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男生身著純黑色衛衣,身高挺拔,身形單薄。
五官精緻,眸子狹長,眼尾微微上挑,很典型的痞帥型帥哥。
皮膚白皙,額頭滲血。
左半張臉上幾乎都沾染上了鮮血,右邊臉頰靠近眼下的位置貼了個創口貼。
黑色凌亂的長髮微微遮眼,目光冷然,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許安樂仔細觀詳了一番自己的面容,臉上並沒有什麼神情變化。
活了幾百年,對很多事都是淡漠。
於許安樂而言不過是換了張臉,換了個身體而已。
抬手一揮,一道白色光團閃過,額頭上的血漬消失。
腦袋上的傷口,手臂上的淤青與劃痕也逐漸癒合。
許安樂想了想,走到床頭,從柜子里取出一個藥箱。
拿出一卷紗布,給自己的額頭包裹一圈紗布。
看著臉上的創口貼,撕了下來,又重新貼上新的。
做完這些。
許安樂坐在床上,開始消化還未消化完的記憶。
她原本是修仙世界的一個元嬰期女散修,活了上百年。
父母早已死亡,她在原本的山洞修煉,靈氣不足。
於是專門找了一處靈氣充裕又僻靜的山頂修煉。
沒成想,她才剛坐下沒多久,一道劫雷劈下。
把她劈了個外焦里嫩。
她就這麼水靈靈的死了。
然後又水靈靈的穿越到了這個男生身上。
原主在她來時,早已死亡。
原主僅存的意識囑託她,一定要好好保護他的母親。
便消失在了世間。
通過原主的記憶,她知道了這個世界與她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
這裡靈氣並沒有那麼充裕,甚至可以說稀薄。
這裡的人也不會修行,就和他們世界的凡人一般。
不過,生活方式有所不同。
最重要的是這裡不能隨意殺人,他需要遵紀守法,做個好公民。
當然人不犯他,他不犯人。
若一而再再而三招惹他,他必毀之。
原主今年21歲,他兩年前考上了大學,卻沒有去上。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們家沒錢,也沒有條件供他去讀書。
父親好賭,家裡的錢都被父親拿去賭。
母親身體狀況糟糕,卻沒有錢來醫治,買藥。
因此,他一天只得打兩份工,補貼家用,帶母親去治病。
可每次的錢都被父親搶走。
次次如此。
母親的病也一拖再拖,身體狀況也越發不好。
原主自小就被許吉昌打著長大,早已對他心生恐懼。
哪怕他長的比許吉昌還要高大許多。
他依舊打不還手,罵不還嘴。
他怕一旦反抗只會遭來更瘋狂的毒打。
只得每次在許吉昌發酒瘋時,死死護住母親。
而這次沒有及時護住腦袋,被許吉昌用酒瓶打中,就這麼死了。
許安樂完全了解清楚情況之後。
站起身。
他需要去吃點東西,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
他很餓。
儘管他靈力還在,可是這具身體並非是他的。
許安樂還是會感到飢餓。
之前修行時。
他就不怎麼辟穀,很是喜好美食,閒來無事也會弄些凡間的菜餚,給自己的生活添加些樂趣。
許安樂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站在冰箱前,開始翻找吃食。
翻了一下,也就找到一個雞蛋。
冰箱除了幾瓶啤酒和剛剛的一顆雞蛋,其他食物一律沒有,空蕩蕩的。
怎麼沒有儲存一點菜?
許安樂拿著雞蛋,走進廚房。
尋著記憶擰開放置在灶台下的煤氣罐,給鍋里倒進一些水,打燃火。
然後把雞蛋放進鍋里煮。
許安樂靜靜站在原地,緊緊盯著鍋里的雞蛋。
咽了咽唾沫。
褲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許安樂從褲兜里拿出手機,手機的屏幕碎得不成樣子,就像一個破碎的鏡子,屏幕上方有五條裂痕。
不過還能看清屏幕。
他點擊消息頁面。
發送消息人是他兼職的蛋糕店老闆。
童欣姐。
消息內容:
「安樂,在嗎?」
「安樂,已經下午兩點了。」
「安樂,今天還來上班嗎?」
許安樂看到消息才想起來,他還有兼職。
現在三點半。
下午兩點是他上班的時間。
他一個兼職是送外賣,一個是蛋糕店的兼職。
昨天摩托車送去修理了,所以沒有送外賣。
待在家裡休息。
胡月腰疼,也沒去上班。
母子倆都在家休息。
許吉昌昨天一晚上沒有回來。
今天一大早回來,就渾身酒氣,在兩個房間裡四處翻找。
找許安樂與胡月要錢。
兩人都沒有錢給他。
於是,許吉昌拿起東西就砸,對兩人拳腳相向。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許安樂回覆:「抱歉,童欣姐,今天家裡有點事耽擱了。」
童欣每次都能看到許安樂身上的傷,早就知道他發生了什麼。
對面消息回道:「沒事的,安樂,要是來不了,你今天就休息,店裡也沒有那麼忙。」
許安樂滑動屏幕,看著餘額只剩個位數,微微擰眉。
這個蛋糕店的兼職工資是日結,去了店裡工作,他才能有錢,回道:
「童欣姐,我沒事,我一會就過來。」
對面過了一會回道:「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
許安樂摁滅手機,放回兜里。
看著鍋里的雞蛋熟了,關掉燃火,關掉煤氣灶。
拿了個大漏勺,將雞蛋撈出。
然後拿了個碗,裝了點涼水,他把雞蛋放進碗裡浸泡。
過了會。
許安樂伸手觸碰雞蛋,感覺涼了些,拿起雞蛋剝開,配著涼白開。
吃完了雞蛋。
他把鍋清洗乾淨,拿了鑰匙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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