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凱。
燕京常委李部長的兒子。
蕭正在常委大院狠狠打過其臉。李部長也因為此事,失去了政治上的進步。
蕭正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李士凱。反觀李士凱,似乎也對蕭正的出現極度震驚。
這兩個在燕京結下樑子的年輕人,竟是在這兒再度碰上了。
說起來,李士凱簡直恨透了蕭正。非但破壞他搞的聚會,讓他丟盡了臉面。連父親的政治前途,也因此而葬送。雖說仍是市委重量級人物。可再想往前進一步,卻是沒什麼希望了。
因為牽扯出前正國級大佬。李部長不敢讓兒子留在燕京。更加不願意讓他進入政壇。所以才走了一些關係,讓兒子來明珠發展。
李部長以前也在明珠執政過。人脈積累的還算豐富。遠離了燕京,在這座金融重鎮發展,應該也會走出一條不同尋常的路來。
可李士凱萬萬沒料到自己居然會在這兒再次遇到蕭正。他人生中的噩夢
眾人見蕭正居然認識李士凱,白玉嬌是微微有些吃驚。李士凱身邊的那幫年輕人,卻都是頗為意外。不明白這二人究竟什麼關係。不過轉念一想,李士凱父親可是首都高官。正兒八經的部級大佬。難不成還會懼怕區區一個年輕人?
事實上,在明珠這個圈子,背景能比李士凱還要雄厚的,也就最頂尖的那幾個。其餘人根本不夠李士凱塞牙縫。
李士凱被蕭正這一點名,也就不好再假裝沒見到。冷笑了一聲,走出人群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啊。蕭正。」
「這主意是你出的?」蕭正眯著眼睛,身上隱隱散發出寒意。
「什麼主意?」李士凱內心深處有點忌憚蕭正。準備裝蒜。
「污衊老院長非禮這個醜八怪?」蕭正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胡說什麼?」莉莉男友見蕭正口出狂言,不快的罵道。「你小子什麼東西?」
「白隊。忍的辛苦嘛?」蕭正看了白玉嬌一眼,壓根沒有搭理此人。
「有點。」白玉嬌聽出蕭正的線外之意了。
「打他。」蕭正面無表情道。「出了事,我擔著。」
白玉嬌聞言,一個箭步竄過去,一記勾拳打在了青年男人的下巴。登時將其撂倒。
白玉嬌這一出手,那幫青年男子當場暴怒。紛紛要朝白玉嬌圍過來。白玉嬌卻絲毫不懼的站在原地,抱胸打量這群小白臉:「再來一倍,我也能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此言一出,那群青年男子更是火冒三丈。揚言要把白玉嬌廢了。
「住手。」
李士凱悶哼一聲。咬牙道:「都他媽給我住手。」
打?
他見識過蕭正的本事。莫說就這幾個公子哥,真是如白玉嬌所言,再來一倍。也萬萬不是蕭正的對手。
更何況,蕭正的背景遠遠比他強大。就這點破事兒,蕭正動動小手指,就能解決掉。自己再怎麼運作,只怕也很難達到預期效果了。
說起來,李士凱之所以策劃這麼一出。倒也不是非得跟老院長過不去。而是這老傢伙太不上路。自己已經開出極高的價錢,就是想拿下孤兒院這塊黃金地段。對方卻說什麼也不肯賣。反而把自己趕出去。這如何讓想在明珠大展手腳的李士凱痛快?
得知他的事兒,幾個狐朋狗友一合計,就幫他出了這麼一個陰損招兒。只要老院長就範,他們也不會把事兒鬧大。如若不然非得讓老院長身敗名裂不可。到那時候,這孤兒院知名度沒了。肯定也就開不下去了。照樣給李士凱留下了很大的操作空間。
所以說,這招兒雖然陰損了點,卻可以得到想要的結果。李士凱一拍大腿,就決定這麼幹。可沒想到關鍵時刻,這個蕭正又突然跳出老搗亂。徹底毀掉了他的計劃。
「我們走。」
李士凱不顧身邊人的勸說,陰著臉就要走出房門。蕭正卻站在門口,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
「蕭正。你想怎麼樣?」李士凱怒目瞪視蕭正。不滿道。「我們都不追究了,難道你還要鬧大?」
「鬧大不鬧大。不是你說了算。」蕭正眼神冰冷的掃了李士凱一眼。口吻冷酷道。「是老院長。」
「你什麼意思?」李士凱不悅道。
「你去問院長。」蕭正抬手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老院長。
李士凱聞言,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偏頭看了臉色蒼白的老院長一眼。不屑道:「老東西,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啪!
李士凱話音剛落,蕭正便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清澈悅耳。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抽。
很快,李士凱的連浮腫起來。血水從嘴角溢出來。看上去觸目驚心,狼狽極了。
「蕭正,你個王八蛋!」李士凱惱羞成怒,揮拳就要朝蕭正臉上招呼。
砰!
也不見蕭正有多大動作,結結實實的一腳便踹在了李士凱肚子上:「注意你的言辭。老院長德高望重。為社會謀福祉。你卻滿口髒話,該打。」
蕭正陰沉著臉,緩步走到李士凱跟前。然後一把扯起他的頭髮。寒聲道:「你呢。可以不道歉。但不道歉的後果一條腿怎麼樣?」
李士凱聞言,心頭猛然一顫,方才湧起的怒火也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只剩下害怕。
打斷一條腿?
這不是李士凱可以接受的結果。他一咬牙,硬著頭皮望向老院長,顫顫巍巍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污衊您老人家。」
到了這地步,老院長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是看了蕭正一眼道:「阿正,算了吧。反正也沒多大事兒。」
沒多大事兒?
蕭正心裡豈能不知道老院長把名譽看得比生命還重要?今兒若不是白玉嬌通知自己,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一旦老院長出了孤兒院,進了警察局。這事兒肯定會捅到媒體那兒。
到那時候,老院長一輩子的名譽可就全毀了。即便最後能清洗。也註定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名譽這東西,積累是一輩子的事兒。摧毀,卻可能只需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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