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下,李勝田的整個身子都被帶了起來。
至於手上的手銬,在我暴走的那一個瞬間,一聲怒吼,兩隻手臂突然用力想外擴,只聽到嘎嘣一聲,手銬的連接處直接斷裂。。
腦袋在前,身子飄在後面,一雙恐懼的眼睛,看著面前那不斷放大的牆壁,眼神當中幾乎都是一片絕望。
「不要……不要……」
李勝田大聲的尖叫起來,但是不管這個傢伙怎麼樣,也根本無法阻止這一幕的發生。
就在林楊,葉興那些人的面前,最血腥最殘暴的一個畫面出現了。
我的力氣是那麼的可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力氣,而現在這些力氣,全都施加在李勝田的這一個腦袋上。
就在快要撞到牆上的時候,我的身體順勢一個旋轉,李勝田的腦袋,幾乎變成了我手裡面的一個籃球。
右手抓著按壓著李勝田的腦袋,用力的砸了上去。
砰!
咔嚓!
當李勝田的腦袋跟牆壁來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甚至感覺整個房間都在微微發抖。
之前慘叫的聲音,在這個瞬間戛然而止,所有的一切,瞬間恢復到一種寂靜當中,再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李勝田原本不斷掙扎的雙手雙腳,全都無力的聳拉下來。
身子就好像一隻死蛤蟆一樣,微微的抽搐著,掙扎著,至於那個腦袋,已經歪在了旁邊,原本圓溜溜的腦袋變扁了。
骨裂!
頭上很多個地方都在不斷的往外噴血,至於我的手上更是染上了大片的污穢。
一下子,直接撞死了。
把人的腦袋撞在牆上,居然直接把腦袋都給撞扁了,剛剛那一下,究竟有多少力氣啊?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在不斷顫抖,毛骨悚然,眼看著那屍體滑落到地面上,牆上留下了一條血紅色的痕跡。
剛剛那一個動作,太快,太猛了,讓每一個人都反應不過來。
不愧是因為殺了一百零七個人才進來的角色啊,那種殺人的手段,乾脆利落,完全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而且,幹掉了李勝田還是在我已經被暴力毆打了很長時間之後的事兒,如果是正常狀態的話,會不會更加的可怕?
沒有人知道,現在她們都被眼前這一幕畫面,給嚇呆了。
喉嚨都在不斷的吞咽著口水,四周一片寂靜,只有我一個,拿著兩張半截的照片,一步步的走向衛生間。
當我走過去的時候,兩邊的人,立馬讓開了一條路,沒有人敢擋在我的面前。
將手上的血跡,還有照片上的污穢給擦洗乾淨,我這才重新出來。
從地上撿起了兩顆止痛藥,稍微擦拭了一下,塞進了嘴巴裡面。
旋即我就一個人坐在床上,手裡面拿著兩截照片,努力的想要將照片重新給拼接到一起。
「麻煩,幫我通知一下管理員,謝謝。」我用一種漠然的,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輕聲說道。
那個模樣,渾然不像是一個剛剛殺死了一個人。
葉興幾個人的臉色看起來極度的陰沉,有驚訝,還有害怕。
聽到我的話,葉興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然後葉興就按了一下按鈕,一個警報的聲音頓時響起。
謝長青正在睡大覺呢,結果就被這一個刺耳的聲音給吵醒了,本來是用不著謝長青爬起來的,但是在看到那個房間的號碼之後,謝長青心裏面咯噔了一下。
從床上跳起來,一手抓著制服,一邊衝著這邊趕過來。
那小子,今天才剛剛送進來,可別給自己惹出來什麼事兒啊。
等到謝長青帶著一群人手裡面帶著武器過來這裡的時候,只看到我靜靜的坐在床邊,手裡面拿著什麼東西,至於地上,則是一個已經不再蠕動的屍體。
雪白的牆壁上,刺目的鮮紅顯得格外的濃烈。
牆上被砸出來了一個坑,可想而知剛剛的力氣有多麼的可怕。
「小飛,這是怎麼回事兒?」謝長青眉頭皺著問道。
心中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這種情況是謝長青最不願意遇到的,謝長青知道這個人不好惹,所以儘可能的優待,可是很明顯的是,這裡面的人並不知道。
在裡面這些人看起來,這可能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結果挑釁的結局就是這樣。
「能幫我把這張照片粘一下嗎?拜託了。」揚了揚手中的照片,我說道。
照片?謝長青愣了一下,這才發現我手裡面的東西。
一張被撕成了兩半的照片。
「我老婆,我的親人,照片被撕碎了,能幫我粘好嗎?」我再次問道。
看起來,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這一張照片了。
搖了搖頭,謝長青走了過來,將照片給拿走,然後看了一眼李勝田:「把他拖出去,丟到外面去。」
後面兩個人沒有猶豫,立馬走過來,拖著這個李勝田的身體,直接拖了出去,一路上那已經完全被砸扁的腦袋上,流淌下來了大片的血跡和污穢。
謝長青心裏面感覺有些無奈,這種蠢貨,因為一張照片,丟掉了自己的小命,不知道這個傢伙心裏面會不會後悔?
「其他人繼續休息,不要鬧事。」謝長青沉聲說道,聲音當中明顯有些警告。
說完之後,謝長青就走人了,除了帶走了李勝田的屍體之外,謝長青什麼事情都沒做。
至於我,也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
在謝長青走了之後,其他幾個人也都沒吭聲,他們能感覺到我的身份有些不太一般,這地方雖然不禁止鬥毆,但是死人的情況是例外。
如果打死人,還是會受到懲罰的,至少也是關幾天緊閉。
千萬不要以為關禁閉是一個很輕鬆的事情,雖然在肉體上不會造成絲毫的傷害,但是在精神上,那種滋味絕對會讓人崩潰。
一個人關在狹小的黑屋子裡面,只有一個小小的只透風不透光的窗戶,狹窄,擁擠,只能勉強站著,坐著,甚至想要躺下都做不到。
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那種心理上的折磨絕對能讓人瘋掉。
而我,沒有被關進小黑屋,依舊留在這裡,在出現死人的情況這絕對是第一次。
我卻是沒管那麼多,只是靜靜的坐在床上,嘴巴裡面叼著一根煙,吧嗒吧嗒的抽著,過了一會兒之後謝長青才重新過來,照片用透明膠帶重新黏連到了一起,雖然中間出現了一條明顯的縫隙,不過總算是合二為一了。
「謝謝。」我很開心的道謝,手指摩挲著那一張照片。
「不用客氣,另外這是止痛藥。」說著,謝長青又丟過來了一包止痛藥。
「這個,要換新的嗎?」我揚了揚手上的手銬,衝著謝長青問道。
眼看著被扯斷的手銬,謝長青的臉皮都在不斷的抽搐著,許久之後這才說道:「算了,就算是戴上也沒多大用處,以後少給我惹麻煩。」
「我說過了,只要別人不過來找我麻煩,我也絕對不會去找其他人的茬兒。」咧了咧嘴巴,我說道。
「與其跟我說這些話,不如管好其他人,說不定更輕鬆一點兒。」
照片重新粘好了,我也放心了,重新躺在床上,手指死死的抓著那照片,這一次絕對不會鬆手。
這一次沉沉睡去,中間的時候,腦袋又疼醒了一次,吃下了兩片藥,管到天亮。
早上起來的時候,葉興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兒還有些古怪,估摸著還沒有從昨晚上的狂暴當中恢復過來。
倒是那個林楊,看起來大咧咧的,沒那麼多的顧慮:「走,咱們去吃飯去,一日三餐可以到餐廳裡面吃,也算是多少走動一下了。」
對於這些人來說,吃飯幾乎就是放風。
在林楊的帶領之下,我來到了一樓的餐廳,這地方的食物更是可憐,早餐一人只有兩個饅頭一碗粥。
什麼,你說菜?開玩笑嗎?這是沙漠啊,你還想要綠色蔬菜?別想太多了,有饅頭就知足吧。
我也不會嫌棄什麼,畢竟從小就是苦日子長大的,比這辛苦的多的多的時候都有。
抓著饅頭就著白粥,一口一口的吞咽著。
就在我吃的正歡實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一個飯碗砸在了我的面前,抬起頭的時候,只看到一群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我的旁邊。
其中我還看到了一個鼻子上,手上全都纏繞著白色紗布,上面還滲著血的傢伙,不是那個海爺又是誰?
「豪哥,就是這孫子,你要幫我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