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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賀怎麼可能讓面具男就這麼走了,他還想看好戲呢。
他搭上了面具男的肩膀,不讓對方溜走。
「你就不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聽說她今天出府一天,被二小姐逮著,要在柴房面壁思過,兩天不許吃喝。」
面具男抖落了肩膀上的手,一個起落就上了房頂。
「小心點,最近王府的眼睛太多了。」阿賀低聲警告了一句。
對方也不曉得聽見沒有,直接轉身離開了。
安如是躺在柴房裡,這裡沒有床,她就只能找些稻草在地上隨便鋪了下,然後就這麼躺著睡下。
既然是來受罰的,這裡肯定不會高床暖枕,安璃月為了確保不會有人偷偷的給安如是東西吃,還特地找人過來把柴房的門窗全部都給釘死了。
這麼歹毒的心思,卻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想出來的,安如是越發覺得有其母必有其女。
這大夫人生出來的兒女,還真是「好」的不得了。
大冬天的沒有任何取暖的東西,安如是只能裹緊身上的衣服,逼著自己不要睡著。
可是人在饑寒交迫的時候,就算意志力再堅強,也未必能夠抵抗的了現實。
很快安如是就開始覺得渾身無力,眼睛也慢慢的閉合起來。
她感到很冷,也告訴自己不能睡,可困意來的那麼洶湧,她完全無法抵擋。
等她閉上眼睛沒有多久,屋頂上方就出現了一個窟窿,然後一個人從上面跳了下來。
他輕巧的落在了安如是的身邊,借著屋頂照射下來的一縷月光,他勉強能看清楚安如是的臉。
「真是不怕死。這樣都敢睡,明天你還確定你有命醒的過來嗎?」
面具男雖然開口說話了,可聲音卻很低,更像是喃喃自語。
安如是睡的很不好,她的身體在顫抖,這樣的冷意讓她受不了。
男人想了想,就伸出一隻手放在了安如月的肩膀處。
他開始微微運功,很快在手掌貼合的地方就有絲絲白煙冒出。
安如月本來還冷的發抖,可不知道為什麼在昏昏沉沉之中就感覺自己身體開始變得暖和起來。
好像是有人將暖流不斷的送入她的身體,讓她在感受到溫暖的同時,更想要抓住這股暖流。
她無意識的伸出手抓住了男人的手。
手心貼著手背,那一瞬間的肌膚相觸,讓面具男迅速的收回了手。
他迅速站起身,似乎受到驚嚇一般的背過身去不敢看安如是。
安如是卻是一點都不知道,身體的溫暖讓她很快就睡的更熟了。
等男人平息了心情再回頭的時候,就看到的是一張精緻的小臉。
儘管她閉著眼睛遮蓋那一雙靈動的雙眸,可這樣安靜的她也能讓人看的如痴如醉。
男人迅速解下自己的披風,這是能夠保暖的獸皮披風,蓋在安如月的身上,足以讓她不用忍受寒冷。
男人看了下這個四處漏風的柴房,竟然開始修修補補,讓這個屋子不至於漏風,凍著了熟睡的佳人。
等做完這一切,他就迅速從屋頂離開。
不過很快又回來了,這次帶來了一些饅頭和肉乾,還有一竹筒的水。
「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接下來你就自求多福吧。」
男人伸手想要撫摸一下安如是的臉,但手指在快要碰到她柔嫩的臉時停了下來。
男人高來高去,屋頂的洞被填好,一切就仿佛他不曾來過。
安如是以為自己會凍死,可等她甦醒過來的時候,卻還感覺到了絲絲暖意。
她發現了身上的披風,雖然沒見過這披風,可上面熟悉的味道卻還是一下子讓她意識到這是屬於誰的。
乾糧和水安如是也發現了。
她還擔心自己這兩天會很難熬,看來那個面具男算是幫她解了困。
安如是喝了點水,吃了幾口乾糧,只是稍微補充了一點體力就將男人送來的這些東西全都藏在了稻草堆里。
她必須得表現出被人折磨過的樣子,不然很容易就會被發現有人暗中幫她,這樣只會更加激怒安璃月,到時候她的報復會無窮無盡。
安如是還不想和安璃月這麼快對上,所以打算先忍著。
正如安如是預料的,安璃月擔心安如是受到的折磨不夠,竟然還找時間來消遣安如是。
她故意將好吃的東西放在柴房門外,當著她的面把這些好吃的倒給狗吃。
「安如是,看到沒有。你啊就連相府的一條狗都比不上。」
安如是沒說話,她儘量不去看地上那些被糟蹋了的食物。
但她越是這樣,就越是讓安璃月覺得安如是肯定飢腸轆轆的恨不得和狗爭奪食物。
「你是不是很餓啊?這樣好了,你學兩聲狗叫,只要你叫了,我就丟一塊骨頭到屋裡給你,你看怎麼樣?」
安如是閉上眼睛,一副不願意搭理安璃月的態度。
安璃月氣不過了,她今天就是來羞辱安如是的,要是不達到目的她豈不是跟跳樑小丑沒兩樣了。
安璃月故意將一塊帶著肉的骨頭放到狗的面前。
狗舔了舔,上面沾滿了狗的口水,然後安璃月才把骨頭丟到了屋裡。
「要是餓了,就記得吃啊。這是本小姐賞你的。」
安璃月得意洋洋的走了,而那隻惡狗卻還在門口蹲著,似乎不甘心讓人搶了它的食物。
安如是直接將那骨頭丟了出去,狗得到了食物,立刻叼著骨頭跑開了。
安如是坐在草堆上,心裡冷笑。
狗嗎?
今天的羞辱她一定會加倍奉還的。
安如是被關在柴房的第二個晚上,還是有人過來了。
「三小姐呢?」
安如是沒有睡著,事實上這麼冷的天她不敢輕易睡著,就算有獸皮披風可以保暖,她也得等到後半夜的時候才能用。
「就在這個柴房。」
安如是聽出這應該是三姨娘沈凝的聲音。
沈凝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主子,二小姐說過了,不許任何人給三小姐吃的。而且這懲罰是相爺的意思,所以……」
「誰說要給三小姐吃的了,喜鵲,你今天拿的這糕點味道怎麼這麼難聞,是不是拿了隔夜的。」
沈凝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安如是還是從縫隙里看到外面有不少人在看熱鬧。
喜鵲一臉委屈,她明明就是拿的廚房剛做好的糕點,怎麼就不好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