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乖兒子,我可不敢讓你叫我媽,你要是有這份孝心的話放在心裡就好了。品 書 網 ( . . 」沒想到這傢伙這麼不要臉,竟然問我敢不敢答應。看他外表不像是弱智啊,怎麼肯主動讓別人占便宜呢?曹冰兒眼眸流動著,在秦某人的臉上不停的轉來轉去,仿佛要識破他說叫她陰謀。
看著一臉得意卻疑神疑鬼的曹冰兒,秦昭很想用誠摯的語氣告訴她:你的歷史是不是學的不咋樣啊?難道不知道歷史上有名的安祿山之爪嗎?你以為這個媽就這麼容易做……
安祿山之爪,指的是發生在唐朝末年的一些事兒。當時的胡兒安祿山為討好唐明皇,不顧廉恥的認了比他小很多歲的楊貴妃為乾媽。就在唐明皇李隆基認為這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冒時,安祿山卻名正言順的利用他是貴妃乾兒的身份,在唐明皇的後宮和楊玉環共同為他編織了一頂色彩斑斕的帽子。也許那次安祿山大將軍太猴急了,竟然一不小心在求著乾媽餵奶時,用他的手爪抓傷了楊玉環妹妹最美秒的地方。事後楊玉環擔心李隆基發現本該屬於他一個人的山丘怎麼多了別人的抓痕,靈機一動之下就做了個布兜把那兒給護上了。有幾個宮女在為楊貴妃洗澡時發現了這個東西實在是挺實惠的,於是爭相效仿。無意間,安祿山和楊玉環共同發明了bra。只不過當時的楊貴妃還沒有產權這一意識,所以後來就被某些腦袋靈活的外國人加以改進,演變成了現在的bra……
扯的有點遠了……
「前面是順天商場,要不要從這兒下車?」曹冰兒問正在盯著她溫習歷史文化的秦昭。
「啊,那好啊。」秦昭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從yy中回過了神。
「順天商場到了,順天商場到了。歡迎您稱作第n路車,本車終點站是世貿大廈。請前門上車後門下車,票價一元,有月票的請出示月票。前方到站劉家園小區……」
隨著公交車老牛大喘氣似的一聲輕嘆,前後兩個門子同時打開。在不含任何感情的機械化女音的報站下,前門又是一伙人爭先恐後的往車上擠,而到站的後門乘客,就像是演練過無數遍的空軍戰士跳傘那樣,一個個動作嫻熟步伐矯健的跳下了車。
別人也看不出是秦昭拽著曹冰兒,還是曹冰兒挽著秦昭的胳膊。反正到了順天商場站之後,兩個人同時會心的一笑,隨著前面的人邁步下車。
「我知道一個好地方,花錢少還實惠。怎麼樣,帥哥敢不敢跟我來?」曹冰兒對隨後下車的幾個小弟使了個跟緊的眼神,媚笑著對打量周圍環境的秦昭說。
「切,誰怕誰呀?你前面帶路。」秦昭切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身穿蛋黃無袖體恤衫曹冰兒,眼光特意在她的高聳上逗留了片刻,眼裡寫滿了渴望:「不過,要是萬一遇見查房的你可得承認咱倆是戀人關係才行。」
「這個老大、姐姐懂,還用你來教嗎?快走吧。」裝作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曹冰兒眯著的眸子裡卻透出絲絲嘲諷。
走就走,誰怕誰呀。秦昭笑眯眯的點點頭,示意她前面帶路。
哼,你就瞧好吧。本老大要不是把你給揍成你爹媽都認不出來的豬頭樣,那就反過來喊你「爸爸」好了。曹冰兒生怕秦昭發現跟在後面的那幾個小弟,假裝親近的挽著秦昭的胳膊,快步通過順天商廈大樓,沿著水泥鋪就的小巷道路往深處走去。
「咱這是去哪兒啊?」秦昭在走了幾百米遠後,故作有點不放心的四處打量了一下房子越來越破舊的民房。心裡卻幾乎笑破了天:老子終日打雁,要是被你這小家雀給啄瞎了眼的話,我寧可心甘情願的認你當乾媽。
「快到了。喏,看見前面屋子後面的那塊空地沒有?我知道你身上帶的錢不多,所以想給你省點錢……只要意境有了,窮山惡水也是人間仙境嘛。」這才發現情況不對了?早幹嘛去了?嘿嘿,晚了啊你個小兔崽子!曹冰兒感覺現在就像是一隻偷到葡萄的小狐狸,狡詐還又有偷葡萄的實力的那隻。
秦昭驟然停住腳步,故意裝作沒發現身後還跟著三四個小混混的樣子,疑惑的抬頭看了看前面:「你……你是說我們要在這個地方……那樣?」
「啊,是啊,怎麼不行呀?」反正已到了這個地方,曹冰兒也不怕他還能在那四個小弟手裡逃跑。至於那幾個坐在一個大門前下棋的老頭子,相信他們肯定不會在黑社會前敢放半個屁。
見自己大姐準備展露出本來面目,那四個早就想把秦昭砍幾刀再剝下他衣服來的小弟緊走幾步,一言不發的把他給圍了起來。一個個掏出貼身藏匿的自製匕首,晃動著腦袋把脖子關節弄的嘎巴嘎巴作響。
還真怪嚇人的。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秦昭帶著驚慌失措的假象,右手指著其中一個拿著匕首的黃頭髮小青年,用顫巍巍的聲調懦弱的恐嚇:「趕快把刀子收起來,要不然、要不然我可報警了啊。」
見這個熊貨竟然把匕首看成刀子,黃毛心裡就狠狠的鄙視了秦昭一下,感覺他實在沒有資格讓他老六對他動手動腳。不過,看在大家閒的無聊份上,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七匹狼的厲害吧。今天要不讓你長點記性輕而易舉的放過了你,日後傳到道上,爺們還怎麼混呀。
「少你廢話!剛才占我們老大便宜時的囂張去哪兒了?」黃毛用匕首側面在左手掌心拍了拍,嘴角撇著對幾個下棋的老頭罵了一句:「幾個老不死的看什麼看?!沒見過砍人呀?喲呵,說你呢,咋,還不服氣是不是?還看……」
那幾個還沒有從金城區舊城搬出去的老大爺之所以往這兒看,其實是很想告訴這些個貌似不良分子的小青年:區公安局的王科長就在他們家做搬遷的思想工作呢,你們還是放過那老實孩子吧。但卻被黃毛老六誤以為他們要充當和事佬勸大家做個有為青年,滿心不耐煩下,也不顧當初組建七匹狼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的宗旨了,直接就用手裡的匕首和他們打開了招呼。
可憐這幾個年逾古稀的老大爺,被老六這一番的恐嚇後,又是氣又是嚇的坐在那兒只會打哆嗦了。其中一個大爺拿著木質棋子,愣是忘記了落子,一個勁的為到年老了才有幸看見真正的黑勢力而震驚。
要是這幾個老頭被嚇出個三長兩短來,那可是秦某人造的孽了。秦昭目光閃動,不等在老大爺面前顯擺夠了威風的黃毛老六收回匕首,肩膀對著左邊一個十七八歲大的紅髮小子斜斜一撞,直接就把他撞了個趔趄,接著撒腿就往屋子後面的那片空地跑了過去。
因為存心要玩,所以他剛才的這一撞只是把那位紅毛大俠碰了個趔趄。秦昭的手下留情,讓自以為往日站樁大有長進的紅毛小七的自信心是空前的膨脹。大爺我被人死命的撞了一下,也不過只是身子趔趄了一下而已!看來跟著老大老六他們混,不日就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大俠了!
為了能夠在七匹狼中表現更為突出受到大姐大的格外照顧,還沒有等曹冰兒那個追的開口音完全張開,紅毛小七腳下的那雙一千多元的耐克鞋猛地一跺地,身子就如同馬上就要追上劉翔的速度那樣,飛一般的追了過去:「小子,哪裡跑!拿命來吧!」
那片空地是一個破舊的醬菜廠房,因為停產已久的原因,朝著小巷的大門早就塌了,所以從小巷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塊無主的空地那樣。秦昭當先跑進院子,抬頭看了看千瘡百孔的破舊廠房,又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足夠大的院落中長滿了雜草,一群麻雀因為他這個陌生人的突然闖入,受驚之下轟的一聲都展翅飛走了。很自覺的為諸位好漢即將在這兒大展拳腳提供了良好的場所。
停住腳步後,回身看了看大呼小叫追過來的小七,秦昭童心大起。嘴裡哇呀呀的一聲怪叫,擺了個類似於佛山黃飛鴻的太極姿勢,前腿弓後腿蹬,左手前伸張開手掌,好像在對人說:大爺,賞幾個小錢吧。而在腦後高高舉起的右手仿佛又在說:不給?,不給信不信老子我劈了你?!
「你有種,還敢在孔夫子面前耍大刀?信不信七爺我廢了你那對招子?」紅毛小七單腿著地擺了個白鶴亮翅的瀟灑動作,右手的匕首在午間的陽光下發著寒光。
我靠!你不用和我打了,你只用嘴巴就可以讓我束手就擒的。
秦昭一直以自己在學校曾經說過一句『情人眼裡出西拖』而耿耿於懷,沒想到今天碰見個更猛的,竟然大言不慚的威脅他『還敢在孔夫子面前耍大刀』,這讓他難為情很多年的心病頃刻間就煙消雲散了。
生怕隨後趕來的老六他們搶了自己的功勞去,紅毛小七亮完他招牌式的動作之後,嘴裡低吼了一聲,一個類似於『直搗黃龍』的腿上動作,對著矮了半截身子的秦昭就踹了過去。
「笨蛋小七,幹嘛不踢他腦袋?」氣喘吁吁隨後趕來的老六見小七腳下留情,氣的他是破口大罵:「你腦子被驢踹了還是被門擠了?剛才他羞辱老大時怎麼沒有想到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