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第一百零一章舊事
如意躊躇了半晌,還是先去看了及春娘,她已經能下地走動了,見了如意,忙要行禮,如意親自攔住了:「她叫人來,怎麼說的?」
及春娘見如意冷的小臉,忙回答:「是她閨女來說的,說她娘孩子生不下來,家裡人都忙著給準備後事了,只吊著一口氣,趁著沒人叫了她去,讓她來找我,讓我來求奶奶去見一面。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我是隔房的奶奶,去見她……」在羅氏眼皮子底下,焦三福、焦四喜又是她親小叔,有個風吹草動的反落了話頭。
「奶奶多有不便,不如我去見見?」
「你去?」如意掃了一眼及春娘的膝蓋,及春娘道:「不礙事的,咱們兩府下人多有走動的,我如今是閒散人一個,就是去走動走動也說得過去。」
「可是她執意要見我。」如意想,既然這樣,及春娘去了又能有什麼用?
「這個……該是無妨的。」及春娘說得篤定,如意只得道:「那你快去……」而後咬了咬唇:「若是實在不行,你再來叫我。」
如意在屋子裡坐立不安,總覺得有些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她就像一個買了彩票的人等著開獎一般。
不過兩個時辰,花間娘就匆匆來回話:「焦大祿家的去了,帶著個死孩子。」
如意愣了一下,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全身冰涼:「那胡嫂子呢?」她問及春娘。
「就是胡嫂子說的,焦大祿家的的撐著一口氣,見了胡嫂子,就說……說自個兒是不中用的了,求大爺、奶奶原諒……四喜家的想岔開話,焦大祿給攔住了。說『讓她說吧,都不行了的人!』這才由著焦大祿家的的把話說完了。」
「都是什麼話?」如意問道。
花間娘道:「不過是些陳年舊事了,胡嫂子也是嚇著了。孩子生不下來,只是流血。胡嫂子被血氣沖了,如今躺在床上……」
「我去瞧瞧。」如意轉身往外走,又道:「徐先生呢,讓徐先生跟著去。」玉環匆匆出去找徐鏡屏了。
花間娘攔住了:「奶奶,這被血氣驚了魂的人,自個兒都魂不守舍的,衝撞了奶奶可怎麼是好。」
如意道:「我不信這些的。」
徐鏡屏就在屋子裡,聽了信兒就出來了。拿著藥箱子:「我隨奶奶去瞧瞧。」
花間娘苦攔不住,只得跺腳跟上去了。
及春娘在屋子裡,馮三家的安撫她:「……沒事的,沒事的,和你什麼相干,他們家的人爛了心腸……」
「那麼瘦的,怎麼就嚎得那麼大聲……」及春娘喃喃。
「這是怎麼了?」
及春娘見了如意,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就跟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奶奶,她,她死的太慘了……」
「我知道呢……」如意讓徐鏡屏給她把脈。她抽抽噎噎:「我去的時候也就吊著一口氣,見了我只問奶奶怎麼沒去,我就說奶奶事忙。她就說『奶奶這是跟太太一樣,在怪我呢』,我說沒有的事兒,她就說起了說起了大爺被拐的事情來。」
如意愣了一下,給玉環使了一個眼色,玉環拉了拉花間娘,花間娘機靈,拖著馮三家的就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如意、徐鏡屏和玉環。
「她說……她說,當初大爺不是被拐。是被殺的……」及春娘只覺得毛骨悚然:「就是在大爺不見了一年後,冬梅聽秋竹說。大爺都不在了,太太還派人去尋……冬梅就問秋竹。秋竹支吾著沒說話,後來沒多久太太也跟著貞惠走了……冬梅就說太太怕是也遭遇不測了,她去問秋竹,秋竹反把她斥責了一頓……」
秋竹,就是任二旺家的,冬梅,就是焦大祿家的。
「如今她難受的很,說是自個兒遭了報應了,當初知道秋竹不妥就該告訴太太,讓防著的,可是念在姐妹一場,只以為自己聽差了,如今想來不過是自己懦弱罷了,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大爺、害了太太……」
及春娘哭泣著說完:「我倒不是怕血氣,奶奶……當時四喜家的就在旁邊,我聽了這些……」
原來是怕被滅了口。
如意安慰她:「別怕,別怕,如今咱們都知道了,就是她要來找你,滅得了你一個,難道還滅得了咱們?」
如意這番話略略安撫住了她,徐鏡屏起身:「胡嫂子無大礙,我開些靜心凝神的方子,可吃可不吃的。」
如意道:「既然臨江苑也休整得差不多了,胡嫂子搬進去住著吧,也幫我們先暖暖屋子。」
這才是為及春娘解決了後顧之憂,否則她一個寡婦和馮三家的兩個女人,就是被宵小之輩割了脖子也是一刻的事情。
及春娘忙不迭的謝過了:「馮大家的也算良心發現,來讓馮三嫂子回去住,馮三嫂子只是怕我一個人,若是進了府里,馮三嫂子也能搬回去。」
如意冷凝著臉起身回去了。
雖說後宅的破事不想讓鄭元駒分心,可是如意還是給他說了焦大祿家的事情。
「……當初的事情,大爺還記得多少?」如意問道。
「都記得呢!當初是一個麻子臉的把我抱了去,又親自動手,也是我命大……」
「真是西府……?」如意悚然,還以為當初就是西府動的手也是讓拐子把孩子拐走,跟紅樓里甄英蓮一樣。
「哼!是誰不是誰,如今也不重要了。反正……是我的東西,我一分也不讓!」鄭元駒沉著臉,一字一頓,咬出這幾個字來。
「是呢,大爺回來了,過得比西府的人都好,不比什麼都強呢?」如意也如是勸解他。
「聽她的話,任二旺家的手裡是不乾淨的了……或許我娘出走就是和她有關?」鄭元駒眼神冷凝的盯著燭火,手上一緊。噗嗤一聲,青花茶盞裂開了縫子。
如意忙自他手裡把杯子拿了:「她一家子都蹦躂不了幾天了。只是這下子可把彭夫人得罪了。」
鄭元駒冷冷一笑:「我怕他一個破知縣?惹怒了爺,讓他知縣夫人都沒得做!」
「可是聽說要去開封……」如意想到上次宴請的時候。幾個夫人娘子說起這話。
「哼,開封?那等關隘之地輪得到他?朝廷早就定下了人選。是羅氏的女婿……姚贇程。」鄭元駒索性說破了。
「啊,大爺怎麼知道?」不是都撂開手,不管錦衣衛了麼?
「你家大爺我有什麼不知道的?」某人開始嘚瑟了。
「是,我家大爺最能幹了!」如意心裡翻著白眼,嘴上順著他的話頭。
鄭元駒心上痒痒的,只是強硬慣了的漢子說不出甜言蜜語來,只抱著如意一個勁兒的啃著,被如意嫌棄了一把。
西府春暉堂。也是冷冷清清的,鄭善佑去找彭氏了,羅氏也沒禮佛,就坐在屋裡聽四喜家的來報說焦大祿家的去了。
「她真這麼說?」羅氏慢條斯理的由著雙圓給她磨指甲。
「是呢,口口聲聲只說自己錯了。」四喜家的回道。
「死者為大,死了也就死了。由著他們去。」羅氏收回手,起身,問三福家的:「如今大爺怎麼樣了?」
自鄭元驊回來,耳朵缺了一角,不肯出門。只在家裡每日打雞罵狗,摔盤打碗的。
「還是那樣,只是二奶奶說了。如今公中的東西,大爺都摔爛得差不多了,若是要用,少不得要大奶奶開自個兒私庫去買或是出錢自公中拿了物事來用。」
「這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了!」羅氏生氣了:「咱們家什麼時候學著那小家子氣的,摔打幾個盤子罷了。二爺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每年冬月就開始放假的。」三福家的算了算日子。
「罷了,等二爺回來,讓二爺找二奶奶說去。」羅氏揉著眉頭,這兩個媳婦沒一個省心的!
離宴請不足十天了。如意讓馬管事安排了人去碼頭和驛站:「有些遠處來的客人,怕是得到了。」
古代行程。不比坐火車,早幾天晚幾天也是常有的事情。
花間娘道:「如今各處的圍都撤了。奶奶可要去瞧瞧?」
如意方才想到臨江苑裡還住著一個在鄭元駒眼裡掛了號的未雪。
她不愛這兩個姨娘在眼前轉悠,府里如今也算清明,她樂得「一家獨大」,賀蘭是個知眼色的,只在臨江苑守著,也沒下人冷落刻薄了她。
未雪則是被鄭元駒打擊得狠了,兼那日在垂花門攔人,被人瞧了去,那人還是如意跟前的芍藥!
她哪裡敢到如意跟前討嫌?
所以如意這些日子很是清淨。
「兩個姨娘一項還好?」如意隨口問了一回。
「柯姨娘只在屋子裡繡東西、和夢丫頭說話……雪姨娘要鬧騰些,可也沒出大格……」不過是往外頭傳了幾回東西,都被門房攔下來了。
如意沒露出要收拾兩個姨娘的口風,花間娘也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她看來,就是十個未雪加賀蘭也不是如意的對手。
「鬧騰?」如意不解,深閨里的姨娘能鬧騰哪樣?
「不過是傳了幾次東西,都被門房攔下來了。」
傳東西?這未雪是她從京裡帶來的,無親無眷的……
「都傳的什麼?」如意問道。
「都是給西府驊大爺院子裡的通房白綿姑娘的,說是要感謝白綿姑娘在船上的照顧。」花間娘隨口一回,如意記在了心上,心想那鄭元驊是個變態:看紅綢當初一身傷痕,就知道這鄭元驊是個不折不扣的s,也不知這白綿能撐多久?
「對了,西府許久不曾派人過來過了?」掐指一算,自鄭元駒回來這十來天,西府是一次都沒派人上門來過。不管主子還是奴才,就只苗氏來坐了兩回。
「大爺性子擺在哪兒,那位也不會來找不自在。」花間娘低聲回了這話,如意想了想,鄭元駒還真不是好性子的人,好性子的人也走不到他如今這步。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話音未落,芍藥就登登登的跑了過來。
「奶奶,開封的表姨太太來了,西府的太太請奶奶過去坐呢。」
「這麼早?」開封的表姨太太,不就是金氏的親娘,西府老太太的侄女兒小王氏?()
ps:家裡發生了火災,
我逃出來突然想到老婆還在裡面。
「別攔著我,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消防員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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