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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註定讓林飛無法入眠,哪怕他其實不用睡覺,可心裡的糾葛,卻叫他宛如置身荊棘叢林之中,隨便一動,都可能滿身傷痛。
方雅柔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雖然在大多數時候,她都選擇照顧旁人而忽略自己,可不代表她就真的沒自己真實的想法。
一旦她決定了某件事,可能她會比任何人都要偏執,果斷,甚至殘忍……不僅是對別人,也是對她自己。
沒等林飛恍過神來,方雅柔就已經去林大元那裡,說了她要離開一段日子。
不過方雅柔的說辭比較委婉,只講了她要回京城陪伴身體不太好的母親,因為事發突然,她才急著走。
林大元也察覺到一點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也想不到太多,看到方雅柔的傷感神色,也以為是擔心家母,並沒太懷疑別的。
天亮的時候,方雅柔已經離開了臨安,坐飛機返回了京城。
林飛躺在房間裡的大床上,看著天花板,卻是一晚上沒合眼,他在思考方雅柔所說的話,可越是去想,就越感到泥足深陷,難以從那團複雜的情感漩渦中掙脫。
一直到吃早點的時候,謝盈盈推門走了進來,看林飛表情呆滯地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但是很快,謝盈盈就深呼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燦爛的明媚笑容,嬌聲喊道:「小飛飛!我們來做點晨練好不好?」
她一個飛撲壓在林飛身上,胸口一對沉甸甸的山巒在緊身的圓領運動衫中晃動著,兩腿跨在林飛的腰間,緩緩用自己中間的敏感部位,從林飛的腹部來回上下摩擦。
一直到將身子往下退到林飛的大腿部位,卻發現林飛並沒絲毫反應,那原本應該猶如擎天柱的大傢伙,這次卻乖乖地沒動靜!?
「呀!小飛飛!你怎麼不行了!?」謝盈盈驚呼了聲。
林飛無語地伸手用力捏了把女人的一隻白.兔子,「行了,我現在壓根沒心情跟你做,你也不用故意逗我開心安慰我,我沒那麼脆弱」。
謝盈盈有些抱怨男人的手捏得太用力,輕輕撫摸自己的左側胸口,「誰要安慰你了……難道柔柔走了,我就不用練功了?別忘了,你可是我榨取陽氣的鼎爐啊」。
「還鼎爐……再胡說八道我打你屁股!」林飛佯怒著瞪了她一眼。
謝盈盈卻是嬌媚一咬唇,拋了個媚眼,「人家巴不得你來打呢,只要別打腫了,還是挺刺激的……」
林飛對這不正經起來沒藥救的女人也沒轍了,不過被她這麼一鬧,真的心裡舒坦了許多。
正考慮著要不要跟謝盈盈做點「運動」再下樓去,卻聽到下面傳來姜小白的喊聲。
「刀哥!刀哥!」
林飛還納悶這幾天花和尚去哪了呢,雖說追求李蔚然被直接無視,可也用不著受傷地跑得沒影啊。
不想,這會兒突然就一大早回來了。
謝盈盈也剛剛才起了點激情,就被人打擾,不高興地噘了噘嘴,一隻纖柔的素手上散發出水雷真氣,「嗞嗞」的金藍色電花火有些嚇人。
「真想把那和尚給電死,你那個小弟也太不會找時間了」,女人嘀咕。
林飛笑了笑,在女人臉蛋上很自然地親了口,摸摸她的頭髮,以示安慰,便走了出去。
謝盈盈愣坐在床上,一時竟然呆住了。
兩人早就已經不知道在床上多少次雲.雨纏綿,算是把能做的都做過了,可這一切,竟然還不及林飛如此輕描淡寫地親她一口,撫摸了她一下。
謝盈盈感到自己的心頭猶如小鹿亂撞,呼吸急促,痴痴地甜蜜笑了下。
來到樓下的林飛,見到姜小白就直皺眉頭。
「跟你說多少次,就算找女人,也別這麼明目張胆好不好,你好歹還是個和尚呢……把臉上的口紅印擦擦!回頭把身上的女人香水味也洗洗,這什麼劣質香水……老去澡堂和洗頭房,你就不能多花點錢去找個上檔次的地方?」林飛一番教訓。
姜小白尷尬地摸摸自己的臉,訕訕笑道:「反正燈一關都差不多,再怎麼都比以前山裡的那些村姑漂亮啊,而且出家人要勤儉節約麼,大夜總會幾千塊錢一晚多浪費啊……」
「行了,要錢直接跟我打電話不就完了?非得一大早跑來我家裡,說吧,要多少,我讓eva打給你」,林飛以為這貨是沒錢玩樂了。
可姜小白趕緊擺手否認,「刀哥你想哪去了,我是有要緊事跟你說啊……你看你,一頓數落都快把我給整忘了!」
說著,姜小白從袈裟的袋子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林飛。
「這是我今天早上剛收到的,沒郵戳,是有人派個孩子塞給我的,像是很怕被什麼人發現一樣,可我一看上面的收件人,是刀哥你,我想會不會是誰惡作劇,就把它拆開了……」姜小白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刀哥,這上面內容啥意思啊?李家是哪家?四大家族掌握了什麼證據?至於讓你逃離夏國啊?」
林飛看著這裡面的信件,上面寫著很簡單的一句話:「四大家族已從李家下人得知真相,握有證據,危機將至,儘快離開夏國……」
很顯然,這個人是知道了四大家族要對林飛動手,提前給林飛通風報信。
網絡通訊都是會被監控到的,無奈之下,選擇了最原始的送信,而且還由姜小白轉交給林飛。
林飛看完後,眯了眯眼,不禁有些納悶,當初謝盈盈找到的證據,不是已經銷毀了麼?那人也應該殺了,怎麼會還被四大家族掌握證據?
正好,這時謝盈盈走下樓來,看林飛表情怪異,詢問怎麼回事。
林飛把這封信遞給她一看,女人頓時俏臉發白,花容失色。
「我……這……」謝盈盈慌亂地解釋道:「林飛,你相信我!這不是我乾的!」
她生怕林飛不信任自己,急得還說道:「我可以發誓,如果我對你有半句謊言,我謝盈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林飛洒然一笑,捏了捏女人的臉,「你急什麼?我當然知道不會是你乾的,你又沒任何動機,這麼做對你百害無一利。」
謝盈盈這才鬆了口氣,可還是擔憂地道:「可菲菲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她既然這麼寫信告訴你,肯定是真的有李家的人證明了當初的事……」
「你說什麼?菲菲?陸雨菲?」林飛蹙眉。
謝盈盈眨眨眼,有些不解,「你不知道?這信上的字跡,就是菲菲的呀……你以為是誰給你告密的?」
林飛當然看不出來這是誰的字跡,他只能看出是個女人寫的,卻沒想到,是陸雨菲親自寫了告訴他。
不得不說,林飛還是有些感動,自己畢竟殺了她的父親,即便是那陸鐵軍咎由自取,可殺父之仇,怎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