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占有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看來之前真的是委屈你了。」
「但是現在事實也證明,那段時間受的委屈是值得的,說明我的眼光有時還是不錯的。把你鎖在自己的身邊,讓那些拼命想要靠近你的男人只能看著,光是這個就已經足夠我興奮了。」他說著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肩膀,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
錦瑟感覺有些噁心,現在藍玉煙的樣子真的是讓她越來越無法忍受了,但是為什麼自己除了厭惡,卻仍然對他恨不起來,卻仍然有種錯覺,她討厭那種錯覺。
錦瑟移開視線,不再說話,而是看向周圍。藍玉煙的手仍然搭在她的身上,她並沒有將他移開。
「你之前說,你想開一家蛋糕店,你想過店名了嗎?」藍玉煙突然問道。
「為什麼問這個?我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心情了。」
「就是,突然間想起來了,有些好奇,雖然你做的蛋糕還沒有那麼好吃,還不夠資格開一家店。」
「閉嘴。」錦瑟轉頭瞪著他,「我現在已經不想開了。」
「那你之後總要做點什麼吧,不然你的生活不是會很無聊。」
「不會無聊的,我會想著怎麼報復你的,那就是我之後的事。」
「我是說除了這件事。」藍玉煙笑著,「畢竟這件事實現有點難,你還是先想個簡單的事做,那樣你接下來的生活不至於太難過,你可以邊做邊想著如何報復我。」
錦瑟沒有說話。
「那我想想,該叫什麼名字呢,一家店的名字可是很重要的。」
「隨便你,反正我已經沒興趣了。」
藍玉煙看著她,臉上掛著笑容,也許你以後會有興趣的。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藍玉煙如預料的那般,一直很忙,錦瑟幾乎很少能看到他,他也從那天之後沒再真正的觸碰過自己,只是晚上回來睡覺的時候,他會抱著自己,很晚回來,很早就會離開,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是那麼抱著自己。最初的幾天,錦瑟有些排斥,擔心他會像那天一樣做點什麼,但是他什麼都沒做,讓她漸漸安心下來。由起初的每天都會等他回來,等他入睡之後,自己才敢睡著,到後來錦瑟似乎根本不再擔心這個問題,很多次在藍玉煙回來之前就已經睡著了,甚至他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平靜的一個多月,錦瑟除了照顧小錦玉,也一直在想著如何逃離這裡,但是漸漸的想著這件事的時間在變少,她在觀察著方婷和丁燃的行動規律,但是,她很難離開他們的視線,很難完全擺脫他們。他們已經完全禁止她外出了,所以她也不知道這附近是否還有其他人在監視著自己,並且,她已經失去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繫,她不能聯繫蘇已然他們,完全不知道他們的狀況,和之前不想知道完全是兩種感覺。現在的這種感覺讓她感到非常的不安,她總感覺有什麼在發生,但是自己除了不安,卻完全抓不到任何的感覺。她試圖拿過丁燃或者方婷的手機,但是他們的手機密碼她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她也找過藉口試圖讓他們給她手機使用,但是卻都被拒絕了,她已經處於完全監禁之中,她的活動範圍僅限於這座房子,唯一接觸的外面的世界,也就是花園,並且天氣也越來越冷,他們也不可能長期呆在外邊,她也許可以,但是小錦玉不可以。
是該把你留下來呢,還是把你帶走呢?跟著自己的話,你之後的生活肯定沒有現在優渥,但是,把你留下來,他真的能讓你生活的更好嗎?
就在錦瑟想著如何打破這一切的時候,突然某一天,錦瑟醒來的時候,發現藍玉煙竟然沒有離開,而是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手機,喝著咖啡,小錦玉就在他身旁的推車裡,在玩著手裡的玩具。在錦瑟走下來的時候,他轉頭看了一眼。
「吃完早飯,我們得去一個地方。」藍玉煙說完就轉身繼續喝著咖啡。
「去哪裡?」
「先吃飯,路上我會和你說的。」
錦瑟看著他,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異常,但是他今天沒有離開,就已經讓她感覺到了異常,並且他今天的裝扮,也讓他感覺很不舒服,雖然他也經常穿黑色的西裝,但是為什麼今天看上去卻如此的彆扭呢?
錦瑟快速的吃完了早飯,就準備上樓換衣服的時候,丁燃從外邊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個紙袋子,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遞給了她,什麼也沒說,就轉身走了出去。
錦瑟拿出看了一眼,是一件黑色的連衣裙,以及一件黑色的大衣。
「什麼意思?」錦瑟有種強烈的不安的預感,走到藍玉煙的身邊。
「去參加葬禮。」藍玉煙放下了手裡的咖啡,站了起來,面無表情。
「葬禮?誰的?」錦瑟感覺雙手有些顫抖,提著的袋子也在不停的晃動,似乎隨時都會掉落一般。
「蘇已然的。」藍玉煙緩緩的說道。
錦瑟看著他,反應了很久,手裡的袋子突然間掉落到地上,她直接衝到藍玉煙的身邊,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領,憤怒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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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做的嗎?你不是說不會動他的嗎?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他們對你還有用。」錦瑟歇斯里地的吼道。
「不是我做的,我什麼都沒做,是他自己在完成任務的事情上出了意外,和我無關。」藍玉煙拿開了她的手,整理著衣服。
「任務?什麼任務?是你故意安排的吧?他做了這麼久,一次錯誤都沒犯過,怎麼可能會出意外?」錦瑟再次伸手想要去抓藍玉煙,但是他的身體卻後退了兩步,避開了她。
「你有多了解他,對他這麼有信心。」藍玉煙不屑的笑了一下,「從他做這種工作開始,他就應該明白,這裡面充滿著危險性,你不是也應該很清楚的嗎?還需要我和你解釋嗎?」
「你……」
「你確定你現在要和我繼續在這裡糾纏下去嗎?我倒是無所謂,去不去那個葬禮都無所謂,反正我本來也就不在乎他,也不想去,完全是考慮到你,才決定去的,你要是不想去,那就算了。」
「去,我去!等回來我們再繼續說這件事,我會弄清楚這件事的。」錦瑟轉過身,顫抖著撿起地上的袋子,扶著樓梯緩慢的朝樓上走去,她感覺雙腿發軟,眼前有些暈眩,一段短短的樓梯她走了很久才走到臥室,而藍玉煙只是站在那裡看著,沒有動。
在去葬禮的路上,錦瑟一句話都沒說,她一直看著窗外,雙手緊握在一起,她到現在一滴眼淚也沒流過,她到現在也不相信藍玉煙說的話是真的,她覺得這不過是他又對自己開的一個玩笑,就是故意想看自己的反應,故意懲罰自己。
可是,等她到了葬禮現場,看到了大廳外的花籃,看到了沈追憶和張月明站在那裡,在和來參加葬禮的打著招呼,她瞬間感覺到了天旋地轉,身體不自覺的晃動著,朝後仰去。藍玉煙及時扶住了她,等錦瑟站穩之後,她就直接掙脫了他,朝他們走了過去,藍玉煙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沈追憶和張月明看見走過來的錦瑟愣了一下,又看向她身旁的藍玉煙時,臉色變了,憤怒,憎恨,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你們怎麼會來?」沈追憶冷冷的說道。
「當然是來參加葬禮了,總要送他最後一程,不是嗎?」藍玉煙微笑著說道。
「不需要,你們現在馬上離開,我不想看到你們。」沈追憶說道。
藍玉煙看了她一眼,轉頭看向錦瑟,「你看,他們不歡迎我們,我們回去吧。丁燃,把錢放下,我們回去。」他說完轉身要離開,但是錦瑟卻走到了桌前。
「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會……你確定是他嗎?」錦瑟低聲問道,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你現在知道問了?早幹嘛去了?你知道我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發了多少信息嗎?你要是真的關心他一點,就該回復一條,即使生氣,那麼久了,也該消氣了吧。並且看到我們發的信息,你覺得我們是在開玩笑騙你的嗎?你現在來有什麼用呢?還是只是來看個笑話,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了?這下你滿意了吧?他再也不會去打擾你了,你就在這個人的身邊爛死吧,再也不會有人去打擾你們了。」沈追憶情緒激動的說著,手裡的筆「啪」的一聲斷成了兩半。
錦瑟站在那裡看著她,沒有任何解釋,現在解釋一點用都沒有。
張月明拿過她手裡的筆,怕她傷到自己,將她摟進懷裡,看著錦瑟,滿臉憤怒。
「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問你身邊的人就好了,你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問問他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問問他是不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說著將視線看向藍玉煙。
錦瑟將視線移向藍玉煙,「到底怎麼回事?你到底都做了什麼?」
「你們確定要在這裡說這些嗎?今天來這裡參加葬禮的大部分人可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知道他真正是做什麼的,你確定要在這裡說?」藍玉煙笑著說道。
「你……」錦瑟看向周圍,已經有人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藍玉煙說的沒錯,知道蘇已然真實身份的人沒有多少,在其他人眼裡,他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在這裡說的確不合適。
「我進去看他。」錦瑟轉過身,朝葬禮大廳走去。
「我勸你做好心理準備。」張月明沒有攔她,冷冷的說道。
錦瑟看了他一眼,快步走了進去,藍玉煙和丁燃也立刻跟了進去。
簡一弦站在大廳里,接待著進來的客人,在看見錦瑟走進來之後,立刻走了過去,拉住了她。
「別過去了。站在這裡就行。」簡一弦用身體擋住了她的視線。
「為什麼不讓我過去?我要去看看他。」
「最好不要,他應該不想你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什麼意思?讓開!」錦瑟說著伸手去推,但是簡一弦仍然阻擋著。
「我是為你好,別過去。」
「我讓你讓開!」錦瑟試圖穿過簡一弦,但是卻一直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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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一弦!」錦瑟吼道。
「既然她想去看,你就讓她去看吧,不然她不會死心的。」藍玉煙笑著說道。
簡一弦瞪著藍玉煙,但是藍玉煙卻只是笑笑,絲毫不介意。
「讓開,聽見沒有?不然我不客氣了。」錦瑟最後警告道。
簡一弦的身體仍然沒有動。
錦瑟剛想動手,藍玉煙朝丁燃看了一眼,丁燃便立刻上前拉開了簡一弦,錦瑟便立刻走了過去。
透明的棺木里躺著一個人,臉上蓋著白布,身上穿著西裝,雙手也戴著黑色的手套。
錦瑟皺了一下眉,伸手想要打開棺蓋。
「錦瑟,我最後勸你一次,不要打開,不然你會後悔的。」簡一弦被丁燃緊緊的拉著,無法上前。
「為什麼要蓋著白布?到底怎麼了?」錦瑟不安的轉身看著他,手停了下來。
「你什麼都沒告訴她嗎?」簡一弦轉頭瞪著藍玉煙。
「還沒來得及說,並且她也沒給我機會。」藍玉煙站在一旁,無奈的說道。
錦瑟看向藍玉煙,她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卻沒有說出來,而是直接用力打開了棺蓋,掀開了蘇已然臉上的那塊白布。
錦瑟的雙手放了下來,棺蓋「嘭」的一聲被蓋上,她的身體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視線直直的看著那張臉,已經不能稱之為臉,那張臉早就已經面目全非,全部被燒成了黑色,完全扭曲撕裂,看不出一點原來的樣子了。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藍玉煙!」錦瑟轉過頭,歇斯底里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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