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廢后 第103章 有緣無分

    此時，杜府

    「母親，祖母真的有意讓哥哥和那什麼胡善祥結親嗎？」杜如韻不敢去問祖母和父親，所以宴會結束之後跑過來問杜夫人。

    「誰和你說的？」這事八字還沒一撇，自然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怎麼也要等確定了再說，所以杜夫人質問女兒。

    杜如韻見母親突然變了臉色，嚇的說話有些磕磕絆絆的，「女兒，女兒是聽她們說的，她們說前幾天還看見哥哥和胡姑娘一同上香，所以來……問我。」

    「那你怎麼說的？」杜夫人繼續問。

    「我我說不知道。」杜如韻確實不太清楚，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驚訝了一下，所以宴會結束之後趕忙來問母親。

    「那些人還說什麼了？」

    「她們還說……還說胡善祥以前在……」杜如韻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門外杜通判的聲音傳過來。

    「夫人，你知道我今天……誒，如韻這麼晚了怎麼在著？」杜通判話說一半看到女兒在連忙停住話頭。

    「女兒過來找母親說說話。現在說完了，女兒就先回去了。」說著杜如韻就轉身出去了。

    「這孩子，夫人啊，你不知道，今天……」杜通判還在那裡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麼。

    杜夫人卻已經走神，在想明天定要叫如韻過來好好問問那些事，所以半點也沒聽到自己丈夫說了些什麼東西。

    杜通判說完一大堆，口都幹了，只好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

    「夫人，你聽我說了沒有。」

    「嗯嗯，老爺說的是。那什麼，也不早了，妾身伺候老爺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去衙門呢？」杜夫人連忙轉移話題。

    「夫人說的是，安置吧。」

    次日

    杜如韻特地來到哥哥院子前，終於等到杜如珩從書院回來。

    「大哥。」杜如韻看到他的身影走進來就小跑過去。

    「能不能有點女孩子的樣子，天天咋咋呼呼的做什麼？」杜如珩老遠就看到妹妹跑過來，搖了搖頭，一點姑娘家的樣子也沒有，這麼一對比，胡三姑娘就要淑女很多。

    「哥哥就不要說我了，我來是找哥哥有事請教。」這要是擱平時，被杜如珩這麼說，她定要和他吵兩句的，可是今天實在是過於好奇所以也不在乎被哥哥說了。

    「什麼事？」杜如珩可是知道自己妹妹就風風火火的，也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事。

    「就是，昨天宴會上我那些小姐妹說看見你和胡三姑娘一起去廟裡上香，有這回事嗎？」杜如韻好奇了一晚上，沒忍住還是來向當事人詢問了。

    杜如珩皺眉，自家妹妹果然沒個正行，身邊的朋友也不行，「瞎說些什麼呢？不過是下雨她沒帶傘，躲雨的時候恰巧碰到了，沒有一起上香，單獨去單獨回來的。」杜如珩耐心的和她解釋。

    杜如韻有點不信，繼續問：「哥哥平日裡也不去禮佛啊，怎麼突然在哪？」

    「祖母讓我去拿大師開光的佛珠。」

    「所以是真的？」杜如韻自言自語道。

    「什麼真的假的？」杜如珩聽不懂妹妹在說些什麼。

    「就是，她們都說，祖母有意撮合你和胡三姑娘，這平白無故的怎麼讓你去拿東西，還正巧就碰到了人家姑娘，那有這麼巧的事。」杜如韻一下子也回過味來。

    「你……」杜如珩不知道怎麼反駁，又不會狡辯，只好找藉口離開不和她說了，「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哥。」杜如韻還想八卦呢？不過看到哥哥落荒而逃的樣子也是很不錯，沒想到向來沉穩的大哥還有這種時候，真是難得。

    「姑娘，可算找到您了，老夫人和夫人請你去一趟。」杜如韻還在那笑話自己大哥，丫鬟跑過來喊她。

    「祖母和母親一起叫我過去嗎？」杜如韻確認道。

    「是的，快些吧，找了姑娘好些時辰，老夫人和夫人都等久了。」丫鬟催促著。

    杜如韻心裡咯噔一下，這一大早的怎麼就叫她過去，也不是請安的時間啊？

    「見過祖母，母親。」懷著忐忑的心情杜如韻還是來了。

    「如韻來了，坐。」杜杜老夫人放下轉動的佛珠，「其他人都下去吧。」又讓下人都出去了。

    杜如韻看著門關上後，心裡更害怕了。

    「如韻啊，不要害怕，就是喊你過來說說話，不用緊張。」杜老太太看孫女緊張的抓著椅子。

    杜如韻心想，這場面是說說話這麼簡單的，可表面上還是笑著說：「祖母想說什麼？」

    「聽你母親說，你昨天聽那些小姐們說咱家和胡府的事。都說了些什麼呀？」杜老太太直接了當切入主題。

    「就是這女孩子間的玩笑話，哪裡值當和祖母說。」杜如韻搪塞道

    「玩笑話，你說是玩笑話，你一句玩笑話，老身一大早就收到了胡老夫人送過來的書信。說覺得自家孫女配不上貴府公子，還望貴公子再擇良緣。」

    「什麼？他們家還拒絕我們家。」杜如韻都驚呆了，胡家居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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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憑什麼不敢，人家一家在京城做官，姐姐還是宮中的女官，兄弟都有出息在太孫殿下手底下當差，人家有的是資本，我們家想娶人家，我們不知道高攀了多少。」胡老夫人氣的不行，一大早就收到胡家送來的信，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知道兒媳過來給她問安，她說起這事，兒媳便說起孫女昨天從那些小姐口中聽說的事，不知道兩者之間有沒有關聯，這才找杜如韻過來問問什麼情況。

    「我……我真的沒說什麼，都……都是她們說的。」杜如韻著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她也沒想到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那你說，她們都說了些什麼？」杜老太太繼續逼問。

    杜如韻努力回想著昨天的事，從頭開始一五一十的說：「昨天，孫女按您的吩咐，帶著胡妹妹去玩，剛過去，那些人就說什麼，胡妹妹之所以從京城出來是因為在京城沒人敢要，說胡妹妹是個病秧子，在京城待不下去了才回來。後來玩的時候，她們還故意絆倒了胡妹妹，胡妹妹還摔了一腳，我就扶她去廂房休息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早知道，我就不該把人交給你。」杜老夫人聽完後差點沒暈過去，怪不得胡府一大早就送來了信。

    「母親，這也不能都怪如韻，她和這個胡三姑娘又不熟，話都是別家小姐說的，這胡老夫人也不能這麼遷怒咱們啊？」杜夫人怎麼樣也是現在自己女兒這一邊，再說了，她女兒確實沒錯啊，那些話又不是他們說的。

    「可是人家是客人，客人在咱們家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說我們能撇的清干係嗎？再說了，那些人也是我們請來的，萬一胡家認為是我們故意請的那些賓客來羞辱她的呢？我們是知道自己沒有做，可是解釋的清楚嗎？」杜老夫人痛心疾首的說。

    「這……那怎麼辦嘛？事情已經發生了。」杜夫人聽老夫人這麼說一下子沒了主意。

    「一到關鍵時候你就沒了主意，這以後要是我不在了，你要怎麼辦？」

    「呸呸呸，母親不要說這個不吉利的話，您會長命百歲的。」

    「有你們在，我想長命百歲估計是不容易的。」杜老太太嘆著氣說。

    「祖母。」

    「好了，你說的也對，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做什麼都是於事無補。大概是如珩和人家沒有緣分吧。」

    「母親，要不咱們再去給胡老夫人解釋解釋，這事真的不是我們的本意啊？」杜夫人建議到。

    「沒用的，我了解胡老夫人，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就已經是給兩家人都留了面子，再去解釋也沒什麼用，再說了，或許這件事到底真相是怎麼樣的已經不重要了。」

    「這胡老夫人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們，怕不是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不成，她們是被戳到了痛處才這麼著急和咱們撇清關係。」杜夫人見母親這麼說，開始對胡家進行無端的猜測。

    「你說什麼呢？那些人不知道，我能不清楚嗎？那胡三姑娘小時候確實身體不太好，不過不至於很嚴重，再說這兩年她的身體已大好，那些話根本就是謠言，她回來是胡老夫人這段時間身體不好，人家孝順，特地陪祖母回來靜養。也不知道我將來要是有一天這般，你們有沒有這個孝心對我。」說起這些，杜老夫人有些傷懷，但也有些羨慕胡老夫人，有一個那麼孝順的孫女。

    「母親，我們都會好好孝順您的。」杜夫人趕緊給女兒使了個眼色。

    「是啊是啊，孫女以後也會好好孝順祖母的。」杜如韻接收到母親的眼神連忙表決心。

    「好了，知道你們也有孝心。」

    「祖母，這事哥哥還不知道吧？」杜如韻突然想起自己哥哥，問道。

    「還不知道呢？說起來如珩對善祥印象還不錯呢？」杜老夫人可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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