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腦子被砸的不正常了,開始有後遺症了,是嗎?」錦瑟轉過頭,沒有理會他。
「我說的真的。我現在腦子很正常。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簡一弦說著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她。
「現在看你是病號,我允許你犯會病。犯一會就好,別一直發病。」錦瑟沒有推開他,繼續切著菜。
「如果生病能讓你一直對我這麼好的話,我倒是希望我的病永遠都不要好。」
錦瑟放下了手裡的刀,轉身看著他,「這種話,不要隨便說。我不喜歡照顧人,很麻煩,我喜歡被人照顧,所以,別這麼麻煩我,我會厭煩的。」
「那我收回剛才的話。那以後還是都讓我來照顧你,答應我,只能是我。」他說著低下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當然只能是你,還能有誰,你知道我所有事情的,知道我的真面目的,也只有你了,其他人知道的話,都會扭頭就跑吧。」錦瑟轉過身,繼續切著菜,但是簡一弦的手仍然沒有鬆開,繼續摟著她的腰。
「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不會給其他人任何機會的。」簡一弦將頭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喃喃的說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永遠也不能離開我。」
「看來腦子真的被砸壞了,傷得不輕,下次得讓醫生好好檢查一下了,別真的留下什麼後遺症,以後影響工作。」
「沒有,我好著呢,比任何時候都要好。」一弦笑著。
「去外邊待著去,我要炒菜了。你這樣我沒法動。」錦瑟拿開了他的手,將他推了出去。
但是一弦還是站在門口看著她,笑著。
錦瑟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也沒再繼續管他。
日子過的很安靜,好像一切都暫停了一般,蘇已然在公司也沒再打擾過她,他不再像之前那樣頻繁的出現在店裡,即使偶爾在熱水間或者衛生間附近碰見,錦瑟也會低著頭,裝作沒有看見,或者是即使彼此對視之後,也會裝作不認識一般擦肩而過,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錦瑟的心慢慢的放鬆下來,但是,現在卻有另一件事在煩著她,那就是簡一弦,他越來的越膩著自己了,好像腦子真的被砸壞了一樣,只要自己在家裡,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他幾乎都在黏著自己,自己去哪,他就跟到哪,仗著自己受傷,開始提各種貼近的理由,弄得好像真的像新婚夫婦一般。
今天陪著他來做最後一次複查,已經沒有問題了,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錦瑟感覺一身輕鬆,但是簡一弦卻看上去一點也不高興。
「怎麼?好日子到頭了,不開心啊。」錦瑟故意說道。
簡一弦看向她,沒有說話。
「那,帶你去慶祝一下,你想吃什麼?我請你,最後一天,我再伺候你最後一天,從明天開始,就要恢復原樣了。」
「既然是最後一天,你什麼都會答應我的吧。」簡一弦看著她。
「不是太過分的話,我會儘量滿足。」
「這可是你說的,那你今天一天都是我的,都要聽我的了。」簡一弦說著直接拉起了她的手,朝車子走去。
「要去哪?」錦瑟被塞進了副駕駛,簡一弦直接將車開了出去,但是卻不是回家的方向。
「先去買衣服。」
「買衣服?為什麼?」
「去了你就知道了。今天都聽我的安排,既然你都答應我了,就什麼都不要問了。」
錦瑟看著他,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從下車開始,他就一直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在商場的各家店逛著,挑選著合適的衣服。
「你到底想買什麼樣的衣服啊?」錦瑟有些疲憊了,已經不想走了。
「情侶裝。」
「這麼幼稚。」錦瑟看著他,「那我帶你去吧,這麼簡單的事情,不懂就問我啊。」
「你知道?」
「至少比你知道。」錦瑟拖著他朝一家店走去。
並且很快就選好了合適的衣服,直接穿著就走了出來,他們原先的衣服就直接裝了起來。錦瑟此時也明白他今天到底想要幹嘛。
「下一站可以先吃飯嗎?我餓了。」錦瑟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嗯,那就直接去樓上吧。」簡一弦說著就拉著她朝樓上走去。
吃飯的時候,總算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了一下了。
「接下來,要幹什麼?」錦瑟看著他在翻看著手機。
「看電影吧,我剛買好票了。」
錦瑟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是看電影,她現在真的不想再陪他逛了。
可是,電影剛開場幾分鐘,錦瑟就開始打盹,然後就直接睡著了。簡一弦看著她的頭一點一點的,別提多可愛了,他直接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手仍然緊緊的握著。一直到電影散場,簡一弦才叫醒她。
「回家吧,我好累。」錦瑟一直抓著簡一弦的胳膊,頭靠著他的手臂,閉著眼睛,邊走邊說著。
「可是,我還想去其他的地方呢。」簡一弦扶著她,生怕她會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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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都不想去了,好累。」
簡一弦看著她疲憊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只好答應了。還以為她體力很好,沒想到會這麼容易累。
可是,時間還很早,天還沒黑呢,就這麼回家有點可惜。
錦瑟一上車,又直接睡著了。
簡一弦無奈,只好開車直接回了家。一到家,錦瑟就直接趴在沙發上繼續睡著,好像很久都沒有睡覺了一般。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裝睡。」簡一弦摸著她的頭,帶著寵溺的語氣說道,他將她翻了個身,側躺在那裡,自己也在她的旁邊躺了下來,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熱……」錦瑟呢喃了一句,身體卻還是往他的懷裡縮了縮。
一弦摸索著遙控器,打開了空調,然後繼續摟著她,閉上了眼睛。
不能陪我在外邊逛,就這樣補償我也可以吧。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錦瑟漸漸的醒了過來,她想要伸個懶腰,卻發現身體根本無法伸展,好像被什麼給禁錮著。她立刻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的臉緊貼著一個人的胸膛,她猛然抬起頭看了過去,一弦的睡顏出現在眼前,她瞬間鬆了一口氣,差點本能的一腳就要給他踢下去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來著?
不過,被他這麼抱著,竟然真的有種莫名的安全感,自己竟然真的睡的很熟。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麼香了,一直都沒有做夢。
她一直失眠的很厲害,總是很難進入深度睡眠,總是會醒,要不就是做夢,每一次睡覺,對於她來說都是件很累的事,但是又必須要睡,否則會更累。而自從簡一弦受傷之後,更是如此。她沒法真正的安心入睡,即使住處很安全,但是她仍然無法安心入睡。所以,她才會如此的疲憊。
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就只是這麼睡著的話,也許還不錯。
錦瑟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她立刻搖了搖頭,這是什麼可怕的想法,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想法呢。
她立刻坐了起來,下了沙發,朝浴室走去。
一弦被她一動,也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看著她匆忙的走進了浴室,自己完全就在狀況外。
天都黑了啊。
多寶貴的一天,就被這麼浪費掉了啊。
錦瑟洗完澡走了出來,發現一弦還坐在那裡,看著陽台發呆。
「你幹什麼呢?不去洗澡嗎?逛了一天。」錦瑟走到他的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一弦這才轉過頭,有些迷茫的看著她。
「怎麼了?做噩夢了?還是起床氣還沒散完?」錦瑟說著頭靠了過去,頭髮直接散落下來。
好香。
一弦看著她,用力的吸了吸,然後伸出手,直接摟住了錦瑟的脖子,將她拉近自己,而他微微探身,親了上去。
「餵。」錦瑟愣了一下,直接用力的在他的背上拍了一巴掌,「給我洗澡去,一身汗味。」然後直接轉身朝廚房走去。
一弦還愣在那裡,呆看了一會,才緩慢的起身朝浴室走去。
錦瑟切著水果,拿出酸奶,椰奶等一些東西,開始做著水果沙拉,等她剛剛做完的時候,一弦剛好從浴室走了出來。
「先吃點沙拉吧。」錦瑟端著做好的沙拉和飲料走到了客廳,直接坐了下來。
一弦直接走了過來,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身體靠著他。
「別靠我,自己多重不知道嗎?」錦瑟瞪了他一眼,將叉子遞給他。
「你餵我。」一弦撒嬌的說道。
「你身體都好了,還耍賴呢。自己吃。」錦瑟說著將叉子塞到了他的手裡,自己吃著水果。
但是一弦的手卻沒有動,身體的重量幾乎完全靠著錦瑟。
「你真是。」錦瑟轉過頭看著他,發現他一直在看著自己,無奈只好將水果送到了他的嘴邊,「張嘴。」一弦乖乖的張開嘴,吃了下去,還故意舔了一下嘴唇。
「我們結婚吧。」一弦再次突然說道。
「又來?」錦瑟本來已經將水果遞到了他的嘴邊,又收了回來,塞進了自己的嘴裡,「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吧。」
「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一弦的身體終於離開了錦瑟的肩膀,坐正了身體,面對著她。
「為什麼最近總是說這個話題?受到什麼刺激了?」錦瑟放下了手裡的叉子,也認真的看著他。
「我怕會失去你。」一弦認真的說道。
「結婚之後就不會了嗎?你是不是太單純了,結了婚也是可以離婚的,不知道嗎?」錦瑟被他認真的表情給逗笑了。
「我們不會的。」
「為什麼這麼覺得?」錦瑟笑著問道。
「因為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所以,我們不會的。」
錦瑟愣住了,看著他,然後突然大笑起來,捂著肚子,好久才緩和過來。
「我是認真的,沒開玩笑。」一弦繼續安靜的說著,他看著錦瑟,臉上依然是認真的表情。
「你喜歡,我好吧,也許吧,但是,我喜歡你?你從哪裡看出來我喜歡你的?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這種話吧?」錦瑟終於止住了笑聲,身體歪靠在沙發上,側著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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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做的這些事,就已經足夠說明了。」
「我做的這些事?」錦瑟看著他,慢慢的回想著,「只是在照顧你而已。」
「接吻也是嗎?還有那晚。」
錦瑟看著他,收回視線,看著天花板,「說實話,我不知道。只是不討厭,覺得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既然你喜歡,做那些,好像也沒關係。」
「真的這麼簡單嗎?你真的不知道?真的只是因為我喜歡?」一弦的身體靠近她,站了起來,雙手放在了她的身體兩旁,俯身看著她。
「嗯,我沒想那麼多,畢竟也想不了那麼多。」錦瑟看著他,眼神里沒有一絲的慌亂,她很平靜,她沒說謊,「我沒資格喜歡任何人。」
一弦看著她,他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眨了一下眼睛。
「那,今天可以吧?」一弦盯著她看了幾秒鐘,突然說道。
「什麼?」錦瑟沒明白他的意思。
「繼續我們那晚沒做完的事情。」
錦瑟的眼睛裡終於閃過了一絲慌亂,她側過頭,躲開了他的視線。
「你不討厭我,你是信任我的,是吧?」
「那又怎樣?」
「我們一起創造新的記憶就好了,你說過的,也許我可以讓你忘記那段記憶。」
錦瑟看著他,雖然不想,但是大腦卻還是想到了那天蘇已然也說過類似的話。
「你只是想要的我身體吧?」錦瑟再次轉過頭看著他。
「是,我想要,每天都想要,想要的不得了。但是,沒有你的允許,我可以等,等到你願意的那一天。」
「那你那晚為什麼要停下來?那晚你就可以做到的,為什麼停下來了呢?」
「因為你的身體在顫抖,你在害怕,你在哭,我沒法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我沒法繼續下去,我沒法做傷害你的事,除非你真的願意。」
錦瑟看著他,伸手撫摸著他的臉,「所以,這就是你今天想要和我做的最後一件事嗎?」
「嗯。」一弦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不全是,但也的確是。
這時什麼東西「叮」的響了一聲。
「很可惜。」錦瑟露出了一個微笑,視線看向牆上掛著的時鐘。一弦也將視線看了過去,時間剛剛走過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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