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徒老家主這句話落下的時候,所有人,包括嫡系的那些人,直接呆滯。
天啊!
連家主都不是對手的青年,這得多恐怖?
東方辰悔到腸子都青了,自己的嘴怎麼就這麼賤呢。
本想著家主會替自己和爺爺報仇的,可現在,看來真的踢到鋼板上了。
可如今,連家主都不是對手,談何報仇?
要知道家主可是先天四重初期啊。
不由的,他低下了腦袋,不敢再看張逸了,起初那囂張的火焰被盡數滅光。
張逸斂起氣勢,撇嘴一笑:「所謂的八大世家之首?」
「我終於見識了什麼叫八大世家之首了。」張逸冷然說道。
從進門到現在,再從東方辰爺孫倆的挑釁,司徒季同他們完全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壓根沒有說站出來替三娘說一句話。
「對於這麼的家,你回不回也罷。」張逸柔聲說道,與剛剛的他判若兩人。
三娘漠然地掃視了司徒家眾人一眼,俏臉輕點。
「小雪……」
「怎麼,你還想鬧哪樣?」張逸冷眸微微眯起,看著出聲的司徒季同:「剛剛你一直在看好戲吧?」
「我……」
「若你真心想要三娘回來,會讓這些人盡情奚落她?更何況你們竟然連個座位都不留給她,這就是司徒季華口中所說的日盼夜盼?」
聽到張逸的話,司徒季同一陣黯然。
沒設座位這事,其實就是旁系的那些人建議的。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試探一個多年未歸的女人今時今日會是什麼的品性。
雖然自己極力反對,但自己爸爸也沒說什麼,他怎麼好意思說?
但他萬萬沒想到,正是因為這一點,讓這個閨女、女婿徹底對自己失望。
「姐……」
「你最好在我對你尚存留有一點好感的時候閉嘴!」張逸瞪了司徒傑一眼說道。
司徒傑一怔,腦袋一縮,瞬間閉嘴不言。
這姐夫的威勢實在是太大了,讓他壓根就提不起膽量去反駁。
「小雪,能不能聽我說兩句?」許久,司徒季同看著三娘說道。
見三娘看著自己,張逸莞爾一笑:「你喜歡怎樣就怎樣。」
「嗯!」
三娘點了點頭,冷淡地說:「兩句!」
「呃……」
「一句!」
聽到三娘的話,司徒季同一陣苦笑。
「當年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記住,爸爸永遠愛你!」沉吟了一下後,司徒季同真誠地看著三娘說道。
爸爸!
這兩個字,讓三娘僵在了那裡。
多少年了?
這個字眼多少年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見到三娘的樣子,張逸訕訕地摸了下鼻子,然後摟著洛傾城走了出去。
也許,他們倆真的該好好談談了。
至少能解開三娘的一個心結。
至於那些人,晾他們也不敢對三娘怎麼樣,除非他們真的找死!
若他們真敢對三娘怎樣,自己不介意大開殺戒。
他的女人,誰敢欺?
楊明和鍾文敬也跟著張逸他們走了出去。
「張逸,姐姐不會有事吧?」走到外面,洛傾城黛眉微蹙,眸子裡竟閃爍著一抹擔憂。
是的,這是她為數不多的擔憂。
張逸就不用說了,三娘算是一個。
如今,見到三娘剛剛那個神色,她略感憂心。
清官難判家務事。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她怕三娘會傷心,三娘傷心張逸怒火,張逸怒火自己擔心,連鎖的反應。
而張逸聽到洛傾城的話,面上除了古怪之外再無其他。
姐姐這個稱呼,讓他喜出望外。
兩女的和平相處,讓他不禁有點飄飄然的。
屆時自己若突破先天五重,是不是可以大被同眠?
想到這裡,張逸心裡已是笑開花了。
見到張逸眉梢上揚,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洛傾城蹙眉:「你在笑什麼?」
張逸身子一個激靈,訕笑著說:「沒什麼。」
「你知不知道當年姐姐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洛傾城也不想跟張逸計較什麼,如今最關心的是三娘的問題。
張逸苦澀搖頭:「她說,怕我衝動,不肯跟我講。」
洛傾城聞言,噘嘴,低聲說道:「你們以前,一定是神仙眷侶吧?」
「嗯?」張逸見洛傾城低下了小腦袋看著自己的腳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陣無奈。
右手食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柔柔的盯著她,目光很是清澈,沒有絲毫的雜質:「傾城,對不起。」
「我知道自己很花心,但是我真的很愛你們。」
與張逸凝視了幾秒後,洛傾城粉嫩的唇瓣輕抿,心想,我知道。
若不是她知道自己在張逸心裡占據著很重要的地位,估計她也受不了跟三娘分享張逸的愛。
正是因為知道張逸很愛自己,所以她才付出更多的愛!
她很清楚,張逸跟三娘都離不開對方,正如自己離不開張逸那樣!
雖然不是古代,但正如自己媽媽所說,成功的男人哪有不吃腥,再者,在張逸眼裡,皆是一視同仁。
「如果我問你,我跟姐姐,你更愛誰,你會怎麼回答?」突然,洛傾城撲進了張逸的懷裡,抬起小腦袋,眨了眨大眼問道。
張逸嘴角微抽,這小妮子什麼時候學得打趣自己的了?
問這麼深奧的問題,讓自己怎麼回答?
見張逸哭笑不得的樣子,洛傾城嘟著小嘴,也沒有強迫他回答。
眸子裡閃過幾分笑意,嘟囔道:「貪心鬼。」
「什麼鬼?」張逸一陣茫然,他好像只聽到了一個鬼字,然後就沒聽到了。
洛傾城輕輕搖晃了下腦袋,玉臂環著他的熊腰,精緻的嘴角扯起一道幸福的弧度。
「師公,聽說你半個月後要去島國玩是吧?」待兩人分開之後,鍾文敬眨巴眨巴眼問道。
張逸一臉的黑線,沒好氣地說:「誰跟你講的?」
「你別理,反正你到時候一定要帶我去,不然我跟你沒完。」鍾文敬惡狠狠地說道。
「再說吧。」對於鍾文敬,張逸有點沒轍。
許久,張逸眉頭深鎖:「搞什麼,這麼久還不出來?」
「進去看看吧,萬一這些人欺負師傅呢。」鍾文敬摸了下貓咪的腦袋,旋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