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陳域這樣的保鏢,若說謝爾蓋不喜歡,那是自欺欺人,可他總覺得對方身上有那麼一絲絲不對勁,這是謝爾蓋多年行走江湖的本能反應。
不過,謝爾蓋聯想到張宇豪提供南美線路這條情報所涉及到的利益關係,讓他瞬間相信了張宇豪的誠意,心中最後那點警惕和疑慮正在漸漸消散。
謝爾蓋是那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梟雄,而且有自己堅定的信仰,那就是成為全世界****勢力的掌控者。
他認為真正的黑暗勢力,並非簡單的燒殺搶掠,違背規則,而是以主的名義來拯救世界上的種種不公平。
他雖然一直朝這個方向努力著,多年來卻沒有任何成效。
冥王的失蹤,正是他最好的崛起機會,於是他主動投靠了一位真正的大佬:四大神王之一的月神黛安娜,正是此人發起這次全俄****大會,準備宣布一件重要的消息。
這條消息與謝爾蓋息息相關,而伊萬利夫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環。
若是在大會開始之前,能將伊萬利夫徹底打跨,那麼謝爾蓋的地位,將會在『大人』面前大大提升。
不論從哪一方面來講,如果有陳奇這樣的高手在身邊,會大大提升謝爾蓋的勝算。
「就是不知陳域願不願意呢。」謝爾蓋對陳奇的態度更顯尊敬。
陳奇裝作一副惶恐的樣子,沉聲道:「我只是一個拿人財錢,替人消災的保鏢罷了,沒什麼願不願意的。」
謝爾蓋語氣微微急促:「若是陳域你願意跟著我,金錢財富自然不在話下,定會讓先生滿意。」
謝爾蓋的眼中,滿滿的渴望與期待。
陳奇一副很猶豫地表情,看著張宇豪說道:「可是....我與張先生有約在先,若是跟了謝爾蓋大佬,恐有不妥吧?」
陳奇的『忠誠』更讓謝爾蓋對他讚賞有加。
張宇豪在心中對陳奇豎起了一根大姆指,尼碼!這演技簡直就是影帝級別的。
不過話說回來,jack這麼費盡心思地混到冥王宮,到底為了什麼?
「陳域啊,既然謝爾蓋大佬欣賞你,那我們的約定就此取消,以後你就跟著他吧。」張宇豪很適時地『放』了陳奇,還順便送了謝爾蓋一個天大的人情。
陳奇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似乎經歷了無數『糾結』,最終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謝爾蓋大喜,哈哈大笑,能得到陳奇這員大將,是今天第二大項收穫,可謂雙喜臨門。
「哈哈哈...今天晚上我要大擺宴席,來慶祝兩位的加入!」
陳奇嘴角浮起一抹不經意的譏笑,心中暗忖,等我得到想要的情報,恐怕你會極為後悔將我留在身邊,到時不知你的下巴會不會由於吃驚而掉到地上。
滴滴!
議室廳的座機突然傳來蜂鳴聲,打斷了幾人的談話。
謝爾蓋心情大好,伸手接通電話喂了一聲。
「大人!維克多發狂了,說是您要是在不出現,就砸了冥王宮。」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呼叫聲。
「什麼?」謝爾蓋洋溢在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露出仿佛吃了一隻蒼蠅般噁心的表情:「這個維克多.....。」
謝爾蓋掛了電話,臉色的表情很沉悶,還帶著一絲絲戾氣。
「謝爾蓋大佬,怎麼了?」張宇豪眨了眨眼睛。
「哼!」謝爾蓋十分氣憤地冷哼一聲,緊接著看了陳奇一眼:「陳域,你跟我走一趟。」
「是!」陳奇目光微抬。
他此刻的身份已經轉變,成了謝爾蓋的保鏢,自然要聽從他的命令。
謝爾蓋轉身朝張宇豪說道:「張先生,伊萬列夫南美線路的細節,還需要研究一番,不如明晚我們再細聊吧。」
「好!聽從謝爾蓋大佬的安排。」張宇豪默默點頭,然後朝陳奇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小心行事。
謝爾蓋與陳奇很快離開議事廳,緊接著兩名冥王宮手下進入,禮貌地接走了張宇豪,因為謝爾蓋特意吩咐為他在宮殿內準備了一套房間。
張宇豪現在的身份是伊萬利夫的追殺者,所以不能亂跑,只能暫時憋在冥王宮潛藏。
冥王宮有兩個入口,一個自然位於大教堂的暗門之內,而另一個卻在克里姆林宮另一側的鐘樓之中。
莫斯科鐘樓也是地標型建築,任誰也沒想到,如此顯眼的地方竟然會是冥王宮第二個入口。
先有大教堂,後有鐘錶樓,中間隔著克里姆林宮,冥王宮的存在若是被所有人知曉,肯定是極轟動的大事。
一個黑暗世界的掌控者,卻將大本營建立在整個國家最重要的權力機關之下,這份意圖和背後的意義引人無限遐思啊。
此時此刻,冥王宮會客廳中。
維克多來找謝爾蓋,只是想通知他一個嚴重的消息,殺神jack來到莫斯科,他相信謝爾蓋一定會大吃一驚。
尤其jack還殺了十幾名血族公爵,甚至還有一名血族王爵,這條消息更加震撼,若是被謝爾蓋知道,他定會寢食難安。
冥王宮和血劍傭兵團的衝突早就到了水深炎熱的地步,jack來到莫斯科,難道會放過謝爾蓋不成?
以殺神的威名,以及對冥王宮潛在的威脅,謝爾蓋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定會感謝狼族的,這也會繼續促進雙方的合作關係。
「謝爾蓋怎麼還不來見我?」維克多怒道。
他今天受了傷,本來就十分憋屈,又在房間裡等了足有一個多小時,到現在沒有看到謝爾蓋的身影,無名火起,甚至打傷了幾名冥王宮護衛。
「維克多先生,巨斧大人馬上就會來到,他正在會見一位重要的客人!」
「混蛋!難道我不重要?」維克多聽到這句話更加氣憤,什麼重要的客人比他狼族統領維克多還要尊貴?
維克多氣的暴跳如雷,一掌就劈碎了面前的茶几。
咔嚓!
嘩啦啦!
玻璃碎了一地,而兩名侍衛噤若寒蟬,生怕對方再次發狂把他們倆也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