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前幾天嗎?中午的時候,有一隻白色的母貓在路邊睡著,那隻貓的肚子大大的,懷孕了,可是你呢,卻突然走了過去,猛踩了幾下,然後迅速的逃開了。你知道那隻貓現在怎麼樣了嗎?」錦瑟一邊說著,摺疊刀在馬銳的頸動脈處來回移動著。
「我……」馬銳看著她,不敢說話了,他當然記得,那天工作上犯了點錯誤,被領導訓斥了,心情很不好,恰好看見路邊悠閒躺著的母貓,心裡就更加的不爽,即使是在白天,又是正午,反正也沒什麼人,他便想要發泄一下。還以為沒人看見。
錦瑟的手故意抖了一下,在馬銳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哎呀,對不起啊,手抖了。」錦瑟笑著說道。
「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馬銳哭著求饒,他的下半身,早就已經濕了一片,身體上傳來異味。
「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錦瑟抬手捂住了鼻子,站了起來,走到一弦的旁邊,拍了拍他,示意他走開。
簡一弦的腳剛剛拿開,馬銳的身體就開始要往前挪動著,他想要逃跑,可是疼痛加恐懼讓他身體有些癱軟,根本站不起來,只能像蛆蟲一般,緩慢蠕動著。
錦瑟沒有跟過去,而是拿起剛才放下的石頭,一抬手,對準馬銳的脖子,扔了過去。
「啊……」
「我累了,不想和你玩了,我們來快點結束吧。」錦瑟悠閒的走到馬銳的身邊,「知道為什麼沒有砸你的頭嗎?因為砸中了,你暈過去了,就感覺不到這些疼痛了,那就太可惜了。」
馬銳的身體痙攣了一下。
「所以……」錦瑟說著看向一弦,「把他的衣服都給我扒了,我得在他的身上留點東西。」
一弦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轉過頭去。錦瑟便走到了馬銳的面前,蹲了下來,開始在馬銳的臉上,用刀刻著字。
「我怕你忘記了,所以刻在這裡的話,你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能隨時提醒自己,多好。畢竟人那麼容易健忘,總是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對吧?」
「不,不要……」疼痛和恐懼已經讓他的大腦完全空白了。
「好了。」一弦站在那裡。
「那接下來,就是這裡了。」錦瑟一邊說著,一邊哼著歡快的曲調,走到了馬銳的身邊。
「寫些什麼好呢?」錦瑟故意問道,「反正是在你的身上,你可以自己決定的。」
「別,別……」
「罵你是豬狗的話,好像對那些可愛的小動物有些不公平,人渣,怎麼樣?或者畫個招魂的符咒呢?讓那些慘死在你手上的小靈魂都能找到你,怎麼樣?」
馬銳已經說不出話了,身上的異味也越來越重。
「太麻煩了。」錦瑟直接站在了馬銳的背上,胡亂的劃著,但是還是寫下來了清晰的兩個字,「人渣」。
「對了,差點忘了,你當初怎麼弄死那些小可愛的,手,腳?」錦瑟蹲在他的身上,笑著問道,手裡的刀在他的背上不停的扎刺著。
馬銳已經快要失去知覺了。
「喂,你可不能睡過去啊,等我們走了,你得打電話報警啊,不然你可是會死掉的。」錦瑟抓起了他的頭髮,咧著嘴說道,「給我清醒一點!」
馬銳的神經立刻就清醒過來,全身疼痛的感覺再次席捲而來。
「手機。」錦瑟看向一弦,「開始吧。」
「現在,把你對那些小可愛們做過的事,都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一個都別給我漏下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還有怎麼做的過程,還有這麼做的理由,都給事無巨細的說出來,明白了嗎?」
錦瑟抓著他的頭髮,繼續說道,「你做過什麼,我都知道,你要是敢說一句謊話,或者是漏掉了一個,我可不敢保證你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知,知道了。」馬銳艱難的說道。
「開始吧。」錦瑟從他的身上走了下來,站在一旁,將嘴裡的那顆已經吃完的棒棒糖放進了口袋了,又重新打開了一個新的放進了嘴裡。
馬銳一邊回憶著,開始儘可能詳細的說著自己曾經對那些小動物們做的事。
一直到他終於說完,他們又拍了很多張照片,錦瑟才將馬銳的手機放在了他的手邊。
「等我們走出去,你就可以報警了。不過,你最好不要亂說話哦。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知,知道。」
「對了,別忘了你說的話,不會再做之前的那些事了哦。你只有這一次機會,我們會一直看著你的,如果再做的話,下一次,就會直接送你去見那些小可愛們的。」
「不,不會再做了。」
「乖,聽話就好。那,再見了,但願我們別再見了。」錦瑟說完朝著他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簡一弦最後看了他一眼,立刻跟了出去。
馬銳趴在地上,看著漸漸消失的身影,腳步聲也漸漸消失,才顫巍巍的點開了手機,撥通了救護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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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靠在車窗上,看著疾馳而過的救護車,拍了拍駕駛座。
「走吧。」然後閉上了眼睛。
簡一弦應了一聲,便發動了汽車,快速的離開了。
車子剛停下,錦瑟就睜開了眼睛。
剛走進屋內,錦瑟就直接朝浴室走去。
「幫我拿一下睡衣,放門口就行。」她說著就直接關上了浴室的門。
簡一弦應了一聲,便也脫下了身上的所有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穿上了浴袍,然後走進錦瑟房間,拿出睡衣,放在了門口的衣服架子上。
「放這裡了。」他敲了敲門,便轉身走進廚房,拿出了水果,開始做著果汁。
等錦瑟洗完出來之後,果汁也已經做好了,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一弦手裡的杯子已經空了。
「你喝吧,我去洗澡了。」簡一弦說完就轉身走進了浴室,在路過錦瑟身邊時,聞到了她身上散發的淡淡的清香。
錦瑟直接拿著果汁走到陽台,坐了下來,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她每次出門去做那些事的時候,從來不會帶自己的私人手機。
手機上有幾條信息,都是蘇已然發過來的。
「在忙嗎?」
「今天休息嗎?沒在店裡看到你。」
「一直在忙嗎?」
「對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前段時間開業的遊樂場,我一直都很想去,想問你有時間一起嗎?」
「晚安,期待你的回覆。」
錦瑟看著這些信息,說實話,有些想笑。
要是他看到自己真正工作時的樣子,不知道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會不會轉身就跑了啊?
她沒有回覆他的信息,直接放下了手機,將果汁一飲而盡,然後直接趴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需要按摩一下嗎?」簡一弦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身邊。
「嗯。」錦瑟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一弦直接坐了下來,將手放在了她的肩上。錦瑟趴在那裡,側著臉。一弦的視線不自覺的看向她的嘴唇,大腦中不自覺的回想著之前觸碰的感覺。
「啊。」錦瑟睜開了眼睛,皺著眉,看著一弦。
「對不起。」一弦立刻收回了手,剛才想的有些出神,忘記了控制力度。
「好了,就這樣吧。」錦瑟坐了起來,看著一弦,發現他的臉頰有些微紅。
「你不會又在胡思亂想著什麼吧?」錦瑟彎腰靠近他,盯著他的眼睛。
「沒,沒有。」一弦立刻轉過頭,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
「脖子好些了嗎?」錦瑟站直了身體,看著他。
「好,好多了。」
「那,是想我再提醒你一下嗎?」
簡一弦看著她,沒有說話,眼神變得緊張起來。
錦瑟就這麼一直看著他,過了一會,她走到他的身邊,看著他脖子上的淤血,已經好了一些,但是還是很明顯。她伸手按了按,「還疼嗎?」
「不疼了。」簡一弦低下了頭,雙拳緊握著。
錦瑟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嘴角上揚了一下,明明那麼大一隻,真的要和自己動起手來,自己真的不一定能堅持多久的,她知道是他一直在讓著自己。
「蘇牧這麼乖的話,當然也要獎賞一下,對吧?」她說完抓了抓他的頭髮,然後低下頭,在他脖子上的淤血處,親了一下,拿起手機,就離開了。
簡一弦感覺到了脖子上一閃而過的溫度,那柔軟的唇,讓他再次回想起來,他感覺到了極度的燥熱,臉頰紅了起來,他立刻站起身,看著錦瑟走進了臥室,他想要跟上去,但是理智卻控制著他,他坐了下來,直接趴在了剛才錦瑟趴著位置,用力的呼吸著她殘留下的氣息。
好香。
錦瑟將水杯放在熱水器旁的桌子上,轉身朝衛生間走去,等她再次返回的時候,發現蘇已然竟然站在那裡。
「好巧啊。」錦瑟笑著,拿起水杯接著水。
「你昨天是不是很忙?」蘇已然低聲問道。
「嗯,很忙。」
「我發的信息看了嗎?」
「看了,太晚了,就沒回復。」錦瑟蓋好蓋子,轉身看著他,「想著今天肯定會碰面,想要當面回覆你。」
「所以,你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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