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金香樹女子貴族學院·學生宿舍管理條例】
【1.學生入住需向宿管會辦理入住手續, 且入住後,需嚴格遵守本條例。大筆趣 m.dabiqu.com】
【2.學生每晚必須在宿舍住宿。非開放時間內,學生不得入宿舍樓。如有特殊情況, 需向班主任說明情況,開具相應證明交給宿管負責人。】
【3.如宿管負責人不同,可直接作廢該證明。】
【4.當宿管負責人與其他崗位老師見產生衝突時,在宿舍樓範圍內, 一切以宿管負責人志為準。】
【5.未宿管負責人允許,除校長外,任何存在禁止入宿舍樓。】
【6.在符合條件的情景下,宿管負責人有權向住宿生下達直接指令。學生必須服從該指令。如不服從,將被視為嚴重違反校規。】
【7. 在任何狀況下, 學生都不得襲擊宿管負責人, 及其他宿管會成員。一旦違反, 將被視為嚴重違反校規。】
……
【10. 請相信你的宿管老師,遵守她的命令。只要是在宿舍樓內, 她就會盡一切努力保護你。】
【11. ……如宿管老師已不可信任。本條例7條將自作廢, 12、13、14條將自補充生效,請所有學生將這三條規則牢記於心。危急時刻,它或許救你的命。】
*
此時此刻,205口。
徐徒然維持著開的姿勢,靜靜望著站在口的宿管阿姨。
……或者說, 是那個長著「宿管阿姨」同款臉的東西。
那東西很高, 腦幾乎頂在框, 體嚴重地佝僂著,兩隻手筆直地向下垂著,幾乎垂到地面上, 一手拿著筆,一手拿著冊子。
它垂眸看著徐徒然,眼神空蕩蕩,咧開的嘴角拉出一道誇張的半圓弧線。
「跟我來。」
徐徒然腦海中響起它的聲音。然她很確定,對面那傢伙實際沒有張嘴——或者說,它沒有發出任何物理義上的聲音。
這是一條僅針對徐徒然的命令。
徐徒然腦袋晃了一下,熟悉的恍惚感襲來,她立刻條件反射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再低頭看時,發現自己的右腳已快要踏出寢室的範圍。
「跟我來。」站在外面的「宿管阿姨」面不改色地再次重複,「跟我來。爸爸。」
徐徒然:「……」
崽啊,雖然你看著好像很淡定,但我腦海中響起的「作死值加四十」的聲音已出賣了你。
她再次打量了一眼面的怪物,腦中適時地回憶起了之翻看到的,校規冊子中關於「宿舍條例」的部,眸光微轉,點了點頭。
「行,不過等我一下,我沒有拿鑰匙。要先去拿鑰匙。」
「……」外的宿管阿姨明顯沉默了一下,後硬梆梆的聲音再次響起,「一鍾。」
「我知道。」徐徒然深深看它一眼,反屋,沒有急著去拿自己的宿舍鑰匙,是先拿起了椅子上的背包,跟著又來到醒桌子。
「醒,我知道你醒著。」她語氣平靜,「你桌上那瓶礦泉水,我帶走了啊。」
「……」躺在床上的醒不說話,只輕輕敲了敲床板,表示自己聽到了。
徐徒然道了聲謝,將水拿在手中,又在宿舍里到處晃了晃,愣是拖到一鍾快要到底,才終於在口怪物冰冷的眼神中拿起桌上鑰匙:「好了,走吧。」
「宿管阿姨」冷冷看她一眼,沒有應聲,只轉離開。
徐徒然將鑰匙揣口袋,背包背在,默然不語地跟在後面。
緩慢的腳步聲再次在走廊中響起,不同的是,這次盪開的腳步聲,有兩種。
旁邊房間內,無數人默默將頭藏了枕頭裡,胸口中混著相似的慶幸、畏懼與悲涼。
——類似的聲音,她們中不少人都曾聽到過不止一次。每次這種聲音的出現,都味著一個學生的永遠消失。
刺骨的寒涼在宿舍樓內蔓開。作為當人的徐徒然沒什麼感覺。她只慢悠悠地跟在那怪物的後面,不聲色地將手伸背包內,扯開了裡面包裹成團的銀色色紙,跟著舉起了手中的礦泉水瓶。
的怪物沒有回頭。徐徒然盡可輕地擰開瓶蓋,腦子裡又飛快地將宿舍條例過了一遍。
雖然因為時間問題,她沒法所有規則都看一遍,但最後的幾條,是刻留心了。
——【12. 住宿者必須隨攜帶宿舍鑰匙。若你在接收宿舍負責人下達的指令時,邊沒有宿舍鑰匙,你有權立刻提出申請,去找回鑰匙。指令執行將自延後。[字:理論上來說,宿管不拒絕你的申請。但之賦予宿管的權限太高,這條或許不爭取很多時間。無論如何,請善加利用。]】
——【13. 除非學生已嚴重違反校規,否則宿管嚴禁擅自入學生寢室。[字:本規則僅針對宿管負責人本人。無法約束宿管會其他成員。請隨時留宿管會成員的更迭狀況,確認你們樓層長的屬性。]】
——【14. 宿管負責人不可離開宿管辦公室超過十五鍾。】
……嗯,十五鍾。
眼看著自己怪物已走出了宿舍走廊,開始沿著樓梯向下。徐徒然微微抿唇,徹底擰開了手中的礦泉水瓶蓋。
算上對之敲的時間,現在應該還剩十鐘左右……也就是說,自己只要拖過這段時間,對就一定會趕著回到宿管辦公室……
——對自己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徐徒然默默想著,手腕一抖,將一瓶水猛地朝灑了出去。
*
另一邊。
205室內。
醒瞪大眼睛躺在床上,心臟猶自砰砰跳得不停,久久不平靜。
她不明白為什麼徐徒然就這麼大大地開,又為什麼要跟著出去——實上,她根本沒聽到外那東西說任何話,只有徐徒然自己,似是自言自語了幾句後,拿上東西,跟著離開。
從始至終,她的語氣都很平靜,仿佛外的不是什麼可怕東西,是來接她的家長……
呃,雖然從稱呼上來說,她才應該是當家長的那個。
不得不說,徐徒然的態度確實給了醒一種莫名的心安。然隨著她的離開,醒還是不由自主地陷入了熟悉的惶恐中。
畢竟不久之,她的另一名舍友,就是這麼永遠消失的。
再加上徐徒然的份……這讓醒的心情更加複雜。她怔怔地望著面的天花板,怎麼都無法入睡。不知過了多久,整個人忽然差點從床上彈起來。
她又聽到了腳步聲——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很慢、不重,有些拖沓。一直走到自己的房間跟。
緊接著,鑰匙插鎖眼。鎖轉。有人推入。
醒的心瞬間跳到嗓子眼,下識地就想起。那人慌忙出聲:
「誒誒誒,不用不用,你別。我自己可以。你睡你的。」
她說著,將關好,自己摸黑走到桌,放下上東西,又開始在包里摸索。醒幾乎克制不住激的心情,跟著又皺起眉頭。
她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按捺不住地再次打算起,下那人似是看出她的想法,再次開口:「不用管我,你躺著吧,我就擦破了點皮,已吃過藥了。」
……為什麼擦破皮,要吃口服藥?消炎嗎?
醒內心飄起問號,還不等她一步探究,下那人已心地爬上床梯。
「行了,沒了,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徐徒然的聲音再次在房間裡響起,醒朝她看去,發現她正站在床梯上,姿勢如常,背脊挺直,似是真沒什麼問題。
明天。
曾幾何時讓醒無比恐懼的詞語,在這一刻突然又顯得輕鬆起來。她望著躺倒在對面床上的影,深深吐出口氣,終於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
醒很久都沒有睡得這麼放鬆了。
雖然她沒睡上多久——她的新舍友入住已是凌晨兩三點的,寢室早上六點半就會放出早起鈴。
她一時間從床上爬起來,熟練地收拾洗漱,順便將還在睡覺的新舍友叫起。作為樓層長,又出去把附近的寢室都敲了一遍,轉回來時,見徐徒然仍坐在床上,正望著上的白襯衫發呆。
「快起來了,要去食堂的!」醒趕緊催促道,「你衣服怎麼了嗎?」
「就是因為沒怎麼,所以我才奇怪。」徐徒然含糊道,「實不相瞞。其實我昨晚不心把它弄髒了,今天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去多搞一套……」
弄髒了就直接換掉?你這得是搞得多髒啊……醒心不在焉地想到,順口解釋:「衣服的問題不用擔心。它自己每天早上都會刷新的。你只要記得別忘帶胸卡就行。」
徐徒然含混地應了一聲,終於翻下床。醒抓緊時間跑去走廊的另一頭,去敲那邊幾間寢室的。在靠近樓梯間時,一抹暗沉的紅色一下吸引了她的注。
那紅色是抹在牆上的,拖出一道長痕。最終消失在旁邊的衛生間口。看上去像是被人蹭上的血跡。醒腳步一頓,遲疑片刻,心靠了過去,探頭一望,頓時失聲。
只見從二樓到一樓的樓梯上,沿途一長條血跡綿延。一樓的樓梯口處,更是染開一大片。
「……」
醒默了片刻,悄無聲息地將頭縮了回去,去旁邊衛生間拿了濕拖把一陣狂拖,盡可將整個現場都處理得沒那麼嚇人。旋若無其地挨個兒將附近的寢室都敲了一遍,又回到了205室。
房間內,徐徒然剛打理好自己,正在桌整理自己的背包。醒注視著她的側臉,遲疑片刻,心開口:「那個,徐。」
徐徒然:「?」
「你說你昨晚,蹭破了皮。」醒心道,「是蹭的哪裡啊?」
「胳膊。」徐徒然頭也不抬,「放心,已沒了。」
醒:「……確定,不嚴重嗎?」
徐徒然作微微一頓,略一索,轉過頭來,語氣誠懇:「說實話,其實還是有點嚴重的。」
醒:「……」
「但我現在確實沒了。」徐徒然再次強調,「且,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雖然昨天晚上我是有點翻車,但吃虧最多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醒:「……?」
「啊?」她腦子轉了半天,愣是沒跟上徐徒然的話,「這個……重要嗎?」
「當然重要。」徐徒然信誓旦旦,「如果吃虧是必要的,那麼讓對手吃到更多的虧,就是一種勝利。」
醒:「……」
不是,等等,什麼對手?誰是你對手?你說的不會是昨晚那個敲的東西吧?不會吧不會吧?
她微微張開嘴,過了一會兒,又默默閉上。
算了,只要確定眼的舍友狀態正常就行。至於別的,自己一個凡人,還是不要多問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這個舍友,確定是個正常的嗎?
可……人家神秘行業從業者,都這樣?
醒走到口,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徐徒然一眼,索片刻,自我肯定地點頭,轉離去。
*
直到五鍾後,醒與徐徒然結伴離開寢室樓,她才隱隱約約地明白,徐徒然所說的「吃虧更多的那個不是我」,是個什麼。
學生離開寢室樓時,都要向宿管負責人報備。素來機械僵硬的宿管阿姨,今天明顯平常不太一樣——
她的臉色明顯更加難看,眼神顯出幾呆滯,臉頰上貼著很大一塊紗布,裡面透出隱隱的紅色。
她上不知為何,濕噠噠的,醒去窗口報備時,注到她頭髮絲上甚至還沾著一點碎冰渣。
總言之,她整個人給人一種蔫答答的感覺。然在看到排在醒後的徐徒然後,宿管阿姨瞬間直起了體,一手重重地拍在桌上——一種驚人的氣勢從她上爆發開來,本就突出的雙眼瞪到最大,一副她欠了自己八百萬不還的架勢。
……老實說,看著很嚇人。然在聽到她咬牙切齒地喊了聲「爸爸」之後,醒頓時覺得這畫面諧到有些難以直視了。
作為當人的徐徒然,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填好手裡的表格遞過去:「辛苦老師了。」
宿管阿姨:「……!!」
她依然在狂怒,肉眼可見地狂怒。與徐徒然的雲淡風輕形成鮮明對比。醒總有種她會從窗口裡面撲出來的錯覺,實是,她在瞪了徐徒然良久後,默默接過了她手中的表格。
填好的表格需要蓋章。她往下用力敲印章的作重到像是在捅刀。
排在徐徒然後面的朱棠林歌自然沒錯過她這駭人的變化,完成報備就迅速追了上來。
「什麼情況,你哪兒得罪她了?」朱棠低聲道。
「沒。昨晚她不查寢嗎,我就試著她碰了碰。」徐徒然往後看一眼,漫不心道,「她吧……可稍微有點輸不起。」
「輸?」朱棠瞪大眼,「你做什麼了?」
「給她了點絆子,讓她錯過了及時回辦公室的時間。」徐徒然言簡賅,「看樣子她應該是因為這個吃苦頭了。」
規則一旦形成,對範圍內怪物的約束力就是絕對的。這點徐徒然早在培訓課上就聽過,在筆仙之筆上也見識過不少次——那筆目仍處在被束縛的狀態,無法反抗上的規則。如果硬要違反,痛苦到光是吐墨水就吐半天。
……這也是它特別害怕徐徒然給它硬塞高數題的理由。算又算不出,又不不答,這不坑人呢嗎。
所以昨晚,她從一開始,打的主就是,死拖住那個宿管,一定要讓它在外面呆到超時——光逃有什麼。既然要打架,那肯定得讓對付出最大的代價才行。
至於拖延手段,無非還是那些。首先放出自己的靈異物品來加深混亂程度,又用「不幸兔腿」「撲朔迷離」反覆施加主控制。時不時再往人上潑點水,凍一凍以限制它行……
好消息是,她的「撲朔迷離」主效果對宿管是生效的。也就是說,對等級最高不超過爟,正處在她的影響範圍之內;壞消息是,這傢伙,比她想得要打一點點。
面倒是都沒什麼問題,就是在她拖延快要成功了的時候,對似乎也察覺到回辦公室的時限將過,突然暴起,掙脫了上的冰層,拼命往辦公室沖。徐徒然不死心地繼續去攔,反受了傷……
於是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借鑑上次對付鬼屋71號的做法,直接用血將對的雙腳凍在了地上,死抓著它的腳不肯放,直到確認時限過去,用盡最後力氣踹了它一下,自己趁機上樓,躲衛生間裡,吃了粒楊不棄給的藥止血。
她不太確定別人聽到沒有。不過她躲在衛生間裡時,確實聽到樓下傳來了一聲惱怒又痛苦的尖叫。
同時響起的,還有「恭喜獲得五百點作死值」的提示。當時徐徒然就知道,這宿管,估計要自己槓上了。
……但那又怎麼樣呢。
徐徒然無所謂地想到,反正違反規則的不是我,吃虧最大的也不是我,四捨五入,賺的就是我。
*
實上,徐徒然昨晚的收穫還不止這麼些。
她在衛生間裡等了一陣,等確認傷口長好後才回到宿舍。本只想著好好休息,入夢後迷迷糊糊,又入了「天災墓園」中。
她上次距離觸摸下一團燈光,本就只有一步之遙。現在上又正好還有3000的代行步數,索性當場用掉。於是一覺醒來,不僅光摸過了,連通往下一個區域的都過了。
摸過光團,她的天災等級直接升上燈級。兩個技也隨之提升——
「七號冰」的面,給出的描述是她對結晶體的把控再次加強,可以控制結晶範圍,且可以隨控制液體的結晶與融化,不過具體是個什麼效果,徐徒然還沒試過;「冰十八」面,則是觸發概率提升到了68%。
……這摳的,仿佛直接給提到70%會死一樣。
當然這些都不對旁邊的妹子們說。徐徒然半真半假,最後只說自己用力將宿管阿姨騙衛生間關了一陣,以此拖過了她回辦公室的時限。
衛生間最不缺的就是水,她的天災力發揮餘地很大。朱棠她們又都以為她的素質是白雪公主,自帶怪見怪愛光環,要把人騙衛生間,雖不容易,但也非不達到。
「提醒一句。那傢伙受我力的影響非常。目測起碼是個爟級。」徐徒然想想又補充一句,免得這倆妹子也想不開去找宿管「碰一碰」。
朱棠沉吟著點頭,旋即蹙眉:「那這得是個伴生物吧?宿管都是伴生物,其他的老師呢?」
徐徒然緩緩搖頭:「我比較在的是,其他的力者呢?」
「對啊。」林歌道,「既然這是一個『盒子』。那肯定有力者駐守在這兒的。我們得儘快找到她們了解情況。」
三人彼此交換著眼神,又往四周看了眼——此時周圍人頭攢,同樣穿著的女生們正潮水般從宿舍樓里湧出,朝著食堂涌去。
就像醒說的,這些女孩里,有些透著明顯的古怪。蒼白的皮膚,空洞的表情,懷著惡的眼神,就差把「我不是人」四個字寫在臉上。
然更多的女生,看著非常普通——她們臉上或麻木、或警覺、或憂心忡忡,表情雖可不相同,都相當得生。膚色正常,行也完全不見僵硬。
從比例來看,正常的那一部,明顯是多餘不正常的。然徐徒然總覺得不對勁。
人數太多了。
這是一個一直有人看管控制的域。她本來以為這裡面有十幾個學生都算多了,誰想到有這麼多——假設目樓里宿舍都住著人,一層樓六間宿舍,每間兩人,除掉沒住人的一樓,一棟樓也有六十多個學生。
這個學校,上哪兒搞來這麼多學生?那些力者呢?這局面還在他們的控制之中嗎?
徐徒然不解蹙眉,索片刻,轉頭看向一旁醒。
醒早就被告知,那個「朱顏憔悴」「林萊萊」就是徐徒然的同伴,在她們湊上來談話的一時間就自覺拉開了距離。這會兒對上徐徒然眼神,又默默靠了過來:「怎麼?」
「向你打聽一下。」徐徒然問道,「從你入學到現在,有沒有人給你『引過路』?」
醒:「嗯?」
「就是告訴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怎樣才保命,怎樣才出去……」徐徒然詳細描述。
「有啊。」醒點頭,「我室友。不過她沒告訴過我該怎麼出去,只說守規則保平安……」
徐徒然覺出不對:「她比你先來?那她怎麼會因為應出呢?」
昨晚醒就說過,她室友正是因為回應了錯誤的敲聲消失的。可按醒的性子,如果她發現室友錯了,肯定會提醒……除非她室友不懂這個規則,不然這說不過去啊。
「我不知道。她當時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完全不理我。」醒垂眸。
徐徒然估摸著那妹子應該是神志不清,暗嘆口氣,接著道:「除了她呢?」
「還有……」醒蹙眉,「說不太清。感覺是一班就聽到各種人強調,一定要遵守校規。有班委、也有普通學生……」
「沒有老師?」朱棠好奇插嘴。
「老師……老師只要求聽話。」醒如實道。
其餘三人對視一眼,顯然都覺得這樣的信息還不夠。
「那你知道,這學校現在有多少人嗎?我是說學生。」徐徒然又問道,「新生入的頻率呢?」
「學樓這邊的話,一共有兩個班。每個班三十人。共用一套師班底。」醒認真回憶,「入學頻率……這個我真說不清楚。就我之後來的,學樓這邊,我只知道你們三個。」
「等一下。」徐徒然終於察覺問題所在,「你一直在說學樓學樓,志學樓那邊你沒去過嗎?」
醒搖頭:「我只去過旁邊的圖書館。走的是後面那條通路。圖書館志學樓之間還有段距離……但我沒有過去過。」
整個學校以一片池塘界,學樓占一側,志學樓占一側。學樓這邊,除了配套寢室樓外,還有實驗樓、室內體育場。志學樓那邊,則包括了圖書館另一棟名為「勤學樓」的學樓。
「兩個校區共用露天操場食堂。只有這兩個設施是兩邊都有入口的。不過操場的用時間都是錯開的,且通往另一塊區域的總是鎖著。食堂也是,我們在一層,她們在二層,各自從不同入口入,面都見不著。」
說話間她們已走過昨晚那片樹林所在的位置,只見那地空蕩蕩的,哪有什麼樹林。
徐徒然微微蹙眉,醒是見怪不怪。
「那樹林只有晚上會出現。」她聲道,「白天的話,可以從橋上過去。但是校規明著說了,最好不要去。」
這部內容徐徒然還沒讀到,下識地問了一句為什麼。醒茫然搖頭,倒是旁邊朱棠開口:「對了,我們來之,麗也說過,志學樓有危險,學樓很安全……」
「問題是這裡看著也沒多安全啊。」徐徒然不客氣道,「倒是對面——」
她說著,無識地抬眸朝對面一望,視線忽然凝住。
因為白天沒有樹林,她的目光毫無阻礙,直直落在了橋對面的那棟建築物上。
見那本該四規整的樓體,這會兒顯出一種異樣的起伏輪廓來——就像是有什麼巨大的粘稠物,正攀附在它的外牆上,努力延展著體,企圖將它整個兒包裹。
……正是徐徒然昨晚,在學樓上看到的那隻怪物。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