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袁八臂飛出去了有好幾米遠,撞到了一棵大樹上,這才摔落下來。他張嘴噴出來了一口鮮血,身體抽搐了兩下,當場斃命身亡了。他的眼珠子瞪著霍青,真是不甘心啊,他是袁家最為傑出的弟子,還想著有一番作為的,就這麼喪生在了荒郊野嶺中。
霍青沒有任何的停留,又飛身撲向了傅玉書。
傅玉書親眼看著袁八臂讓霍青一巴掌就給拍死了,臉上也變了顏色。他張嘴噴出來了一口火焰,霍青不得不往旁邊躲閃。趁著這個工夫,傅玉書閃身到了趙財神的近前,對著晁於鮮拍了兩巴掌,低呼道:「財神爺,形勢對咱們很不利,咱們還是閃人吧?」
「閃什麼?」
趙財神連續的兩巴掌,將晁於鮮給震退了。剛好,霍青也撲了上來,一巴掌拍在了晁於鮮的後背上。晁於鮮仰面撲倒在了地上,張嘴噴出來了一口鮮血。
霍青連看都沒看,又對著趙財神出拳,喝道:「你是什麼人?」
趙財神冷笑道:「你就是霍青?我是趙財神。」
「趙財神?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跟晁於鮮都是大通錢莊的人,怎麼還幹起來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關你屁事?」
趙財神的嘴巴上說著,手上卻絲毫沒有放鬆,招招不離霍青的要害,問道:「霍青,你跟我說,是不是你殺了趙坤,又搶劫了那些錢?」
霍青笑道:「你說的是那1oo個億嗎?我就覺得有點兒少了……」
「果然是你,那你又是怎麼摸清楚趙坤等人的行蹤的?」
「那還不簡單?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靜安市是我的地盤,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難以逃過我的眼睛。」
「你……」
趙財神更是惱火,手上也加勁兒了。不過,這麼大會兒的工夫,跟隨著趙財神過來的這些人,有大半都倒在了血泊中。有的是讓何槍斃和許巍等人給當場爆頭的,有的是跟晁家弟子們同歸於盡的,相當慘烈。
這要是再拖延下去,恐怕一個都走不掉了。
傅玉書疾呼道:「財神爺,快走。」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趙財神不甘心啊,狠狠地劈了霍青一拳,縱身往後極跳。
還想就這麼走了?霍青的腳步就跟跳舞似的,閃到了一邊去,劍靈跟著激射了出去。噗!劍靈在趙財神的身上劃了一道口子,可是,趙財神太胖了,這一道傷口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只不過留了點兒血嘛。
砰!砰!砰!幾顆子彈射了過來。
別看趙財神的身材肥胖,動作卻極其靈活,立即躲到了一塊岩石的後面,抓起了碎石子,跟天女散花一般,灑了出去。這些石子都灌注了勁氣,這要是打在身上,肯定也傷得不輕。趁著這些人都躲避的空擋,趙財神和傅玉書縱身跳入了叢林中,很快就逃沒影兒了。
窮寇莫追,逢林莫入。
霍青往前追了幾步,終於是悻悻地回來了。
胡仙和一些晁家弟子,趁著這個機會,也背著晁先鋒竄入叢林中,逃掉了。
何槍斃和許巍、江洋、封寒霜等人前後夾擊,一擁而上,立即清剿現場。只要是趙財神的人,立即一槍斃掉了,堅決一個活口都不留。
當時,霍青上去偷襲,將晁於鮮給打吐血了,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實際上,這是在演戲。如果說,霍青等人上來了,只是殺趙財神的人,卻不殺晁於鮮的人,豈不就穿幫了?當時的情形那麼混亂,趙財神肯定是無暇顧及其他的,卻將霍青打傷了晁於鮮的一幕,一絲不落地落入了眼中。就是不知道晁於鮮是死是活,趙財神就跟喪家之犬一般,跟著傅玉書一路逃竄。
越想越是憋氣,越想越是憤恨!
趙財神突然停下了腳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怒道:「傅玉書,你不覺得,這事兒有蹊蹺嗎?咱們明明來伏擊霍青的,怎麼突然間變成了是霍青伏擊咱們?」
傅玉書搖著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你說,晁於鮮跟霍青合作,有這個可能嗎?」
「不能!」
趙財神倒是挺乾脆的。
第一,從始到終,晁於鮮和晁先鋒等人就沒有機會跟霍青聯繫。
第二,當時,趙財神跟晁於鮮對著幹,是霍青從背後偷襲,將晁於鮮打成重傷的。現在的晁於鮮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又怎麼可能會跟霍青聯手呢?當時趙財神這麼說,只不過是胡攪蠻纏,沒有道理也要扯上道理。
傅玉書沉聲道:「這個霍青確實是不簡單,做事的風格不拘泥於小節,讓人根本就琢磨不透。對了,他一巴掌就將袁八臂給打死了……好厲害。」
「那又怎麼樣?袁八臂要是死了,相信袁千手肯定咽不下這口氣。等咱們回去,只要跟袁千手說一聲,就等於是跟霍青樹立了一個強敵了。」
「是……可咱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走,回南豐市」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的,有五十來人。
去的時候灰頭土臉的,只剩下了幾個人,非但沒能挑翻了霍青,反而連袁八臂都搭了進去。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趙財神的名聲都得一落千丈。在華南區域,那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的嘴巴上是不會說什麼,但心裡肯定會嘀咕,趙財神也不過如此嘛。
這一戰,相當艱苦!
幸好,何槍斃和許巍、許岩等人來到靜安市,跟霍青會合了。而晁先鋒又冒著危險,把霍青撥打電話。要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很快,現場就清理乾淨了,這些屍體全都就地火化,掩埋了,不留任何的痕跡。
等到霍青和江洋、封寒霜、何槍斃等人回到呂家老宅,都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這些人清晰了一下身上,聚在一起吃喝了起來。在半路上,霍青就跟呂奉先、沈嫣然匯報了一下情況,讓他們儘管放心,他們沒什麼大礙。
何槍斃問道:「霍青,怎麼樣,有沒有裴元殊的消息?」
霍青道:「裴元殊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在大山深處找到了黑巫族的大體方位,但是沒太敢靠近了。因為蜀中唐門的關係,黑巫族很仇恨華夏人,咱們這趟能否跟他們談判成功……還兩說著。現在,裴元殊和魏通已經在巴蜀,就等咱們過去了。
「好,我已經聯繫好了華東軍區的飛機,直飛巴蜀。大傢伙兒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出。這趟去巴蜀是你們剛剛加入到神聖刀鋒,執行的第一個任務,說什麼也不能掉鏈子了。」
「是。」
霍青和許巍、許岩、封寒霜等人,齊聲喊叫。
一巴掌將晁於鮮給打吐血了,不知道他的傷勢怎麼樣。霍青跟何槍斃和許巍等人打了個招呼,和江洋一起駕駛著車子來到了大富翁。在樓上的包廂中,見到了晁於鮮、何槍斃和胡仙,還有胡來、晁先鋒、夏侯成。
晁於鮮躺在床上,看著傷勢挺嚴重的,實際上霍青留了手,稍微休息兩天就沒事兒了。這趟跟著趙財神、袁八臂等人對著幹,晁於鮮等人也一樣是傷亡慘重。夏侯成更是為了救晁於鮮,讓子彈給打成了篩子。跟隨著晁於鮮和胡仙過去的那些晁家弟子,只剩下了十幾個人,折損了二十來個。
房間中的氣氛比較沉重、憋悶!
霍青走進來了,問道:「晁天王,你的傷勢怎麼樣?當時我……」
「我明白,你這樣做是對的。」
「可惜……唉,我們還是沒能救了夏侯先生……」
「這事兒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都是趙財神乾的。現在,我已經把這個消息匯報給了大老闆閻羅王,相信他會給我討還一個公道的。」
「這個債,必須血債血償!」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霍青說得鏗鏘有力。
晁於鮮和胡仙、夏侯成、晁先鋒等人都很激動,對,必須得血債血償!
晁先鋒又把回通河市的事兒,跟霍青說了說。當時,跟著他的兩個高手,都讓他給做掉了,然後,連帶著車子一起,墜落入了山谷中。要是大老闆閻羅王,或者是趙財神調查起來,他就說是霍青乾的,連人帶車子都墜毀了。
晁先鋒反應快,一腳踹開車子,從中跳了出來,算是僥倖逃得了性命。不過,他也一樣的傷勢嚴重。這樣說就是想跟霍青對一下口徑,萬一有用得著的時候,別再穿幫了。
霍青道:「晁天王,我近期可能要去外地一趟……」
「沒事,我相信大老闆閻羅王不敢動我。否則,整個江浙一帶的局勢就將陷入崩潰中,錢莊的生意也得一落千丈。在這種局勢下,他不可能換人。」
「你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好,你一定要小心。」
「知道。」
經過這次的事件,雙方更是沒有了什麼隔閡。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現在,晁於鮮和胡仙等人跟趙財神的梁子,算是結下了。趙財神跟大老闆閻羅王走得近,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晁於鮮必須得拉攏一些人在身邊。要不然,他什麼時候被吞掉了,都不知道。
霍青也想靠晁於鮮和胡仙等人來牽制大通錢莊的人,大傢伙兒彼此都心知肚明。趙財神這樣做,反倒是推了晁於鮮一把,讓他們跟霍青的關係更是密切了。
剛好在這個時候,江洋的手機鈴聲響了,是許岩打來的,她的聲音中夾雜著哭腔,語無倫次地道:「江洋,霍青跟你在一起嗎?你……你讓他快點兒回來,盈兒……她,她可能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