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更待何時?
兩個人也是狡猾奸詐,竟然分頭跑,一個奔窗口,一個奔大門。
霍青追了上去,劍靈激射而出,正中一個長老的大腿。那長老當即失去重心,摔翻在了地上。他上去一腳,踹在了他的腦袋上。等他要去追另一個長老的時候,梁尚都和其他的高手已經堵在門口,將那個長老給團團圍住了。
噗噗!他們也是紅了眼,愣是將這個長老給剁成了一灘肉泥。
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現場的局勢有了翻天覆地的逆轉。看著滿地的血跡和橫七豎八躺著的幾個長老,在場的這些人都呆住了。
梁尚都很果斷:「快,清理現場。沒有死透的都殺了,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跡。」
「是。」這些梁家的高手們都忙碌去了。
「姜老闆,我來幫你包紮一下傷口。」霍青走到了姜忠實的跟前,蹲了下來。
「謝謝霍少。」
「謝什麼?咱們都是自己人,要是謝,也應該是我謝你才對。」
霍青立即給姜忠實上了刀傷藥,又用砂帶給纏緊了。最近的一段時間,都要安心靜養,千萬別要做劇烈運動。要是再把傷口給崩裂開,癒合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姜忠實連連點頭,一切都聽霍青的。
梁小北和姜波都湊了過來,激動道:「青哥……」
霍青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歉疚道:「真是不好意思了,今天是你們訂婚的大喜日子,卻讓我給搞了個一團糟。」
梁小北笑道:「沒事,我覺得這個訂婚儀式是最特別,最有意義的。姜波,你說呢?」
「對,對,小北說得對,我也覺得特別有意義,這輩子都忘不掉。」
「行,等你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我要過來喝你們的一杯喜酒。」
「一定的,等到那時候,我們還想請你來當司儀呢。」
「啊?」霍青嚇了一跳,連忙道:「別,你們可千萬別讓我來當司儀。要不然,指不定又惹出來什麼亂子呢。」
「沒事,越亂越有意義。」
看他們說的,霍青感到更是不好意思了。
梁尚都湊了上來,訕笑道:「霍少,我……我對不住你,是我暗中把你的消息泄露給羅世侯和朱心武的。隨便你怎麼處置我,我都不會有任何的怨言,哪怕是要了我的小命兒,也行。」
霍青笑道:「梁老闆,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
「啊?感謝我?」
「對呀,要不是你唱了這麼一齣戲,我又怎麼能殺了佛長老和其他的幾個長老呢?這叫做殺雞儆猴,讓他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我……」梁尚都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激動道:「霍少,我梁尚都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了,往後我們梁家上下都跟你混了。如有二心,就跟這雙筷子一樣……」他咔吧下將一雙筷子給掰斷了,這是在表決心了。
「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好。」
梁尚都沉聲道:「現在,佛長老等幾個長老被幹掉了,長老閣的人遲早得找上來。幸好,這兒沒有監控,咱們一把火把一品鮮大酒樓給燒掉吧?等天黑了,我親自送你出城。」
敢情,這家一品鮮大酒樓就是梁家的產業。等到把佛長老等人的屍體都裝進麻袋,又丟進了後備箱中,這才一把火把一品鮮大酒樓給點燃了。隨便怎麼燒了,反正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來。
梁尚都給了每一個高手一筆錢,算是風堵住了他們的嘴巴。趕在天黑的時候,梁山帶人過去,把佛長老等人裝進了油桶中,又灌上了水泥,一個個都沉屍江底了。這輩子,長老閣的人都甭想再找到他們。
齊溪遭受到了龍大善人天字一號通緝令的追殺,賈默然在南豐市暴露了,幸好是還有齊河這個身份。當天晚上,梁家擺了幾桌菜,只有梁家和姜家的人聚在一起,算是給姜波和梁小北補辦了訂婚儀式。
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了,外面突然傳來了啪啪的敲門聲。
梁尚都讓大傢伙兒都鎮定,他親自過去將大門給打開了。
在門口,站著戰虎和金宗鐸等幾個人,拱手道:「梁老闆,打擾了。」
「不打擾。」
「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看到長老閣的佛長老?」
「佛長老?」梁尚都不禁怔了一怔,搖頭道:「沒有啊,佛長老怎麼了?他當時跟著羅爺一起走掉了吧?」
「沒有,佛長老沒有走,他一直在一品鮮大酒店的周圍,檢查霍青的情況了。可現在,他們突然失蹤了,聯繫也聯繫不上。」
「啊?」梁尚都嚇了一跳,搖頭道:「不能呀?我和姜老闆等人一直在一品鮮大酒店了,也沒有看到佛長老。
可能是當時太過於混亂了,酒店中的電線短路,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一品鮮大酒店突然陷入了一片火海中。梁尚都立即撥打119火警電話,一直等到把火給撲滅了,才回到梁家。現在,他們才剛剛坐下來吃晚飯,真沒有看到佛長老。
在一品鮮大酒店的火災現場,也沒有任何人員的傷亡。真要是有什麼線索,戰虎和金宗鐸就不會這麼客氣,而是直接帶人殺進來了。
戰虎笑道:「行,那我們就不打擾梁老闆吃飯了。」
「戰爺,你和金老闆進來喝一杯?今天是我們家小北和姜波的訂婚日子,也沒有請大傢伙兒吃頓飯。」
「不用了,我們還得去追殺霍青和調查佛長老的事兒。改天,等令媛和姜波結婚了,我們一定過來喝喜酒。」
「好,好,我們到時候一定給戰爺和金老闆下請柬。」
「那就這樣。」
順著街道,一路往前走,每個人的心情都挺沉悶。
戰虎摸出來了一根煙叼在嘴上,又遞給了金宗鐸一根。金宗鐸擺了擺手,他早就戒菸了。戰虎笑了笑,將煙給點燃了,用力吸了兩口,問道:「金老闆,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金宗鐸問道:「說什麼了?」
現在,還沒有看清楚國內的形勢嗎?東北王張莽隱居在了燕尾山旅遊度假村,忽赤兒大汗讓魔門和西伯利亞聖火的邪教徒們給牽制在了青蒙大草原,大江盟和長老閣又內訌……在戰虎看來,霍青反而是最為穩妥的人了。
一切,就等著今天姜波和梁小北的訂婚儀式。在羅世侯和李雲風,還有金盾國際保鏢公司近百人的圍困下,霍青要是還能逃脫掉,戰虎就投靠霍青。一方面是為了今後的打算,一方面也是為了兒子戰師。他是真不希望戰師,這輩子一動不動地癱瘓在床上。
事實證明一切!
戰虎苦笑道:「霍青不僅僅逃掉了,恐怕連佛長老等幾個長老也是讓他給殺了。」
金宗鐸問道:「你確定?」
「這還用確定嗎?明擺著的事情。你說,除了霍青,還有誰能不動聲色地就殺了佛長老等幾個人?」
「好像真沒有誰。」
金宗鐸嘆息了一聲:「不過,我是不會投靠霍青的。哼,西山特衛保鏢公司欺人太甚了,不斷地搶占我們金盾國際保鏢公司的市場,我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戰虎笑了,問道:「金老闆,你是真咽不下這口氣,還是不放心我呀?」
「我有什麼不放心你的,是真咽不下這口氣。」
「行,我也不強迫你說什麼了。反正我的主意已定,但願你不要把我的心事說出去。」
「當然不會。」
「咱們走。」
兩個人跳上車,去跟羅世侯和李雲風等人會合了。
這趟來西江市,本以為殺了霍青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結果呢?霍青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掉了。一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霍青的任何消息,而佛長老等幾個長老都失蹤了,恐怕也是霍青乾的。
羅世侯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真咽不下這口氣。
李雲風道:「羅爺,咱們現在怎麼辦,回南豐市嗎?」
「回南豐市?」羅世侯嗤笑道:「你還嫌咱們的臉面,丟得不夠多嗎?」
「可是……」
「這件事情,說什麼都不能善罷甘休了,咱們去靜安市等霍青。不管霍青逃到什麼地方去了,他都要回到靜安市。」
「這個……我得請示一下朱爺。」
剛好,戰虎和金宗鐸回來了,跟羅世侯匯報佛長老的情況。趁著這個機會,李雲風走到一邊,撥通了朱心武的電話,把這邊的情況匯報了一下。真要是去靜安市,就等於是跟霍青真刀真槍地對著幹了,李雲風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朱心武咳嗽了幾聲,嘆聲道:「唉,我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一切就看著辦吧。對了,我跟羅世侯的約定,誰要是殺了霍青誰就是盟主,這個約定對你來說也算。你要是能殺了霍青,你就來當盟主,統領大江盟和長老閣。」
「啊?朱爺,我有何德何能……」
「我相信你的能力。」
「是,我一定不辜負朱爺的期望。」
李雲風的內心一陣狂喜,誓要殺了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