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才救了他們的命,他們就是這麼報答師父的?」蘇沫雨瞬間變了臉色,差點忍不住要罵人。
是,她剛剛才在劉家見識過,這群村民牆頭草的樣子。
但這並不代表,她能接受歲寶冒死救下來的白眼狼,還想著反咬他們一口。
侯明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一臉意味深長道:「師侄女,人性是複雜的,等你見多了就不覺得奇怪了。」
他跟在師父身邊這些年,走南闖北的,什麼樣兩面三刀的人沒見過?
有些人上一秒還笑呵呵的跟說話,下一秒直接拔刀就捅,主打一個情誼越深捅的越狠。
「多就證明對嗎?」蘇沫雨壓著怒意反問。
被她的問題問住,侯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以玄門正統的規則來看,這麼做必然是錯的。
可對於那些,已經這麼做,甚至打算這麼做的人而言,他們對的不能再對了。
好一會兒,侯明憋出一句,「他們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呸!」蘇沫雨氣得身體微微發抖,簡直想要把最開始說這句話的人拉出來,左右開弓先打個幾巴掌。
然後問問他,這種歪理是從哪兒說的。
歲寶掙扎著從她懷裡下來,打了個呵欠道:「乖徒弟別激動,所有的話都是有兩面性的,就看說的人怎麼理解。」
「小師妹,你點我呢?」侯明想哭,委屈的不得了。
他只是說了那些人的內心想法而已,又不是說他覺得這話就是對的。
不對,這話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能說是錯。
就像是他小師妹剛剛說的,很多話是雙面性的,有些人是為了自保,而有些人,則是為了做壞事得的時候求個心安。
不過是用處不同,何來的絕對的錯對?
歲寶衝著他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道:「大師兄不要冤枉人哦。」
說著,她的目光被樓梯上下來的一對壁人所吸引。
「爸爸媽媽!」她沒理會眼神瞬間變得幽怨的金昌明,高高興興地朝著兩人奔去。
寧霆琛快步走了下來,朝著她伸出手。
結果下一秒,就見到歡歡喜喜朝著他跑來的寶貝女兒,與他擦肩而過。
然後目不斜視地,奔向落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蘇含雨。
這一刻的寧霆琛,就像是兒童故事書上,丟了芝麻去撿西瓜,結果西瓜滾下坡芝麻也找不到啥都沒剩下的可憐人。
他原本想的可好了,老婆一直心心念念著女兒,不高興給他好臉色。
只要他先一步抱住女兒,老婆看在女兒的份上,肯定不會再繼續不理他。
而他,也可以享受一下曾經無數次夢到的夢幻場景。
他左右抱著女兒,右手摟著老婆,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甜甜蜜蜜。
結果現在
母女倆親親熱熱是挺甜蜜的,搞得站在旁邊孤家寡人一樣的他,顯得格外多餘。
「嘻嘻。」歲寶窩在蘇含雨的懷裡,看著滿臉憋屈的自家老父親,笑得別提多高興了了。
這囂張無比的模樣,就連金昌明看了,都覺得這孩子多少有點欠抽。
寧霆琛按了按眉心,無奈一笑。
還能怎麼辦呢,親生的,自己慣的,繼續寵著唄。
「媽媽,孔叔叔說爸爸剛剛在陪著你,你們在給歲寶生弟弟妹妹嗎?」蘇含雨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母女溫情呢,就聽到懷中的女兒語出驚人。
客廳里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最受驚嚇的,還要數被歲寶「供」出來的孔輝。
看著自家老闆額角抽動的模樣,他就意識到大事不好,趕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動作無比絲滑。
這一下,客廳里頓時更安靜了。
「你」寧霆琛嘴角翕動,似乎是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憋了半天,問出一句:「誰教你的?」
這麼多年,他從白手起家到後來寧家落魄,又從頭再來,孔輝是他身邊唯一一個自己願意留下他也放心讓他留下的人。
誰教的他遇到事情二話不說先跪一個?
「可能是剛學的。」侯明在旁邊也看呆了,不知不覺的開口解釋。
主要是,眼前一幕給他的衝擊太大了。
這大塊頭一看就是練家子,不說是那種有什麼就動拳頭解決的,也肯定不是啥性子綿軟的人。
從這幾天的相處里,也能看的出來。
結果他居然跪的這麼絲滑
孔輝眼神幽怨地看著蘇含雨懷中,同樣一副吃驚表情的歲寶,幽幽道:「小姐,我說的明明是老闆在陪夫人。」
夭壽啊,雖然他確實覺得,自家老闆的陪肯定不是單純意義上的陪。
但是你就算是借他幾個狗膽,他也不敢跟小姐說那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啊!
小奶團回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呀,爸爸確實在陪媽媽生弟弟妹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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