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喉嚨就跟風箱一樣,在劇烈的喘息著,越是疲憊,越是緊張的時候,我就越發的感覺,在自己的身體當中儲存著根本用不完的力量。
這一次我的動作更快,房門兩邊的那些機關和齒輪,幾乎在一瞬間的功夫被毀掉。
過分的用力,甚至牽動了我的肌肉,造成了一些肌肉拉傷。
不過那種疼痛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完全可以承受。
身子剛剛出現在門口,裡面的那些研究員都被這一個動靜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身過來。
但是,他們面對的,只是一個黑乎乎的槍口,子彈瞬間從裡面噴了出去,密密麻麻的子彈,直接將前方完全覆蓋。
不管這些研究員心裏面有著什麼樣罪惡的想法,不管這些人腦子裡面多麼的骯髒。
也不管他們之前究竟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在現在,他們終究要為自己所作出來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們所有的惡念,全都在這個時候消失,內心深處的那種**,也宣告消亡。
喉嚨當中劇烈的喘息著,連續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饒是我都感覺有些疲憊。
稍微喘息了一下,我連忙跑到青姐的旁邊。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子激靈靈的顫抖了一下,只看到就在旁邊的牆壁那裡,一個女人靜靜的站在那裡,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一頭烏黑的長髮,從脖子的兩邊散落下來,掩蓋那性感的鎖骨和胸前,最後一直垂散到大腿上面。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微微歪著頭,正瞪著那一雙綠色的眼眸盯著我,眼神當中略微有些詭異,有些好奇。
是狼女。
我只知道青姐在這裡,沒想到就連狼女居然也在這邊。
這一下真的是超出了我的想像,我的身子瞬間緊繃。
因為,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狼女已經被張慶山那些人控制了,現在究竟認識不認識我都是未知數。
如果狼女突然之間發動攻擊的話,我絕對擋不住。
額頭上不由得滲透出來了一抹冷汗,看起來現在狼女並沒有接到攻擊的命令,只是盯著我,沒有攻擊的意思。
我一點點的接近青姐,亂七八糟的儀器,我也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兒,不過我至少知道,只要將電源給弄斷的話,那就好了。
雙手抓住那電線,直接給扯斷。
劇烈慘叫,身子猛烈抽搐的青姐,在這個時候終於平息了下來,然後我手忙腳亂的將那些導線之類的東西,從青姐的身上給拽下來。
然後伸手將青姐身上的繩子和手銬,全部都給弄斷。
青姐喉嚨當中劇烈的喘息著,原本蒼白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來了一抹紅潤。
我攙扶著,將青姐從那裡面給弄了出來,青姐的身子因為劇烈的疼痛,差點兒都站不穩。
但是青姐畢竟也是一個高手,身子恢復的速度很快。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青姐喘息著詢問道。
「別管那麼多了,我是來救你的,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小茵和小雅已經救出去了,你也快點兒從後面離開這裡。」我快速的說道。
「那你呢?」青姐衝著我詢問道。
「我試著看看能不能把她帶走。」我衝著狼女怒了努嘴說道。
青姐也是一個聰明人,臉色變了一下:「你們認識?」
「嗯,之前我的同伴,生死與共的那種,可是後來遭遇到了風暴,我失憶了,她被抓了,我想要把她帶回去。」我說道。
狼女依舊沒有什麼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青姐沉聲說道:「你瘋了?這不可能,這個女人,已經被張慶山那個混蛋給洗腦了,不是傳銷的那種洗腦,是真的將所有的記憶全部給清空了,她現在根本不知道你是誰。」
就連青姐剛剛都差點兒被洗腦了。
所以青姐很清楚的明白,那是一種多麼恐怖的事情。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臉上卻是微微浮現出來了一抹笑容:「沒關係,我也失憶過。」
「我相信,人的記憶,是這個世界上最堅韌的東西,記憶不是隨隨便便的外力就能摧毀的,尤其是那一段記憶,對於我,對於她來說,都是最寶貴的,不管如何洗腦,她也絕對不會忘記。」我微笑著說道。
我相信狼女,不會忘記我。
深呼吸了一口,我衝著狼女走了過去:「嗨,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許飛啊……」
我輕聲訴說著。
那個聲音格外的輕柔。
許飛?
這一個名字,讓狼女的腦袋微微歪了起來,眼神當中多出來了一抹迷茫。
「我們一起,在沙漠裡面逃命,能想起來嗎?」
「我中槍了啊,是你抱著我,背著我,我們兩個人一起跑的,我們遇到了直升機,在天上飛的,圍攻我們,我們把那些東西給打了下來。」
我一點點的訴說著,想要勾起狼女心中的記憶。
狼女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怪異,越來越扭曲。
喉嚨裡面不斷傳出一陣陣沙啞的低吼。
青姐甚至感覺現在的狼女可能有些危險,想要阻止我繼續說下去,但是我不管那麼多,只是靜靜的說著自己心中的思念。
「還記得嗎,我們一起經過了一個綠洲,我們一起把腦袋扎在水裡面,大口大口的喝水。」
「我們還遇到了一個很好很好的老人家,給我們指明了方向,給我們了食物,可是,那個老人家被殺死了。」
狼女的腦袋不斷的搖晃著,那一頭長髮,在身邊不斷的飄揚。
「我們被包圍了啊,好多好多的敵人,我們可能會死在那裡。我們說好的,你和我……一起走。」
「沙塵暴來了,我們兩個人被龍捲風給捲走了。」
「我一直拉著你的手,不想跟你分開的,可是……抱歉啊,我抓不住,我們最終還是分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刮到了什麼地方,你呢……」
直升機,爆炸,龍捲風……一起走……
一個個詞語,都在刺激著狼女的大腦。
在狼女的心裏面,一些若隱若現的片段,不斷的湧現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狼女終於再也忍不住,突然之間抬起頭,一聲悽厲的狼嚎,瞬間傳開。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接線員也剛剛跑到張慶山的旁邊,氣喘吁吁的,嘴巴裡面都說不出來話了。
張慶山的眉頭皺了一下,感覺有些丟人,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麼事兒?不會冷靜下來再說嗎?這種模樣成何體統?」
那個接線員被訓斥了一頓,到了嘴邊的話,突然之間就卡殼了。
強行將話給憋了回去,接線員努力讓自己的胸膛平復下來,然後這才說道:「張經理,不好了,好像有人闖到七樓的實驗室裡面了。」
剛剛聽到這一句話,張慶山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度的怪異,一張臉幾乎都完全扭曲在了一起。
下一個瞬間,張慶山猛然之間轉身,雙眼死死的瞪著那個接線員。
旋即只看到那個接線員,陡然之間怪叫一聲,身子撲通一聲撲倒在地面上,然後整個身子砰的一聲,徹底的爆開,四周完全就是一片血腥。
「艹,你他媽的,這種事兒不會早說?」張慶山憤怒的咒罵著。
該死的垃圾,難道不會給自己打個電話嗎?
不過,隨手摸了一下,好像自己沒帶電話,這個接線員死的好像有點兒冤枉。
無所謂了,這種人要多少有多少,死完了都不可惜。
不過這一個消息倒是夠驚人的啊,好一招聲東擊西。
蒼狼啊蒼狼,還真是小看你們了。
張慶山的雙眼都迸射著一種濃烈的殺意。
「給我殺……」就在這個時候,張慶山突然之間低吼一聲,這一個命令也不知道是對誰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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