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我沒想傷害他的,真的,只是一時衝動,失了手,原諒我吧。」
「你是沒想傷害他,這個我當然知道,因為你本來的目標是我,不是嗎?」
鄭媛的臉色又再次變得十分難看,「不是,我只是一時神志不清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求你放過我吧。我們和解吧。」
「好啊,和解,你先想好和解的條件再找律師和我談吧,我記得你家很有錢,看你有多少誠意了。」錦瑟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說,你想要多少,你要什麼條件,只要我們能做到,我肯定會答應你的。」
錦瑟這時朝一旁的警察看了看,「你們自己商量著,看你們能拿出多少誠意吧。到時再聯繫我吧。」錦瑟說完就直接走了出去。
鄭媛看著她,再次無助的坐了下來,思考著到底怎樣的數字才會讓她滿意。
「你們都聊了什麼?」錦瑟一出來,沈追憶就走過去問道。
「她想要和解。」
「怎麼可能?」
「我覺得挺好的。」
沈追憶有些吃驚的看著她,她昨天可是要殺了她的心,今天怎麼會想要和解,這不是她。
「為什麼?」
「即使不和解也關不了多久的,很快就會出來,我們和不和解,結果都一樣的。還不如多要點錢。」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這可不像你,你從來都是真正在意錢的人。」
「你覺得呢?」錦瑟對她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可是很在意錢的。」
「不對,還是,你有其他的計劃?」
「她得出來啊,否則什麼都做不了。」錦瑟笑了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你想自己報仇嗎?」沈追憶立刻就明白了。
錦瑟笑著,沒有回答。
「你先去醫院吧,我要去辦點事,很快。剛才和你說的話,別和他們說。」
「我能問你要去幹嘛嗎?」
「你最好不要知道。幫我好好照顧一下他。」錦瑟說完就攔下了出租車。
沈追憶在原地站了一會,才伸手攔出租車。
看來,她是要做點什麼了,還是不要知道最好。
錦瑟和司機說了個地址,便撥通了蘇已然的電話。
「你來過醫院了吧?」錦瑟在電話接通後就直接問道。
「嗯。」蘇已然坐在電腦前,按下了暫停鍵。
「怎麼沒進去看看?」
「他應該不想見到我,暫時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我們見一面,現在。」錦瑟看著窗外。
「好,在哪?」
「地址我發給你。」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已然看著電腦屏幕,那裡放映著那晚的視頻,他做了一些截圖,便直接關掉了電腦。
大概一個小時後,蘇已然來到了約定的地點,是在一處公園的角落處,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蘇已然做了簡單的偽裝,戴了帽子和口罩,可是,卻仍然很難遮掩住他的氣質,他的身高和身形,很難讓人不矚目,他今天戴著他的金絲眼鏡。
但是,錦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遠遠的和他招了招手。
「幹嘛要約在這裡?」蘇已然坐下後,直接問道。
「這裡空氣好,風景好。」錦瑟笑著。
「還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了呢。」
「怎麼會?畢竟我們還是一個組的,還是要一起工作的。」錦瑟的視線看向他的脖子,那裡有道淺淺的疤,「我以為不會留疤呢,還以為沒有下手多重。」
蘇已然伸手摸了摸,摘下了口罩,笑了,「留個紀念也好。」
「你要是都能這么正常多好,我們就能好好聊天。」
「嫉妒心作祟,有時很難控制。」
「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錦瑟坐直了身體,「你接下來是準備要處理鄭媛嗎?」
「她本來就在計劃內,只是她失去了悔過的機會。」
「計劃好了,記得聯繫我,這次我要參與。」
「你不用照顧他嗎?」
「他有人照顧,我不用一直都在。」
「要為他報仇啊。」蘇已然身體往後一靠,「還真是有些羨慕呢。要是受傷的是我,你也會這麼做嗎?」
「不會。」錦瑟沒有一點猶豫。
蘇已然愣了一下,看著她,笑出了聲,「你就不能猶豫一下,說個謊嗎?哄我一下?」
「沒有必要。做不到的事,就不要隨便說。」
「你還真是冷酷呢。」蘇已然看著她,「那你有什麼計劃嗎?她近期估計很難出來,要等。」
「我知道。所以,可以暫時先做準備。我沒什麼要求,只是這次我要加入而已。」
「那之後呢?還要一起嗎?」
「就這一次。」
「也許你會喜歡上這份工作的。」
「不用,我現在這樣就很好。」
「你真打算就這麼和他一直走下去嗎?」
「不行嗎?」
「你之前好像不是這麼想的。」
「我改主意了。」
「你不是想要保護他,讓他離開的嗎?」
「我現在不想了。現在我想自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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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會後悔的。」
「無所謂了。至少現在不會。」
蘇已然看著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所以,以後別在他面前挑釁了,沒用的,除了你的身份,我見你的所有事情,我都會和他說的。」
「他不會生氣嗎?」
「會,他醋勁很大,但是哄哄很快就沒事了。」錦瑟說著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蘇已然非常羨慕,果然無論自己怎麼做,他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相處了這麼多年,不是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就能破壞的。
「好了,該回去了。」錦瑟說著站了起來,「不然他又該鬧脾氣了。」
「好吧,我以後不會再騷擾你了。」蘇已然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謝謝。」
「但是,我能再提最後一個要求嗎?」
「什麼?」
「最後再抱一下。」
錦瑟看著他,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
但是蘇已然還是將她拉進了懷裡,短暫的幾秒鐘之後,錦瑟就推開了他,「走吧。」
蘇已然這次沒戴口罩,和錦瑟並排朝出口走去。
「要送你嗎?」
「不用,我打車就行。」
看著蘇已然的車離開之後,錦瑟低下頭,轉過身,和站在公園門口的一個人擺了擺手。那個人立刻低下頭,轉身離開。
錦瑟快步追了上去。
但是那個人跑得太快,錦瑟還是跟丟了。她朝周圍看了看,便轉身離開了。
這時從一個隱秘處,探出一個頭,朝周圍看了看,便走了出來。朝來時的巷口走去。
一隻腳突然伸了出來,對準他的關節處就是一腳,男人尖叫一聲,摔在了地上,手裡的相機摔出了一定距離。
緊接著一雙腳出現,朝相機走了過去,撿了起來,然後又再次走回他的身邊。
男人已經忍著疼痛站了起來。
「把相機給我!」男人衝著錦瑟喊道。
「這個嗎?」錦瑟晃了晃手裡相機,然後手一松,「啪」一聲,再次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你……」男人氣得聲音都在顫抖。
「誰派你跟蹤我的?說了的話,相機我會賠你的。」錦瑟撿起地上的內存卡,放進了口袋。
男人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剛才的那一腳呢,如果你不儘快去醫院的話,之後可能就會留下殘疾,那麼你要怎麼繼續現在的工作呢?」錦瑟說著慢慢靠近他,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
男人的身體後退著,腳上的疼痛越來越厲害,他幾乎是拖著走的。
「不說的話,那就把你的另一隻也廢了。這種事,我做著最在行了。」錦瑟說著快步的繞到了他的側面。
「你別過來。」男人揮舞著手臂想要反抗。
「告訴我是誰,我還能送你去醫院,不說的話,之後呢,你就直接坐輪椅,不過,放心,我給你賠償金的,不過,就看你有沒有命去用了。」
男人說了一個名字。
「給我一個銀行賬號,我會把錢轉給你的。還有你的手機號。沒準以後我會找你幫忙的。」
男人從身上的包里摸出紙和筆,拿出手機邊看邊寫。
「還有,今天的事,你要是敢報警的話,後果我不負責。」
「不會的。絕對不會。」
「那走吧,車在哪裡?」
「在那邊。」男人指著前面。
在將男人送到醫院之後,錦瑟便打的回到了簡一弦所在的醫院,這時天已經黑了。
「怎麼這麼久?」錦瑟剛走進病房,簡一弦就焦急的問道。
「出了點意外,所以晚了點。」
「意外?怎麼回事?」簡一弦立刻下床。
「沒事,已經解決了。」錦瑟又將他拉了回去。
「你們回去休息吧,接下來我在這就行。」錦瑟和沈追憶他們說道。
在他們走後,錦瑟便在床邊坐了下來,簡一弦仍然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幹嘛用那種眼神,我又沒事。」
「你去幹嘛了?」
「處理點事情。」
「不能說嗎?」
「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即使說了你也什麼都做不了。」
「但,至少我要知道你在做什麼。即使擔心,也要知道我在擔心什麼。」簡一弦有些生氣,他扭過頭,故意不看她。
「要去處理鄭媛的事。」錦瑟無奈,還是說了出來。
「怎麼處理?」簡一弦轉過頭看著她。
「嗯,不知道,只是還在計劃中,畢竟還要等鄭媛出來。」
「你一個人?」
「不是。」
「那是和誰一起?」
「還能有誰,除了他。」
「你去見他了?」簡一弦有些驚訝,「你知道他是誰了?」
錦瑟點了點頭。
「他不是不見任何人的嗎?為什麼會答應你的請求。」
「其實,之前我們就見過一次了。這次是第二次。」如果是以第五人身份的話,而不是蘇已然。
簡一弦震驚的看著她,一時沉默。
「什麼時候?」
「不久前,具體時間忘了,反正沒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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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瞞著我?」簡一弦的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他不讓我說,我也沒有辦法。」
「那,第一次,為什麼見面?」
「還記得戴遠嗎?」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記得,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是那個人動的手,這個和你有什麼關係。」
「不是,是我動的手。」錦瑟緩緩的說道。
簡一弦看著她,嘴唇微張。她一下說了太多的事情,讓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時候?」一弦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暫時清醒一下。
「就是那天收工,你在門外等我,但是我卻讓你先回家的那天。」
「那天?」簡一弦回憶了一下,有點印象。
錦瑟將那天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簡一弦的臉上由震驚,慢慢轉為憤怒。
「他竟然要對你……」
「什麼沒發生,他就死了。」
「然後你就叫了他來幫你?」
錦瑟點了點頭。
「而我就在門口,離你那麼近,你竟然沒有叫我,而是打電話叫了另一個人?讓我一個人在門口傻等著,聽著你編的謊言,然後一直隱瞞到現在?你真的當我是傻子嗎?還是不信任我?覺得我什麼都幫不了你嗎?」簡一弦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你是覺得我處理不了,是嗎?你怕我會礙事,是嗎?即使你經歷那些事,而我卻什麼都不知道?而我卻一直那麼傻的什麼都相信你,我還算什麼男朋友?還不如一個你見都沒見過的人?真是太可笑了。」
「我……」只是想保護你,後面的話錦瑟沒有說出來。
「對不起。」最後錦瑟只說了這三個字。
這些事早晚都會讓他知道的,什麼時候說都是一樣的。
「對不起?」簡一弦看著她,覺得很可笑,「你沒必要和我道歉。你從來就沒把我當成你的男朋友吧,你一直以來都只是把我當成你的弟弟,你的搭檔,而我們只是關係親密了一些而已,是我自己誤會了什麼。你一直不能真正的接受我,也是這個原因吧,你從來就沒把我當成你最親密的人,你根本就不愛我。還真是可笑,我還做了那麼多,我還天真了那麼久,以為你會改變,以為你會感動,以為你真的會愛上我。看來一切都是我多想了啊。」簡一弦說著低下頭,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錦瑟站在那裡,想要說些什麼安慰或者辯解的話,但是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站在那裡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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