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兩人瞪大了眼,憋得臉紅脖子粗的也沒憋出個所以然來。
對於這種罵人都沒什麼新詞彙,自以為是的人,蘇含雨連趁機羞辱他們的想法都沒有。
沒別的,浪費時間。
就看那一個倆憋蛤蟆功的樣,她都怕自己隨便發揮一下,萬一再給氣死一個,沒必要。
見那兩人還想說什麼,劉村長氣得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呵斥道:「還不趕緊去張羅,哪有一點當長輩的樣子?」
雖然按照姓氏大家是一輩人,但是對於劉村長,他們還是忌諱的。
以後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說不定哪天就求上門了,可不能得罪。
「還不走?」見他們還愣在那裡,劉村長難免有些生氣。
這要不是一個姓氏,怕哪句話不小心罵到自己祖宗頭上,他早就開始罵人了。
挺大兩個人,還好意思自稱長輩,跟人家一個小姑娘計較還要不要臉啊?
他管天管地還管人笑不笑的。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這麼霸道不講理。
兩人對視一眼,轉身就走,嘴裡嚷嚷道:「志超家的媳婦不得了,嘴巴厲害人也厲害,用不著咱們幫忙。」
這番話一出,其他劉姓的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這兩個老王八蛋,故意這麼說,不擺明了把他們架起來了嗎?
傳到別人的耳朵里,人家都不稀罕他們還非得貼上去,村子裡的人要怎麼看他們?
但是村長都還在這裡呢,他們要是爭這麼一口氣跟著走了,不是明擺著打村長的臉?
艹,這倆不當人啊!
要不是想著村長還在,主家還有白事不能鬧,剩下這些被架在火上烤的人,高低得衝上去一人給他們一腳。
倚老賣老,算什麼東西啊!
知道這事兒有些棘手,劉村長皺著眉頭想了想,沉著臉道:「去衛生室,把三叔抬過來坐鎮。」
「用不著吧。」張金花冷哼一聲,臉上看不出一丁點的慌亂。
她慌個屁啊。
只要這些人前腳一走,她後腳就把破席把人一卷,拉到後山餵野豬去。
東西她都準備好了!
劉村長收回落在牆角架子車上的目光,氣得瞪了一眼,「小蛋他媽,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喊你二嬸子她們過來幫忙,先去張羅飯吧。」
嫁過來這幾年,張金花因為脾氣不好加上劉志超在外面胡來染上病被發現之後,夫妻倆沒少幹仗,打得頭破血流也是常有的事情。
家裡家外的,劉村長比那些個親叔伯還要上心,所以他的面子,張金花還是願意給的。
「你們也別愣著了,該幹啥幹啥,下午還得送志強走呢。」劉村長掃了一眼那些個劉氏族親,警告意味十足。
橫死的人,需得儘早入土為安,屍體停的越久就越容易出現變故。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應了一聲「好」趕緊去忙了。
劉村長朝著大門口的張大河招了招手,叮囑道:「你跟著點完萬全他倆,別讓他們出去胡說八道。」
「好嘞,叔!」張大河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他本意是想來幫忙的,可走到門口又開始猶豫,擔心自己一個外姓人表現的太殷勤,會被村子裡的人說閒話。
畢竟,金花嫂子死了男人,從現在開始就算是寡婦了。
他讀的書不多,但也知道村子裡的閒言碎語能殺人。
張金花望著那一抹背影愣了愣,轉頭問旁邊的劉村長,「叔,剛剛走的是不是張家的大河啊?」
「是啊,大河這孩子心地是好的。」劉村長的話裡帶了惋惜。
只是這畢竟是在白事上,他雖然有心想讓張金花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幫著給張大河說個媳婦,也不好意思張那個嘴。
想起來正事,劉村長趕忙看向歲寶幾人,道歉道:「真是對不住,沒攔住我那倆兄弟胡說八道,等今天的事忙完,我肯定帶他們倆上門道歉。」
「不用了。」師徒三人異口同聲。
唯一沒說話的侯明:「???」
怎麼的,他是在不知名的情況下被組織除名了嗎?
劉村長聽得有點懵,還以為是歲寶和蘇沫雨她們不肯原諒那兩人,還準備替他們說兩句好話來著。
結果下一秒,就見到剛剛出去的張大河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門口,滿臉焦急道:「叔,不好了,萬全叔他們掉河裡了!」
「啥?」劉村長傻眼了。
外頭那麼寬的路,兩雙大眼睛看著都能掉河裡?
他很快冷靜了下來,擺擺手道:「不用緊張,他倆的水性特別好,你去河邊看著點,注意幫著拉一把就行。」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呼救聲:「青山哥,救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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