花公在溪水裡抓了條大頭魚,只有半斤的樣子,花公拿著魚笑道:「不知道這魚做生魚片的味道怎麼樣。」
說著拿出匕首,熟練的對魚進行清理,清理完畢在溪水裡洗乾淨,花公切下一片薄薄的魚片放進嘴裡慢慢的咀嚼起來,忽然眼前一亮道:「不錯,味道很鮮美,不虧是野生的魚,沒有任何污染。」
諾克托好龍嘯眼睛一亮都湊過去,吃生魚片對於龍嘯幾人來說已經很奢侈了,在非洲時,諾克托帶著龍嘯幾人曾經吃過樹根和草根,所以吃生魚片,幾人都能咽的下去,念陵兒除外。
花公從魚身上切下兩塊分給諾克托和龍嘯,然後轉頭看著水玲瓏和黑玫瑰極力推銷道:「真的很鮮美,嘗一塊吧。」
黑玫瑰和水玲瓏都是女人,對生魚這些東西還是有點忌憚,搖頭拒絕了。
忽然,諾克托一聲怒吼,「呸」的一口吐掉嘴裡的生魚片,急忙衝到溪邊漱口,龍嘯同樣如此,吐掉生魚片,衝到溪邊「哇哇」就是兩大口溪水。
苦的!這溪水裡的魚居然是苦的,苦的讓人仿佛就想吃了苦膽一樣,整個口腔都麻了。
「花…公,老子要……殺了你!」諾克托憤怒的道。
轉頭找花公,花公早就跑下游去了,蹲在那裡「哈哈」大笑。
花公這傢伙,居然為了騙龍嘯和諾克托把那片苦的讓人以為苦膽破了的魚片吞下去了,還裝出一副很美味的樣子,真是為難他了。
龍嘯轉頭看著溪水旁石頭上少了幾塊肉的大頭魚,魚肉很細膩白皙,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苦澀,苦的讓人吃了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龍嘯和諾克托漱口十幾分鐘嘴還是麻的,說話舌頭的卷了。
水玲瓏和黑玫瑰兩個女人坐在石頭上笑的不行,念陵兒坐在一旁也跟著笑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六人再次出發,花公把自己手裡的步槍給了水玲瓏,他背起了水玲瓏身上的awp,因為在山裡還不知道要呆多久,為了保持體力,不得不這麼做。
終歸,女人的體力還是不如男人,儘量讓水玲瓏和黑玫瑰極大程度的減輕負重,以對後面會發生不可預測的情況。
上路半個小時後,花公出現中毒症狀,一直在吐,嘔吐物出現淺黑色,吐到最後臉都白了!
諾克托肩上扛著awp,一手端著衝鋒鎗,一手扶著花公幸災樂禍的道:「叫你騙老子,吐死你都活該。」
花公有氣無力的道:「為什麼你們都吃了,就我一個人中毒啊?」
「你以為老子沒中毒啊?老子現在舌頭都麻了!」諾克托怒道。
「我也是。」龍嘯同樣舌頭也麻了。?諾克托扶著花公向前走了不到二十分鐘,花公一直在吐,胃裡的東西吐完開始吐黃水,花公整個人都虛脫了,臉色慘白的嚇人。
諾克托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沒了開玩笑的心思,一臉擔憂的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花公這樣一路吐,後面的人跟著蹤跡很快就會追上來。」
花公靠在一塊石頭上虛弱的道:「隊長,你們……先走吧,別……管……我了。」
諾克托氣的朝著花公臉上就是一巴掌,憤怒的道:「你小子再亂說當心老子真丟下你不管!」
「那現在怎麼辦?」黑玫瑰道。
在一旁好像四下尋找著什麼的念陵兒道:「我在這山里發現魚腥草,那肯定就會有白農莖,如果找到白農莖就可能解了花公的毒。」
「那是…什麼啊?」花公張著嘴,臉色白的嚇人,一副將死之人的樣子。
「是一種草藥,可以解毒,雖然不知道那條魚身上有什麼毒,不過可以試試,如果不試,你一直這樣下去,身體機能會快速衰竭,很難再恢復。」念陵兒嚴肅的道。
念陵兒跟在師父身邊這邊多年,一些中草藥他肯定認識,更何況他還有個中醫大家的師弟魚老,那個老頭子可是真正的中醫高人,龍嘯兩次多虧他出手相救。
「好吧,既然有希望,那我們就繼續前面,念陵兒,你負責尋找那個叫白農莖的草藥。」諾克托一隻直接把花公拎起來扛在肩膀上向前走去。
「別吐在老子身上,要不然老子絕對把ap塞進你屁里。」諾克托惡狠狠的道。
花公吐了這麼久,胃裡早就沒東西了,應該不會再吐了。
可是諾克托話剛落音,花公「嘔」的一聲,一口黃水吐在諾克托後背上,諾克托當時就怒了,大罵道:「操!作為懲罰,你得在小鎮上給老子弄套房子。」
趴在諾克托肩膀上的花公有氣無力的道:「那……你還是……把……ap……從我屁股里……塞進去吧。」
眾人無語。
又想山里走了近了半個小時後,念陵兒終於找到了他口中的白農莖,遞給花公道:「嚼碎了,把汁咽下去,莖不能咽,莖人的胃無法消化。」
白農莖就像一棵小草一樣,沒有葉子,軀幹就像草的莖一樣,白嫩的像蓮藕一樣。
花公將白農莖塞進嘴裡,慢慢的嚼起來,忽然花公眉頭一皺道:「為什麼這麼苦?比剛才那條魚還苦!」
「仔細嚼,把汁全部咽下去。」念陵兒囑咐道。
花公閉著眼,狠狠的嚼著,然後使勁的吮吸著嘴,把白農莖里的草汁擠乾淨之後一口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
眾人頓時一愣,剛才白農莖塞進花公嘴裡時眾人都看的真切,白嫩的像蓮藕一樣,可是花公吐出來的殘根卻像墨水染過一樣黑!
花公緊皺的眉頭慢慢鬆弛下來,睜眼看著眾人活動一下舌頭驚道:「舌頭不麻了!」
「真的啊!那我也嚼一棵去。」諾克托像個孩子一樣走到剛才念陵兒摘白農莖的地方摘起一根塞進嘴裡,頓時諾克托就咳嗽起來。
「操,真的比那魚還苦。」諾克托閉著眼使勁的嚼幾口,然後把汁都咽下去,「呸」一口吐掉殘根,然後試著活動一下舌頭同樣驚道:「真的不麻了。」
舌頭還是發麻的龍嘯也走過去摘了根白農莖,沒辦法,苦就苦吧,總沒舌頭一直麻著難受吧。
龍嘯剛想把白農莖塞進嘴裡,念陵兒立即道:「你不必把汁咽下去,只需要嚼幾口,然後吐掉就行了,因為你和隊長沒把魚肉咽下去,毒只是嘴裡。」
「啊!你怎麼不早說?」諾克托一臉悔恨終身的表情,一天之內嘗試了兩遍苦到叫娘的感覺。
「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就咽了。」念陵兒無奈的道。
「哈哈哈……」龍嘯一臉幸災樂禍的大笑一聲,慢慢的把白農莖塞進嘴裡咀嚼起來,剛想吐掉時,站在身邊的諾克托忽然一拳打在龍嘯肚子上。
「唔!」龍嘯迅速雙眼暴睜,轉身就是一陣乾嘔,嘴裡白農莖的殘根都被他咽下去了,龍嘯聽念陵兒說白農莖的殘根不能消化,立即伸手進嘴裡想把殘根嘔吐出來。
「哼,敢嘲笑老子。」諾克托冷哼一聲。
龍嘯還在乾嘔著,發出「嘔」「嘔」的聲音。
乾嘔的半天,龍嘯愣是沒嘔出來,轉頭看著念陵兒道:「吃下去會怎麼辦?會不會沉積在胃裡面?」
念陵兒「呃」一聲道:「不會,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你快說啊!」龍嘯見念陵兒支支吾吾的一下子就急了。
「只是等你下次要入廁時,肛門會感覺到有點疼而已。」念陵兒解釋道。
龍嘯一愣,肛門有點疼,也就是說拉出來唄,既然能拉出來,那就沒什麼事,虛驚一場。
花公休息了一會,中毒的跡象減輕,不再乾嘔,臉色也不那麼蒼白的嚇人,眾人繼續前進。
此時,溪邊剛才花公殺魚切魚肉的那塊青石上,一個身材消瘦如猴子一般的男子半蹲在青石前,那雙筆挺的鷹鉤鼻子使勁嗅了幾下,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對著身邊一個身穿藍色作戰服的男子道:「老大,他們幾個人好像誤食了溪澗中很少見的白頭魚。」
「白頭魚?」被鷹鉤鼻子男稱為老大的男子一臉威嚴的自言自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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