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d揪心的啊。立刻給我打了電話:"哎,誰能想到流產還能把人流死呢?對方的家屬沒有難為大聖吧?你們學校怎麼說?媽的,人流還真把人給流了……告醫院!一定要告醫院!你說你們年輕不懂事可以來問我啊……"
說了一大堆我都沒有明白,只能在那裡一直"嗯嗯,對對,哦哦,是是。"
按照我們公會人人都不會傳閒話的優良作風,20分鐘後整個服務器都知道了大聖去做人流,然後媳婦沒了的事情。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就是這樣吧?大聖一瞬間成為了一個悲劇英雄。
就連他買了s3的鞋,找人附魔時,對方同情地看了一眼大聖,嘆口氣說:"今天不用出錢了,我罩了。"
於是大聖喜滋滋地免費附魔了,回來還在公會說,覺得自己的臉漲價了,真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大家看著喪子喪偶的大聖依然如此樂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我和她一直解釋我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她就是不相信。哦,我當天得知了大聖要有麻煩,我當天回去了,我當天晚上就一直不聯繫人,我當天晚上一直不在宿舍,這一切真的是巧合的話,也太巧了。
娘的,問題是這就是巧合啊。我總不能去抓來那個司機大哥給我們作證吧?
她說我說話就像吹氣一樣,天天就知道陽奉陰違,除了去胡鬧就不知道干點正事。我想辯解但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隔壁宿舍的兄弟都在歡聲笑語,就我一人跟孫子一樣在這裡挨數落。
她掛了電話後我也咬牙切齒了。
"大聖咱們去先發制人吧!"我衝進了大聖的宿舍。
然後我驚訝地看見了大聖、劉高玩、李高玩等一票人。很顯然他們在商量著什麼。而我從每個人的臉上看見了黃繼光或者是邱少雲,總之是視死如歸的表情。
"你們商量什麼呢?"我問。心情超級不好。
"哦,我們商量著你說的事情呢,啊,正打算去叫你。"大聖很尷尬地說。
會議不歡而散,貌似是因為我的出現。
大聖在樓道里和我表態了,這次的事情不讓我參加。"啥意思?"我質問大聖。
"你以後還要自己去那邊,我估計。"大聖色迷迷地說,"再說了,我們人也夠,不差一個s2獵人。"
我知道大聖是為我好。
但是……
"為了女人我就拋棄你們?"我再問大聖,"那我也太孫子了……"
大聖想了想,笑了。"昨天晚上多謝你了。"大聖說,然後搔頭,"有時候,女人真的是很重要。"
我無語。
"別辜負了她。"大聖說,然後回了自己的宿舍。
我回宿舍後,大聖的簡訊也到了。"不管怎麼樣咱們也是兄弟,別多想。"
11月28日晴有錢能使鬼推磨王導今天一大早就給所有人發了簡訊,讓我們必須去上課,說是畢業證的事情。畢業重要還是早晨補覺重要?人生中當然會面臨無數這種艱難的選擇,我們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繼續睡覺。
10點10分王導再次發送信息,說下課一定要看見我們。我發信息給劉高玩,說要是去的話,給我和大聖喊個到。
劉高玩很快回了簡訊。"行,我要是去的話就喊。"
我就知道了,果然沒有人去。人說春困秋乏睡不醒的冬夏,果不其然。
倒是中午起床後,正巧遇到穿得整整齊齊回來的大聖。"我給你們喊到了。"他說。
大聖去上課了?群眾紛紛走上街頭載歌載舞,舉國同慶。我估摸著世界就要下一次工業革命了,因為連大聖也開始為祖國努力了,任重道遠。
大聖似乎不開心。
昨天一群人開會後我就覺得我被孤立了;雖然我知道大家是為我好,但是我不開心。就好比下副本,有人告訴你"你去的話要修裝備呢,別去了",他雖然是為你好,但是你就是會不高興。
我想體驗副本,不光是為了裝備,更重要的是我喜歡我周圍有一群共同努力的人。
王導的意思很簡單,讓大家穩住步伐緩緩前進,共同迎接未來的困難什麼的……重要的是獎學金的發放。本來想弄得熱熱鬧鬧的,但是領獎的人都沒有來全,掌聲稀稀拉拉,讓幾個領獎學金的人覺得自己跟放風一樣。
"批鬥會"之後王導憤怒地殺到了宿舍,瞅了一眼正在下zam的劉高玩屏幕就開始指手畫腳指揮他們,一吼吼了半個小時;由於心情不好所以王導忍不住髒話連篇。宿管路過的時候敲了敲門,喊"再這麼過分告訴你們輔導員去啦"!
王導很尷尬地說:"哦。"劉高玩很開心地看王導出醜,樂呵呵的。班會是在難吃的二食堂進行的。
大家吃著一樣難吃的蓋飯,聽著王導一會兒說"好好學習拿畢業證"
一會兒說"zam的4號應該在跑位時有所注意",扒拉扒拉飯,挺和諧的。
然後王導話鋒一轉,問:"你們最近是不是又準備打架了?"
一群人正在喝湯吃飯,一下子全噎住了——假裝若無其事的人很平靜地問:"王導您甭信那些風言風語,都是謠傳。"
"我聽說現在你們男生宿舍床底下全是鋼管,是謠傳嗎?"王導不動聲色。
我們一驚。李高玩卻很從容地反問:"我們聽說您和右高玩有姦情,難道不是謠傳?"
我被周圍的人按住,防止我在二食堂活剝了李高玩;不過這句話很有用,王導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情報是真是假。
其間大聖一句話也沒有說。畢竟是主謀,容易露餡。
晚上我們就盤算著是誰泄密的。想來想去,就該是宿管了。沒事經常在門口轉悠的除了宿管還真沒有別人;學校的臥底除了宿管還真沒有別人;經常在我們面前裝逼的除了宿管還真沒有別人……李高玩戴上眼鏡大喝一聲:"真相只有一個!"
其實我們不意外。之前宿管和我們專業關係就很不好。
有一次我們通宵回來早了,宿管就是不給開門。早晨冷啊!我們凍得跟孫子一樣,熬了半個小時他才磨磨唧唧地開了鎖,當時要不是我攔著就打起來了。
那天半夜裡,李高玩和劉高玩偷偷下樓,用鐵鏈把宿管的屋子給鎖了。
後來學校查起來了這件事,鬧得比較大,劉高玩和李高玩就被揪出來了。
"你們怎麼搞的?"校長問。
"夢遊,老病了。"李高玩一臉得了絕症的表情。
"學校不會歧視我們這些弱勢群體吧?"劉高玩一臉的絕望,眼睛一直望著窗戶,看著就像隨時準備輕生一樣。
校長室在4樓。
於是他們倆平安歸來,宿管沒有辦法,只能盯緊點。
萬一哪天夢遊的時候帶著菜刀……我和李高玩說了這個想法,李高玩說好。
還沒有夢遊到菜刀,宿管就又囂張了。壞我大事者,投名狀里怎麼說來著?"必殺之!"人們眼中閃爍著要榮譽擊殺的渴望,打算晚上一起夢遊去打擊報復。
大聖卻異常地冷靜,過了一會兒來了我的宿舍,一臉的無奈。
"是我告的秘。"大聖第一句話就嚇了我一跳。"為什麼呢?"我問。
大聖說自己叫上那麼多人一起說什麼事,不是要去主動出擊,而是怕對方的報復殃及池魚,所以給所有人提個醒。沒有想到劉高玩一聽有人要來砸場,興奮得不行,立刻召集了黃金十二宮的所有成員來此聚會舉行儀式,準備血洗來犯者。
大聖覺得要出事,就偷偷地在早晨和王導說了。
王導覺得要出事,就把我們叫到了一起說了說這個問題。
我們覺得出事了,所以準備晚上夜襲宿管。
大聖覺得自己玩大了,現在不敢說自己是內鬼。
"有什麼呀?犯錯誤就要認啊。"我安慰著大聖。大聖眼睛真誠地看著我,問:"大家會原諒我嗎?"
"肯定會的。"我一臉微笑。
出門去,我陪著大聖。樓道里全是人,殺氣騰騰的,喊著"抓出內鬼繩之以**奸致死爆其菊花!"
很押韻,聽著我們倆的心不住地跳動。
"在這裡坦白?"大聖詢問我。我沒有把握禽獸們不會把大聖從5樓扔下去。
於是我們加入到了隊伍里,去裸奔示威了。
明天再說吧,今天大家很開心地胡鬧,難得。就讓我們再一次輕鬆地胡鬧吧,大學嘛。
她給了我一條信息:"幹嗎呢?"
我很開心地回她:"裸奔呢!"
11月29日抽筋手和心大聖的難處正是我的難處,究竟要不要說清楚我也拿不準主意。大半夜地偷偷用滅火器噴宿管的門似乎有點過分了——整個樓道都是奇怪的味道,中學課本上管這種味道叫"尿鹼",大學生最缺少的是妞而不是化肥,所以大家對這個味道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