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看起來沒有硝煙,但是時時刻刻卻是充滿著硝煙,所謂無煙勝有煙!
「於總,金總,陳總,多年以來,我們司空集團跟你們公司都是友好的合作夥伴,互惠互利,資金也從不拖欠。這次你們的貨源為什麼就單純不提供給我們公司呢?」司空鸞開門見山道。
司空集團是一個大集團,下面有不少分公司,其中有一個公司是專門裝飾的,一般情況下都是包料包工的。既然是包料,那就要貨源,最近呢,這三個首市的專門銷售裝飾材料的大公司不約而同不向司空集團供貨了。
分公司的負責人最後沒有辦法,只能找到了司空鸞這個董事長。
司空鸞本想一一打電話諮詢一下這三個公司的老總,可是想不到就在剛才,三個老總又不約而同來到了司空集團的商業大廈。
即使不是明眼人也能看出來,這三個老總肯定是聯手起來了。斷貨就斷貨唄,居然還找上門來,完完全全是居心叵測。
坐定後,女秘書端來咖啡,靜靜站在旁邊,會議室里詭異寂靜了一會,司空鸞先進入了正題。
「我說司空大侄女,不是我刻意不向你們公司提供裝飾材料,而是我們的協議到期了,我們沒有這個義務了。」為首的一個禿頭中年男人於總笑眯眯道,一雙眼睛在司空鸞身上轉個不停。
「是啊,大侄女,於總說的對,既然合約到期了,我們自然就斷貨,這是常理之中啊。」
「是啊,我們也不是欺負你年輕,現在貨源真的很緊張,要不你問問別的公司。」
金總和陳總也附和起來,一口一個大侄女的,其實呢,個個都把司空鸞當作盤中餐一樣,不但對司空集團虎視眈眈,而且對司空鸞這個美女也虎視眈眈。
「合同期到了,我們可以續簽,其他公司給你們多少錢,我們公司絕不會少你們一分。不,要不,我們在市場價格上增加一個百分點。」司空鸞聞言,幹練道。
她本來是一個學生,整天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經歷了家庭突變後,頓時成熟了不少,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的磨練,司空鸞已經初現幹練風範。
在她看來,三個公司不約而同不提供貨源,不約而同找上門來,就是衝著錢來的。
與其去外市購買,不如多給他們一個百分點,因為在外市購買的話,其中增加的運輸費可能就不止這一個百分點。再說,沒有合作過的公司,貨源質量也難以放心。
「大侄女,有時候不是價格的問題。」於總依然笑眯眯道。
「增兩個百分點。」司空鸞淡淡道,從這一點看,她已經快從學生蛻變成商人了,因為在商人眼中,這個世界沒有買不到東西,不就是錢嘛!
「真的不是價格的問題。」於總笑著搖頭,一副莫可奈何的神情。
「增三個百分點,這是我們能給出的最高的價格了。」司空鸞沉吟了一下,咬牙道,如果再讓步的話,公司就沒有利潤空間了。
三個老總,依然個個搖頭,只是笑容越來越冷。
「如果這個價格都不簽約的話,我們的公司只能到其他公司找貨源了。我就不信,我們這個大客戶,沒有人接單。」司空鸞感覺對他們這三個老男人的笑容越來越反感了,於是斷然道,而後拿起文件,一副要送客的態度。
「可以啊,我們就是過來轉轉而已,關心一下,並不是來談生意的,畢竟司空老哥哥曾經是我們的老朋友,現在他走了,我們理應來關心一下。」於總看見司空鸞如此也不生氣,依然笑呵呵道,並且根本沒有走人的意思。
司空鸞對他們的厚顏無恥越來越感到噁心,關心,關心你妹啊!
可是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也不理會於總三個,接通了電話。
「董事長,你昨天交代的事兒,我去諮詢了幾家外市的公司,他們都……」
「說。」
「他們都……不願意向我們公司提供貨源。」
「什麼理由?」
「他們說我們公司信譽不好。」
「……」
瞬間司空鸞語塞了,她的在暗暗爆粗口的同時,心頭也凝重起來,司空集團可是一個有著好口碑的大集團,如何信譽不好了,簡直就是胡扯嘛!
看來這三個老傢伙並不是衝著錢來的,他們到底有何居心呢?
於總三個,都是老狐狸,看見司空鸞眉頭緊鎖的神情,就馬上明白了一切,三個相視一笑,看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他們身後的主子對司空集團的裝飾貨源封鎖已經初見成效。
如果司空鸞為了救活這個裝飾的子公司,不得不……
「三位,你們就直率點,到底有什麼條件?」司空鸞雖然缺乏商戰經驗,但是畢竟是冰雪聰明,此刻她也完完全全確定了,於總三位絕不是衝著錢來的。
司空鸞的語氣冷冷的,如果按照她的性格,她早就破口大罵了,可是為了公司,她不得不忍著。仔細看她的手指都有點微微發抖,臉色也漲得紅紅的,這是激動的表現,也是憤怒的表現——司空集團的人購買不到貨源,很明顯,是這三個老傢伙搞的鬼。
「大侄女……」
「於總,麻煩你別用這個稱呼,受不起!」
「咳咳,大……哦,不,司空董事長,我們剛才說了,今天我們就是過來關心一下的,等會到處參觀一下,並不是來談生意的。」
司空鸞越是激動憤怒,落入他們三個老狐狸的眼中,他們越是開心,反而不急於提出條件,賣起關子來,一雙雙乏著綠光的眼睛一直盯著司空鸞。
剛滿二十歲的司空鸞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他們看多了,看膩了熟……女,今天一看到司空鸞的時候,個個不禁眼中一亮,頓時產生了打某一個旖旎的想法。
主子有主子的計劃,只要別打亂主子的計劃,咱們能不能增添一點點呢。
什麼叫見色起意,這就是見色起意吧。
「於總,金總,陳總,你們三個有話就直說,藏著掖著算什麼!」司空鸞一臉不屑道。
「還是……今晚一起喝個酒吧,在酒桌上一切都好說。」於總三個又是相視一眼,最後還是由於總將他們三個人的想法說了出來,說完之後,他們三個臉上都閃過猥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