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幫皮天上的傢伙吵架的時候,那位島南女歌唱家完成了自己的通關比賽。
她也沒用什麼太好的歌曲。
就一首《參女兒》,這還是前些年那邊打人參廣告的時候出現過的一首歌曲。
不過,經過歌唱家的改編和完善,這首歌曲從一個傳唱度不高的流行歌曲變成了一首華麗如歌劇般的歌曲。
主要的她點就是華麗,而且她改編的《參女兒》完全突破了比較狹隘的「歐佳偉人參每一刻都蘊含著千年精華,曬足足足八十九天」的那種迷之般吹噓,人家還真把主題改成了那個資源貧乏的地方世世代代哪怕吃著泡菜也能活下去,而且活的現在的確也算比較好的一種精神,雖然本質還是吹牛逼。這是真功夫!
另外,人家還改編成了如同《詩經·國風》裡的古風歌曲般一詠三嘆的那種借物擬人的比較高端的有底蘊的歌曲。
「這首歌我聽說過,說實話,我很不喜歡。」金永智喜笑顏開,「但這個版本做的特別不錯,可以這麼說,你這首歌在排比擬人手法運用方面,可以給你准甲級評語;舞台以及環境襯托方面,可以給你准甲級評價。現場的舞美設計的確是頂級的,你找的人幫你打造的歌詞,的確也是甲級的,但你知道為什麼要給你准甲級的評價嗎?」
女歌唱家也有些不太明白。
「因為你是用東方語言描述一個故事的,甚至可以說是描述一種精神的,這一點從你精心布置的舞美現場可以看得出來。但問題就在於,你太相信西方歌劇,你太注重用西方歌劇的形勢表達你強烈的感情。瑞國我一個人的打分算最終結果的話,十分我只能給你九分,甚至可以給你八點五分,我知道你是誰,也聽過你的一些說法兒,你常說你的藝術水平不比帝國三大天后差,在這裡我要告誡你一聲,就今天你的表現來看,你只能是追逐西方音樂人給你設定的圈圈尋求滿分的打分,人家已經在尋找甚至鞏固自己找到的東方音樂文明與西方現代音樂文明相互融合,不,應該說,是補充以西方音樂文明壯大發展東方音樂文明的新生命力了。這一點,別說你比不上,我也比不上人家。」金永智笑道,「但這個舞台很好,完全展現出你在現行的音樂規則之內最頂級的,天花板級別的音樂素養和水準了。」
那歌唱家有些不服。
「行了,你要做的是繼續開闊心胸,可能你沒有發現,或者已經忘記了,我問你,舞美設計是你帶來的嗎?」金永智質問。
她猶豫了一下才說:「是輔都衛視的。」
金永智點頭一笑:「這就是人家的胸懷,人家給你最好的配合,但據我所知……算了,希望你這一次沒有耍滑。」
現場觀眾頓時有些高興,原來還有這麼講究的知識呢。
「暫時不給你打分,以你的表現,下一位歌手如果打不過你人家自然會認輸,但如果你發揮出這樣的自己的頂級水平,卻還是打不過人家的話,希望你公平公正的看待,也引導自己的粉絲正確的看待這個比賽,你要的一切,舞台都提供給你了,不要再找什麼舞台對你不友好,人家對你不包容,乃至於什麼千奇百怪的理由。既然走出來了,就不要再用以前那種你自己的,現在我們那邊的一部分偏狹者具有的偏執的態度看待外面的世界了。」金永智笑道,「很期待下一位歌手,這一次,如果舞台設計比不過這位歌手的話,恐怕……」
網上掐架的不少網友連同那幫官微都跑過來了。
誰都知道99號是國內頂級的歌手,甚至是華語樂壇絕對有鼎鼎大名的音樂家。
如果她打不過島南來的這位女歌唱家,雖說不至於丟人但總讓人覺著有些不爽。
「別給選手太大的壓力。」陶采提醒了一句。
這時候的網友已經不是以前的網友了,正如我們看待運動員,贏了,我們要為他們歡呼,輸了也沒關係。
比賽總會有輸贏,沒道理人家不能比我們強啊。
可……
「輸了?」趙姐姐一笑,「她的實力還算一流中等吧,但要想讓我輸掉比賽,她還……呵呵,在再練幾年吧。」
跟她一樣十分有信心的自然是一家人了,景姐姐看了一眼娃兒爸,兩人笑了笑都沒有說話。
那女歌唱家的實力的確算得上一流。
但要是想跟趙妖精打擂台,她最好還是再練幾十年。
哪怕這妖精這一次用的是嚇死人的比賽方式。
什麼?
「《桃花紅,杏花白》,這是一首在晉陽那邊比較流行的小曲兒,帝國不少觀眾應該對這首老歌相當熟悉了。對於這首歌,後來改編的音樂家也有不少,但現如今歌壇存在的一個問題就是亂改亂編亂演唱,這一次,我們要聽到的是一首不是原汁原味但保留了原歌曲的味道,甚至土味的一種唱法,不同的一點是,這一次,我們不用面對著一個用交響樂給自己做伴奏用歌劇的形式唱這首民歌的歌唱家,請拭目以待。」
大屏幕上介紹的這首歌的創作背景和這次要用的演唱方式,一剎那就嚇壞了評委和一大群觀眾包括現場的觀眾。
咋?
「清唱。」
趙姐姐淡淡道:「試過了太多演唱方式,反倒忘了,歌唱家是要用清唱才能體現真實的水平的,我先試一下,如果不好那就這麼著吧。」
這種自信真是讓宋姐姐羨慕……
「我現在就不敢用這種清唱的方式征服那麼多聽眾了,這是近乎站在懸崖邊上還和拿著長槍大刀的敵人赤手空拳的搏鬥,這太危險了。」宋姐姐嘆道,「大概,這就是我和她們兩個最大的差距了吧。」
拉倒吧,真要把你激怒了你看你敢不敢。
這時候全場安靜的落針可聞。
咕咚——
提示音響起來。
趙姐姐卻往後退了三步。
三大步!
幹嘛?
「她怕那話筒炸了。」詞曲協會又上線發了個狀態,順帶著還帶了個狗頭。
這是一種自以為是的嘲諷和懷疑。
不要緊,當魔王開腔的時候沒有一個質疑者是可以不死的。
「桃花花你就紅來杏花花你就白,翻山越嶺我找你來呀呀個呀呀嘚——」這一聲,三米開外的話筒震顫抖了起來。
可所有聽她唱歌的人卻剎那間,似乎直入黃土高原,站在山巔聽山坳里傳來的清越質樸的歌聲。
用舞台拉著觀眾投入歌曲的韻味兒?
用不著!
沒有什麼為什麼,我的歌就是你們的世界!
大師姐霸氣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