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訌?
別人懼怕邪教皇,烏綰綰才不怕,她緊盯著邪教皇,一字一頓道:「你知道嗎?青蒙人很有可能已經打通了地道,咱們多耽擱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危險。」
邪教皇冷聲道:「你們就退一步試試。」
大梵連忙將邪教皇給拽到了一邊去,魔門和米家人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別忘了,霍青是魔門的新任宗主啊?米樂又是霍青的女人。他們要是跟魔門、米家人幹起來,就等於是跟霍青鬧僵了。那樣,就等於是斷了自己的財路。
你說,人活著,哪能跟錢過不去呢?再就是,這些人的實力不容小覷。雙方要是幹起來了,反倒是讓青蒙人白白地撿了便宜。不就是退後嗎?那就退好了,撤退……也別什麼十里地、五里地的了,雙方都退讓一步,就兩里地。
邪教皇哼了一聲,終於是沒有再說別的。
大梵又跑過去,跟黃老邪、巫後等人說了一聲,巫後哼道:「好,兩里地就兩里地。等到火箭筒和迫擊炮到了,咱們就衝上去滅掉了赤平市。」
「行,行,就這樣。」
「走。」
在巫後和黃老邪等人的指揮下,這些魔門弟子和米家的人,紛紛往後撤退。兩里地,也是挺遠的距離了,就算是青蒙人挖通了暗道,在短短几天的時間內,也不可能就挖了兩里地吧?又有西伯利亞聖火的邪教徒們,在前方頂著,魔門和米家的人壓力減了不少。
當天晚上,西北風怒號著,天空中飄起了鵝毛大雪,吹得人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陸遜和無邪公子、秦羽白、鬼厲等人,每個人帶了四個人,兩個小時一班崗,就這麼輪到天亮。這一班崗,剛好是陸遜和無邪公子。他們和四個魔門弟子裹著羊皮襖,戴著狗皮帽子,來回地蹦跳著。
真怕稍微站一會兒,他們的手腳就凍僵了。
陸遜背轉過身子,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上,罵道:「這種鬼天氣,真不是人受的。你說,咱們當初要是沒受傷,跟著青哥去江南多好?青山綠水的,天氣還暖和,南方的小妞兒一個個也水靈……」
無邪公子嘿嘿道:「是啊,等過幾天,咱們就去江南吧,把鬼厲、秦羽白等人全都叫上,肯定很熱鬧。」
陸遜拍著無邪公子的肩膀,笑道:「我跟你說,南方的小妞兒皮膚很白嫩,捏一把都能攥出水來,有一次……」
倆人正在這兒閒扯淡,突然,一個魔門弟子喊叫道:「陸少,無邪公子,你們快看……前方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呢?」
「怎麼了?」
「你們看……」
陸遜和無邪公子把手遮在了額頭,盯著前方看了又看的,不禁大吃了一驚。儘管說是大雪紛飛,他們還是看到了前方有黑壓壓的人影在晃動。難道說,是……青蒙人來了?他們看不太清楚,趕緊摸出來瞭望遠鏡再次觀看。
我的天吶!
這得有多少青蒙人?他們一個個攥著青蒙刀,已經翻身跳到了戰馬上,照著西伯利亞聖火的邪教徒們,就沖了上去。
無邪公子看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有任何的猶豫,立即摸出煙花,對著天空嗖嗖連續放了幾顆。嘭,嘭!煙花在半空中綻放出來了五顏六色的花朵。這是傳遞信號,有緊急敵情,巫後和黃老邪、鬼王、秦工等人看到了,紛紛沖了出來。
就這麼大會兒的工夫,那些青蒙人已經沖入了西伯利亞聖火邪教徒的陣營中,一刀刀地劈殺下去,鮮血噴灑在了雪地上,綻放出來了一朵朵艷紅的玫瑰花。風一吹,把喊殺和慘叫聲都給飄蕩過來了,聽得他們心驚膽顫的。
這些青蒙人,真的挖通了暗道,連戰馬都牽出來了。你說,這個暗道得有多寬綽?幸好,他們聽了霍青的話,往後撤退了二里地。要不然,他們現在恐怕都已經成了刀下之鬼,實在是太可怕了。
轟!突然一聲爆炸傳來,有好幾匹戰馬被炸翻了。
那些西伯利亞聖火的邪教徒們,確實是彪悍,他們把炸藥就捆在腰間,點燃了照著這些青蒙人就撲了上去。
這是極其恐怖、殘忍的事情。可對於這些邪教徒們來說,是一種榮譽的聖戰。一時間,爆炸聲音此起彼伏,炸得殘肢斷臂四處飛散、血肉模糊。不過,這些青蒙人素來彪悍、殘暴,他們揮舞著青蒙刀,不斷地從暗道中竄出來,猶如是潮水一般。
咕嚕!無邪公子吞了口吐沫,問道:「爹,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上去救援嗎?」
「救援?」
黃老邪把目光落到了巫後的身上,問道:「巫後,你怎麼看?」
巫後嗤笑道:「還能怎麼看?現如今的情況下,雙方已經陷入了激烈的膠著戰中,咱們衝上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關鍵是,這些邪教徒兒們太兇殘了,一個個就這麼點燃了炸藥往上沖,把他們也給炸傷了怎麼辦?還有一點,黃老邪和巫後等人的心中都有些憤憤不平,誰讓這些邪教徒們不往後撤退了?他們好心好意地勸說,邪教皇非但沒有放在心上,還差點兒跟他們幹了起來。
活該!
鬼王吐了口吐沫,罵道:「最好是他們拼了個兩敗俱傷,咱們剛好坐享漁翁之利。」
黃老邪皺眉道:「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摸上去看看……萬一,這些邪教徒們吃了大虧怎麼辦?反正,咱們的手中有槍,只是離遠處對著這些青蒙人勾動扳機就是了。往後,邪教皇問起來,咱們也不至於沒什麼好說的。」
「行,就按你說的做。」
「大傢伙兒預備……開槍。」
幸好,在一輪又一輪的爆炸聲中,亮起了火光。在光亮下,米樂和那些米家弟子不斷地勾動著扳機。這些人的槍法是真厲害,當即有好幾個青蒙人從馬背上翻滾下來,摔倒在了雪地中。
邪教皇抓著一把奇形怪狀的兵刃,歪歪曲曲的,就跟蛇似的。你說是劍吧,是彎曲的。你說是刀吧,又不太像,倒有點兒像是蛇劍。偏偏,這把蛇劍又長又厚又笨拙,一點兒也沒有發揮出長劍的優勢來。在劍刃上,還有一把如火般炙熱的寶石鑲嵌其中,看著很是詭異。
這要是霍青看到了,非眼珠子都掉下來不可,那鑲嵌的寶石就是火靈碎片。
邪教皇不斷地揮舞著蛇劍,幾乎是每一劍下去,都會劈翻一個青蒙人。
「邪教皇!」
突然,一個身材魁梧,披散著長發的中年人,揮著一把青蒙刀,照著邪教皇就劈了過來。
他差不多有一米九十多的身高,敞開著衣襟兒,給人一种放盪不羈、不可一世的感覺。他的脖頸上,戴著一串兒項鍊,吊墜是一顆狼牙,刀勢中夾雜著一股睥睨天下、捨我其誰的霸氣。
這人,簡直就不是人類所能抗衡的。
「忽赤兒大汗?」
邪教皇爆喝了一聲,迎著青蒙刀,揮劍就格擋了上去。
當!刀劍正碰在了一處,兩個人立即戰到了一處。與此同時,跟隨在忽赤兒大汗身邊的蒙哥,還有他的兒子忽雷、箭神莫日根也都從暗道中殺出來了。這樣的一夥兒人,就跟一件殺人的機器似的,殺得那些邪教徒們人仰馬翻。要不是忌憚這些邪教徒們的自殺性爆炸,還有米家人射過來的子彈,戰況將更是慘烈。
忽赤兒大汗的刀法,仿佛是把大自然的力量都融合為一體了,刀勢中夾雜著狂風,暴雪,將邪教皇給籠罩了起來。
邪教皇的眼神中夾雜著怒火,可能是憤恨忽赤兒大汗的偷襲,可能是懊悔自己沒有聽霍青的話。如果說,他跟巫後、邪教皇、米樂等人撤退了,就不至於遭到青蒙人的偷襲了。幸虧,這些邪教徒們一個個悍不畏死,展開了自殺式的聖戰攻擊,一樣重創了青蒙人。
砰,砰!
子彈,一顆顆地射過來,將這些青蒙人一個個都給爆頭了。
米家人的槍法,確實是厲害。青蒙人和這些邪教徒們,都僵持在這兒了,儘管說是雙方損失慘重,但是一時半會兒是分不出勝負來了。
霍青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既然打電話提醒了黃老邪,至於怎麼做,就是黃老邪和邪教皇等人的事情了。現在,他要全力以赴,來應對黃昏時分跟樊師道的決戰。在房間中,他一直盤膝而坐,默默地將最近吞噬的勁氣,全都給融會貫通了。
譚老爺子,譚啟文、譚青書等譚家高手,還有鞭長老等好幾個長老,和一些跟朱家人作對的家族的人,全都讓霍青把勁氣給吞噬了。等到他從房間中走出來,都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他是實打實的人仙巔峰,更是隱隱有突破到了地仙初期境界的跡象。
這有什麼好懼怕樊師道的!
郝文輝、喬聞天、喬煌、黃老爺子、黃先覺、阿奴等人都圍攏了上來,問道:「霍青,怎麼樣,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我……」
霍青剛要說話,他的手機鈴聲響了,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很蠻橫:「霍青?」
聽聲音有點兒熟悉,霍青問道:「對,是我,你是……」
「我告訴你,我是魔醫鬼谷先生,黃小邪已經落入樊瑞的手中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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