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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呈掀了掀眼皮子,只是點頭並未說話。
匯報軍離開後沒幾分鐘,蓋洛普進來。
滿臉都是掩不住的欣喜之意,他的眼裡爍著光芒,嘴角壓也壓不下來。
許是情緒會影響人,見他這樣蘇照和周寂笑了一聲。
蓋洛普進來,站好,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正色,朝著盛景呈敬禮:「總指揮長,此戰多虧Z國,多虧您的有力指揮,多虧維和軍隊和特種部隊,解我國之憂難,在此,t國鄭重致以真誠的感謝。」
說完,蓋洛普鞠躬,再次傳達著誠懇的謝意。
盛景呈眼神淡薄,手臂微抬,示意他起來。
蓋洛普直起身子,然後轉頭,整個人對著商染,姿態正襟,臉色肅穆。
他的眼神堅毅,垂在身側的手再次抬起,板正地朝著商染敬禮:「竺因梟同志,感謝您此次前來,為我方剷除敵對軍長,使敵方局面陷入混亂,助我方一大臂之力。」
蓋洛普肅聲說完,再次鞠躬。
商染抬眼,眉目間也看不出什麼情緒。
但是——
有兩個人從蓋洛普對著商染叫出「竺因梟」三個字的時候,人已經懵了,狀態怔愣得沒有任何反應。
什麼玩意!?
你告訴我是什麼玩意兒!?
蘇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說出話地,他盯著蓋洛普:「你再把剛剛的話說一次。」
蓋洛普一頓,覺得有些莫名。
見他不說話,蘇照又問:「你說誰是竺因梟!?」
「時、時小姐啊……」
蓋洛普見蘇照這情緒狀態,似不止一點驚訝,他抬手指了指商染。
原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周寂嘴角抽了抽。
蘇照面無表情地轉向商染,只希望她能說句話。
商染神情淡然,瞥了眼蘇照的表情,覺得還挺有意思地扯了扯嘴角。
她點了點頭,無所謂地語氣又裹著玩心:「對我是。」
「……」
蘇照擺出了一副「不想和你說話」的表情。
蓋洛普頓了頓,臉上掛著高興,雖然也理解面前這兩位,但他目前更在意的是,戰事結束了,軍人們可不再受戰爭之苦,可以,回家過年了。
既然戰已勝,盛景呈一行人也沒打算多待。
維和交支軍隊和特種部隊的返程帶領交給了葉戰,蓋洛普那邊也在準備撤回t國首城。
盛景呈和商染幾人在第二天一早便坐上了回去的私人飛機,從邊境到世紀白宮,將近五個小時。
溫巷知道他們回來,倒是稀奇地讓廚房準備好午飯,然後自己去了世紀白宮的庭院內接他們。
他站在庭院裡,懵逼地看著那架私人飛機停在了世紀白宮後面寬敞的天台上之後,嘴不禁撇了撇。
還以為會開車進來,搞半天是私人飛機!
在原地站了兩秒,溫巷抬腳進去。
因為在邊境作戰,商染穿得輕薄,下了飛機後涼風灌進脖子,她蹙了蹙眉,隨手拉上了衣服拉鏈。
盛景呈注意到,多看了她一眼,卻沒說話,只是腳下步子快了些。
商染垂著頭,沒和他們一同下到一樓,自己先回了房間。
她從衣櫃裡隨便拿了套換洗衣服就進了浴室。
浴室里雨聲嘩嘩,外頭,被商染丟在床上一角的手機振動了又停,停了又振動。
四十分鐘後,商染慢吞吞地從裡面出發,頭髮被她用毛巾擦了半干,搭在肩上,惹得肩處的衣服濕了些許。
她瞥了眼手機,沒管,去把頭髮吹乾。
幾分鐘後,商染套了件外套,撈起手機就往外走。
下去的時候,蘇照三人飯都已經吃了一輪,溫巷的表情看起來微妙得極。
看見商染從電梯出來,他的視線移過去,滿心滿眼都在傳達著什麼話。
盛景呈換了身衣服,見商染走過來看了眼。
居家休閒毛衣下面隨意搭著條白褲,精緻的眉眼懶洋洋的。
商染慢緩徐款地往盛景呈旁邊的位置方向走去,淡薄地瞥了溫巷一眼,淡道:「你最好收回你的眼神。」
溫巷一驚,再想起剛剛蘇照告訴他的事,毫不猶豫地轉頭,裝模裝樣地跟蘇照聊天聊地,就是找不到話題,隨便扯了句:「蘇少,你吃飯沒啊?」
蘇照看不起他似的罵了聲傻逼。
商染剛坐下沒多久,廚房那邊就有人來說,餐食已做好。
盛景呈側了側頭,道:「吃飯去。」
商染神態倒是挺意外,語調不太正經地:「你還沒吃?」
她一來便在浴室待了四十分鐘,左右他們這些人應該先吃了才是。
「等你。」
他站起身,說得挺風輕雲淡。
商染哦了一聲,起身。
身後,溫巷特別賤地口型學了一句:等你~~。
蘇照一聽,眼神寫滿了著實佩服四個字,還朝溫巷豎了個大拇指。
溫巷皺眉,想問他是不是有病。
等盛景呈和商染從沙發邊離開的時候,溫巷的耳邊響起了盛景呈又散又漫地聲音。
「周年,把他趕出去。」
溫巷神色一僵,賤兮兮的表情驀然收住。
一直站在一旁的周年厲聲道:「是!」
蘇照看戲似的,笑得賊大聲,身體都往後仰了仰。
完了,你完了。
溫巷瞬間轉向周年,一臉認真:「盛爺是開玩笑的,你可不要當真。」
周年才不理會他說的話,直接動手,一整個扣住溫巷的胳膊,直接把人扛了起來,直往門外走。
蘇照就這樣看著一個大男人扛著一個大男人,肩膀上那個還反抗不了,笑得更起勁了。
怎麼看怎麼養眼。
「周年你奶奶的有病啊!」溫巷手動不了,直接開口罵道。
「周年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他媽的他溫巷被個男的扛在肩上不要面子的嗎!?
「艹,周年,我記住你了!」
周寂面色不改,正經答道:「你應該記住盛爺。」
溫巷咬牙切齒地:「我特麼就要記你。」
「我知道,你只敢記我。」
「……」
**
商染和盛景呈吃了飯後,沒有回客廳。
商染跟盛景呈說了一聲就回了房間,客廳里唯一一人蘇照也被盛景呈叫了去,出去了一趟世紀白宮。
樓上,商染隨手把窗簾拉開,抬腳把椅子往裡勾了勾,然後坐下。
電腦被她打開,她的腿隨意翹了起來,沒個正經姿勢地開始敲字,嘴裡叼了根棒棒糖,除了那張顯得疏懶的眉眼,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痞氣。
世紀白宮外,溫巷被周年丟到了大門外,他沒穿外套,冷風呲呲地,吹得他直縮脖子。
然而周年就站在門邊,不讓他進去,一堵人牆就那麼死死地盯著他。
溫巷瞪著周年:「周年,差不多得了啊!」
周年不說話,沒任何表情。
「多冷啊,你特麼不冷嗎?」
溫巷又搓了搓肩膀。
周年還是不理他。
溫巷指著他,咬牙道:「行,你有種。」
頓了一秒,溫巷又瞪了周年一眼,然後從兜里掏出手機,故意大聲說了句:「我找染姐,看你敢不敢攔。」
周年眼神動了動,轉念一想,不禁嗤道:「時小姐才不會管你。」
「你等著。」
說著,溫巷就打了商染的電話。
樓上,商染一手支著下巴,單手在鍵盤上敲著字,神態倦懶。
旁邊的手機突然振動,商染跟沒聽見似的,沒管。
溫巷不死心地又打了一次,還是沒人接。
他有些急的樣子,讓周年的心情異常舒暢。
第三次,手機振動的時候,商染的眉頭蹙了蹙,隨手按了接聽,不太耐煩地:「說。」
一見電話被接起,溫巷馬上求天哭地的:「染姐,求你!外面好冷。」
他說這話地時候,語氣充滿了怨氣。
剛剛的話,商染倒是也聽見了。
她的手指停下,轉到鼠標上面,上下拉了拉,視線在電腦屏幕上掃了掃,隨意道:「你自找的,求我沒用。」
「怎麼會沒用呢,染姐,你是這個家的老大啊。」
那邊,商染的秀眉微挑,語氣也也聽不出鹹淡:「你再說一次。」
溫巷見好像有用,馬上道:「我說染姐你是……」
他突然頓了頓,舌頭下意識地往裡縮了縮,總感覺有哪兒……不對勁?
「嗯,繼續。」
「……」
溫巷可不想再被扔得更遠,只好搬出他前幾天幫商染的一個小忙:「姐,雖說我面子不夠大,但我好歹也有點兒用不是?還給你解決了一個麻煩,就讓我進去唄。」
「外面冷死了,我可不想被凍死在外頭還沒人收屍。」
商染合上電腦,眼睛往窗外那邊瞥了瞥,語氣涼薄:「你的用,是讓人天天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