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沈語西的表現實在是太差,幾乎可以說是過河拆橋。方濟東一晚上都處在低氣壓的狀態。臉色難看的要死,她跟他說話,他幾乎都不回應。就連平時要哄很久才吃的藥,竟然沒等她開口,就自行吃了。她不由得苦笑,真是不想搭理她了。她想對他解釋什麼,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方濟東吃完藥就進了臥室,沈語西在客廳看了會電視劇,等到臥室完全沒了動靜,她才關了電視進去。
沒想到方濟東還沒有睡,正倚在床上看雜誌。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過期雜誌,類似於故事會的那種雜誌。沈語西並不喜歡看,她當時也只是無聊,從一個小書攤上買的合訂本,足有五公分那麼厚。她只看了沒幾頁,就看不下去,裡面的文章大多是虛構的,編的離奇又離譜。更何況裡面的字印的模糊不清,還有很多錯別字,她看得很費勁,覺得這是對她眼睛的折磨。她想她應該買的是盜版書,她曾一度想要找那個書販,因為她明明花的是正版的價錢。
這種狗血的故事書,方濟東竟然看得津津有味,這實在不符合他的風格。沈語西都躺到了床上,他都沒有一點反應。沈語西長長出了一口氣,心裡放鬆下來,很快就進入夢鄉。
夜裡,沈語西忽然醒了過來,房間裡的大燈已經關了,只剩下一盞檯燈還散發著微弱的光。方濟東倚在床頭已經睡著,手裡還握著那本雜誌。
沈語西小心翼翼地抽出他手裡的書,放在柜子上。她仔細打量著方濟東的臉,眉頭緊鎖,像是睡得並不安穩。
她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方濟東一下睜開眼睛,眼神迷茫地看著她。沈語西小聲說:「躺下來睡吧,這樣不舒服。」
方濟東反應了一會,才乖乖地躺了下去。沈語西替他蓋好被子,關了檯燈。她剛躺下,方濟東就伸出一隻手,搭在她腰上,將她拉進他的懷裡。
沈語西以為他在裝睡,可耳邊卻傳來他均勻的呼吸。這大概是他的習慣吧,沈語西只好任由他抱著,乖乖依偎在他懷裡,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心裡溫暖又踏實。
她很快入睡,靜夜裡,方濟東忽然睜開眼睛,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沈語西是在方濟東的懷裡醒來的,她睜開眼就看見方濟東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她慌忙從他的懷裡撤出,先下手為強地開口:「不是我主動的,是你先抱我的。」
「嗯。」他清晨獨特的沙啞嗓音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竟也不和她爭辯,只專注地看著她。
她被他看得無措,正要起床,卻被方濟東拉住,他翻身覆在她的身上。雙手撐在她兩側,她咬唇瞪著他:「你不要亂來,我……」
「你怎樣?」方濟東邪魅地看著她笑,安靜地等她的答案。
她怎樣?她能怎樣,她能把他怎樣。
「我要起床了,一會上班該遲到了。」沈語西雙手推著他,奈何她力氣小,完全推不動他。
「今天是周末,你休息。」方濟東很快戳穿她的藉口。
「好吧,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沈語西攤開手,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勢,她昨天那樣的架勢,今天實在沒什麼臉拒絕他。
方濟東噗嗤笑出聲,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笑著說:「怎麼這麼容易就放棄了?你不抵抗一下?」
沈語西沒好氣地瞪他:「你是在逗我玩嗎?」
方濟東又一個翻身,重又躺回床上,手臂枕在腦後,閉上眼睛說:「那你是想我逗你玩,還是來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無聊。」沈語西下床到衣櫃前挑衣服,正挑著聽見方濟東幽幽地說:「你不要再吃那藥了,對身體不好。」
沈語西忽然轉過頭看他,過了一會又轉過身,不甚在意地說:「無所謂,又不經常吃,偶爾吃個一次兩次的,不會有什麼問題。」
她的話讓方濟東很挫敗,有一股火在身體裡亂竄,他握緊拳頭繼續說:「你不用吃了,我以後會用套,不會讓你懷孕的。」
「不會有以後了,我不會再做這麼愚蠢的事情了。」沈語西挑好衣服,正要去浴室換,方濟東一下攔在她面前,眼睛裡散發著怒氣。
方濟東抓住她手裡的衣服狠狠摔到地上,沈語西也火了,怒目瞪著他:「你想幹什麼?故意找茬嗎?」
方濟東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他一把抱起她將她扔到床上,他用了十足的力氣,沈語西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床上彈了一下。她被摔得頭暈眼花,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方濟東已經壓在她的身上。
沈語西沒來由地生出恐懼,她很少看到方濟東這個樣子,渾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氣,眼睛裡卻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燒。
他伸出手摸著她的臉,冷聲說:「沈語西,你需要我的時候,熱情似火,在我身下婉轉低吟。不需要我的時候,又冷得像冰一樣,恨不得一腳把我踢開,連和我說話都覺得煩。沈語西,你把我當什麼,賣身賣色的牛郎嗎?」
沈語西嘲諷地笑了笑:「你不要這麼看不起自己,哪有你這樣皮相的牛郎。你就當我們是*,各取所取罷了。」
方濟東梗著脖子,額頭的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響。他一把扯開她的睡衣,睡衣的扣子噼里啪啦崩得哪兒都是。沈語西尖叫一聲,雙手護在胸前。方濟東冷笑一聲,將她的手狠狠掰開,他的力氣很大,沈語西一點都無法動彈。方濟東溫熱的嘴唇,吻上她的脖子,然後是胸口,帶著懲罰的意味,不時地用牙齒重重地啃咬。
沈語西被他撩撥的又疼又癢,驚聲尖叫:「你放開我。」
「如果我不放呢?」方濟東冷眼盯著她,眼睛裡沒有絲毫溫度。
沈語西忽然生出一種無力感,她側過頭,眼角溢出淚水,低聲說:「算了,你想做就做吧。」
方濟東冷笑一聲,鉗住她的下巴,迫她轉過頭,他狠狠咬住她的嘴唇,舌頭在她的嘴裡肆無忌憚。沈語西有一瞬間想吐,可她生生忍住了,否則方濟東大概會更加生氣。
他終於得逞,不像昨天那樣溫柔,粗暴地橫衝直撞。他極少這樣對她,這大概是第一次,沈語西覺得傷心絕望,眼淚一滴滴留下來,又被他一點點吻干。
她整個過程都在默默流眼淚,而方濟東卻視而不見,只是單純的發泄自己。她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娃娃,任由他擺布。她的手腕被他緊緊攥在手裡,雙腿也被他狠狠壓制。她幾乎失去了全部的力氣,最後連眼淚也留不出來。
結束後,方濟東毫不留情地起身,隨便扔了件衣服蓋在她身上,粗糲的大拇指划過她被咬得紅腫的嘴唇,冷冷地說:「沈語西,我以前真是太寵著你了,以至於你肆無忌憚地傷害我。」
沈語西撥開他的手,翻身趴在床上,臉深深埋在枕頭裡,她哭了許久的聲音帶著嘶啞:「是,我被你慣壞了,不知好歹,所以你為什麼還待在這裡?」
「沈語西,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方濟東慢慢卡住她的脖子,並不用力,沈語西卻感到一股恐懼來襲,只聽到方濟東低沉的聲音,像來自低語一樣,冷得她想要打哆嗦。「不如我們互相傷害好了。」
沈語西閉上眼睛,伸手拉了下被子,將自己牢牢裹起來。方濟東也不再理她,他去浴室洗澡,浴室里的水蒸汽讓他覺得不真實。他那樣對沈語西,自己更不好受。看著她默默地哭,他心疼地無以復加。沈語西真是他的孽,他放下了不知道多少前任,卻唯獨放不下她。
他每每告誡自己這天下好女人多了,他一招手就會有大把的女孩等他挑,可怎麼就非她不可。這幾年來,身邊也不是沒有別的女人出現,可誰都不是她。徐文宇說他魔怔了,找的女人要麼是長得像她,要麼是脾氣性格像。有一個女孩,剛大學畢業,到公司里實習,他一眼看中了。因為那姑娘帶著幾分狡黠,幾分天真,幾分溫柔,幾分可愛,像極了沈語西。
他只稍稍用了一點手段,就得了手。可到了最後一步,他卻下不了手。那姑娘到底不是她,委委屈屈地坐在床上,衣衫半露,軟著嗓子說:「我哪裡做的不好嗎?我知道,你把我當替身,你看我的眼神不對。可我願意做那個替身,我願意替那個姐姐照顧你。」
方濟東十分煩躁地抽出煙點燃,面前似乎出現了沈語西嬌俏的身影。他抽完煙,冷然地說:「你走吧,好好工作,以後不要再過來了。」
方濟東恨自己,為什麼那麼放不下她。就算當年和宋青,他也只是難過了一陣子。在k市看見她,他更加不能釋懷,她這輩子只能是他的,誰都別妄想染指。
他安排好公司的一切,一個人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城市,圈子裡都說他是千里追妻,明里暗裡的笑話他。可他不在乎,只要能讓她重新回到他身邊,他什麼都不會放在眼裡。可是偏偏沈語西,明明愛他愛得不行,卻最喜歡說些言不由衷地話。他知道她的目的,沈語西依然放不下從前,她在自我懲罰。於是她總是想趕他走。她休想,他就算死也要死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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