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老幹部們聽了這人說話,也知道了他可能就是幕後主使,都憤憤然的看著他,一個老者說道:「年輕人,你難道以為挾持了我們其中的一個,就能逃出去了嗎,你太天真了,你這是在玩火,或者說你把事情想像的太簡單了。」
聽了老者的話,韓非砼不屑冷哼了一聲,用槍使勁頂了頂被他挾持的人質,說道:「別說話,全部蹲下,不然我一槍打死他。」
而被他挾持的老頭,這個時候,則是對江宇說道:「小子,我很看好你,這些在這裡的人,都是我老宋一輩子的朋友了,你開搶吧,絕對不能放跑了這個傢伙!」
聽到他的話,韓非砼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人,他一拳打在了老者後背,頓時把他打得吐出一口鮮血來。
韓非砼冷冷說道:「我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退後,蹲下,否則,下一刻,我就打死他!」
老幹部們也是無奈,這個老宋頭平時就是一個老好人,和每一個人關係都不錯,大家這個時候,雖然知道他不怕死,但是也不想讓他就這麼白白死去了。
而江宇這個時候,則是說道:「韓非砼,你恨的人不是我嗎,你綁了我吧,把這位老人家放了!」
聽到他的話,韓非砼哈哈大笑,似乎聽了一個可笑的笑話說道:「你,你以為你是誰,有了這些老傢伙,上面的那些人,才會迫於壓力,放我一馬,而你,江宇,還不夠這個分量。」
「你」江宇此時似乎滿臉的怒氣,假裝被侮辱了一般說道:「韓非砼,你狗眼看人低,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我爺爺是誰,他們的名字說出來,嚇死你,你綁了我一個,比起綁所有的這些老傢伙都管用,不信你試試?」
韓非砼開始時,只以為江宇是在咋自己,可想了又想,他又覺得不對,特別是江宇在拿走賬本,送出賬本的這一段時間,一定是遇到貴人相助了,而且這個貴人,還不是一般的能量等級。
「難道,這個小子的家世,真的是直通天聽嗎,」韓非砼小聲琢磨了一下,之後問江宇道:「小子,那你說說,你父親是誰,你爺爺又是誰,如果說的我信了,我可以同意交換!」
仔細的看著江宇,韓非砼想從他的口中判斷出話語的真假,江宇也在這個時候,笑笑說道:「我父親,我爺爺,你特麼不配知道」
「你!」聽了江宇的話,韓非砼剛覺得自己被耍了的時候,忽然感到背後一陣刺骨的疼痛,一瞬間,他就失去了行動能力,軟軟的倒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從他背後,閃現出了一個人,正是水生。
看到江宇成了這個樣子,水生不屑輕哼一聲說道:「切,本以為你開車厲害,手上應更也不差,可沒想到,就這麼個水準,以後別和其他人說你認識我啊。」
其他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終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顯然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是和江宇認識的。
江宇無奈笑了一下,這個時候,他真的已經堅持不住了,見到水生的那一刻,他可是用了全身力氣在演戲了,不過還好,騙過了韓非砼,讓水生成功得手。
此時的他,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直接暈了過去。
常輕舞趕緊過來把他扶起,抱在懷裡,水生看了江宇一眼,又是一臉鄙視,十分嫌棄說道:「還有個女人,怎麼做孤膽豪俠。」
常輕舞聽聞,瞪了水生一眼,這傢伙立刻轉過頭去,似乎自己沒說過一樣,四處看了看,有拿出一面小鏡子,在門口照了照,然後才說:「差不多死完了,大家已經安全了,額,忘了問了,哪位大佬家裡有當律師的親戚,可以介紹給我幾個嗎,有幾個人我吃不準是不是這個團伙的,一併被我做掉了。」
聽這傢伙這麼一說,在場老幹部們都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想起剛才那一刻,從韓非砼背後,伸出來的那到寒意森然的尖刺,所有人都沒說話,其中少數幾個知道情況的老者,這個時候,看向水生,不解問道:「你是海外來的?」
水生眼前一亮,盯著老者看了看,說道:「看來還是有見識的,不過,在下正是你想的那樣,來自海外,哼哼」
不過老者問了這麼一句,也就沒有什麼下文了,雖然他們知道這個水生,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可是在國內,他們那個組織,畢竟沒有涉足,老幹部們也就不說什麼了。
不過接下來,水生的話就更讓他們驚訝了,只聽他似乎有意無意的說道:「不過我已經離開那裡了。」
其他老幹部被他說的這兩句話弄的摸不著頭腦,只有那幾個知道內情的人,才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能從哪裡離開,並且還依舊活著的人,一定是恐怖的存在了。
不是自身實力恐怖,就是背景靠山恐怖,幾人再看向水生之時,不由多了幾分忌憚,而這一切,常老和常輕舞並不知道,只以為這是江宇的一個朋友而已。
很快,從外圍增援而來的人,已經開始清掃參與的散兵游勇了,這一次極其嚴重的惡**情,消息是一定要封鎖的。
所以就是江宇回去之後,在醫院裡修養的這些天,也一直沒有看到任何關於之前事情的報道,一切都很是平靜,但他知道,這樣的平靜之下,水底的暗流,已經到了最強的時候。
一場巨大無比的地震,便要在平海的水面之下,開始發動了,而這一切,已然成了定局,沒有人可以改變。
那個最緊要的節點,已經在韓非砼被拿下的時候,變的無法挽回了,那個賬本,以及韓非砼本人,便是這場地震的震源所在。
僅僅一周的時間過後,江宇就從媒體新聞上看到了有關部門要員,被帶走的消息,有的是進行雙規,有的是直接抓捕。
當看到這些消息時,很多醫院裡的人說是抓住了某某貪官,可江宇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說他們是貪官,是最輕的了。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月,江宇養傷的這段時間,其他事情都沒有參與,只是每天上午的課程,他還讓學生們都拿著本子,來他病房裡聽課。
開始時候,大家都不願意,可後來在一個姑娘的帶頭下,所有人都過來了,這個姑娘,便是一直纏著江宇,想學東西的韓小雪,她是上一次,江宇被追殺時,臨時落腳幫忙的那個少女。
江宇對她,還是很感激的,說實在的,上一次,要不是這個姑娘,他真的有可能凶多吉少了,而這一次的事情,也就是另一個結果了。
況且他已經答應了她,讓她跟著自己學東西,的確不能食言了,這天早上,又是韓小雪第一個過來的。
這個時候,江宇還沒起來,睡的正香,就被一個濕濕的毛巾,在臉上滴了一滴水,江宇一下子被激的醒了過來。
眼睛還沒睜開,他就罵罵咧咧說道:「小雪,你要是再這麼調皮,我就把你趕出學堂!」
韓小雪嬌笑連連,似乎很享受他生氣的樣子,又做了一個鬼臉,把一個香噴噴的早點豆腐腦,放在了江宇的桌子邊上,她說道:「喏,我們家旁邊的豆腐腦,說過要讓你嘗一下,就會算數的。」
江宇聞著這個香味,似乎想起了那天早上,是有這麼回事,女孩說是給自己買豆腐腦,結果在自己的要求下,買成了饅頭。
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江宇立刻食慾大開,這個豆腐腦,從香味色澤上,已經成功征服他了,現在就要看好不好吃了。
那起勺子,吃了一口,江宇頓時連連稱好,對韓小雪叫自己起來的一點怨氣,也沒有了,直接夸道:「小雪,這麼乖啊,來,老師給你一百塊錢,以後每天過來上課的時候,都帶上一碗豆腐腦,怎麼樣?」
韓小雪十分開心的跳了起來,拿過江宇錢的同時,把他錢包也拿了過去,從裡面一下子抽出來四五百,然後嘿嘿說著說道:「江老師,以後呢,你就來個豆腐腦包月吧,一個月三十碗的話是三百塊,加上我的配送費,五百塊錢,剛剛夠,嘻嘻。」
看他一臉調皮的樣子,江宇莞爾一笑,吃完豆腐腦,就是給學生們上課,現在區醫院裡,過來上他課的學生,已經多大了五十人,這些人都是自帶小板凳,過來聽課的,筆記什麼的都不用說,每個人都會自覺的去記。
早課上完之後,江宇決定這兩天必須出院,不是他已經完全恢復好了,而是他實在受不了,每天都躺在病床上的感覺了。
和幾個主治醫生說了一下之後,江宇就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撐了一副拐杖,出了自己病房,去外面散步了。..
時而來戒毒中心轉一轉,時而去急診科看一看,所有人見了他,都極其恭敬的稱一聲江院長,聽到這個,江宇還是很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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