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柔站在車前,理了理凌亂的秀髮,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真的是他要殺我嗎?這太不可思議。可如果不是他,聲音為什麼和他那麼像?
方雨柔的腦子裡不斷思考著這些,她感覺心緒好凌亂,想的頭疼。
「雨柔姐,你怎麼了?」
郎軍看出了方雨柔的異樣,關切的問道。
方雨柔這才緩過神來,沖郎軍搖了搖頭,「沒什麼,可能是剛才嚇到了,就發呆了。」
細心的郎軍還是察覺到了方雨柔沒說實話,感覺她心裡一定是有事,只是不想說出來罷了。
郎軍也不好多問,他和方雨柔正想打電話報警,早就接到群眾報警的警察已經趕到了這裡。
幾輛市局刑警隊的警車呼嘯著駛來,大白天的當街有人開槍行兇,這在北海市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屬於重大刑事案件,警方自然重視的很。
市局副局長房學民親自到達案發現場,帶著一群刑警和刑偵技術人員勘察現場。
郎軍和方雨柔作為當事人,自然免不了警方的詢問,由於案情重大,房學民親自向方雨柔和郎軍了解情況。
除此之外,還有就近的幾個派出所的民警也奉命趕到這裡,維持這區域內的秩序。
在這些民警中,郎軍一眼就看到了新河街派出所的小警花,姚曼。
此時姚曼也認出了郎軍,她的心裡不禁納悶了,看來自己和這個壞蛋還挺有緣的哈,在這又見面了。
「咱們又見面了。」
姚曼走到了郎軍的近前,對郎軍說道。
雖然她穿著一身的警服,可是高挑曼妙的身材卻依然惹火,往郎軍的面前一站,讓郎軍忍不住往她身上瞄起來沒完了。
「姚警官,胸悶氣短的症狀好些了沒有?」
郎軍嘿嘿一笑,望著姚曼說道。
聽郎軍提起這個,姚曼不禁想起了在派出所里審問他的時候,被這混蛋給伸衣服里摸了,小警花的臉頓時火辣辣的。
「哼,要你管?臭小子,你心理素質不錯啊,發生這麼大的事你還笑的出來?」
姚曼瞪了郎軍一眼說道。
郎軍哈哈一笑,道:「還可以吧,像我們學醫之人,最重要的是有好的心理素質,不然給人看病時自己都緊張,還怎麼下手了?」
下手?
本來挺正常的字眼,在姚曼聽來卻是另有含義了,她確實被郎軍下手了,占了那麼大的便宜。
「那個被手雷炸死的人,是你的傑作麼?」
姚曼對案情已經有了些了解,她這時指了指那個被手雷炸死的槍手屍體。
「我可沒殺他,是他的同夥扔手雷失誤了。」
郎軍趕緊解釋著,他可不想扯上官司。
「沒說是你殺的,話說回來,就算是你殺的,這種情況也絕對是正當防衛,你緊張什麼?」姚曼白了郎軍一眼。
「呵呵,那就太好了。姚警官,我就不跟你聊了啊,以後你身體不舒服只管找我,我幫你治治。」
郎軍沖姚曼一笑,就準備去方雨柔那邊,帶她離開這。
「郎軍你等一下,我有點事跟你說。」
姚曼把郎軍叫住,沖他神秘的眨了眨眼。
郎軍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小警花搞什麼鬼,跟她走到一輛警車後面。
姚曼見周圍沒人,對郎軍說道:「歹徒有槍都沒殺了你和方總裁,可見你小子還是有兩下子的。我問你,你有沒有興趣協助我破這起案子?」
「不是吧姚警官,你太高看我了,破案我可是外行。」郎軍連連搖頭。
姚曼見郎軍不答應,有些著急了。這麼一起重大槍案,別說市局了,就是省公安廳都會非常重視,要是能把這案子破了,肯定立功受獎啊。
作為一個基層小民警,哪個沒有破大案的夢想呢?
「你是當事人,又是目擊者,肯定能記住一些殺手的特徵,你身手又這麼好,正好幫我。這樣吧,只要你肯幫我,破案後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姚曼一臉期待的看著郎軍,這美女警花實在立功心切。
男人對美女實在沒什麼免疫力,郎軍也不例外,他看著姚曼微微一笑,道:「就請吃頓飯啊?陪我一晚上還行。」
「你小子是不是找死啊?」姚曼揮了揮小拳頭,瞪著郎軍。
「暈,我的意思是讓你陪我一晚上聊聊天散散步,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行了,你就說幫不幫我吧。」姚曼道。
郎軍想了想,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想殺方雨柔。想保護方雨柔的安全,被動防守是不行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出擊,找到幕後的主謀。
既然這小警花有這個意思,郎軍倒不介意配合她一下。想到這裡郎軍說道:「好吧,咱們都這麼熟了,我幫你就是。」
「才見兩次面而已,有多熟啊?」
姚曼道。
「見幾次面不重要,關係親密就行了。」
郎軍一笑,目光落在了姚曼的胸前,似乎回味起在那天在審訊室的手感了。
姚曼見郎軍盯著自己的胸前看,頓時明白這混蛋口中的「關係親密」是什麼意思了,瞪了郎軍一眼道:「你再敢提這個,小心老娘閹了你!」
我靠。
郎軍擦了擦冷汗,這小警花和方雨柔都有一拼了,太兇殘。
案發現場勘察完畢後,由於案情太大,郎軍和方雨柔被警方帶到了刑警隊,去做詳細的筆錄。
警方撤離後,不遠處靠邊停著的一輛卡宴車裡,賀柄坤眯著一對三角眼,在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瘦瘦的年輕男子。
這年輕男子長的挺白淨,五官清秀,就是那對眼睛閃著凶光,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毒狼,剛才那個小子就是郎軍,你記住他!」
賀柄坤咬了咬牙,低沉的聲音對毒狼說道。
「呵呵,剛才看他的身手,還算有兩下子。不過我來了,他就算活到頭了。」
毒狼冷冷一笑,眼中划過一道殺氣。
見毒狼這麼說,賀柄坤滿意的點點頭。在他的七公主夜總會裡,郎軍把他虐的夠慘,那時他就已經動了殺心,這才把毒狼請到了北海市,準備幹掉郎軍。
華夏的殺手界,毒狼的名號絕對響噹噹。此人兇殘冷靜,心理素質極強,賀柄坤把毒狼請來殺郎軍,心裡還是很有底的。
賀柄坤狠狠吸了一口巴西雪茄,沉聲說道:「也不知道剛才那兩個槍手是哪路的,要是他們把郎軍幹掉了,咱們倒省事了。」
「那就沒意思了,我要親手宰了這姓郎的!」毒狼兇狠的眸子裡閃著寒光。
「這兩天先別動手了,郎軍和姓方的妞身邊條子不少,過過風頭再說。」
「你安排就好。」
毒狼往椅背上一靠,拿出了一張矽膠面具戴在臉上,對著鏡子補了補妝,片刻之間,他已經變成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少婦模樣…;…;
…;…;
一直到下午,郎軍和方雨柔這才從警局出來。
方雨柔也沒心情去公司上班了,開著車和郎軍一起回了別墅。
「今天發生的事,別讓雨嫣知道。」
方雨柔在路上對郎軍說道。
郎軍點點頭,他知道方雨柔不想讓妹妹擔心受怕,她對她的妹妹還真是疼愛有加。
吃過晚飯後,小警花姚曼開著一輛私家車,到方家別墅找郎軍來了。
今晚姚曼穿著便裝,車也是借來的。白色的t恤加上淡藍色的牛仔褲,把她完美的身材盡皆展現出來。
郎軍知道她的來意,看來她今晚就想行動了。
「高首兄,我出去一下,你今晚多留神,家裡就靠你了。」
郎軍對甄高首說道。
甄高首身為方家的保鏢,保護方家姐妹正是份內之事。不過他發現今晚郎軍很嚴肅,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問道:「郎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這幾天你都要打起精神來,我不在的時候,你更要注意。」郎軍道。
「放心吧郎哥,要是出岔子你把我腦袋砍下來當夜壺!」
甄高首拍著胸脯保證著,他對郎軍早就敬佩的很,所以郎軍的話他肯聽。
郎軍沒再說什麼,跟姚曼一起出了別墅。
姚曼開著車,駛出方家別墅後,把車停在了路邊。
「我下午調取了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錄像,那輛作案的捷達車逃走後進了一家修配廠停留了一會,我覺得這家修配廠可能是個線索。」
姚曼眨動著清澈的眸子,對郎軍說道。
郎軍沉思片刻,對姚曼說道:「好吧,那咱們就去那個修配廠先偵查一下。」
「我也是這個意思,如果那裡真有情況,我就請示上級支援。」姚曼道。
「姚警官,有一點我不明白,你查案子就查嘛,為什麼拉上我呢?」郎軍道出了心中疑惑。
姚曼一笑,道:「因為我感覺你是個高手啊,有你協助我,把握大些。」
「哈哈,這麼高看我啊?」
「不是高看,是事實。能在三個全副武裝的殺手面前毫髮無傷,還幹掉一個,恐怕換成我們一個警察在那裡,也做不到。」姚曼說道。
「再誇我會驕傲的,開車吧姚警官。」
郎軍淡淡一笑說道。
姚曼點點頭,開車駛向市區,很快,便來到了那個修配廠。
這家修配廠規模不太大,屬於個人開的那種。此刻修配廠的兩扇大門開著,裡面的一個汽修工人看到姚曼開車到來,他警惕的看了一眼,然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