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躍將許伊安全送回家之後,便將地址發給了大牛,並且讓大牛一日三餐都送來。
許伊哪好意思那麼麻煩別人,說她自己叫外賣就好,但陳魚躍卻不放心,說還是這樣安全,反正最多也就一周而已。
最終許伊還是只讓陳魚躍安排人給她送午餐,說家裡有麵包機,她可以自己做麵包當早餐,而晚上她也只是吃一些燕麥和水果,不吃正餐,最後兩人終於商量妥當。
陳魚躍在許伊家中下樓回到車上,便示意杜破武開車:「換條路返回百達廣場。」
「哥,我們現在還去?」杜破武愣了一下:「現在那些人肯定都走了吧?」
「就是以為對方走了,我們才去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趙逍遙道:「而且你那輛高r還在那邊呢。」
杜破武這才迅速發動汽車。
此刻陳魚躍心裡很亂,面對現在並不明朗的局勢實在是有些困難。
趙逍遙看出了陳魚躍的擔心,低聲詢問:「哥,一星期的時間我們恐怕很難解決這件事情。」
「我知道。」陳魚躍點點頭:「所以我們要想辦法,不能因為我們的事情而影響別人的正常生活。許伊醫生能答應我們在家裡躲一星期已經很不容易了,急診室醫生若一直請假影響很大,我們總不能讓她因為我們帶給她的麻煩讓她丟了前途甚至是工作吧。」
趙逍遙點了點頭。
杜破武這沒心沒肺的倒並不在乎:「還不是怪她自己多管閒事,非跑來添亂。」
陳魚躍對準他的後腦勺就給了一下:「我不是警告過你了,對許伊醫生客氣點。」
「好好好,我知道,如果不是她那麼負責任,我這條小命早就沒有了。」杜破武連忙道:「我又不是當面說她,我就是現在吐兩句槽而已。」
「那也不行。」陳魚躍道:「我可是很認真的,她救了你們兩個的命,所以她對我們而言非常重要。」
杜破武聽得出陳魚躍是認真的:「哥,我保證以後不亂說話了。」
「就你這張破嘴保證了也沒什麼用。」趙逍遙吐槽道:「以後別在人家許伊醫生面前嘴欠就好,搞的三哥下不來台。」
杜破武瞪了趙逍遙一眼,趙逍遙這才不在嘴上對他「落井下石」呢。
汽車一路開往百達廣場,速度很快。
沒多久,杜破武終於拐彎來到了直通百達廣場的路上,緊跟著他就看到了百達廣場方向升起的濃煙。
趙逍遙驚訝的睜大眼睛:「哥!百達那邊失火了!」
一直在考慮問題的陳魚躍這才回過神兒來,他看著前面滾滾濃煙,忍不住攥緊了拳頭:「一定是那些人做的,銷毀蹤跡……」
「這也太他媽的混蛋了。」杜破武忍不住罵道:「為了銷毀他們留下的蹤跡居然縱火!」
「哥,看樣子這些人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囂張。」趙逍遙摸了摸下巴:「他們並不希望給自己惹麻煩,所以才會在離開的時候做出這種事情銷毀他們的蹤跡,他們對我們也是有所顧忌的。」
陳魚躍點了點頭:「沒錯。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我可不希望他們對我們心存防備。」
汽車已經緩緩靠近百達公寓了,消防隊的救護車正在緊急搶救,公安部門也來做人員疏散的工作了。
就是因為這麼一場火,在這棟公寓裡抓了幾十個做床上生意的小姐,那些因為孤單寂寞心騷動來「吃快餐」的客人也都被堵了個正著!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這被抓了其實是好事兒,接受批評教訓,受到一點驚嚇就不會再亂來了。
總比那些一直沒被抓過最後中招搞出不治之症的人要幸運的多。
「前邊停車。」陳魚躍道。
「哥,我們停車走過去嗎?」杜破武將車停在距離萬達廣場百米之外的地方:「現場的情況似乎很亂啊。」
「不用去了,去了也不會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陳魚躍搖了搖頭:「而且暗處很可能有他們的人。」
杜破武點點頭,表示有道理,對方肯定會留下人在暗處看這裡的情況處理成什麼樣的:「我們一旦去了可能就會被盯上。」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趙逍遙問道。
「先等一等吧,看看情況處理的怎麼樣,如果真的有大麻煩,我們總不能坐視不理吧。」陳魚躍道。
「哥,放心吧,消防隊的哥們兒都能幹著呢,這火雖然不小,但他們肯定能控制好。」趙逍遙很有信心:「我相信他們。」
「那也等等。」
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現場的情況總算是處理好了,黑夜也逐漸的安靜下來。
這時候陳魚躍才再次開口:「你們先去旁邊路口等我,我去把那輛車也開出來。」
「哥,讓我去吧。」趙逍遙道。
「不,還是我去吧,你們兩個儘量不要單獨行動。」陳魚躍道:「等你們傷好了再說吧。」
「哥,你可是說一星期就處理好這事情,我們倆的傷恐怕是一星期好不成。」杜破武道:「再說了,你的情況我們都知道,雖然你是沒我們這些外傷,但你身體沒恢復卻是更嚴重的內傷。」
陳魚躍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趙逍遙看到陳魚躍笑,好奇道:「你心也太大了吧?這還能笑的出來?」
「我今天突然感覺自己的情況好多了。」陳魚躍有些小小的激動道:「就是剛才,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暗勁可以源源不斷的輸出了。」
杜破武和趙逍遙猛然看向陳魚躍,異口同聲道:「你恢復了?!」
陳魚躍被兩人吼的耳膜都疼:「你倆不至於吧,有什麼好驚訝的,我這傷早晚都會好。早點好不行嗎?你們不希望嗎?」
杜破武和趙逍遙的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他們當然希望陳魚躍的情況早一點好轉,只不過這好轉的也太及時了吧。
「哥,你真的覺得沒問題了?」趙逍遙感嘆道:「這真是我這半年裡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也是我聽到的最好消息!」杜破武跟著道。
「別撿我的剩話。」趙逍遙嫌棄道:「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聯繫聯繫你那個朋友了。」
「哪個朋友啊?」杜破武道:「聯繫誰啊?為什麼聯繫啊?什麼意思你說清楚,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誰知道你什麼意思啊。」
趙逍遙一著急說話都差點跟不上:「就是那個呀!那個說自己是什麼華佗後裔的,叫什麼來著……特清高的那個!」
「華清風!對!華清風!我怎麼把他給忘了!」杜破武恍然大悟:「你小子行啊,幸虧你想著!」
「快點讓他來給三哥看看,看看究竟是不是痊癒沒事兒了。」趙逍遙使勁點著頭。
陳魚躍見這倆人比自己都激動,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倆先打住,什麼時候認識個華佗後裔啊?我可告訴你們,現在很多行醫的赤腳都冒充什麼華佗後裔,扁鵲後裔,但實際上卻是『華人它』或者『扁昔鳥』的後人,全都是山寨冒牌貨。」
「這可不是!」趙逍遙道:「這個華清風還是很有名氣的,在內傷和經脈上有很深的造詣。」
杜破武也非常確定的點點頭:「沒錯,這點我能保證,他的確是個很有實力的人。」
「那人家華佗是外科聖手,外科鼻祖,他這後人怎麼是成內科了。」陳魚躍苦笑道:「他會不會五禽戲啊,不會五禽戲肯定是假的。」
「司馬懿還會五禽戲呢,他司馬家的人能算華佗後裔嗎?」趙逍遙搖頭道:「會五禽戲的人多了。」
「如果司馬懿沒練五禽戲,或許就活不了那麼長,活不了那麼長或許就不會奪了曹家的天下……」陳魚躍摸了摸下巴。
趙逍遙點點頭:「身體健康真的是太重要了,不行我回頭也學學五禽戲。」
杜破武實在是忍不住了:「停停停停!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就串到三國了?怎麼就串到司馬懿了?你倆最近是不是吳秀波的戲看多了?被圈粉了?」
「一邊玩兒去,沒你事兒。」兩人異口同聲道。
「那還去不去把那高r開出來啊?你們不去我去。」杜破武無語道。
趙逍遙這才意識到自己跑題跑的太遠了:「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這個華清風既然有一定的名氣,就一定有道理,五哥既然認識他,就讓他聯繫一下把人請來給你看看,這樣我們大家也都放心。」
陳魚躍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自己:「我是誰?」
「三哥啊。」杜破武和趙逍遙兩人一左一右回答道。
「我問你們我的名字。」陳魚躍又指了指自己。
杜破武和趙逍遙面面相覷,不解道:「陳魚躍啊。」
「你們還知道我叫陳魚躍啊?」陳魚躍嘆息一聲:「我陳家在某種方面也算得上是中醫世家吧?這點你們倆不會不記得吧?」
兩人這才恍然大悟。
「我自己是什麼情況,我自己最清楚了,所以我不需要別人告訴我。」陳魚躍道:「我們現在只有一周時間解決問題,所以也沒時間等人來給我號脈懂嗎?」
兩人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陳魚躍拿了鑰匙便開門下車直奔地下停車場……而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卻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