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遺忘 第150章 懲罰

    藍玉煙換好睡衣走了出來，發現客廳里沒了聲音，他便又走了下來，才發現錦瑟坐在昏暗的餐廳那裡，沒有開燈，手裡拿著吃了一半的蘋果，視線一直看著黑暗處，不知道到底在看著什麼。

    「錦瑟，怎麼不開燈啊。」藍玉煙直接把燈打開了。

    錦瑟這才反應過來，看向藍玉煙。

    藍玉煙這時才發現她的臉上都是淚水，不知道就這樣哭了多久，眼睛紅紅的。

    「你怎麼了？」藍玉煙立刻走了過去，擦著她的眼淚。

    「我怎麼了？」錦瑟疑惑的看著他，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才發現有淚水，她一直都沒有察覺。

    「啊，眼睛有些干。」錦瑟露出了一個笑容，抬手又咬了一口蘋果。

    「到底怎麼了？你從衛生間回來之後就不正常了，真的沒發生什麼嗎？」藍玉煙擔心的問道，拿掉了她手裡的蘋果，「別吃了，餓的話我給你做。」

    「我真的沒事，就是感覺心裡有點空空的。」錦瑟笑著說道，「我吃蘋果就行了，別麻煩了，你也很累了，早點休息吧。」

    「是因為白天的事？」

    錦瑟本想否定，但還是點了點頭，她不想騙他。

    「你捨不得他？」

    錦瑟再次點了點頭。

    藍玉煙的內心咯噔一下，「那你是想跟他走嗎？」

    「啊，不是，你誤會了。」錦瑟覺察到了自己的話有歧義，立刻擺了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我沒什麼朋友，就他們幾個，我不想因為這樣的事失去這個朋友，就像簡一弦一樣。」

    「真的只是覺得失去朋友這麼可惜嗎？沒有其他的原因？」

    「真的沒有，我發誓。」錦瑟立刻舉起了手。

    「那你剛才哭也是因為這個？」

    「感覺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我一下子覺得自己原來的生活完全被打亂了，我失去了很多的東西。」

    「那你是喜歡之前的生活嗎？」

    「不喜歡。」

    「那為什麼還會有這種感覺？你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嗎？你現在不是有我嗎？難道你不喜歡嗎？」

    「不是，我很喜歡我現在的生活，我更喜歡你，畢竟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不可能有現在的生活。」

    「那為什麼還會這麼難過？」

    「我只是不想他們把時間都浪費在我的身上，他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該是他們生活的全部。我以為這麼長時間了，他們早就已經放手了，可是，卻不是。」

    「蘇已然下午到底都和你說了什麼？」

    「說了很多不該說的，我不想聽的。」

    「那是什麼？」

    「還是那些話放不下之類的話。」錦瑟實在不想回憶，那只會讓她更加的煩躁而已。

    「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還能怎麼想？」她看著藍玉煙，「你就在我身邊，我還能想什麼？」

    「僅僅是因為他嗎？」

    「是他們。雖然我知道你不想我提起簡一弦，但是，我們畢竟之前在一起過很長時間，即使我對他的感情已經改變，但是，之前的那些痛苦的日子，都是他和我一起度過的，所以，你要讓我完全忘記他，那是不可能的，抱歉。」錦瑟說著低下了頭。

    「可是，你因為他承受了那麼多本不該承受的，為什麼還要記得，不能直接忘記嗎？」

    「我努力過，但是只要是我一個人的時候，只要是你不在身邊的時候，那些記憶就總會不合時宜的冒出來，不停的提醒著我。但是，現在已經很少了，我已經沒有那麼頻繁的想起了，但是，想要完全忘記，是不可能的，發生過的事，是不可能完全忘記的。」錦瑟低著頭，「雖然我現在覺得很幸福，這些幸福在不斷的淡化著過去，但是我內心的愧疚卻越來越大。」

    「你愧疚什麼？」藍玉煙抓著錦瑟的手，才發現她的雙手冰涼，「你很冷嗎？」

    錦瑟搖了搖頭，「我越來越覺得你的母親說的是對的，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能給你幫助的，能和你相互扶持的，而不是我這樣的，殘破不堪的，只會是你的累贅，你的負擔。你對我越好，我越覺得幸福，這種愧疚感就越強烈，甚至都已經快要變成了負罪感，我越來越覺得也許我們該分開的，我不該繼續拖累你的，時間越長，你會越來越疲憊的，與其有一天被甩開，還不如趁現在還有感情的時候離開，這樣，至少我的內心還沒有那麼痛苦……」

    「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啊。」藍玉煙震驚的看著她，打斷了她，將她抱進了懷裡，「你每天一個人在家都在想著這些嗎？所以我就不該讓你讓你一個呆著的，從明天起你就跟在我身邊，別再離開我的視線了，我真怕你哪天一個亂想，又亂跑掉了。」

    「可是，我真的是個累贅啊，我對每個人都是，我好像從來沒給誰帶來什麼幸福過，我一直都在給別人帶來痛苦……」錦瑟抱著藍玉煙再次哭了出來。

    「沒有啊，我就很幸福啊，從和你在一起開始，我就一直很幸福啊。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根本就不存在。我從來沒覺得你是累贅，是負擔，我為你做的那些事都是我自願的，那些事也不是你想發生的。我那麼努力的工作，都是為了讓你更幸福一些，我從來沒奢求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足夠了，我要的也就只是你呆在我的身邊，那對我才是最大的動力和支持，其他的我都不需要，我自己都能做到，我不稀罕那些表面的所有人都能給的東西，我從來都不需要那些。我需要就只是你而已，你明白嗎，就只是你而已，你是獨一無二的，是無可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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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我能給你的，別人也能給你，我是隨時都可以被取代的，等你膩了的時候……」

    「錦瑟，你還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會膩的，沒人能取代你，你明白嗎？你到底還要我怎麼證明，你才能真正的明白這件事？真正不安的是我，不是你，每次看到他們在你身邊晃悠的時候，我總是在擔心著什麼時候你就會跟著他們走了，你和他們相處的時間最長，我是最晚出現的一個，我和你的感情沒有他們深，是我一直都在害怕，害怕哪天回到家裡你不在，哪天就突然找不到你了，是我，好嗎？一直都我在不安。」藍玉煙說著摟著錦瑟的雙手不自覺的加大了力氣，仿佛要將錦瑟融進身體一般。

    「對不起……」錦瑟嗚咽著，「對不起……」

    「所以，你別再感覺到不安了，也別說什麼愧疚這種話了，我真的不想再聽到了，行嗎？對你來說，唯一要做的就是呆在我身邊，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用想，知道嗎？」

    「嗯。」

    「所以，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別再讓我聽到你說這些話了，你也不許再想這些沒用的東西了，知道嗎？」

    「好。」

    「你可以和他們見面，他們不可能離開你的，他們還是你的朋友，你沒有失去他們，只要你回去和他們好好的談一下就可以，他們應該也不想失去你的，我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心情，所以，他們會妥協的，你沒有失去任何人，知道嗎？」

    「可是，你……」

    「我雖然的確會吃醋，但是，這些我還是可以忍耐的，如果一直讓你一個人留在家裡，一個人呆著又會胡思亂想，與其這樣，還不如和他們見面。你只要保護好你自己就好，我只要知道你是愛我的就好，只要你還是我的就好，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是嗎？」

    「嗯。」

    「但是，你還是要為你的這些胡思亂想受到點懲罰的。」藍玉煙突然鬆開了她，低著頭看著她。

    「懲罰？」錦瑟的眼淚早就已經止住了，疑惑的看著他。

    藍玉煙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解開了她的衣服，將她的衣服全部脫完之後，雙手停了下來。

    「接下來輪到你了，幫我脫衣服。」藍玉煙嚴肅的著看著她。

    「啊，嗯。」錦瑟紅著臉點了點頭，坐在他的腿上，慢慢的解開了他的衣服，在這個過程中，藍玉煙的手一直在錦瑟的身上移動著，從上往下，又從下往上，手指輕輕的划過她的肌膚，碰到敏感的地方時，錦瑟的身體就會不自覺的顫抖一下，雙手就會不自覺的停了下來，藍玉煙就會輕聲提醒著她，她就會繼續下去，一直到衣服全部脫完，兩個人赤裸相對。

    「不去臥室嗎？」錦瑟紅著臉問道。

    「還沒在這個地方試過。」他說著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什麼？」錦瑟看著他，還沒完全明白過來，藍玉煙就直接抱著她站了起來，清除了餐桌上的所有東西，然後就將她直接放在餐桌的中央。

    「你要幹嘛？」錦瑟立刻坐了起來，有些慌張。

    「其實，我晚上也沒吃什麼東西，早就餓了，剛才又說了那麼多話，現在真的是又餓又渴啊。」藍玉煙說著讓錦瑟又平躺了下去。

    「那，吃點東西吧。」錦瑟說著又坐了起來，想要下去，但是又被藍玉煙按了回去。

    「你給我好好躺著。」

    「你想幹嘛？不是餓了嗎？」錦瑟轉過頭看著他朝冰箱走去，拿出了牛奶，還有一些水果，然後走進廚房，清洗乾淨，切好之後，便端了出來，錦瑟一直躺在那裡，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不是也餓了嗎？」藍玉煙說著喝了一口牛奶，但是卻沒有咽下去，而是靠近錦瑟的嘴邊，打開了她的嘴，直接吻了下去，牛奶便流了進去，兩個舌頭便攪拌在了一起，錦瑟的雙手不自覺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食物可不會自己亂動的。」藍玉煙笑著拿開了她的雙手，將她的雙手重新放好，離開了她的嘴唇，又喝了一口，再次吻了下去，反覆幾次之後，藍玉煙將錦瑟流出來的牛奶全部舔舐乾淨，才重新站起身，此時的錦瑟早就已經全身通紅酥麻，雙眼迷離的看著他，看著他將切好的水果放在了她身上的所有敏感處，錦瑟的神經瞬間全部緊繃了起來。

    「你，你要幹嘛？」

    「我不是說了嗎，我餓了，我要吃飯。」

    「那，現在，是在幹嘛？」

    「你就是我的食物啊，所以，我在做用餐前的準備啊。」

    「啊~你說什麼，我不明白。」錦瑟的身體動了動。

    「別動，食物是不會自己亂動的。」

    「你到底在做什麼啊？我這樣很不舒服，好奇怪。」

    「這就是對你的懲罰，胡思亂想的懲罰，讓你以後一胡思亂想，就想想今天，你就會知道有多羞恥，而不會再繼續亂想了。」藍玉煙笑著說道，然後將一顆葡萄塞進了嘴裡，直接吻住了她的嘴，送了進去。

    錦瑟震驚的看著他，臉頰更紅了。

    「還真的是人體盛宴啊。」藍玉煙將東西都擺放好之後，站在一旁安靜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真想拍下來，以後好好欣賞。」

    「別……」錦瑟扭過頭，身體完全僵硬住了，「什麼，什麼時候可以結束啊？」

    「還沒開始呢，著什麼急啊。」藍玉煙輕撫了一下她的臉，笑著說道。

    「太，太奇怪了。」錦瑟看著他，但是卻發現內心似乎在充滿著期待，不知道他接下來到底要做些什麼。

    「沒事，你一會就會很喜歡的。」藍玉煙笑著說道，「不過可千萬別喜歡上這種事了，那樣懲罰就沒有效果了。」

    「怎麼會？」錦瑟紅著臉扭過頭，不去看他。

    「那，我要開始用餐了。」藍玉煙說著靠近了錦瑟的身體，將臉靠了上去。

    等錦瑟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浴缸里了，身體靠著藍玉煙，她轉頭看了一眼，發現他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腦海中開始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那個畫面和感覺現在想起來還面紅耳赤，身體又不自覺的開始發燙。全身酥麻的感覺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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