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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配,不配做你們的朋友。」我忍著那噬心般的疼痛,開口說道。
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我曾想過若我可以與他們相見,相認,我會是什麼表情?什麼心情?
沒想到,比開心的喜極而泣更刻骨銘心的是這種無法言喻的悲傷!
初遇焚煬時,我並不知我二人之間竟會有那麼曲折的過往,待知曉後,我又因為他的心思,知道他還活著,所以故意的疏遠他。
可是他們……他們的出現讓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要這麼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柯慕容輕輕的拍著我的頭,安慰著我說道。
我抬起頭,眼中的他因為淚水的緣故,已經有些模糊起來。
雖心中怕的厲害,但還是開口問了出來,「那他們吶……司清風,霓凰,蕭炎,南笙,尚英,他們可還活著?」
柯慕容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沒有回我的話,我見此心中越來越慌,抬起了手,仿佛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柯慕容的手臂。
心中有種不詳預感,導致我張開了嘴,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只見柯慕容的喉結動了動,被我以無償劍刺破的地方,還有血流出。
對方也是張了兩下嘴,眼皮顫抖著,才極其艱難的說道,「他們……他們都死了……」
再也沒有聲音,沉默了許久之後,我笑了笑,開口問道,「你,你說什麼?」
「他們都死了。」柯慕容又重複了一遍。
「不!」我不願相信的開口喊道,「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對不對?」我說著不斷的推著柯慕容的手臂。
對方卻是不開口,不願yì 說他是騙我的!
我明白,我明白的……可是……可是……
我用力的甩開了握著柯慕容的手,吼道,「你說啊!說他們沒死!沒死!你說啊!說啊!」
吼到最後我已是如乞求一般,再次垂下了頭,一片血色阻住了視線,我瞧著滴在地上鮮紅的淚水,抬手擦了擦眼睛。
透過血色望著手上的血淚,漸jiàn 的血色漸濃,眼中只有一片血紅,裡面好像有數不清的屍體浮浮沉沉。
用力的握緊了那滿是血淚的手,心痛的好像要死了一般!
「啊!!!啊!!!」我仰著頭悲傷,憤怒,宣洩的喊著,直到嗓子喊破,一口血噴了出來。
恍惚間腦袋中好像有什麼在一點點的碎著,又有什麼自金丹內一點點的涌了出來。
「你們憑什麼要殺我!」我開口說道,可是我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但卻能感受到其中的憤怒。
「我做錯了什麼?是你們逼我!你們所有人都在逼我!」
「你們都要死,來為他們陪葬。」我還在說著不知為何出口的話,聲音冷的不像是我。
「你負了仙道,就是為了要救我嗎?」這句話帶著些溫柔。
「那你陪我一起死吧。」這一句又是那麼的無可奈何。
頭疼的快要炸裂,就在我快要發瘋之時,一朵逍遙花開了,隨著逍遙花開,我終於不在說那些意味不明的話,頭也不再疼了,下一刻,我又昏死了過去。
什麼都沒有,只有那逍遙花在靜靜的開著,我就那麼一直看著,直到最後的一片花瓣也落了,我才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還算有些熟悉的房間,鬼醫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我還以為你打算睡死過去。」
意識一點點的恢復還有記憶,我猛的坐起了身,頭有些暈的下了床,一個踉蹌,扶住了床框才沒有摔倒。
向著有些驚yà 的看著我的鬼醫開口問道,「誰送我來的?」
鬼醫伸手向著門口指去,我鬆開了握著床框的手,腳步發虛的向著門口走去,推開門,大好的陽光晃的我偏過了頭,眨了下眼睛後,眯著眼睛向外瞧去的同時,邁步出了房間。
「姐姐!」榮榮驚喜的喊著,向我跑了過來。
「素妹妹!」鳳凰也在,同樣是快步的走了來。
「秦姑娘,你醒啦!」
「姑娘,你可算醒了!」
花宿柳,一塵,十六……他們都在,但是我想看到的人卻沒在。
榮榮已是抱住了我,有些要哭的道,「姐姐,你嚇死我了你!」
「榮榮,柯慕容吶?」我低下頭開口問道。
「誰?」
「柯……鬼面人?」
「啊!」榮榮這才明白了過來,見我神色著急,也就沒有閒扯,老實的說道,「那與你對戰的鬼面人將你從那拐彎處抱了出來後,就叫與我們對戰的鬼面人停了手,之後,便將你交給了我們,並說你沒什麼大礙,還說他們也不會在追殺咱們,之後就走了。」
「就走了?沒在說什麼?」我心中不解,將手掙了出來,反壓住榮榮的肩膀,緊張的問道。
榮榮點了點頭後,突然眼色一亮,「啊!對了,那鬼面人最後還說了句,』活著就好『。」
「活著就好……」我有些失神的鬆開了壓著榮榮肩膀的手,念著柯慕容最後留下的這句話,越念心中越堵得慌,向後退了一步,卻是絆到了門檻之上,身體便向後倒去。
我卻不想做什麼,視線逐漸向上,耳邊傳來了榮榮他們的喊聲,而我只想就這麼合上眼睛。
這是你的選zé 嘛……柯慕容!
沒有摔到地上,而是靠在了一個胸膛上,鬼醫嘲諷的聲音從頭上傳來,「怎麼睡不死就想裝死了。」
我站起了身子,開口向擔心著我的榮榮他們道,」我想睡一覺,你們不要來吵。「說完我便轉身向著屋裡的床走了過去,躺下,蓋被,直接連頭都給蓋了住,之後合上了眼睛。
沒有人來打擾,就連鬼醫都沒有來攆我,我雖閉著眼睛卻怎麼都睡不著,眼淚無聲的自眼角留下,很快就濕了壓在下面的頭髮和頭髮下的枕頭。
我突然還念起以前無法流淚的日子,至少那時候我即使再難過,也可以隱藏住,可是現在,這不受控制的眼淚,會出賣我,讓我騙不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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