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第二日便有數十名高手襲擊鳳鳴山,我一時保護不周,讓小師妹跌落懸崖」
陳奇大吃一驚,一把抓住和子石的肩膀:「你說什麼?跌落懸崖?哪個懸崖?」
和子石身體緊繃,極為愧疚和難過:「鳳鳴山,鳳嘴涯!」
鳳嘴涯是鳳鳴山最高峰,以形似鳳嘴而成名,終年環繞在迷霧之中,而涯下是千刃高山,山壁光滑如鏡,山下更有奇峰巨石,從那裡摔落哪還有命在?
陳奇渾身劇震,一時大失方寸,怎麼會這樣?
「人呢?你怎麼不去找?」陳奇怒吼道。
「我一直四處逃亡,根本沒機會回去!」和子石方正的大臉一片通紅。
陳奇面色冷然,立即轉身,打開了腕錶通訊器,聯絡天州基地,讓總部馬上派幾架直升機去鳳鳴山搜索。
陳奇一打聽才知道,蘇軒在天州城那是橫著走的存在,她去哪裡根本不會和別人匯報,久而久之,大家都習以為常。
因為蘇軒常常消失幾天後,便悄悄出現,何況在天州境內又能出什麼事情?
蘇軒如今怎麼說也是鍛體境的武者,只要不是碰到高手,足有自保之力。
萬萬沒想到,一時疏忽竟然釀成大錯。
狄天機知曉此事後,明白事態緊急,雖說天州形勢緊張,四周眾敵環伺,戰力非常缺乏,但他還是準備讓小怪走一趟。
這件事很快便讓蘇媛知道了,她非常著急,不顧身體就要跟著小怪前往武者聯盟。
若不是蘇千河堅決攔著,恐怕蘇媛也會衝到聯盟。
蘇千河比任何人都心焦,但他知道事情已發生,就算焦急也沒有任何作用,只希望蘇軒能夠逃過此難。
小怪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去找陳奇,待在天州無聊的要死,還總是要在整個城市巡邏,它快瘋了。
得知小怪親自前來,陳奇稍稍放了心,如果蘇軒無事,小怪自然可以找到她。
「小丫頭,你可千萬別出事啊!」陳奇心中不斷祈禱,同時恨恨地發誓,若是蘇軒好好地回來,一定要狠狠打她的屁股,簡直太胡鬧了。
天已入夜,月朗星綢,小雪早已停止,整片天空異常清晰爽朗。
若是大城市,恐怕很難看到這樣明淨的天空和閃亮的星辰,陳奇獨自站在山谷絕壁之上,似乎在等待什麼。
陳奇暫時放下蘇軒的事情,畢竟已過去好幾天,無論生死或許早有結果,他只希望小丫頭吉人有天象,不要出什麼亂子就好。
眼前最重要的還是今晚的行動,陳奇心中有些擔憂,他與歸元三尊者已漸漸走向徹底的對立面,如果今晚殺了陳浩庭,那麼雙方更無轉圜的餘地。
陳奇自然不怕三名尊者,但卻很擔心陳明軒的安危。
陳明軒被困歸元劍洞,飽受折磨,也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哎!」陳奇輕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道漆黑的人影從遠處山脈一閃而過,快速朝陳奇方向前進。
陳奇一動不動,負手而立,一直仰頭觀察著天上的星辰,目光閃閃爍爍,不知在想什麼。
「老大!」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陳奇身後響起。
陳奇立即轉身,看向人影,道:「海劍,查到什麼消息了?」
高海劍沉吟幾秒:「很奇怪,歸元劍派只有少數弟子守著,我本以為機會來了,潛入後山卻發現根本沒有陳前輩的蹤影!」
「他不在歸元劍洞?」
高海劍點點頭:「不錯,陳前輩人去樓空,根本不在洞中。」
陳奇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陳明軒難道被歸元三尊者轉移了?
「這件事你繼續留意,另外一件呢,辦的怎麼樣了?」
高海劍點點頭表示很順利:「我已成功接觸到方世義,還有其它幾名高手,等到這邊行動開始,我便與他們匯合,將那些家眷救出來!」
「好!事不宜遲,陳浩庭或許很快就會來到,你快去準備吧!」陳奇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小心!」
「放心!」高海劍略一抱拳,立即展開身形,消失在黑暗之中。
陳奇走到涯邊,略一環視,所有的布置都已經準備妥當,只等陳浩庭入網。
此時此刻,吳雅峰馬不停蹄地趕回執法隊根據地。
由於最近執法隊一直掃蕩,所以陳浩庭率領近千人手駐紮在深山之中,並未回到城市。
在一片山清水秀,空間頗大的林間空地之中,排列著整齊的帳篷,這裡便是執法隊所在地。
居中三座帳篷呈品字型緊緊依靠,那是陳浩庭的營帳。
帳前豎著一根旗杆,杆上飄舞著一面純白色旗子,旗子中央繡著一朵黑色狼煙圖,狼煙繡的很猙獰,似乎張牙舞爪的地獄惡鬼,若是有人仔細盯著看,或許還會被那詭異的眼神將心神給吸了去。
這面旗幟上的圖案,是紅魔老祖的獨特標記,代表著獨立於武者聯盟的新勢力。
旗杆一側,站著兩名守衛,身穿銀光甲冑,手裡拿著長槍,冷咧地眼神不停掃視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吳雅峰快速通過崗哨,直接來到品字型營帳外。
「來人止步!」
「我有重大情報要見陳堂主!」吳雅峰面色焦急。
執法隊是外人的稱號,它的本稱應該是執法堂,是與紅魔老祖麾下五行堂並立的機構。
\i看g6正a版章●x節w上j*
紅魔老祖創立『魔宗』,下設金、木、水、火、土五堂,五堂征戰四方,執法堂處理宗外碎雜事宜。
吳雅峰是斥候小隊隊長,自然經常來往於營帳,守門的兩位武者認識他,聞言揮了揮手讓他進去。
吳雅峰掀開帳幔,迎頭便看到正在擦拭長劍的陳浩庭背立帳中。
「吳雅峰,你們隊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陳浩庭語氣清冷,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吳雅峰心頭一緊,忙不迭地匯報:「回堂主,我的小隊發現大量敵人蹤跡,所以發生激戰,我也是僥倖逃回來,這才立即前來報告。」
陳浩庭緩緩轉身,淡淡瞥了眼吳雅峰,發現他的身上的確有不少傷口,看樣子傷的不輕。
這些傷,都是渠子善偷襲時與另外幾人造成的,此刻到成了吳雅峰最好的掩護。
<!--gen2-1-2-110-24429-86116242-1482119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