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遺忘 第228章 記憶

    「你也威脅我？」他說著轉身走到姚焉的身邊，低著頭看著她。

    「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不想讓你再傷害他了，他怎麼也是我們的孩子。是我之前沒有照顧好他，讓他受了那麼多的苦，是我的原因，他變成這樣都是我的原因。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別再傷害他了。」姚焉懇求的看著他。

    「我怎麼敢對你做什麼？」藍鈺笑著說道，「要讓你的娘家人知道了，真的暫停了支持可怎麼辦？要不你以為我會忍你到現在嗎？在為你收拾了那麼多的爛攤子之後。」

    姚焉難過的看著他，他對自己早就沒有了感情，她很早之前就感覺到了，或許從來就沒有過，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既然你那麼維護他，那你就好好的勸他，讓他給我好好想清楚，怎麼選擇是對的。否則……」他說著轉頭看向藍玉煙，「讓你成為小白鼠也不是不可以，至於副作用也對我們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我們需要的也不過是一個聽話的你而已，正好也可以將你的記憶糾正過來，給我少惹很多麻煩，這樣也未嘗不是一件事好事？」

    藍玉煙瞪著他，此時的他覺察到了自己的無能，現在的自己竟然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錦瑟被帶走，自己卻無能為力，更讓他感到難過的是，他甚至知道她可能會經歷什麼。

    「別，我會好好勸他的，我會讓他做出正確的選擇的，別動他。那個副作用會是什麼，誰也無法確定，千萬不要這麼做。」姚焉立刻說道，爬到了藍玉煙的身邊，身體擋在他的前面，看著藍鈺，「給我點時間，相信我，我會讓你滿意的。」

    「雖然我知道他不會聽任何人的話，但是，那個女人就不一定了，我倒是很好奇她會產生什麼樣的副作用。」藍鈺看著藍玉煙，笑著。

    「我只要答應你，你就會放過她嗎？」藍玉煙終於妥協了下來，他沒有辦法，他只能暫時答應，來為自己爭取時間。

    「如果你只是在拖延時間的話，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從現在開始，一直到你們結婚之前，我都不會讓你再見到她的。並且，之後，她也會一直被控制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至於之後你是否還能見到她，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我已經給了你很好的選擇了，是你們不知道珍惜的，就不能怪我了。」

    「我要怎麼確認她的安全？」

    「我說了，看你的表現。不過，她畢竟是我的籌碼，我不會虧待她的，但是她會受到怎樣的對待，卻完全取決於你的表現。你要是一點都不在乎的話，你就繼續反抗下去，看你這次找到她需要多長時間，但是在這段時間裡她會經歷什麼，我可不敢保證。我可是對她的過往了如指掌的，我知道她最怕什麼。」

    「你敢！」藍玉煙雙眼充血的看著他，想要衝過去，但是卻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你可以試試，我可不怕讓她的噩夢再重來一次，可能不只一次，但是這次她還有沒有機會再恢復，到時她又能堅持多久，那就很難預料了，因為我這次絕對會讓她永遠深陷於噩夢之中的。」藍鈺彎腰靠近藍玉煙，「如果不是你對我還有用，你覺得我真的會縱容你到現在嗎？你真的認為你是我的兒子，我就真的會對你手下留情嗎？那你還真是想多了，你只是對我有用而已，僅此而已。」藍鈺笑著，然後轉頭看向一旁的姚焉，「你也如此。」他說完就站直了身體，「一天的時間，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再來的，希望到時能聽到滿意的答案，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否則，後果自負。」

    「這段時間，你不能動她。」藍玉煙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然，我會好好的照顧她的，一直等你做出決定。」藍鈺整理了一下衣服，「不過，你別想著誰能來幫你，這裡全部都是我的人，沒人會在乎你的，沒人能幫你，你逃不出去的，所以，老老實實的呆著，好好的想清楚，什麼對你們才是最好的結果。」

    高敏一直站在一旁看著他，雖然看著藍玉煙的樣子讓她很難受，但是她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走了。你們都給我考慮清楚，別後悔。」藍鈺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轉身看了一眼高敏，沒有說什麼，就離開了。

    高敏蹲了下來，看著地上的藍玉煙，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雖然藍玉煙想要避開，但是卻沒有成功。

    「你老實的聽話不就好了，為什麼非要承受這些，反正又不能改變什麼。」高敏用溫柔的語氣說道。

    「別碰我！」藍玉煙掙扎了幾下，怒視著她。

    「你怎麼突然間變笨了呢，你剛才的那些話完全可以不說的，之後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隨心所欲，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呢？只要暫時先滿足你父親不就好了。難道是怕錦瑟會誤會嗎？你是在擔心這個才要說出來的嗎？」高敏站了起來，身體後退了幾步，示意一直控制藍玉煙的人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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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玉煙終於艱難的站了起來，但是他身後仍然站著那些人，隨時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沒有回答高敏的話，但是她也的確猜對了，他不想讓錦瑟再對自己產生任何誤會，再次對自己失望，那才是他真正害怕的。

    「為了她，真的值得嗎？值得你放棄一切嗎？」即使他沒有回答，高敏從他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她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切。」藍玉煙冷冷的說道。

    「我還真沒想到你會是個情種，你對之前的那個女人也沒見這個樣子。我還真是有點失望。」

    「那不是很好，這樣你就能早點了解我的真面目，至少以後不會後悔，你該感謝我才對，別再受他人擺布了，這根本就不是你想要的生活。」藍玉煙在床邊坐了下來，他感覺全身疼痛，已經沒有力氣站著了。

    「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人，這樣的生活是我自己選的，沒有人可以控制我的生活。」

    「什麼意思？」藍玉煙抬起頭看著她，姚焉也走到藍玉煙的身邊坐了下來，疑惑的看著這個女人。

    「我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你還不明白嗎？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才這樣的，不然你以為是為什麼？」高敏哭笑不得的說道。

    藍玉煙震驚的看著她，姚焉的臉上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你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根本就不記得我了。」

    「記得什麼？」

    「你忘記在你出國之前，我們一直是同學嗎？那個時候我還會經常去你家玩，你忘記了嗎？」高敏期待的看著藍玉煙，希望他能回憶起來。

    藍玉煙看著她，想了一會，仍然一臉迷茫的看著她。

    「還真是讓人心寒啊。」高敏苦笑著。

    「那麼久的事了，我根本不記得了。」藍玉煙坐直了身體，「難道就因為這個？」

    「我可是從那個時候就喜歡你了，那個時候在學校，因為我的長相和身份一直有人欺負我，可是你一直都在保護著我，我還和你說過，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做你的妻子，要好好的報答你，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抱歉，一點印象都沒有。」藍玉煙挑了挑眉看著她，他在努力的回憶著，但是卻完全對不上號。或者說追過他的女人太多，他一概全都忽略。

    一旁的姚焉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但是也搜索失敗，她的記憶中從未有過類似的女孩，和藍玉煙有交集的孩子她幾乎都記得，但是，卻唯獨對眼前的人沒有印象。但是如果是高家的話，的確是有那麼一個女孩，但是，記憶中的樣子卻完全不同。即使變化很大，也該能認出一些，但是卻完全沒有。

    「如果是高家的那個女孩的話，你的變化太大了。高家就只有你一個女孩嗎？我記得那個女孩是……」剩下的話她沒說出來。

    藍玉煙這時也想起了那個女孩，但是仍然沒法和眼前的人聯繫起來。

    「是私生女，小三生的孩子，你是想說這個嗎？」高敏絲毫不介意的說道。

    姚焉有些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記得沒錯，我就是那個女孩。你是不是覺得我一點也不像那個女孩了，你記憶中的那個女孩是不是很醜，是嗎？」高敏笑著問道。

    「不是，只是還沒有長開而已，在我眼裡，孩子沒有美醜之分。」

    「你真的這麼想嗎？」高敏笑著看著她，視線轉向一直盯著自己的藍玉煙，「你也這麼認為嗎？」

    「我沒什麼感覺，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藍玉煙慢慢坐直了身體，緩緩的活動著四肢。

    「那你現在想起我是誰了嗎？」

    「沒有，我對沒有興趣的人和事都沒什麼記憶。」藍玉煙沒有感情的說道。

    「你說的話很傷人啊。」高敏笑著，「那為什麼你卻對錦瑟完全不同呢？為什關於她的事你都記得？為什麼你卻對她那麼好呢？」

    藍玉煙看了一眼姚焉，再次看向高敏，「你不知道嗎？」

    「因為她無意中救了你，所以你要拿你的一切來還給她嗎？僅僅是這個嗎？」

    「這個就夠了。」藍玉煙看著她，平靜的說道。

    「你不是那種僅僅會因為這種事而把自己也交給她的人吧，你有很多種方式回報她，並不一定非要是你自己吧？」

    「你還不明白嗎？」藍玉煙冷漠的看著她，「那只是讓我記得她的原因。能讓我全身心的都交給她的原因，你不是應該很明白的嗎？一目了然吧，所有人也都知道。」

    「你喜歡她？你愛她？真的愛她？」高敏雙拳緊握著，擠出了幾個字。

    「不然呢？」藍玉煙冷笑著，「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我還能在乎什麼，除了她，我誰都不在乎。」

    「你怎麼能這麼確定？她到底有什麼好？她到底哪裡比得上我？她明明就是個一無所有的人，她什麼都給不了你。」

    「我從沒想從她那裡得到什麼，除了她，我什麼都不在乎，因為其他的，只要我想要，我都可以輕易得到，唯獨她是最特別的一個。所以，你沒有任何機會，趁早放棄吧，這是為了你好，是給你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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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許柔呢？你之前不是還愛過她嗎？你只是現在比較愛她而已，之後她也會是下一個許柔。」

    「也許吧，但是至少現在不是，你要是有耐心的話，你也可以等等試試，看看她是不是會是下一個許柔。」藍玉煙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你知道你現在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你除了接受我，這是你現在唯一可以救錦瑟的方法了。」

    「如果可以救她的話，我說了，我什麼都可以做，只是你能接受嗎？你能接受這名存實亡的婚姻嗎？你想把你的一輩子都浪費在我身上嗎？浪費在一個完全不愛你的人身上？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正確的選擇是什麼才對？」

    「我當然知道，但是你也應該明白，即使沒有我，你也不可能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你的父母還是會安排其他人的。」

    「我想不了那麼多，在他們找到下一個合適的目標之前，我們就還有時間，只要還有時間，我們就還有機會。」

    「你知道你說這些話很傻嗎？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很難想像這些話是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的。」

    「所以呢，失望了嗎？發現我也不過是個戀愛腦而已，我也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而已？」藍玉煙笑著，「這樣是不是打破了你的完美幻想了，我還有很多的缺點你沒看見呢，你以後看見的話會更失望的。這樣，你的想法還不會改變嗎？還要繼續和我結婚嗎？」

    高敏沉默的看著他。

    「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我可沒那麼好，我雖然沒親自動手殺過人，但是，我卻比那些動手的人還要狠，我的手段很骯髒的，你要是見過的話會更失望的。像你這樣的大小姐，還是找個更好的人過日子吧，別摻和進這骯髒的世界裡了。」

    「那錦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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