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好意思說啊,殺了那麼多人,居然還敢說自己是守法公民?
劉思雨都被氣得一愣一愣的,不過不能失態,不能失態。
「咳咳……」清了清嗓子,劉思雨準備提問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劉思雨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皺著眉頭盯著我:「你居然沒有戴著手銬?這邊的警察究竟是怎麼安排的?」
「手銬啊?」我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有有有,這兒呢。」
我連忙從身後床邊拿起來了那一副手銬,然後給自己咔嚓一聲拷上:「你看這不就有了。」
哪兒有犯人自己給自己拷上手銬的啊?
我卻是不管那麼多,從旁邊拿起來了一根煙剛想要點上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劉思雨:「可以嗎?」
「隨便吧。」劉思雨也放棄了,連手銬都是自己戴上的,抽個煙也就不算什麼了。
這邊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明明是一個殺了一百多個人的惡魔啊,看管居然這麼鬆懈,難道說是想要讓這個傢伙越獄嗎?
一個殺了一百多個人的惡魔,如果真的發起瘋的話,自己五個人能製得住這個人嗎?
一想到這裡,劉思雨的小臉兒看起來都有些發白。
看著這個雛兒,我臉色有些古怪,吞了一口煙霧,然後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跑的。」
「對了,劉小姐,剛從警校畢業吧。」盯著劉思雨,我問道。
劉思雨下意識的答應了一下,嗯。
「當警察,沒多長時間吧?」
「三個月。」
「你爸爸是幹啥的?」
「是公安部的……」一下子回答了好幾個問題,劉思雨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氣惱的盯著我:「喂,是我來審訊你的啊,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問我了?」
這傻妮子,出生的時候,腦袋絕對不小心擠了一坑,絕對的,這麼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反射弧是有多長啊。
後面四個警察也是相當的無奈,本來專案組負責的都是重要的案件,按說劉思雨是沒資格過來的,一般只有那些很有經驗的老警察,才有資格接手這種案子。
但是劉思雨的老爸比較牛逼,比較有能量,強行給安插了過來,結果就讓她過來負責比較簡單的一些事情。
這一次的情況,證據充分,口供什麼的不是那麼重要。
結果沒想到來到這裡之後,居然先被犯人給調戲了一頓,丟人啊。
我卻是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看著面前的這一個菜鳥:「問吧問吧。」
劉思雨哼了一聲,這才得意的拿出來了一個記錄簿:「姓名。」
「你知道。」
劉思雨的小臉兒一片漲紅:「嚴肅點兒,我這是在問你話呢。」
「許飛,那個草蛇的許仙的許,飛是小電影裡面我要飛了的飛……」我很仔細的解釋著。
劉思雨的臉騰的一下紅了,看來我解釋的不錯,這麼純潔的女孩子都能理解,我真厲害。
「性別!」低著頭,劉思雨繼續問道。
我沒吭聲,只是盯著劉思雨看,劉思雨可能也感覺自己的問題有點兒那個了,有些尷尬的把腦袋別到了旁邊:「咳咳,這個,例行公事,例行公事。」
「男!」我回答道。
在劉思雨記錄的時候,我又問道:「思雨今天多大了啊?」
「二十三。」
「有沒有談過戀愛,有沒有男朋友啊?」
「沒有啊,在警校裡面一直都在學習,訓練,沒工夫呢。」劉思雨傻乎乎的回答道。
回答了兩句之後,劉思雨這才反應過來,臉上頓時又是一片漲紅:「喂,你太囂張了啊。」
「誰囂張了啊,就是隨便問兩個問題嗎,怎麼樣,沒有男朋友的話,要不要考慮下我啊,你看我人長得帥,高大威猛。」
「切,你就在這兒自誇吧,警隊裡面比你帥的一抓一大把我都看不上,還能看得上你。」劉思雨沒好氣的說道。
不知道啥時候,問詢變成了聊天。
旁邊幾個男警察有些看不過去了,其中一個人輕聲咳嗽了一下,提醒了一下劉思雨,還衝著我投過來一個哀求的眼神,那意思就是我配合一點兒吧,別再繼續逗弄著這個腦袋有坑的笨蛋了。
可憐這幾個男警察,幾乎就是保姆啊。
我也感覺差不多了,就老老實實的配合起來。
「這件事情是你一個人做的,還是背後有人在指示,是柳家的人指示你做的嗎?」劉思雨詢問道。
「不是,是我自己要做的。」
「為什麼,你跟包玉龍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仇恨吧。」
「有,包玉龍又一次問我借了一百塊不還,我氣不過就動手了。」我隨口說道。
一百塊不還?就要殺人?還殺了那麼多,平均下來一個人一塊錢啊?更何況包玉龍也不需要問別人借錢吧?
就算劉思雨再笨,也知道我現在是在耍她了,氣鼓鼓的:「關於酒店裡面的兇殺案,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疑點的,這些都是你做的吧?」
「沒錯,是我乾的。」
「但是,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在你開往酒店的路上,也發生了一次故意殺人事件,一輛重型卡車,連續碾壓了三輛奔馳轎車,車子裡面總數量十五個人全部死亡,這些事情是誰做的,還是說你有同夥?」
我的眼睛微微凝固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劉思雨還能問道這個問題啊。
那個事情是彭飛虎乾的,但是我自然是不能將彭飛虎給拖下水的,不管怎麼說彭飛虎都是為了幫我,我不能出賣他。
「我有兩個同夥,不過他們都死了。」我說道。
「你說的是龐帥和白順吧,但是根據情報顯示,你們當時應該在同一輛轎車上才是。」
「我讓白順開車,我去找了一輛卡車撞過去,總之這些事情都是我乾的。」
「卡車從哪兒弄來的。」
「偷的。」
「停在什麼地方?記不清了,我腦子不太好使。」我直接把所有的罪名,全都給包攬在我和白哥,胖哥的身上。
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了,我不能再讓活著的人遭遇到這種麻煩。
不管這個劉思雨怎麼詢問,我就咬定了一點,這一次沒有人幫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乾的,沒有人指示,除了胖哥和白哥之外,也沒有任何人是我的同夥。
一直問了很長時間,眼看著我滴水不進,明明感覺到有些問題,但是我死不開口也沒辦法。
「喂,你最好老實交代,如果你背後有人指使你的話,你最好說出來,這樣你的罪行會相應減少一些,可能不會死……」劉思雨說道。
「別蒙我了,我知道我死定了。」笑了笑,我說道:「知道剛剛離開的那些是什麼人嗎?都是腦科的專家,這裡……」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裡面長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東西,要我命的那種。」
「所以,我不會跑,也不會否認自己幹的事兒,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乾的,跟其他任何人都沒有任何關係,不管是誰來問,不管你們開出來什麼條件都是這樣。」我說道。
這一點,是這些人不知道的,那幾個警察相視一眼,一個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的話,繼續詢問下去,也就沒什麼用處了,一個將死之人,不可能出賣自己的同伴,如果有同伴的話。
繼續詢問下去也是浪費口舌,劉思雨雖然感覺非常的不甘心,但是也只能拿著東西走人了。
就在門口的地方,剛好碰到一個人從外面走進來,正是瀟瑩,打了一個招呼在劉思雨那些人離開之後,瀟瑩走到我的床前。
「問完了,都怎麼說的?」瀟瑩問道。
「還能怎麼說,老老實實承認唄,你咋又來了?」我隨口問道。
「咋了,嫌我來得多了?」瀟瑩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剛想說不是,瀟瑩卻是繼續說道:「好心當做驢肝肺,我是來給你送東西來了。」
一邊說著,瀟瑩從懷裡面掏出來了兩張照片遞給我。
「雖然,我不能讓你見到柳如煙她們,但是我給你捎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
我的眼睛猛地明亮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從床上撲起來,一把撲到了瀟瑩面前,伸手就從瀟瑩手裡面搶過了那兩張照片。
看到照片上那幾張俏臉,眼睛頓時一陣酸澀。
這照片,將會成為我生命最後時候最重要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