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爬上來的呀。」林強很奇怪他為什麼會這樣問,既然知道是爬上來的,為什麼還要問呢?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笨呢,我早就聽人說過外面來的人智商普遍都低,不像咱們村里人這麼聰明,族長的意思是問你,這麼高的地方,你怎麼可能爬上來?」有一個面孔黝黑,瞎了一隻眼睛的老太婆指著林強說。她少了兩個門牙,說話的時候漏風,有時候聽不清楚,搞得林強想笑笑不出來。
「哦,這就奇怪了,我為什麼就不能爬上來,你們是怎麼爬上來的,我就是怎麼爬上來的。」林強說道。
「我們?」老太婆嘎嘎的怪笑:「我們才不是爬上來的呢,我們是走上來的,在山那邊我們的老祖宗早就修了天梯,不過你過來的方向不對,從你這邊是繞不過去的,你看那是什麼?」
林強順著老太婆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嘛,眼前還真有一座天梯,從下面蜿蜒的通到村子裡來,只是很危險,風大的時候怕是會把人給吹下去吧。反正他覺得小孩子走在上面要格外的小心。
「原來是這樣,那我,那我是爬上來的。」林強沒詞兒了,只要用手比劃著向上攀爬的動作:「我就這麼上來的。」
「哈哈!」村子裡的人頓時歡呼雀躍起來,就好像是過節一樣。搞得林強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有什麼好歡喜的嘛?
「難道你們認為我說謊,很好笑?」林強有些很冤枉的說道。
「林兄弟,我們沒有那個意思,但是這件事情說起來很複雜,所以咱們還是一邊吃飯一邊說吧。你不要誤會了他們,這裡沒有壞人,都是老實巴交的山裡人。走吧,去我家裡吃飯去吧。」老族長說道。
林強在他們的歡呼簇擁之下,來到一座規模很大的,位於中央位置的石頭房子門外,只見房子外面用石頭砌成圍牆,裡面的院子非常寬大平整,上面鋪著平整的石頭,乾淨整潔,門口還站著幾個人。三男三女,還有兩個孩子。
她們看到林強來了全都整齊的鞠躬:「歡迎貴客。」林強此刻不是感動了,而是已經起了疑心,什麼意思?為什麼對我一個衣衫襤褸的迷路人這麼客氣,我帶給他們什麼好處了嗎?顯然是沒有吧?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這裡的情況這麼詭異。於是林強趕忙還禮:「太客氣了,我算什麼貴客。」他注意觀察,其中有一個老年的女人,大約六七十歲應該是老族長的老婆,而另外還有兩個女人長的一摸一樣,大概是雙胞胎,也是穿著獸皮,但身材曼妙面容姣好,就是黑了點。頭上梳著古代的髮飾,還插著兩根銀釵。
此外還有一個眼睛格外大的女孩子,比前面兩個都要高挑窈窕,眉心處有一顆不大的美人痣,眉毛沒有修飾,卻彎彎如遠山,腰部好似拱橋,翹臀形如蜜桃,黑黑的長長濃密的頭髮,一直垂到腰部以下,廬山瀑布一般。一個勁兒拿眼睛打量著自己,有時候還會露出訝異的神色,鼻樑挺直鼻翼精緻,是極品的美女。
就是黑了點。
不過黑有黑的好處,所以那個叫龍婆的老太婆,對她說:「喂,黑珍珠,趕快招呼客人啊,你這個女娃子這麼不懂禮貌,怎麼嫁人啊?」
老族長趕忙笑著給林強介紹:「這位是我老婆,那是我的三個女兒,前面的是雙胞胎,她們都已經結婚了,站在他們身後的是我的兩個女婿。最後這位是我的小女兒,叫做董嬌!村里人因為她長得漂亮,所以都叫她做黑珍珠。」
「原來族長是姓董的。」林強客氣的說。
「董水簾!」老族長一笑,接著介紹:「我的兩位女婿,張自烈和李孝生,他們都是很好很勇敢也很勤勞的年輕人。這幾個小娃子是他們的孩子,這就是我們一家人了,林兄弟,請進去吃飯吧。」
林強特別注意了站在雙胞胎身後的那兩個健壯的青年,他們也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每個人都有一聲彪悍的肌肉,其中一個披頭散髮猶如猿人泰山,全身上下都是刺青,看人的時候虎目圓睜,非常威猛,仿佛含有敵意。
不過他說話很和氣,而且熱情洋溢:「你姓林,那我叫你林大哥吧。我早就想到外面去了,可是我不敢去,儘管我很能打,但是我聽說外面打人是要被抓起來的,所以我一直都想要認識外面的朋友。」他趕緊靠過來跟林強搞關係。
只聽身後有人跺腳,嬌嗔:「自烈,你又想跑到外面去了嘛,難道你不想要我們了嗎?我可不想去外面。」
林強回頭一看,是那個雙胞胎之中的其中一個,和另一個的區別就是手臂上有一個蝴蝶刺青,而另外一個是一隻壁虎。林強心想,這也沒轍,父母恐怕也分不出她們來,所以用這個方法加以區分。
「董歡,你說什麼呢,老是憋在這大山裡面有什麼意思。我也不是不要你們,咱們一起出去就好了嘛?」
「你看人家孝生多老實。從來沒想過別的,就是在家裡跟董欣好好地過日子。你就不能踏實本分一點嘛?」
那酷似西部牛仔的壯漢,彎曲著胳膊在林強面前秀起了肌肉:「林大哥,你看我的身體,那可真是一身的本事,我不是跟你吹,我跑起來比獵豹都快,沒有人能追的上我,不信回頭咱們去山裡試試,所以我不甘心一輩子待在大山裡面,我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當然我是要帶著老婆孩子的。也正因為有了他們,我才更不敢出去,害怕賺不到錢。」
「你跑的這麼快?」林強覺得他是在開玩笑,短時間內,如果他施展輕功,也可以賽過獵豹,但人怎麼可能有獵豹的耐力呢,就算是內功高手也不行。
「他天生就會奔跑,而且耐力非常好,不知道累的。」李孝生笑著說道:「不像我,只是會抓蛇,其他什麼也不會。」
「好了,你們不要跟客人瞎扯了,他可是從山上掉下來的,已經好久沒有正經吃過東西了,也不知道好好地招待一下,真是的。」董水簾有些不高興的說。
「是是是,阿爸,我這就去安排。」張自烈表現的過於熱情了。
林強心想,難道外來人就一定能夠幫他一展抱負嗎?難道這裡的人真的就這麼單純嗎?那為什麼還知道手機為何物?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低頭一看,原來脖子上面掛著一串很粗的金鍊子,那是用來綁著他的那個項墜的。
另外,他注意到張自烈對自己的腰部很「著迷」,低頭一看,原來那條價值兩百萬的鱷魚皮的皮帶還在。難道他懂得這些嗎?
「這條皮帶太昂貴了,我們整個村子都賣了也買不起。」張自烈好像是跑到屋子裡面去擺桌椅板凳了,這會兒又跑出來,直言不諱的跟林強說:「所以我知道你是城裡的大貴人,你只要帶著我讓我給你當保鏢,我一拳就能打死一頭牛。」
林強眼神不動,很誠懇,儘量不讓人看透他的心,因為這裡他除了自己誰也不認識,笑著說:「你要證明給我看。「
「那容易。」張自烈也不管岳父的臉色很嚴峻,忽然走到門口,抓起一個好像練功用的石鎖,扔到半空,照著上面就是一拳,只聽轟隆一聲,碎屑飛濺,石鎖被打成了粉末。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好,好。」林強的心往下沉,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雕蟲小技,一股蠻力,沒什麼用處。」董族長對他很不屑:「你那兩下子別拿出來丟人現眼,城裡人人都能一拳把房子打坍塌,你行嗎?」
「我不信!」看樣子張自烈還真有點信了。
「貴人,是這樣嗎?」張自烈沮喪的問。
「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怎麼知道這條皮帶很值錢?」林強突然微微一笑。這個問題他必須儘快的搞清楚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