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西京,大學城,林家村。
再次看了眼腦海中似是宕機,停在99.9%的系統,林寧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怎麼了?」
林寧身側,扎著高馬尾,換了居家服的秦婉怡,一邊說,一邊給餐桌前的一眾長輩,分了碗筷,添了圈酒。
「沒什麼,把火給我。」
抬指點了點不遠處的都彭火機,林寧說罷,隨手磕了根黑石林。
這幾年也不知道是咋,這煙的價,漲得比房子還快。
「老規矩,最多三。。。真乖。」
拿過火機,順勢幫林寧點上,秦婉怡話還沒說完,視線里,只抽了一口的煙,已然被林寧踩在腳下。
「你小子。。。」
說話的是林壕,不等林壕繼續,林有錢一把樓上林寧的肩,說道。
「你小子不地道,上電視也不跟叔說一聲,怎麼著,怕叔給壕哥告狀?」
「他怕個錘子,他就是覺得老子命太長,想著法的氣老子。」
「這有啥氣的。壕哥你是不上網你不知道,這兩天網上全是咱寧子的新聞。最炸好聲音,好聲音最牛選手,易燃易爆炸,嘖嘖,那歌兒怎麼唱來著,盼我。。。」
「盼個錘子,要我說,就咱小寧這形象,就是唱兩隻老虎,也得炸。」
「權哥麼毛病,就咱寧子的長相,奏是那男神滴天花板。」
「男神個錘子,喝酒。」
「。。。」
桌上,一群大老爺們,張口閉口的錘子,小學肆業,沒啥文化。
桌下,秦婉怡的小手,悄摸扭上了林寧的腰。
「爸,我錯了,我不該去好聲音,敬你一杯,這事兒揭過。」
想到秦婉怡路上的叮囑,林寧拍了拍腰間的玉手,起身,端酒,主動認慫。
「一杯揭不過。」
林壕很直接,2l裝的茅台,直接上瓶整。
「額,壕哥,咱寧子才18,不敢這麼整。」
林壕身側,林有權一邊勸,一邊不動聲色的給哥幾個丟了個眼色。
「現在大學生不興這套。寧子,這是叔的一點小心意,叔祝你考上大學,光宗耀祖。「
會過意的林有根,說話的同時,將褲兜早就準備好的銀行卡,塞進了林寧手裡。
緊隨其後的其他人,有樣學樣,紛紛將包里早就準備好的諸如車鑰匙,房本什麼的,一併往林寧懷裡塞。
「看老子干啊,老子就這麼幾個鐵兄弟,送你點東西還矯情,慫樣,給你叔道歉。」
似是看出了林寧的為難,扯著嗓子的林壕,直接說道。
「根叔,錢叔,權叔,文叔,小侄多有不是。。。自罰三杯,婉怡,倒酒。」
不管怎麼說,老爹的面子必須給。
林寧說罷,擲地有聲的林壕,坑兒子根本不帶含糊。
「一人三杯。」
「叔,伯,林寧是我男人,我替他敬一圈。」
突然站起身的秦婉怡,抹起袖子,三錢的酒杯,一口悶。
「咳,女人一杯頂兩杯,有錢叔,咳,咳,我敬你。」
「敬個錘子。。。」
眼瞅著滿臉通紅,咳個不停的秦婉怡,還準備再敬。
心疼的要死的林寧,一把奪過秦婉怡手中的分酒器,直接一飲而盡。
「來,放開整,今兒不喝翻一個,誰走誰孫子。」
「對咧,社正事,你今兒不是填志願麼,叔還不知道你報滴是個啥大學?」
餘光掃了眼主位上似笑非笑的林壕,剛剛端起酒杯的林有錢,笑著擺了擺手,果斷翻篇。
「北大。」
林有錢幾人暫且不提,隨著林寧話音落下,原本大馬金刀坐著的林壕,直接原地爆炸。
「你社啥?你娃再給額社一遍,你娃報滴啥?」
「北大。」
「額北你大爺,真以為你媳婦兒學習好你奏學習好了?婉怡考北大老子信,你特麼的平時幾斤幾兩,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麼。」
老爹應該是氣得夠嗆,髒話一個勁兒的冒。
林寧狠狠的攥著拳,要不是學習有點不好,何必受這窩囊氣。
「叔,大林就是發揮失常,他,他。。」
一堆叔伯在,父子倆總這麼僵持,明顯不合適。
打著圓場的秦婉怡,起身抱上林寧的胳膊,他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林寧考不上北大的理由。
「呵,咋不說咧?他娃要能考上個三本,老子都謝天謝地了,還北大,額北他個錘子。。。」
「就沖你這句話,我還真就上北大了。」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記起激活任務時系統給的特殊獎勵,不等老爹說完,林寧扭了扭脖子,語出驚人。
「笑話,你娃要是能考上北大,老子叫你爹都成。」
知子莫若父,林壕不屑的撇了撇嘴,若不是給學校捐了座圖書館,就兒子那加起來都沒人一門高的成績,別提跟秦婉怡這種好學生同桌,就是連高中,都上不去。
「不用,我要知道我媽的事兒。」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