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江琪都沒有堵到夏雨,最後還是去找原班主任黃麗英,才得知道夏雨退學了,真的退學了。回到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晚飯也不出來吃。
「琪琪,怎麼晚飯也不吃嗎?你現在這麼好的身材不用減肥了,琪琪?」江陸端著晚飯放在江琪的床頭柜上,把自己埋在被子裡的妹妹給拉了出來,看到江琪那哭過的眼睛,江陸嚇到了,他這個小霸王妹妹,什麼時候哭過?
沒錯,他這個妹妹聽爸媽說,只在出生時哭過之後,就再也沒有哭過,至少在他生活的這十六年裡,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江琪,能不嚇到他:「琪琪,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都哭了呀?」江陸心疼的不得了。
「哥,她一定是討厭我,才離開的,我找不到她了。我,我,我只是嚇嚇她,並不是真的離她上不了學,哥,你說她會去哪裡了呀?」江琪一邊哭一邊打嗝,她上次真的是氣急的,才會對著夏雨說狠的話。當真的發現夏雨退學後,她就害怕了。江琪以為是她的哪個跟班欺負了夏雨,結果她問過所有的跟班都沒有。
最後,夏雨的退學是她爸爸來辦的,江琪還跑去夏雨家找了,結果說走了,去哪也說不知道。這是江琪第一個想交的朋友,結果就這樣,連真正的朋友也沒有做上,就離開了。江琪覺得自己被夏雨給拋棄了,很難過。
「夏雨?你那個同學?乖,琪琪,人各有命,她離開可能是有別的事。天下就這麼大,你們早晚會有見面的機會,乖,不難過。」江陸真是有些發笑,甚至在想,可能他不能理解小女生們的思想,一個同學而已,都能哭成這樣。
「也對,哥,我跟你一起出國讀書吧。她成績那麼好,那麼努力,一定是去了更好的學校上學,我要跟你一起出國讀書,等我得到比她成績還好時,她一定會對我另眼相看的。」哭過後的江琪很快就在哥哥的安慰下,找到了自己繼續學習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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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離開後,胡花紋帶著夏天住了回來,邢星星身體卻大不如以前,整天都躺在床上居多。夏志新真的把梁玉生的兒子帶回了家,卻是住進了夏雨的那個房間。還給新生的兒子取了個名字夏星與夏邢相似,更是想表達他對邢星星的愛。
夏志新沒有想到的是,不管他怎麼道歉,怎麼示弱,邢星星都對他不理不踩,完全的冷戰。就連夏天和胡花紋都不怎麼跟夏志新說話了。夏志新死活不肯離婚。一家人住在一起,卻形同陌路。
今天夏星的滿月酒,邢星星卻破天荒的自己下廚,做了一桌子菜,把黃華佩和她大哥跟大嫂也一起叫來。所有人都坐好後,夏志新才有些不安的坐下。他雖然向邢星星認錯道歉,可他覺得他只是要了一個孩子,沒什麼大不了的,邢星星愛他,應該就接受這個孩子。
再說,他聽邢星星的話,把公司所有的股份都在律師的見證下,全部都轉到了她,應該能接受這個孩子了吧。
邢星星給夏天倒了杯果汁,又給所有人都倒上了紅酒,自己豪爽的連喝三杯後,才開口說:「今天,我宣布一件事。我要和夏志新離婚,這是離婚協議。」除了夏志新意外的看著邢星星外,其他所有人都很平靜,他們早就知道了。
夏志新臉色很不好,懷裡還抱著今天剛滿月的兒子:「星星,別鬧了,不是說好,我把公司股份轉給你之後,你就不提離婚的事了嗎?」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去看邢星星,明明說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不相信!
「你今天不簽了這離婚協議的話,明天你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上面會寫著你重婚罪。」邢星星又喝光一杯酒:「夏志新,今天這事是通知你,並不是跟你商量。簽了吧,我們放彼此自由吧!十六年的婚姻,我累了,放手吧。」
「星星,你別這樣,我,我......」搶下邢星星又要喝下的紅酒,夏志新有些說不下去,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她說把夏雨送走,他做到了;她說讓梁玉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做也到了;她說要把他的錢全都給她,她才會覺得有安全感,他照做到了。
現在呢,一切都按她的做到了,她卻反悔了,要跟他離婚,不離就把他告上法院。
夏志新完全不相信:「老婆,你喝多了,別說了。」
「夏志新,老婆以後就不是你該叫的了,放手。」邢星星有些頭重腳輕的,揮開夏志新來搶酒杯的手:「帶著你的兒子去過你們的生活吧。」說完,搖搖晃晃的走回了房間,留下一桌子的人。
在她的世界裡,婚姻容不得任何背叛。
背叛了,做再多,道歉多少,兩個人都回不到原來的位置;就像打破了的鏡子,用什麼膠水,都粘不回原來的樣子,就算粘起來了,那鏡子上的裂痕,還是那麼的明目,那麼刺眼,那麼的痛。
痛又如何,不舍又如何?
做了就勇敢去承擔所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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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笨笨的銀行卡里,你每個月都有轉錢過去嗎?」那天的夏雨有些奇怪,楊宇斌本來問的,可是夏雨卻左右言其他,楊宇斌猜到發生了什麼,只是對方不願意告訴他。他與夏雨通完電話,又跑到對面一腳踢開白鴻偉的房門,才不管夜晚三點才回來睡覺的人,用力搖著白鴻偉。
「木頭,你不睡能不能讓我睡一會呀?你家小笨蛋的事,能不能等我睡醒再說呀?今天是星期六,國內的股市不開盤。」被搖醒的白鴻偉很有起氣,卻又不敢對著楊宇斌發,他知道最近這兄弟因為公司的事,壓力大,事情也多,已經連續能被幾個晚上了。
可這樣來打斷他的美夢,白鴻偉還是很不爽:「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不僅做你的奴隸,還要做你家小笨蛋的抄盤手就算了,還要我惦記著你家小笨蛋的生活,木頭,你還要不要我活呀?」
「笨笨,可能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沒有告訴我。」楊宇斌習慣性無視白鴻偉的埋怨。
「啊?出什麼事了?」聽到有新八卦,白鴻偉立馬就清醒了,完全不想睡有木有,這木頭那發愁的呆臉,特別想笑有木有:「哈哈,居然還有她不肯告訴你的事?快說說,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