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逸的話,洛傾城眼眸微微泛紅,鼻子一陣發酸。
「你真的不能對我這麼好的,不然我真的會太過於依賴你,以後離不開你怎麼辦?」洛傾城複雜地看著張逸問道。
張逸聞言,面色一沉,盯著洛傾城竟有點不怒自威的氣勢:「你想離開我?」
「我……」見到張逸似乎有生氣的跡象,洛傾城低下了腦袋,囁嚅的說:「不會,這輩子都不會。」
「這才對嘛。」張逸瞬即喜笑顏開,讓對面的那兩個人目瞪口呆,一愣一愣的。
死神之名,董事長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們都很清楚,可現在的他,哪點像死神了?
戀愛中的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張逸知道洛傾城其實是心裡過意不去,儘管自己是她的男人,可她一向強勢,買下整個礦區給她,她心裡有芥蒂。
略微沉吟後,臉上變得一本正經:「洛傾城總裁,現凌天正式入股你夢晨,求你給凌天一個機會,咱兩公司成為戰略合作夥伴,我們以低價提供原石給貴司可好?」
「噗嗤!」
洛傾城看著張逸那一本正經的臉龐,她不想笑的,可最終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由的,張逸呆住了。
對面兩個外國人愣住了,整個咖啡廳的人也是呆滯了。
美,真的美極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這句詩很好詮釋了此時洛傾城。
「傻瓜!」發現眾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洛傾城臉蛋微微泛紅,眼眸水汪汪地看著張逸道。
「嘿嘿!」張逸憨態百出,撓了撓頭問:「這麼說你同意了?」
「嗯!」洛傾城小腦袋輕點,柔情似水地看著張逸,愛戀之心泛濫,濃情蜜意湧上心頭。
其實,夢晨是他的,自己也是他的,他只不過是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僅此而已!
見兩人恩愛,凌天的兩個高層起身作輯說道:「那董事長,我們先回去了?」
「嗯,辛苦了。」
聽到張逸的話,兩個高層受寵若驚:「不辛苦,不辛苦!」
桌子上,只剩下張逸兩人。
看著桌面上的礦產合同,洛傾城百感交集。
「老婆,咱們也是有礦產的人了,開不開心?」張逸看著發呆的洛傾城,溫柔地將她的雲鬢撩到耳後。
洛傾城嬌軀輕顫,低眉垂眼的,很是羞澀。
「你……你……」
「我怎麼啦?」
「沒什麼。」洛傾城抬眸,眸子裡似乎閃過一抹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期待。
「逸少……」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來。
循聲望去,只見以白羽為首,幾個特勤局的人來到張逸身後。
「怎麼樣了?」
「已經秘密處決,還有該抓的已經全部抓完,但是……」
「但是什麼?」
白羽深吸了一口氣,握拳說道:「當年被周文成賣到金三角的女人中,我們只找回八十多人,還有二十個不見了蹤影。」
「找不到了?」
「嗯。」
張逸深入了沉思。
已經消失了五年,五年的時間已是物是人非,若真失蹤,的確挺難找的。
再者,金三角那個地方很亂,她們是否能活命都是一個問題。
「不管怎樣,務必要找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給家屬一個交代。」思緒了片刻後,張逸開口說道。
「可我們的人手並不多,無疑是大海撈針。」白羽苦澀說道。
「我會讓老頭子給你們增派人手,你們要記住,她們是受害者,是我們華夏的同胞,不管怎麼樣都要找到。」
「是!」聽到張逸的話,白羽的心定了下來,只要有了人手就行了。
「你們……」
張逸剛想說話,不好的預感襲遍全身,面色劇變。
徒然抱起洛傾城,快速離開了作為。
嘩啦啦!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直到咖啡廳的玻璃牆被槍擊碎,整棟玻璃牆倒了下來。
而張逸剛剛做的那個地方,多出了一個彈孔!
「啊……」
「啊……」
瞬即,整個咖啡廳不斷有尖叫聲傳出,所有的客戶紛紛往門口跑去。
張逸面沉如水,而白羽幾人也是臉色鐵青。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在狙擊張逸,而且還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對面大樓17層。」張逸沉聲說道。
白羽幾人一愣,頓時明白過來,對視了一眼,除了白羽以外,其他人都走了出去。
「實在放肆,別讓我查出是誰。」白羽怒目圓瞪地說道。
張逸放開了洛傾城,皺眉撿起了那顆彈殼,心底沉了下來。
竟然是鋼芯子彈。
看來對方是很想要自己的命,手槍用鋼芯子彈就很常見,但是狙擊槍本來威力就很大的了,再加上鋼芯子彈的話,威力更大。
怪不得咖啡廳的玻璃牆就這麼被擊碎了。
但是自己跟洛傾城來雲南是臨時決定的,根本就沒人知道,連風正安他們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麼清楚自己的位置呢?
而且,從燕京一路過來他都沒發現有人跟蹤。
除非,是這邊的人。
想到這裡,張逸心裡湧起了滔天怒火。
「張逸,你知道是誰嗎?」洛傾城蹙眉問道。
「不知道,但是很有可能是我們來雲南之後得罪的人。」張逸拋出自己的想法。
「這……」
聽到張逸的話,白羽滿滿的不可思議。
因為他很清楚,張逸兩人一下飛機,就被周氏的人接走了,就算得罪也是在希爾頓那裡得罪的人。
周文成已經被自己秘密槍決了,肯定不可能,那就是剩下的那些人?
一想到這些,白羽心中湧起了怒火。
最討厭的就是蛀蟲,最好不是他們,不然自己定不會放過他們。
「現在還不知道真相,不要妄下定論。」見到白羽的臉色,張逸輕聲說道。
既然他們都已經將周文成審訊了一次,該抓的都抓了,那蔡合跟孫峰都相安無事,就證明不是他們幹的,畢竟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利益。
但如果不是他們,又會是誰?
「逸少,在審問周文成的時候,他曾經提到過一個人。」突然想到了什麼,白羽看著張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