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想趕緊睡覺。大聖的話讓我覺得,天晴了,花開了。只是我對他的一句話輾轉反側。
"右右,以後,我需要你原諒我一次。就當是,這一年的誤解的補償吧。"
原諒你啥啊大聖……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11月6日陰天錢包大聖夜不歸宿。而禽獸們打算今天如果大聖再不回來,他們就去賓館租一間隔壁的房間聽現場直播。
"多貴啊,你們住得起嗎?"我鄙夷地看著身邊正在湊錢的劉高玩和李高玩。
"一個雙人間也就150,怎麼住不起?"劉高玩數著手裡的鋼鏰兒和毛票,一臉的不屑。
"那你們買了門票以後,誰去看?"我知道狼多肉少,這群禽獸必定會內訌的。
"我們都去。"李高玩微笑著,一臉的淵博。
一個雙人間住20個人,這比住寢室還要便宜。我想像著文學作品中怎麼描述一大群人聚在一起的場面,一般都是"屍體堆積如山"。
好在大聖及時地出現在了群眾的眼前,但是他明顯瘦了,眼圈深深地陷了進去,凌亂的頭髮沒有精神地耷拉著。不過,他身邊的吥洅瀲僾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我們紛紛對大聖豎起了大拇指。俗話說得好,給女人的幸福有兩種:要不然給她永久;要不然和她69。
顯然大家認為大聖同學為了自己的女人玩命了。
一大群人掩護著吥洅瀲僾進了我們的宿舍。吥洅瀲僾是一個好女人。她進入了大聖宿舍的絕對領域後,竟沒有被熏倒。不過大聖已經給人表現出了愛乾淨的假象:他的宿舍有一根繩子,是用來晾衣服的。繩子上落霞與襪子齊飛秋水共內褲一色。
這起碼錶明,大聖洗過衣服,或者說大聖的衣服曾經洗過。我說的是真話,去年的時候我真見過大聖洗東西。
劉高玩心疼地遞上前天泡好的茶給大聖補身子,說男人雖然就該對自己狠一點但是不能太狠了,趕緊喝了這個吧藥補不如食補吃什麼補什麼……
於是我們看著大聖感激地喝下菊花茶,伴隨著劉高玩的話浮想聯翩。
"晚上什麼打算?"趕走了大部分色狼之後,我問大聖。
"估計留她在宿舍過一夜。哈哈。"大聖笑著,***盪地摟住了吥洅瀲僾。我看著大聖的眼睛,純潔得如同勁舞團。
"為啥在宿舍過一夜啊,真是的。"我不明所以,覺得大聖的想法果然是過於瘋狂。
"怎麼了?不歡迎我住那我走!"吥洅瀲僾冷漠地對我哼了一聲。
大聖皺了皺眉毛,"怎麼說話呢,還和右鬧彆扭呢?"吥洅瀲僾沒有搭理大聖。
我才知道,我可能是唯一的使大聖他們夫妻生活不和諧的原因。因為他們夫妻倆似乎都對我朝思暮想夜不能寐。作為一個中間人,我感到壓力很大。我不能忍受兩個ml中的人心裡想的都是我,一個心裡想**我,一個不想讓他老婆**我。仇恨只能產生仇恨。
嗯,我堅信這是一個唯美的愛情故事,雖然細節的描寫會讓這個故事升華,但是我不想依靠我的生殖器換取我的幸福生活,我想依靠我的生活換取生殖器的幸福。
關於大聖留下老婆讓大家玩……不是,讓大家意***的問題,大聖已經開了新聞發布會給出了官方的解釋:老婆是來打掃衛生的。
很久以前,有一個人,也曾經為我混進宿舍打掃衛生。大家看著我,然後散開了。
晚上10點,我們成功地攻占了5樓左邊的廁所,宣布這裡所有的坑都成為了私有領土。於是大聖在門口放哨,小姑娘總算是有了可以方便的地方。
"我還以為她得從5樓向下普度眾生呢。"我蹲在廁所的門口,冒充衛兵甲。
"你想讓大家看到我弟弟的歸宿?那是隱私啊。"大聖鄙夷地看著我,同時冒充著衛兵乙。
"嗯,嗯。"我覺得我有很多話想說,在他老婆上廁所的時候。哦不,在他昨天和我說了很多的時候。我只是想不到應該說什麼。
"哦對了,把你錢包給我。"大聖突然伸出了手。
"幹啥?"我拿出了我***後面的錢包遞給了大聖,然後看著他把我的錢包塞進了他的褲子裡。"缺錢。明天還給你。"大聖輕描淡寫,然後想了想,補充道,"還你錢包"。
這意味著,錢包裡面的東西全部都要消失了。
"不用謝,客氣啥。"我的臉部肌肉被我艱難地控制著擠出一個慘澹的微笑,為了讓我顯得很大方很仗義很為兄弟兩肋插刀。
"誰謝謝你啦?"大聖驚訝地問。
好吧,我承認我第一次後悔沒有在淘寶上買下那把開了刃的日本刀。我的微笑僵硬得可以胸口碎大石。
"這是你應該做的。"大聖表揚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吧,我承認我開始覺得不後悔沒有在淘寶上買下那把開了刃的日本刀了;我現在後悔為什麼上次淘寶上賣電鋸的時候我沒有動心。
"晚上來我宿舍吧。"大聖說。
我嚇了一跳。他們宿舍已經4個人了,他老婆已經不夠用了估計,但是大聖咋還是這麼熱情地喊我?
我表達了我的想法。
"蛋,他們去網吧了。你把電腦搬來,然後咱們宿舍通宵3……33去。"大聖想了想,3p終於止於嘴邊。
我沒有打算接受這個提議。
"吥洅瀲僾認識……認識她嗎?"我突然問大聖。
"咋了?"大聖被我這個思想飛躍性的問題嚇了一跳。
"這丫頭和我說過一些關於她的話,而且,說得好像很是那麼回事。"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大聖的表情就像早泄了一樣深沉。
"嗯,反正要是我的女人對不起你了,你別往心裡去。"大聖的話第一次這麼誠懇。我點頭。
回到我自己的床上,劉高玩李高玩紛紛表示今天晚上要去門口聆聽天籟之音去。我鄙夷地說:"猥瑣。"
其實我倒是想去看看。哦不是情節,而是內容。
尤其是那張密保卡,讓我突然覺得……覺得傷感。
如果大聖有了歸宿,似乎以後我就只能一個人晃著了。……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點孤單。
11月7日陰好吧,錢包昨天晚上累計有數十人次以各種藉口無意闖入大聖的宿舍,當然大家都以各種理由帶著能拍照的手機或者數位相機,當然大家也是一臉的興奮雖然裝得都很嚴肅。
大聖每次憤怒地開門之後,陳冠希們都是失望地說:"哦,敲錯門了。"因為他們看到我、大聖,還有大聖的女人平靜地玩著wow。
不過門一關上整個世界顯得如此美好。"使勁!使勁!你也趕緊上啊右!""我還不到時候呢!""不到時候個蛋!她都要過去了……""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你們再快點啊!套!套!""給我給我!!套給我!""不行了我暈了,大聖你上!""給了給了!最後的20秒!使勁使勁!""啊!不行了!"
我不知道周圍的人能不能睡著。反正他們第二天的表情都很羨慕。
"3p啥感覺?"作為第一個有女人參加的3p的組合,我們受到了無數的關注。
你們要知道,在男生宿舍里3p的概率如同刷牙洗臉。
吥洅瀲僾今天就要離開了。大聖和她依依惜別,場面催人淚下,大聖的表情真的跟動了感情一樣。很久沒有見到大聖這樣的眼神了,上一次見到這麼真誠而又深情的大聖還是在大聖丟失了自己穿了一個星期的內褲的時候。
送他的女人上了車,大聖扔還給了我的錢包。我打開一看,謝天謝地,厚厚的一沓。
一沓毛票。
"大鈔呢?!"我問大聖。大聖說,咱們去吃餛飩吧,我請客。已經是11月了。
我和大聖走在大路上,奔向網吧後面的餛飩攤。以往的時候通宵完,我們總是要在清晨吃上最新鮮的食物後才回宿舍呼呼大睡。但是當所有人都買了電腦後……我們似乎失去了某些很美好的東西。
比如早晨7點的餛飩。
"老闆,來碟最貴的餛飩!"我大喊一聲,同時威脅性地看著大聖。宰死他,這是我唯一生存的意義了。
老闆畢恭畢敬地說,餛飩都是2塊錢一碗。
"啊,那來4碗。"我愣了愣。沒有質,量也可以。"處分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問大聖。
"學校現在還是考慮呢。"大聖喝著餛飩湯對我說。
"啥?學校考慮?"我不明所以,難道現在學校也學得人性化不再想逼死學生了?時代進步了。
"考慮是亂刀砍死還是留個全屍。"大聖淡笑。"哦。"我心知肚明。
大學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以前的我一直這麼認為。但是現在的我明顯成熟了,我覺得以前我對學校下的判斷過於幼稚,因為當時的我還是一個懵懂的少年。經歷了風風雨雨後,我覺得以前的我下的判斷過於主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