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女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林皓天的師兄啊,兩個人都是相同的奇葩,一看就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
這句話剛說出一秒鐘,三女當時就相信了,並且深信不疑。
哎,等等,林皓天凌亂了,我什麼時候有個師兄?我他娘的怎麼不知道!
林皓天警惕地看了看髒男人:「你是我師兄?老子從來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有過一個師兄,你該不會是來我這裡騙吃騙喝的吧?」
「我騙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髒男人很鄙夷地看了林皓天一眼,那眼神好像林皓天才是那個莫名其妙闖入房間一人吃完五人份飯菜的人。
「餵,大哥,還帶這樣玩的?怎麼感覺我兩的身份顛倒了過來?明明是你占了我的好處吧?」林皓天頓感無語。
三女看著這個場面,不約而同地一齊噗嗤一笑,這兩個師兄弟可真是一對活寶。胡攪蠻纏的功夫是一個比一個強,真想見識一下他們的師父是什麼樣子,能教出這麼兩個極品徒弟也是有本事。
「哼,我告訴你,這次來找你呢,是有一件大事。」髒男人自來熟地打開冰箱找水喝。
「嗯?什麼事,快點說玩快點走。」林皓天有些不爽,他現在已經萬分肯定地認為這髒男人是來騙吃騙喝的,說不定還是丐幫裡面的高人。
「二十年前,師父讓我下山歷練,讓我二十年後再來和我的師弟比武一絕勝負,勝者就為我派掌門,輸者鞍前馬後,任憑驅使。」髒男人喝了口礦泉水,慢騰騰地說道,「二十年已經過去了,這二十年我偷學各門各派絕學,就是為了二十年後的這場決戰。」
「哦,那你贏了,你走吧,不過我不會供你驅使的。」林皓天滿不在乎地說道。
髒男人聞言把礦泉水瓶子在桌子上重重一撴,瓶中的礦泉水頓時四處飛濺,「你這個不守承諾的小人!咱們約好了二十年一戰,怎麼的,你事到臨頭反悔了?」
「尼瑪,你比我還不講理啊,我真是服了你了,我什麼時候和你承諾過了?二十年前我他娘的連話都不會說呢。」
髒男人神情激動地說道,「我不管,反正為了這個承諾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嗎?嚴寒酷暑我不停鑽研武學就是為了這個!你試過一星期沒吃飯的滋味嗎?你試過一年不洗澡的感覺嗎?」
講到這裡,林皓天和三女頓時「噫」的一聲,一齊驚慌失措地跑離髒男人十米開外,趕緊捏住了鼻子。
「不比不比,關我什麼事?反正我現在也打不過你,比的話我也橫豎都是個輸啊。」林皓天一口回絕道。
「看來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是不行了吧?非要我動粗?」髒男人梗著通紅的脖子,猶如一頭怒的雄獅,有那麼幾分威風凜凜的味道。
林皓天直接躺在了地上,「殺了我吧殺了我吧,你最起碼是化勁巔峰的實力,一百個我加起來也打不過你啊。」
「咦,小子眼力不錯啊,剛剛我只使出了零點一成的實力都被你看破了我的真實實力?師父果然有眼光,我真是越來越期待你這個對手了。」髒男人捻著下巴已經打結的鬍鬚,點頭讚賞道。
「就是說嘛,那還打個屁啊,我是毫無勝算啊。」林皓天在地上蠕動著向秦茹嫣的懷中拱去,「三個乖老婆,我就要死在他手下了,在我臨終前,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聽你們三個每個人甜甜地叫我一聲親親好老公。」
「去死。」三女不約而同地給了林皓天一個白眼。
「現在的你自然遠遠不是我的對手,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我們再決一死戰。」髒男豎起二根手指頭認真地說道。
噗嗤,三女看著林皓天師兄弟的對話,肚子都快笑疼了。
「三個月?三年我都追不上你現在的境界,你還是打死我吧。」林皓天往地上一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髒男人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我這人對於數字十分的糊塗,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一個月到底有多少天,那你說多久比較好啊?」
「多久都不行,要不一輩子之後吧,我才不想跟你比。」
髒男人摸著下巴嘿嘿笑道:「那可由不得你,這幾天我剛從大山深處回來,四處打聽你的消息,可打探到了不少有關你的事。」
「哼,我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名號是瞎給的嗎?天下誰人不識我?你聽到很多有關我的消息完全正常拉。」林皓天很臭屁地自誇道。
「我聽說有好幾個幫會要聯合起來找你的麻煩呢,就憑你現在這樣的三腳貓功夫,你不努力修行,你說你最後會死的多慘?」髒男人循循善誘道。
「那又如何,讓他們來吧,我完全不慌。」林皓天完全不吃這一套。
「你想想,他們找你的麻煩不要緊,如果他們找你身邊人的麻煩呢?以你現在的能力,你有保護好你重要的人的實力嗎?」
林皓天悚然一驚,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高高躍起,像是看著另外一個人一樣地看著髒男子,「想不到你還能說出這番大道理,突然戳到了我內心最柔軟的一處。」
「嘿嘿。」髒男人一邊猥瑣笑著一邊掃了三女一圈,「因為我們是同一路人嘛。」
「可是可是,問題來了,他們找我麻煩和我與你比武有一丁點的關係嗎?」林皓天直切要害。
「我會幫你儘快強大起來,以公平公正地和我一決勝負。」髒男人大義凜然地說道。
「好感動……可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林皓天腦子機靈得很。
「嘿嘿,反正和我比武你是一定失敗的,到時候我就有一個狗腿子高手了。」髒男人嘿嘿壞笑著。
「尼瑪,我就知道,你一定沒安好心!」林皓天氣得一蹦三尺高,「莫欺少年窮,我答應你!一年後,我們一絕勝負,輸者給贏者當一輩子的狗腿子,違背承諾者小弟弟爆炸。」
「好呀。」髒男人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與林皓天擊了一下掌。
「嗯,既然事情已經談妥了,你就先離開吧,我有些困了,想睡覺。」林皓天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下了逐客令。
「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師兄我剛到這個城市,還沒落腳的地方,暫且就在你這裡委屈一年吧。」髒男人絲毫不覺得難為情,理所應當地說道。
「尼瑪,白吃白住我的?你這臉皮究竟是什麼做的,比我的臉還厚!」林皓天聽了這句話頓時睡意全無,跳著腳叫囂道。
髒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很高興接下來和你相處的396天,我叫陳浩南。」
「哇塞,浩南哥。」雪姬頓時驚呼出聲。
「低調,低調。」陳浩南把手指放在鬍渣亂糟糟的嘴唇邊,噓了一聲。
林皓天罵罵咧咧地一邊讓雪姬給陳浩南安排臥室,一邊掏出手機準備給他那不靠譜的師父打一個電話。
林皓天現在嚴重懷疑這個陳浩南是假冒的,自己怎麼可能有這麼不講理的師兄嘛,這一定是某個丐幫高手來自己這裡混吃混喝來的。
一邊想著,林皓天一邊憤憤地撥下了師父的號碼。
師父曾經說過,自己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大麻煩可以打這個電話給他,今天遇到的這個破事,很明顯,絕對算得上是一件難以解決的大麻煩。
「哎,乖徒兒,被誰欺負了,快說。」師父那熟悉的猥瑣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
「你快給我說說這個勞什子陳浩南究竟是何方神聖!」林皓天沒好氣地問道。
「哦哦哦,」電話那邊的師父一拍腦袋,「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那個陳浩南確實是你的師兄,不過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比武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林皓天心裡那個氣啊,感情就他一個人蒙在鼓裡呢?林皓天有一種被人聯合耍了的感覺。
「唉,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想不到二十年來他還是忘不了這件事,這個二十年之約,只是我當時的權宜之計,沒想到他的執念竟然這麼強。」電話那邊的師父感慨道。
「什麼什麼?究竟怎麼回事。」林皓天聽得一頭霧水。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有一次下山回來後他整個人就性情大變,整個人都頹廢了,他只說是有一個重要的人被人殺了,別的沒多說,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讓我出手幫他,開玩笑,老頭子我一把年紀的,哪還出山和別人愛恨情仇的啊,我就說二十年後和你師弟比武。」
林皓天頓時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這擺明了原來是師父在坑他,「師父你不厚道啊,不帶這麼坑我的,你就當一個甩手掌柜,把什麼事都甩給我了,你可落得一個輕鬆自在啊。」
「唉,我也是有說不出的苦衷,反正這事我已經幫你預定好了,我相信你已經見識過他是什麼樣的人了吧?想擺脫他,做夢吧你,當年我就是受不了他才把這個難題交給你來處理的。」
老頭子頓了頓,口氣柔和地安慰道:「師父完全相信你的能力,加油加油,這點事哪能難道你呢。」
「我不干我不干。」林皓天撒嬌起來。
「乖。男人嘛,就應該兌現自己的承諾。」
「可那是你的承諾,不關我的事。」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做父親的完全有權利為兒子做選擇。」師父口氣強硬不容置疑地說道。
「這日子沒法過了。」林皓天跳樓的心都有了,陳浩南明顯那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完了,自己舒舒服服泡妞的日子算是到此終結了。」
「嗯,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電話費蠻貴的,幫你省點話費,我還要和小美女打牌呢,忙得很,沒空搭理你。」說完老頭子就掛斷了電話。
尼瑪,站在夜空下的林皓天聽著陳浩南那雷聲一般的巨大呼嚕聲,「這日子還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