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男人的臉色,不再是之前那種麻木,好像木偶一樣的模樣,此時此刻,就在這個男人的臉上,能夠很明顯的察覺到一種溫柔。
那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嘴角的地方,甚至微微勾起來了一抹笑容。
那種熟悉的模樣,甚至讓狼女下意識的抬起了那一雙還扣著手銬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明明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可是狼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本來只是一滴滴滾落下來的淚水,在這個時候,卻是好像徹底決堤了一樣,不斷的往下流。
心中,是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的滋味。
狼女,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人,非常非常的堅強。
就算是承受著洗腦的痛苦,就算是身體遭受到流銀注射的時候,狼女從來都沒有哭出聲來,可是在現在這個時候,狼女卻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愫。
強烈的激動,讓狼女的肩膀都在不斷的抽動著,喉嚨裡面都是那種壓抑的聲音。
眼看著狼女的模樣,我的臉孔也在微微抽抽著,心裏面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溫馨。
這個女人,是我的同伴啊,終於能夠真正意義上的再次見面了呢。
我忍不住轉過身來,因為手上還帶著手銬,所以有些不太方便,但是我儘可能的用我的懷抱,去籠罩住狼女,讓狼女靠在我的肩膀上,宣洩著這一個單純的女孩,心中最為純粹的感情。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狼女終於抬起頭來,一雙墨綠色的眼眸,還在盯著我,當心中的那種感情宣洩出去之後,狼女終於稍微放心了一點,確定我真的沒事兒,然後就變得有些奇怪。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
狼女本來說話就不是很靈敏,語言能力很弱,再加上洗腦的影響,導致狼女的語言能力變得更差,現在幾乎只能說出一個單獨的音節。
而且,在這種地方,所有人只是將狼女當做了一個試驗品,一個戰鬥用的工具而已,也從來沒有人會跟狼女交流。
我笑了一下:「我沒事,我的記憶都在。」
沒錯,我的記憶全都在。
當初接受洗腦的時候,我心裏面自然也是很恐懼的,但是如果我不接受洗腦的話,那麼被洗腦的可能就是狼女了,這種情況是我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狼女的記憶已經被消除了很多,只剩下最後一點點,但是狼女還是記得我的,如果讓狼女的記憶被徹底的清空的話,那麼狼女可能就再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誰了。
這種事情,我不願意看到。
只要狼女還認識我,我就有那個把握,讓狼女回憶起來我們之前發生的事情,但是如果狼女什麼都不記得的話,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所以在那個時候,我才會故意挑釁張慶山。
但是,讓我也沒想到的事情出現了,這個洗腦,雖然說讓我感覺疼痛難忍,讓我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都要崩潰了。
但是我腦海當中的記憶,並沒有因為洗腦減少。
我並沒有感覺自己遺忘了什麼東西,自己腦海裡面的記憶,我依舊能夠清晰的回想起來。
這種感覺是很奇怪的,我以為這些人的洗腦可能失敗了吧,對我沒啥效果。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並不是沒有效果,而是那個效果作用到了其他的地方。
在我的腦子裡面,有著一個巨大的腫瘤。
雖然說後來因為注射了很多鎮靜藥劑,導致腫瘤減小了不少,但是依舊存在。
而且,那個腫瘤可能還有重新慢慢變大的趨勢。
那些鎮靜藥劑,並沒有徹底的消除侵蝕的影響,只是將侵蝕的影響給降低到了最低點,一旦鎮靜藥劑停止的話,這種影響又會逐漸湧上來。
最近一段時間,頭痛的頻率,似乎比之前稍微多了一點,我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大腦裡面,經常會傳來一種壓迫的感覺,那種滋味很不舒服。
但是,就在洗腦的時候,我發現雖然我的身體非常的疼,但是在我腦海當中,那種壓迫感卻是在逐漸降低。
雖然很緩慢,但是我能感覺的到。
這一個情況,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
在我腦海當中,腫瘤所在的位置,好像正是負責記憶的那一片地方,因為腫瘤的緣故,導致負責記憶的腦子被壓迫在下面。
然後那個儀器檢查出來的那一片陰影,實際上就是我腦子裡面的腫瘤。
我眼耳口鼻當中滲透出來的那些黑紅色的液體,實際上就是腫瘤被攪碎的時候,來不及正常消失,而是直接排出體外造成的畫面。
看起來非常的嚇人,但是我的身體,卻是在變得越來越輕鬆。
直到最後,洗腦徹底結束的時候,也是最後一塊腫瘤,被徹底攪碎的時候。
也就是說,這一次洗腦,等於是直接將我大腦裡面這一個不知道折磨了我多長時間的東西,給完全毀掉了,我現在,等於是恢復了正常的身體,再也不用受到這腫瘤的影響了。
藉助外力,直接將這一個侵蝕給連根拔除。
這種效果,讓我都瞠目結舌。
只是這一點的話,我甚至都得謝謝這些人了,而且,這還不算,按照這些人的說法,我的身體原本受到毒藥的影響,正在發生一些變異,而現在這種變異的症狀也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伽馬射線也被我的身體給完全消化了。
一下子解決了身上兩個大難題,效果好的令人不可思議。
至於在我洗腦的時候,這些人想要強行在我心裏面植入那些思想。
但是因為我的記憶並沒有消失和紊亂,一切都跟之前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區別,所以這種思想植入也就變得格外的沒用。
每當這些人在我耳邊嘀咕著說什麼藥效忠張慶山的時候,我心裏面都在嘀咕著,效忠你大爺,效忠你麻痹之類的,所以那種精神植入,對我來說也是一丁點兒的用處都沒有。
但是吧,雖然我的身體並沒有受到洗腦和精神植入的影響,我卻是不敢表現出來。
開玩笑,如果讓這些人知道我洗腦失敗的話,估計立馬又要重新開始洗腦了。
好不容易這些菜鳥新手研究員給弄錯了一下,讓我能夠倖存下來,萬一重新來一次的話,誰敢保證會出現啥樣的情況?
再來一次的話,我肯定不會像這一次這麼幸運,說不定真的要變成一個白痴了。
而且,我也不敢反抗。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這裡畢竟是人家的老巢,還有張慶山那個垃圾在旁邊,我不敢動彈,我干不過張慶山。
然後就只能在張慶山的帶領之下,去接受那個什麼流銀注射的實驗。
本來我以為洗腦已經夠疼的了,可是我還是小看了這個研究所的殘忍程度。
流銀注射的疼痛滋味,要比洗腦不知道嚴重多少倍,就算是我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痛苦,我以為我的身體早就已經適應了這種滋味,可是當那種痛苦席捲過來的時候,我依舊快要崩潰。
到最後,我整個人差點兒就真的死了。
但是……我不能死啊。
我死了,狼女怎麼辦,凝煙如煙她們怎麼辦啊?
就算是痛苦,我也只能強行忍耐著,然後繼續活下去,直到流銀注射完畢。
在流銀徹底的注射結束之後,強烈的刺痛,讓我的大腦裡面,完全被一種憤怒和痛恨瀰漫了。
在這種感情的影響之下,我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在剛剛掙脫出來的時候,一個沒忍住就幹掉了幾個研究員。
我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衝過去,將張慶山那個傢伙都給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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