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如果我不說,你們誰能猜到.oss私底下其實是個叛逆少女?」辦公室內,蕭正慢條斯理的剝開一根香蕉,慢悠悠的說道。
「叛逆少女?」唐明與幾名保安二組的同僚湊了過來,壓低聲音道。「阿正,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當心讓公司的眼線聽見,到那時,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別開玩笑了。」蕭正咬了一口香蕉,冷笑道。「難道我昨晚和.oss吃火鍋這種事情也要告訴你?如果不是我不勝酒力,.oss會和我喝到天光。」
「去你-媽的。」唐明見他越說越邪乎,滿臉嫌棄道。「昨晚.oss明明和我在明珠一號頂樓吹江風,喝紅酒。什麼時候和你吃火鍋了?你要不要臉?」
蕭正斜睨唐明,淡淡道:「小明哥,吹牛雖然不上稅,但像你這種睜眼說瞎話的牲口,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唐明惱羞成怒道:「阿正,我警告你。以後少在公眾場合談論.oss,最近公司可是多事之秋,據我所知,現在每個部門都在大力裁員,當心被臨時組建的裁員組盯上,把你一腳踢出新奧。到時有你哭的。」
「裁員組?」蕭正雙手微扣,凝眉道。「前腳走了個巡視組,後腳就來了個裁員組。難不成新奧真是現代版的東廠?要把我們這些為新奧拋頭顱灑熱血的忠臣良將趕盡殺絕?」
「你知道個屁。」唐明鄙夷道。「新奧現在內憂外患,按照上頭的指使,攘外必先安內,新奧近期會有一次全方位的大清洗。據說會走好幾個部門大佬。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洗牌。」
蕭正眉頭一挑,沉聲道:「這麼說來,白老大也有可能被趕出新奧?」
「我哪知道?」唐明瞪了蕭正一眼,壓低聲音道。「你丫嘴巴能不這麼大嗎?剛說完.oss,現在又挑釁白老大,你真不打算幹下去了?」
蕭正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說小明哥,你是不是在新奧呆的時間太久了,連男人最基本的膽魄也給消磨殆盡了?」
「我這是識時務,懂進退。不像你這種傻鳥,整天咋咋呼呼的,遲早沒好下場。」唐明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唉,如果你知道我和.oss早已上升到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階段,就不會這麼杞人憂天了。」蕭正啪嗒點了一支煙,將香蕉皮精準的丟進垃圾桶,一步三晃的朝門外走去。「無驚無險,又到飯點。聽說王大廚最近研發出超級無敵獅子頭,我得去給他捧個場。」
唐明在身後罵道:「你大爺,這才十一點,距離吃飯還有一個鐘頭呢!」說罷也跟了出去。
「我阿正哥吃飯,從來不看時間,只看肚子餓不餓,嘴巴想不想吃。」蕭正噴出一個漂亮的煙圈,雙手抄兜,憑記憶模仿著華仔走路的姿勢,大步朝食堂走去。
也不知道真如唐明所說,新奧即將面臨大洗牌大裁員,還是另有原因,莫說路經的各部門,連食堂也一片愁雲慘霧,一個個無精打采,毫無食慾。
「吃飯最講究氣氛,看這群要死不活的傢伙吃飯,真是影響胃口。」蕭正掐滅香菸,朝王大廚的窗口走去,熟絡的派了根香菸。笑道。「王總,我的獅子頭呢?」
「早給你備好了。」王大廚端出一份明顯藏了私心的獅子頭,笑道。「給你特別加了料,不比星級酒店的差。」
「講究!」蕭正一邊給自己打飯,一邊說道。「回頭我把家裡的幾瓶香水順出來送你孫女。」
「去你的。我孫女才八歲,能用得上香水?」王大廚笑道。「你小子還是自己拿去泡妞用吧。」
「話不能這麼說。」蕭正板著臉道。「女孩從小就得富養,不然將來幾瓶香水就被男人騙走了,王總你還不悔青腸子?再說,女孩的氣質得從娃娃抓起,不然長大了很容易淪落為女叼。王總,你難道不希望孫女長大了變成咱們.oss那樣的女強人嗎?」
王大廚臉色一正,咬牙道:「是了,回頭我就給她買一套化妝品。」
「記得認準國際品牌,別整些贗品,對皮膚不好。」蕭正給自己又盛了一碗大骨湯,讚賞道:「王總你這湯熬得越來越靚麗了。是不是最近老來得喜,煥發了第二春?」
「臭小子沒個正經!」王大廚罵道。「這湯是我熬給孫女喝的,也就看你小子順眼,才分你一杯羹。」
頓了頓,王大廚忽然壓低聲音問道:「我聽說公司正在大裁員,不會波及我們餐飲部吧?」
王大廚老伴死的早,一雙兒女丟下孫女遠走他鄉,一年半載回不來一趟不說,平時也極少給他生活費。一老一小全靠他一份工資養活,生活談不上艱辛,但也並不富裕,若丟了這份工作,爺孫倆肯定挨餓。
蕭正大手一揮,安慰道:「王總你放心,就算全公司被開除了,也沒人敢把你炒了。你也不想想,身為餐飲部的核心骨幹,沒了你,我們哪有可口的飯菜吃?吃不飽,怎麼給公司當牛做馬?」
王大廚瞪了蕭正一眼,沒好氣道:「你也低調點,別整天遊手好閒,沒個正形。萬一被人盯上,不就玩完了?新奧的福利可不是外面能比的,珍惜點。」
「放心吧,從今天起,我打算夾起尾巴做人。等度過這段灰暗時期,我再綻放本性。」蕭正最後又端了一籠燒賣,這才大搖大擺的回到進餐區域。
「混小子!拿這麼多吃得完嗎?早晚肥死你!」王大廚心疼道。
和王總吹了一會水,餐廳陸續進來了不少員工。但無一例外的,所有員工都沉浸在恐慌的情緒之中,臉上掛著愁雲,眼中寫滿了慘霧,氣氛極為壓抑。
蕭正來到保安部的指定區域,往嘴裡塞了一個燒賣,嘟囔道:「這也太誇張了吧?不就是裁員嗎?至於一個個都哭喪著臉,跟死了爹媽似的嗎?」
「你知道什麼?」表情並不輕鬆的唐明如同嚼蠟般咽下一口飯菜,低聲道:「聽說今天就會出裁員名單,小道消息稱,被裁名單有數十人。涉及所有部門,光是我們保安部,就多達三人。」
蕭正聞言,不由狐假虎威道:「小明你放心,有正哥在,保你衣食無憂。」
唐明哪有心情和他開玩笑,一面吃著毫無滋味的飯菜,一面沉重的等待著裁員名單的下達。
「保安部全員請注意!」
忽地,食堂喇叭響起白玉嬌冷漠的聲音。:「立刻前往總裁辦公室,立刻前往總裁辦公室!」
「靠!」唐明嗖地起身,咒罵道。「不會是哪個孫子知道自己被炒,找.oss算賬去了吧?媽的,這不是坑我們保安部嗎?」
蕭正聞言,玩世不恭的臉龐猛然一沉,一個箭步衝出食堂,朝總裁辦公室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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