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樣,如果不是家裡寵愛的,哪裡有資格發脾氣,就好像前身在曲剛一家子壓榨下,哪裡敢發脾氣呢。
不發脾氣說不定還會得一場打罵,要是發脾氣那就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待遇了。
趙東升只好給自家這個嬌嬌女陪個不是:「哎呀,我的芳芳乖啊,爸爸說錯了,你看我家芳芳多疼老爸,還專門給打的熱水呢,爸爸真是太幸福了!」
趙芳這個時候臉色方才好轉,笑嘻嘻地說道:「爸爸,我最好了吧?」
趙東升搖搖頭:「哎,是的,我家芳芳最乖最疼爸爸了!」
明顯言不由衷的語氣卻是取悅了趙芳,她得意地衝著楊秀娥做了個鬼臉,楊秀娥拿她沒轍,也跟趙東升一樣衝著她搖頭不已。
趙況笑了起來:「小妹,還是你厲害,我和大哥可不敢捋老爸的虎鬚呢!」
趙芳更加得意,可不是,自家兩個哥哥哪個敢跟爸爸多說一個字,不然那就是鞭子伺候。
不過,她也不是那真正囂張跋扈的,也就是適可而止地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還能活躍氣氛。
不像是安素瑾,表面上柔柔弱弱的,文靜又知禮,可實際上簡直就是一條美女蛇,誰都不能擋她的道,不然她可不手軟。
趙芳這時候看到爸爸已經洗過手臉了,主動接過了毛巾:「爸爸,你陪二嫂說話吧,她是第一次來咱們這裡呢。」
趙東升哈哈大笑起來:「嗯,我就說了我家芳芳最乖了!」
楊秀娥只在旁邊搖頭:「你就慣著吧,都要不成樣子了。」
趙芳一邊在臉盆里投毛巾,一邊回道:「媽媽,我哪裡不成樣子了,我可是又乖又疼爸爸的好女兒呢。」
說完,她也不等楊秀娥回答,就把毛巾搭到臉盆架子上,端著臉盆出門倒水去了。
趙東升轉頭對曲長歌說道:「大妞啊,可讓你見笑了,你這個小姑子其實是很好打交道的,以後你接觸多了就知道了。」
曲長歌很是正經地點頭:「嗯,看出來了。」
正說著話呢,黃福玉和趙芳兩個一人端了一盤子菜進來了。
黃福玉笑著說道:「開飯了!」
眾人都起身開始幫忙,不多會兒就把一個圓桌給擺滿了。
大家都落座後,趙芳給自家爸爸和兩個哥哥都滿上了一杯谷酒。
趙東升將那酒杯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呵,可真是香啊!」
趙況是喝過的,這滋味確實是不錯,而且後勁兒足,所以他端起杯子來說道:「爸,這酒後勁兒足,您還是慢些喝,也少一點喝,」
「切,你老子我會喝酒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我心裡有數,你就別管了!」趙東升很是不在意地說道。
他說完就趕緊抿了一口,哦,這味道真是好極了,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曲長歌看他那喝酒的架勢,估計是攔不住了,想著反正是在自己家,又是晚上了,大不了喝醉了讓他上床一躺就是了。
所以,曲長歌在桌子底下拉了拉趙況,讓他別掃了趙東升的興,他們這些好酒的人,如果擋著的話,他們會覺得是人家瞧不起他們。
楊秀娥也知道自家老頭子的德行,沒有管他,而是笑著對曲長歌說道:「長歌啊,你是第一次來,也不知道我和你嫂子做的東西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就別嫌棄,多吃一些啊!」
曲長歌說道:「您太客氣了,這一桌子的菜看著都是色香味俱全的,怎麼能不好吃呢?」
趙芳又嘚瑟地說道:「二嫂,你可不知道咱們大嫂可是省城大飯店的廚子呢,她做飯是咱們家最好吃的了。」
黃福玉手裡還抱著大寶,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芳芳又胡說呢,我……」
「大嫂,我可不是胡說……」趙芳還沒說完就讓趙崢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了,她也只好閉上了嘴。
趙東升笑著說道:「我可以給芳芳作證,老大媳婦的菜是咱們家做得最棒的。」
趙況則介紹道:「大嫂,你也不用謙虛,你這做飯的手藝可是咱們家最拿得出手的了。來,大家別光說了,吃菜啊!」
今天的菜確實是很豐盛,一家人吃得很是高興。
席間,都是趙東升在問曲長歌這半年多的日子過得如何,看得出他是真的非常關心曲長歌,大家也從側面了解了一下曲長歌和趙況在村裡的日子。
曲長歌看大寶不怎麼吃桌上的菜,而是單獨吃了一碗雞蛋羹,那個蘋果一直抱在手裡都沒捨得給旁人拿著。
趙東升和兩個兒子喝得有點多,女人們吃過飯就都下桌了,只剩下父子三人在飯桌上小口喝著。
三人又喝了兩杯,還是趙崢勸道:「爸,明天還要上班呢,您還是少喝兩口,這不是一桶在這呢,不用急著一個晚上就都喝完。」
趙況也說道:「就是,您要是明天上不了班,那就多攢不出假來陪我們去c城了。」
說到這裡,趙東升總算是不喝了,別的都能耽誤,老夥計的女兒第一次去看老夥計,自己怎麼能不在呢。
趙芳還在拉著曲長歌說道:「二嫂,你要是天天在就好了!」
曲長歌不解地看向趙芳,雖是沒問出來,可眼神里的意思卻是問的為什麼。
趙芳笑著說道:「二嫂在就有好吃的,二嫂天天在,那不就是說能天天吃到好吃的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個爆栗。
趙芳氣呼呼地回頭:「是誰暗算我?」
趙況瞪著她:「我看你是不長別的出息了,就長吃的出息。」
楊秀娥打岔道:「芳芳啊,你幫你大嫂子收拾一下桌子吧!」
曲長歌也站了起來:「我也幫忙吧!」
黃福玉馬上說道:「弟妹,不用了,你第一天來,還坐了這麼長時間的火車,多休息休息,等會我燒好洗腳水給你端過來,燙燙腳睡覺肯定會舒服一些的。」
曲長歌哪裡好意思,大家都在幹活兒,自己卻穩坐在椅子上,還是跟大家一起幫著收拾了桌子,又幫著洗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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