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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很快就停在了若溪家裡的入戶門,凌蕭小心翼翼地扶著若溪走出了電梯,他卻沒有跟著一起進屋,而是選擇了留在電梯裡。筆硯閣 m.biyange.com
若溪甚是疑惑,一臉不解地回頭看了凌蕭一眼,全然不知所措。
「凌蕭,你待在電梯裡面幹嘛?出來喝杯茶再走啊?」
「不了!若溪,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晚點我會給輝哥打電話,讓他趕緊把武漢那邊的工作放一放,怎麼著他也要回來陪陪你吧!我看你最近狀態挺不好的」
若溪微笑地注視著凌蕭,雙眸里儘是挽留與不舍,淡淡憂傷的臉上依然掩飾不了她內心極度地想要將凌蕭強制留在自己的身邊。那樣迫切的渴望侵襲著若溪的腦海,她只想跟他好好地待上那麼一會兒
凌蕭何嘗不是呢?只是有太多的無奈,他害怕若溪拒絕的雙眼,擔心從此三人再也成不了好朋友
太多的顧慮,太多的憂傷與不舍
若溪默默地將電梯卡放在感應器上,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的雙眸濕潤了。凌蕭很快就離開了裕泰花園小區,其實他也想多待一會兒陪伴著若溪,但總感覺與若溪單獨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足以讓他窒息!
「何雲,我在裕泰花園小區a出口,麻煩你過來接我一下。」
「好的,凌蕭!你先找個地方歇一會兒,我馬上到!」
凌蕭剛剛走出空蕩蕩的地下車庫便左手插在腰間,右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胸口,頓時臉色慘白,額頭上直冒冷汗。
此時,何雲正在跟客戶談業務,突然接到凌蕭的電話她不禁有些疑惑。話說兩人是大學四年的老同學,大學畢業後就再也沒聯繫了。直到後來何雲跟周先知離婚去了英國,凌蕭也正好在英國治療,兩人才再次相遇。
而後何雲又跟一個華僑結婚,從此凌蕭又與她斷了聯繫。直到去年何雲回國才再次遇到了凌蕭,不偏不巧,凌蕭竟然投資了何雲前夫周先知的風馳國際並且成為了風馳的總裁。
世界就這麼點大,蹊蹺的事情總是那麼偶然。
凌蕭掛完電話,隨便找了在街角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他努力強忍著心中的陣陣痛意,緊緊地捂住胸口努力不讓自己的心臟起伏得那麼激烈。
早在剛剛見到若溪坐在公園門口臉色慘白的那一刻,凌蕭已經感覺心裡很難受了。只是那會兒見若溪表情很是痛苦,凌蕭就忘記了自己的疼痛,一直強撐到了現在
這會兒凌蕭已經感覺四肢有些麻木了,眼前也是昏黑的一片,色彩複雜交錯著,天旋地轉的光圈在極速地翻轉,似乎正在飛快地在輪迴的隧道中極速滑落。漸行漸遠,幾度輪迴穿梭,最終凌蕭慢慢地跌入無底的黑暗中
凌蕭努力保持自己大腦清醒,反覆深呼吸,右手用力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額頭上的冷汗默默地滴落在那冰冷潮濕的土地上
痛苦在奮力掙扎著,生命在努力煎熬中
大約過了分鐘,何雲的車子出現在了凌蕭的面前。見到何雲下車的那一刻,凌蕭痛苦地閉上雙眼慢慢地向後倒了下去
何雲頓時嚇懵了,連忙跑向前,大聲地呼喚周圍的人幫忙將栽倒在地早已失去知覺的凌蕭搬上車,然後一路火花帶閃電地飛車開往北昌市人民醫院。
生命在跟時間賽跑,凌蕭安靜地躺在搶救室里,明亮的燈光下一張十分帥氣的臉頓感憂傷痛苦,嘴角卻依然掛著些知足的微笑
搶救室外,何雲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腦子裡一片空白,很是無助。凌蕭是她離婚後遇到的同病相憐的老同學,多年的同窗好友。無論如何,凌蕭是不能有事的,哪怕僅僅是為了若溪,他也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個小時之後,搶救室里的紅燈滅了,大門瞬間就拉開了。幾個醫生輕輕地摘下口罩,輕輕地嘆了嘆氣,有些無奈。就在那時,凌蕭也被幾個年輕護士小心翼翼地推了出來,何雲趕緊衝上去緊緊地握著醫生的雙手,一臉著急。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他暫時沒事!只是短暫性休克。他這個病總是這樣反反覆覆的,你們要多加小心,以後不要再刺激到他了。你們最好勸他不要太激動,努力保持鎮定,不然很容易復發的。
後果嚴重的話甚至會要了他的命!這些年,他的病情其實已經穩定了一些了,也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怎麼回事,總是這樣反反覆覆的。我跟蹤他的病很多年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例,本來都沒有什麼希望的白血病居然能控制住了。做了幾次骨髓移植又多活了幾年,最近又是怎麼回事呢?」
李醫生默默地說著,似乎在回想著這些年凌蕭的病情,臉色突然有些凝重,百思不得其解。
何雲也不好說什麼,聽到李醫生說凌蕭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她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地。她輕輕地拍了幾下自己的胸口,長長地順了一口氣,瞬間感覺空氣充足了一些。
告別李醫生後,何雲迅速追上凌蕭的小推床,跟著一起進了重症監護病房。由於凌蕭剛剛搶救使用了麻醉劑,這會兒剛清醒但意識還未清晰。何雲只能默默地守在他的病床邊,濕潤的雙眸里是濃濃的哀傷。她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努力將眼角的淚滴逼了回去。
這時的何雲也漸漸看到了自己未來某一天的模樣
不知何時,凌蕭慢慢地恢復了意識,呆滯的雙眸也漸漸地變得有神了一些。見何雲一臉憂愁地注視著自己,凌蕭瞬間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無比尷尬。
「何雲,對不起哈!每次這種事情都請你幫忙」
「凌蕭,你說的什麼話?我們是老同學,別忘了在英國,我落魄的時候可是你幫襯了我不少呢!我做的這點又算得了什麼?」
何雲的眼淚瞬間就關不住了,一個勁地往下流,快速滑落在她胸前的衣服上。轉眼見凌蕭無可奈何地朝她搖頭苦笑,何雲突然感覺有些哭笑不得,趕緊輕輕地擦了擦眼淚,故作淡定。
「你看你,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我這還好好的呢!老同學!」
「凌蕭,我發現你真的有些偏執!自己都病成這樣了,幹嘛非得去偷偷地看望若溪呢?她有劉輝和周先知關心著呢,哪輪得到你操心!」
何雲說完這話,心裡一陣陣酸意,滿腦子都是若溪和周先知在一起的畫面。她越想心裡越覺得有些不甘,越想就越感覺自己錯過周先知就好似錯過了一個世紀
凌蕭頓時也看出了何雲的異常,他這個老同學怕又是惦記前夫周先知了,聽她這話里的意思,還在吃若溪的醋呢!何雲太不了周先知和若溪了,他倆要是能成,年前就在一起了,還用得著拖到現在麼?
「我不是去偷偷看她」
「你看你,還狡辯說不是去偷偷看望若溪!那你說,你去那兒幹嘛?然後又受了什麼刺激才發病的?」
何雲一臉的疑惑,雙眸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滿臉無奈的凌蕭,期待著,一臉質疑。
凌蕭輕輕地嘆了嘆氣,有些無語。對於這些,他不想跟何雲解釋,因為沒有必要。
「何雲,你問的有些多了!我累了,想睡一會兒,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兒自己打車回去。」
「你看你,又轉移話題!每次一說到若溪,你就開始轉移話題。你明明深愛著她,每次見到她都會不舒服,你還是忍不住想去見她」
何雲並沒有打算放棄討論這個話題,她真的對凌蕭很是好奇。若溪也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很簡單的女孩,怎麼讓那麼多男人惦記呢?特別是凌蕭,居然默默地守護了她將近二十年!還默默地為若溪做了那麼多事情,只為了讓她過得更幸福更輕鬆一些
周先知也是如此
劉輝自然就不用說了,每天都守護在若溪的身邊,努力地給她最好的生活,甚至還打算放棄自己苦苦經營了好些年的兩家酒店,就為了陪若溪回到鄉下過她想要的生活
「何雲,上次讓你幫忙的那件事情辦好了嗎?」
「還沒動靜呢!劉輝好像不打算將溪園酒店和涵陽酒店盤出去了,最近沒看到他再聯繫其他購買方。」
「嗯,那就好!反正只要他一出手,你務必幫忙把兩家酒店都盤下來。該你的我一分都不會少」
凌蕭微笑地點點頭,頓時感覺心裡輕鬆了許多。反倒是何雲,見凌蕭這般堅持,她心裡的疑雲更多了。
「凌蕭,你為何要這麼幫助他們?若溪已經不是你的了,她早就不愛你了」
「不,她還愛,並且深愛。你們不懂。」
凌蕭微笑地注視著何雲,一臉釋然,幸福滿足。
何雲聞聲更加不解了。她很是不能理解凌蕭這簡單的一番話,此時感覺凌蕭更加神秘了,他哪裡來的自信呢?
沉默許久,何雲也似乎領悟了一些。大約過了個小時,凌蕭的狀況就穩定了許多,兩人很快就離開了醫院。
晚上,何雲躺在寬大的席夢思大床上,腦子裡反覆琢磨著下午凌蕭說的最後那一句,似懂非懂。
這會兒,何雲竟神差鬼使地想給若溪打電話,但礙於自己不曾有過若溪的聯繫方式,正糾結著要不要先打電話問周先知拿。轉而仔細想想,似乎這樣也不太好。
本來何雲跟周先知離婚已經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時至今日,周先知還對此事耿耿於懷。這會兒再打電話問他拿若溪的聯繫方式,似乎真的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到底要不要給周先知打電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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