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重過來,原本在聊天的幾個人以一起看向他,文錦江笑道,「你今天可是主人,哪有讓我們這些客人等你這個主人的道理。」
「晚飯吃得遲了點,不好意思了各位。」張重笑道。
文錦江翻了個白眼,「你還要意思說晚飯的事情,我還以為今天你要管晚飯呢,沒想到還要我們自己在酒店吃。」
「我的錯,等晚會結束之後我請你們去吃夜宵。」張重說道。
文錦江擺了擺手,「夜宵還是算了吧,我這麼大年紀了,可不能熬夜。」
林非在旁邊拆台道,「剛才您不是還說昨晚熬夜看劇本麼?」
文錦江瞥了眼林非,「就你話多。」
張重聽到文錦江和林非之間的對話倒是有些意外,看起來他們兩個關係倒是挺不錯,而且不是浮在表面的那種不錯。
不過在張重的印象中,他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合作。
張重又想到經常跟林非合作的林松,又感慨道,「可惜林松導演今天沒能來,不然就更加熱鬧了。」
文錦江笑道,「要是再來幾個導演,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什麼電影節現場呢。我們這些導演過來也就是湊個熱鬧,又不能上台表演,倒是林非,你不是唱歌還可以麼,要不一會兒上去唱一首?」
林非笑著擺擺手,「我還是算了,唱歌這件事情我之前努力過,最終還是發現自己不是這塊料。」
其實林非之前是出過唱片的,那時候他還是個小生,公司希望他多棲發展就花錢給他製作了一張唱片。
不過銷量並不樂觀,在那個唱片還沒有沒落的年代裡面,他的第一張唱片三個月裡面只賣出去了十萬張。
要是擱在現在這個年代,實體唱片實打實地三個月賣出去十萬張那就已經是非常厲害的銷量的。
但是那個時代裡面,鉑金唱片滿天飛,百萬銷量到處走。
他作為當紅小生,自帶流量,十萬的銷量著實有些不夠看。
後來他就沒有再出過唱片,甚至有時候電影製片方找他唱主題曲也都被他拒絕了。
張重之前也算是挺愛聽歌的,不過林非的歌他卻一首都沒有聽過,可想而知他的演唱事業是有多慘了。
不過在場的幾個人,也就林非還能唱一唱,像張重、文錦江他們幾個基本上是那種唱歌要命的水平。
還有羅煜,他還是軍藝出來的,按說唱歌應該沒有大問題,不過他的歌聲實在是不敢恭維。
要說走音什麼的,羅煜倒也沒有這種情況,他唱的每個音都是準的,但是這些音連在一起卻一點都不好聽,這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管豹笑道,「說起來挺丟人的,咱們幾個混娛樂圈的,唱歌還不如那幾位企業家。」
向來不怎麼愛說話的林非此時卻急忙撇開關係,「你說你們可別帶上我,我雖然唱片賣得不好,但至少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真比起來,也比那幾位唱得好點。」
管豹笑道,「偏你就愛較真。」
張重跟他們聊了幾句,然後說道,「我去跟其他朋友們打個招呼。」
「嗯,你忙去吧。」文錦江說道。
今天來的可不只有娛樂圈的朋友,還有其他圈子的,比如風和、趙熱。
他們兩個說起來也算是公司的,因為他們都跟公司簽了經紀約,今天這樣的場合自然是要到的。
以他們為首的公司簽約的作家們都坐在第二排,大概來了有十幾位。
公司簽約的作家當然不止十幾個人,只不過因為臨近除夕,很多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辦法趕過來。
像是余冬雨,剛從江陽離開沒多久,這次也就不會來了。
天氣預報明天開始又要下雪,他要是從燕京趕過來,要是運氣不好因為天氣原因飛不回去,就只能在江陽這邊過年了。
他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年會冒這樣的風險。
除了公司簽約的作家之外,還有其他一些文學圈的人,比如激盪文學編輯部的李楠他們。
自從有了零零一之後,張重跟激盪文學的合作越來越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合作了,他們從原來的合作夥伴成為了現在的對手。
但是對手不是敵人,大家都還是朋友,所以這次年會張重也將他們給請了過來。
另外一個比較特別的就是收穫文學網的人了,張重也是考慮了許久才決定請了收穫文學網的人過來。
在明面上,張重是沒有任何理由請收穫文學網的人的,因為他們之前完全沒有合作。
之前李楠看到方晴的時候還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收穫文學網的主編也過來了。
但是他也沒有多想,畢竟都是圈子裡面的,或許張重的公司跟收穫文學網有一些其他合作也說不定。
另外一個比較特別的群體就是張俊偉他們一群人了。
張俊偉收到請柬的時候也是十分驚訝,他沒有想到這么正式的場合,張重竟然請他們過去,而且不僅僅是請他們夫妻,連著之前他們初創江陽讀書會時的所有成員都請了。
這些人接到張俊偉的電話的時候,也都表現出不敢相信的樣子。
而且他們的座位還挺靠前,就在李楠他們這些人的後面,位於第四排。
張重作為主人,從第一排開始一直到第五排,跟所有來的客人都打了個招呼,然後再回到第一排。
「我還以為你要跟在場的這幾千人都一個一個打招呼呢。」文錦江笑道。
「這樣的話,那今天的年會就別開了,你們就看我跟這幾千人打招呼了。我就算只在一個人身上花一秒鐘,也得耗上個把小時的時間。」張重笑道。
管豹看了看手錶,說道,「還有十五分鐘年會就要開始了,你一會兒是不是要上台講話,現在是不是要去準備一下?」
張重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上去隨便說兩句,不用特意準備。還有十五分鐘,我陪你們聊聊天,到時候直接從這邊上去就好了。」
「你倒是隨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