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自己已經在無形之中,不知不覺間愛上了葉楓?
花蛇質問著自己,卻得不到一個十分準確的答案,處於自我肯定又自我否定的矛盾中。一筆閣 www.yibige.com
沒多時,花蛇洗漱完畢,從衛生間走出,她的身上裹著潔白的浴巾,露在外面的瑩白肌膚,儘管在暗夜中,依然隱約散發著迷人、誘人的光澤。
隨後葉楓也去沖了個冷水澡。自從他成為了異變的炎火之體後,幾乎再也沒洗過熱水澡,唯有用冷水澡來竭力去除身體內過高的熱量,更何況,今晚要與花蛇共處一室,身軀中難免會燃起烈焰,所以
更需要冷水。
今晚,為了花蛇的安全,葉楓不能離開。
待十幾分鐘過後,葉楓重新返身回來後,只聽花蛇說道:「你睡另一張床。」
「當然,我要保護好自己。」
葉楓言罷,在另一張床上躺了下來。
剛上床沒多久,他只覺身軀之內產生了一種奇怪的變化。
那種變化,之前曾經發生過,只不過不曾有眼下這般強烈。
那就是兩股氣流,在急速地竄行著。
一股熱流,一股寒流,氣勢皆很強大,屬性相反的它們,同時在軀體內飛竄,讓葉楓很難吃得消。
冰火九重天的感覺,著實難受,每一分每一秒,皆是痛處的煎熬。
前一秒仿佛置身於火焰山,下一秒鐘,就如同掉進了冰窟中。
葉楓一會兒覺得渾身發燙,一會兒又凍的渾身瑟瑟發抖。之前葉楓的體內,只存在烈焰,並未有寒流,只不過後來幫助寒冰之體的美女總裁林詩彤治病,不經意間,寒氣入侵,導致進一步的異變,讓他成為了炎火之體與寒冰之
體的雙重體質。
任何一種體質,都足矣要人命,更何況是兩種。
而且,這兩種極為古怪特殊的體質,共存一體,並不能相互抵消融合掉。
所以,誰若是同時擁有寒冰之體以及炎火之體,那麼必然倒霉透頂。
很顯然,葉楓便成為了天底下那個獨一無二的倒霉鬼。儘管遭受著兩種特殊體質的折磨,然而對於救助林詩彤一事,葉楓卻無怨無悔,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作為逍遙小神醫的他,既然有能力治療怪疾,那麼就理所
當然地去竭力所為。
更何況,他也是憐香惜玉的代表人物,豈能眼睜睜地望著美女總裁慘遭病痛的折磨呢。
在葉楓的幫助下,困擾林詩彤多年的病痛,已經減輕了許多。
這令他十分欣慰,儘管將美女總裁從瀕臨死亡的線上硬生生地拽了回來。
好在葉楓的雙重體質,並不是時時刻刻就會發病,若不然的話,必然痛不欲生。
即便如此,如今炎火、寒冰之體,卻在肆意地折磨著他,仿佛烈火滔滔,又似寒風呼嘯。
作為錚錚鐵骨的漢子,葉楓咬緊牙關,甚至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他竭力克制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嘶——」
倒吸了一口涼氣,葉楓雙手緊緊地攥緊了床單。
一隻手炙熱無比,異常滾燙,而另一隻手,則冷的跟冰塊似的。
甚至雙臂的情況,同樣如此。
寒冰與烈火,皆異常倔強,誰也奈何不了對方,同樣,誰也都不肯做出任何退讓、妥協與屈服。
花蛇打開床頭燈,橘色的朦朧燈光下,她望見葉楓緊握床單的場面,尚不清楚對方正在被特殊的體質折磨著。
甚至,她產生了誤解,以為葉楓是邪念叢生,而又努力忍受著。
於是,她開口道:「想不到你的定力也不過如此。」
「假如你遇到比我還要漂亮的女人,恐怕會把持不住的吧。」
花蛇想到之前自己被葉楓治療槍傷的場面,當時她忍受不住癢感,而叫出了聲。
在療傷的過程中,葉楓不時地戲謔著。
想到這裡,花蛇便覺得,完全有必要整蠱一下這混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剛才你不是教我解放天性,釋放自我的嘛,現在你也叫出聲來。」
「儘管房間的隔音效果很一般,但是沒關係,這裡沒人認識你。」
「你這麼喜歡聽我的聲音嘛,還是故意想誘導我?」
雖然葉楓處於異常痛楚的煎熬中,不過他卻面帶著笑容,不忘調侃。
花蛇留意到,葉楓的臉龐上,竟然布滿了層層的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而且臉色也是通紅一片,想必是憋的。
「對呀,我就是要誘導你,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花蛇原本打算反駁葉楓的,不過覺得那樣有些索然無味,於是靈機一動,故意順著對方的話,順水推舟。
當然,花蛇的心中還有著一絲擔心,萬一葉楓真的控制不住,撲向自己,她會不會做出拒絕和反抗呢?
她並未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言語之際,花蛇故意伸出一條腿,向著上空揚起。
浴巾下的那條腿,修長纖細,該豐腴的豐腴,該瘦細的瘦細,曲線弧度之美,仿佛鬼斧天工,渾然天成。
對於有腿控癖好的男人們而言,如此美腿,絕對是女神級別的存在,令他們毫無抵抗力,望一眼,神魂顛倒,望兩眼,繳械投降。
花蛇如同在舞台上演出的,芭蕾舞者,天鵝般優美,嘆為觀止!
視覺上的盛宴,構成了世間難得一見的珍寶藝術品。
葉楓見狀,不覺鼻尖一熱。
靠,這妞還挺大膽的,不知道深更半夜男女共處一室,很容易出事的嗎,現在還敢做出這般挑逗的動作,真是要了人命。
這時,一股寒氣掠過,讓葉楓禁不住地打了個寒噤。
寒流在身軀內肆意而為,似乎要反撲炎火之體的勢頭。
兩種極端體質的打架,讓葉楓無暇再顧及花蛇,心頭幾乎再沒任何雜念。
靠,偏偏這個時候,炎火之體與寒冰之體冒出來搗亂,豈不是在壞他的好事,真是大煞風景。
葉楓不覺間感到有些鬱悶。
罷了,眼不見心不煩,他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看花蛇一眼。只不過,渾身上下的那兩股旺盛氣流,似乎並未因此減輕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